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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这有一条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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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趁正午前街上买菜的人渐少的时候,嘱咐沈忆安不要乱跑,不要乱出声,虚掩着半边门挎着篮子出了门。这本就是一条卖菜的街市,不用走多远就有肉铺子。

蒹葭不常买菜,家里一般都是吃卤黄豆和黄豆酱做菜,这般挎着篮子出门别人看着就有些不同了。

对门正收拾菜摊子的徐家相公笑着招呼,“这是要买菜呀,过来看看这些萝卜可还能吃得?你捡些回去吧。”

蒹葭想了一下走过去。那些萝卜都是他人卖剩的,多是从大萝卜上掰下来的细腿,回去洗洗干净腌菜却是不错。蒹葭随手拨弄了几下,笑着道:“都给了我吧,你算一下多少钱。”

“这还算什么钱,都是些卖不出去的,你要是不要我们放放也是扔了,之前弄了这么一堆都腌咸菜了,现在还有一罐子呢,你要是要就捡好的挑上些。”

“那我先去买些别的,回来再拿,你们家若是要吃豆腐什么的就过去拿。”

徐家相公把这些萝卜腿扫到菜筐子里,笑着道:“那就等你回来再拿,我给你放着了。”

蒹葭去不远处的肉摊割了排骨,又买了些花椒大料和一把蒜黄,顺便去街角的一家布行截了四尺布,想着剩下的刚好可以给莫芽做了夹袄,也许还能拼出来个小衣。回来时蒹葭瞅着孙大进屋吃饭的空档才快步回了家,放下东西去对面搬了菜筐回来,把东西倒到厨房的柴火堆旁,又切了一大块豆腐用布包好放进菜筐里才给对面送去。

“晌午吃啥?”沈忆安见蒹葭往夹层走开口问道。

“蒜黄炒豆腐,下面叶儿。”

沈忆安见他要把锅台边有些油腻的布帘拉上,急忙道:“别,我还没炒过菜呢,让我也瞧瞧。”

蒹葭瞥她一眼去了后面生火。用来做饭的是个小灶台,一口小锅,为了防止什么重口味的东西把豆腐弄串味,和大灶有些距离。

沈忆安听见里面有舀水洗菜的声音,片刻后是打火石的声音,叮叮当当切菜的声音,还伴着几声轻咳。

“用不用我帮你烧火?”沈忆安抬高声音问道。

“咳,不用。”蒹葭一边用围裙擦手一边从后面出来,从小灶台一旁的罐子里勺了油进去,转身又进去端着切好的蒜黄出来。

蒹葭用切豆腐的尖刀切下一块豆腐拿在手里,放在热锅上面在手里切着。

沈忆安微微皱眉。

“你不用案板?切着手怎么办?我不吃人血。”

蒹葭把切好的豆腐片转了个方向,又下刀切了几道,最后手往里一勾开始横切,豆腐块儿跟着掉进锅里,发出“滋啦”的油煎声。

“你那朋友不走这条街怎么办?”蒹葭一面轻轻的翻炒一面问。

“我问你,你买这盐什么价?”

“十文钱一两,一个月光吃盐就得小一贯。”

蒹葭等豆腐炒的带着焦黄才把蒜黄倒了进去,中间又去后面加了一次柴。

沈忆安对这价钱实在是没什么概念,想了想也没琢磨出是贵是贱,再抬头蒹葭已经盛了炒好的菜放在了一边,又添了一点油进去,放进去一小把蒜黄,稍稍翻炒了下就倒了一瓢水进去盖了锅盖。

蒹葭把床边那个高凳往床边搬了搬,回身把炒好的一碗菜拨出来一小半盖在馍筐里,把多的那份端过去放在凳子上。

“你先吃了,一会儿面叶就好。别把凳子弄脏了,莫芽写字用的。”

沈忆安确实有些饿,早上只喝了一碗豆腐脑,那张看不顺眼的油饼现在还躺在馍筐里呢。

沈忆安夹了一块焦黄的豆腐笑着道:“闻着就香,蒹葭手艺不错。”

蒹葭抬了下眼皮转身进了夹层。

咸面叶做好,蒹葭盛了一碗咸汤出来,剩下的正好一大一小两碗,蒹葭把大碗端给沈忆安。拉上布帘把排骨炖上才端着小碗去了另一侧吃饭。

中饭后便没有生意上门,只等着莫芽回来一起去送豆腐。蒹葭收拾好萝卜切出来一碗又开始磨明天要用的豆汁。

“蒹葭,你累不累?干嘛不坐下歇会儿?”

“唉,我躺着看你干活感觉很不好。”沈忆安叹口气想了想道:“还要捡黄豆不?要不你搬过来我帮着捡一会儿。”

蒹葭也不客气,把上午剩下的搬过去,倒出来一簸箕放在高凳上,又放了一个竹筐在旁边,指指簸箕里的黄豆道:“石子儿和坏了的捡出来。”

“哦。”沈忆安往上坐了坐,蒹葭把簸箕往她身边挪了挪。

“蒹葭,豆荚也得捡出来吧。”

“嗯。”

“半拉的呢?”

“不用。”

“哦。”

“蒹葭,差了一块的呢?好像被啥东西咬了一口。”

“不用。”

“还有扁豆子。”

“不用。”

“扁且绿的呢?”

“不用。”

“哦。”

“咦!我找到刚才那粒豆子缺的那块儿了。”

……

“哟,还真是!拼上去刚刚好!”

……

“蒹葭,你过来看看这是啥?”沈忆安声音有点怪。

蒹葭往磨盘里点了水,想了想走了过去。沈忆安捏着一个土色的长条伸过来,笑着道:“这是干尸,捡出来不?其实是好东西,有肉!”

“哦,你吃了吧。”蒹葭一把甩下帘子哼道。

沈忆安捏着干虫子搓了搓,在捡的好豆子上面晃了晃,撇撇嘴嘀咕道:“要不是我也得吃几天豆腐,非得加点肉进去不可。”

沈忆安吸吸鼻子,闻着小灶台处飘来的肉香,又对着虫尸叹了口气,摇摇头颇不舍的丢进垃圾筐里。

蒹葭偶尔看一眼门口,那块头巾挂在门搭上,风一吹就飘一下,看着有些奇怪。

“你那朋友找的到你吗?”蒹葭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活着就能。”

沈忆安扒开布帘,见蒹葭正在装车子,疑惑的问道:“去送豆腐?”

“嗯。”

“一个人?”

“莫芽一会儿回来。”

“哦,那你把那个头巾解下来你带着,我那朋友说不定能看见。”

“不就是一块布?”

“不一样,那块织着金丝,太阳照到会反光,颜色也是小染坊里染不出来的。”

“要是有人拽着我要怎么办?”

“她不会,更可能跟着你过来看看。哦,她叫潘岳,长的,长的没我好看。”

蒹葭撇撇嘴解了那块头巾下来,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宝蓝色里细不可见的那几根黄色估计就是她所说的金丝,握在手里却又柔软细滑。

“你扎上我看看。”沈忆安笑着道。

“我还是系手腕上吧,一样能看的见。”

沈忆安扁嘴,“扎头上看的清楚。”

“挂锁搭上也看的清楚。”

“好吧好吧。”沈忆安看一眼蒹葭道:“蒹葭过来,我告诉你怎么系能容易发现。”

“你说吧。”

“唉,你过来,我又不会怎样!”

蒹葭迟疑了下,走过去站在床前。

“你坐下!”沈忆安接过他手里的小方巾斜角叠了个长条,拉着他的手展开,蒹葭的手一抖挣了回去。

沈忆安瞪一眼蒹葭,气呼呼的又拉着他的手放在被子上,借着扎布巾的空档细细的看这只手。许是皮肤白的缘故,这手算不上很粗糙,比起赶马车的喜子,这手白细多了。但比起沈府的公子小侍,这就是一只彻底的下人的手。手掌上四点深黄色的茧子,二三节指关节处也有一层薄茧。

沈忆安把方巾系在他的手掌处,结打在掌心,从手背看去宝蓝中散着金光煞是好看。

“怎么样?好看吧,平时骑马带着的护腕,手上面就是这么包着的。”

蒹葭扫了一眼道:“一会儿推车子硌手。”

沈忆安有些挫败,气道:“硌手也得这么戴着。”

蒹葭不置可否,起身掀帘出去。他想过了,没必要非得在他戴在身上,扎车把上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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