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越前龙马3（1 / 1）
本来想拿小兔的番外改版的，可是改着改着就偏离了……==
背景音乐：爱不单行（瓦在听==）
汐回国了。
对于她这么一声不吭地跑回来的事，说不生气是假的。但他也知道，他奈何不了她……
想起来，她似乎总是这样呢……
…………
和手冢部长的对战让他受到了很大的启发，回去后掩盖不住那跃跃欲试的心，Oyaji也难得认真地和他应战了，第一次从自己Oyaji手中得分，这让龙马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柱子后传来一阵“啪啪啪——”的掌声。那个拥有银色长发，酒红色眸子的少女从柱子后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笑意。她怎么会在这里？幻觉么？也不是。她问他，有没有想她，他呆了，脑袋只有“她回来了”这个消息。只能沉默着，气氛顿时有些压抑。过了许久，思绪开始清晰，他想说什么，但一开口，他就后悔了，他说：“跟我打一场吧……”意料中的，他看到她的笑容一下子僵硬了，看着她委屈的表情，他望天，他想说，他其实不是故意的，谁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
老妈说要请汐来家里吃饭，要他去接她，他很直觉地想要拒绝，但看到老妈手持‘凶器’（←菜刀）站在厨房门口冲他灿烂地笑着时，想说的话全吞回了肚子里。无奈，扶额，他可一点都不想去那种地方啊……
皱了皱眉，走进机室厅，忽视掉满室的烟味，嘈杂的环境，用眼神扫过每一个角落，果不其然看到戴着黑色贝雷帽的少女坐在最偏僻的角落玩得不亦乐乎，淡定地走到她面前，按下退出键，看到她表情瞬间由悲痛转化成愤怒再转化成讨好的样子。听着她调侃的语气，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叹气，她果然还是老样子。把老妈交给的任务说出来，然后就把她拉出了游戏厅。
看着她一步三回头委屈却不敢发泄的样子，他很郁闷，她就真的那么喜欢玩那个吗？考虑了一下，嗯……回去买台游戏机放家好了……
但后来，龙马就为自己当初的这个决定感到后悔了……
因为在那好长一段时间，他被迫放弃了练球的时间来陪她一起打游戏，虽然他有抗议过，但是效果不明显，唯一的好处是，她不会随时失踪了。
很郁闷，她买游戏光碟从来不看介绍，跑到店里就是一抓一大把，结果一大堆没用的就扔在那塞角落。很奇怪，那些被她丢弃的所谓‘没用’的游戏，几乎都是养成游戏……
他也问过她为什么不爱玩养成游戏，他觉得似乎不管男的女的，应该都很多人爱玩这类游戏的才对。
然而，当他问她的时候，她却一脸惊讶地瞪着他，“啊。龙马！你难道不知道吗？其实你就是最现成的养成游戏啊！……”
“…………”他忽然就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的笑容……很欠扁！
……………
晚上，因为老妈的要求，汐留在了他家过夜。其实家里根本没有多余的房间，真搞不懂老妈到底在想什么。
看着这个赖在自己房间却浑然没有自觉地少女，他忽然发现，她最近似乎，很闲……
问了她原因，她仍然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态度，一脸平静地述说着原因，似乎什么都不能动摇到她的情绪般。她说，她被开除了。可是他却很不懂，当歌手不是一直都是她的梦想吗？虽然她一直说这不重要，但是看到她本子上所写的，他就知道，不可能真的不在乎的……
他不知道该去说些什么，只能选择沉默。
良久，空荡的房间才传来她刻意压抑的声音，她说：“龙马……我不会放弃的……”
他愣了下，但知道她仍然是她，仍然是那个从不轻言放弃的她，这就够了。他知道，安慰对她来说，是最苍白的言语。也许，这样的她从来就不曾需要安慰吧，她总是一个人这样走过来，哪里跌倒哪里站起，就连想要试图安慰也觉得那似乎是多余的……
她很坚强，坚强到让他找不到可以插足的地方……莫名的一阵沮丧……其实，她可以更放纵一下自己的……
“麻烦你可以从我床上下来了吗？”他发现面对她，他似乎越来越白痴了……
意料中的，看到她从被子下冒出的脑袋，似乎包子了……
还是那句话，他不是故意的……（…………）
……………
对于她被开除的事，他知道问得再多汐也不会说的，虽然也有问过理沙，不过理沙似乎也并没有要把整件事说清楚的意愿，说了几句就把这件事随意给敷衍过去了。算了，顺其自然吧……不过话说回来，他有必要那么在乎吗？
其实……他知道的……她为什么那么喜欢缠着他……
也许，只是因为太过害怕一个人而已……
五岁之前，她的生命里，只有父母……五岁之后，她的生命里，多了一个他……
五岁之前，他的生命里，只有父母……五岁之后，他的生命里，多了一个她……
因为太过相似了……所以，他很了解……
那么……如果最初遇到的并不是他，那被她缠上的也不会是他了吧。
有时候，头脑太过清晰也未必就是好事，毕竟结果，总是让人很不爽……
………………
甩甩头，有些烦躁，自从知道了那个奇怪的栗发少女竟然就是汐后，他忽然觉得有些疲惫了，她总是在他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在他面前呢。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过去了……原本以为，这样的日子还将这样持续……
直到那个人的出现……
他叫炫，她是这么叫他的……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哭泣，哭得那样悲痛，那样声嘶力竭，毫无保留的……
她这样的脆弱他不曾见过，面对他，她也从来没有这样放肆过自己，然而，面对那个叫炫的，她却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露得那么彻底。有那么一瞬间，心底的触痛无法掩藏，他转身，紧握着拳，最终，傲然离开……
他不知道那个叫炫的是她的谁，更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他忽然就发现，他越来越不了解她了，她的脆弱，为的是什么，他……不知道……
在他不在她身边的那段日子，是不是……有什么已经改变了？
………………
赌气了几天，没有去见她。心底的担忧忽然像疯长了的藤蔓般遏止不住地疯狂蔓延着，换上衣服，抓过钥匙，想也没想地就向着她公寓的方向跑去。
那个女人！……那天哭得那么厉害，现在到底是……
见到她的时候，他真的被吓到了，几天不见，她的样子憔悴到让他几乎认不出来，眼睛哭得红肿，长发凌乱地披散着，原本那耀眼的银色也变得灰暗干燥。屋子乱得可以，她就静静地缩在角落里，仿若受伤的猫咪般，轻轻啜泣着。
她总是这样，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
那一晚，她对他说了，她喜欢他。
哦，她喜欢他吗……这句话从认识她开始就不知道听过多少次了，对于他而言，似乎已经是一种习惯了。然而，这一次听到她说着同样的话，却显得那么刺耳。
心底有怒火在翻滚，他对她说，以后不要再对他说这句话了，他……不想听……
那一瞬间，她那仿若被全世界遗弃了的表情让他后悔了。可是，后悔的并不是说出了这句话，而是，为什么没有在她开始对他说‘喜欢你’的时候就明明白白地拒绝。那样的话，一切就不会开始。
他知道她喜欢他，但至少不会是那种喜欢。她对他说喜欢，却更像是在告诉着她自己，她必须喜欢他……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强迫自己这样做，这就跟为什么他感觉她离他总是忽远忽近的感觉一样……老实说，有点讨厌！
他不懂，她在害怕什么，又在避忌什么……这一切他都不懂……可是那个人懂，那个叫炫的人懂！
从认识汐的时候开始，他就莫名地觉得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所以对汐的那些他无法理解的举动，他总是可以很自然地用这个理由来搪塞过去。现在想想，这样的想法不是才更奇怪吗？她，不是和他同一个世界的人？那她和那个叫炫的呢？
那一晚，她坐在窗台前，歪着头问他，她说，“龙马，你相信前世今生吗？”城市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显得那样不真实，让他一阵恍惚……
前世今生吗？谁知道呢……
可是，他想说，只要她说有，他就信！……
………………
“越前龙马，从今天开始，我们……重新认识过吧……”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真挚地说出这句话的女孩，龙马笑了。
握住她那只比他要小的手，这一刻他才真实地感觉到了她的存在在距离自己很近的地方，只要一伸手，就能捉到……
好，那就让一切，原点重来……
………………
虽然一切都似乎没有变，但是，他们之间确实是有什么在改变了，至少，没有再经常听到她对他说的那句，我喜欢你……真的，很久都没有听见了……忽然间，竟然感到有点失落了……
但是失落并没有持续很长的时间，另一件事却让他越来越不爽了。
她和那个叫炫的似乎走得越来越近了……
高傲如他，始终不肯主动去问她，她和那个叫炫的关系，还有他们之间的事。
在很久以后，他曾经一度为自己的倔强而感到后悔，如果当初，自己不是那么执着，也就不会错过了那么多吧？
………………
汐离开了，去了巴黎。
虽然说是因为新戏的缘故，但不知怎的，总觉得她似乎瞒了他什么。也许真的只是错觉吧。
没有了她在，日子依旧过着，只是，忽然就安静了许多，就像初初回到日本那段安静到不适应的日子。
两个月的时间，不长也不短。但就是这样平凡的两个月里却发生了让他难以接受的事……
汐的父母死了……
公司也宣布破产了，被另一家跨国集团收购了。
他不知道远在巴黎的汐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报纸上说的，精神有异……
一切的一切，仅仅都只是发生在这短短的两个月内而已，来得那么突然……
他几乎想也没想，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站在巴黎的机场上了，他想见她，可她却千方百计地躲他。他始终没有见到她。
他其实知道的，报纸的话虽然不可信，但是也不是完全空穴来风的。从小他就知道，汐是个很极端的人，都说她坚强，确实没错，但也正是因为太过坚强了，所以，当所有的悲痛都一次性降临时，越是坚强的人才越是会崩溃得彻底吧……
他也知道，她讨厌别人看到她的脆弱……
汐的父母曾经拜托过他照顾帮忙她，可是，他该要怎样做才好……
…………………
全国大赛的那天，他从美国回来了，为了看前辈的比赛，也为了看她……
她说过会回来的，所以大家都在等她。等一个犹如太阳般耀眼的女孩。
比赛过去了很久，可是她始终没有出现。因为一些意外的缘故，他重返了队伍，一起参加了全国大赛。
但直到比赛终场，直到青学的胜利，直到那一浪浪欢呼声掩盖了一切，她都还是没有出现。
他急了，拿起手机就拨出那一行熟悉的号码。电话那头响起的声音很好听，旋律也很熟悉。然后，他笑了……
音乐停止了，电话那头通了：“汐你在……”
“龙马少爷……呜呜……对不起……我、我……汐月小姐她……她……出车祸了，已经证实，抢救无效……呜呜……好多血……好多血啊……”
他想说的话还没说完，手机那头就传来了理沙断断续续的哽咽声……
唇角的弧度渐渐淡下……任由周围再吵闹也掩盖不了那让人窒息的心跳声……他转身，冲出人群，冲向她所在的地方……
他相信的，她一定……还在原地等他的……
…………………
一切都发生得那么突然。
全国大赛结束的当天，汐逝去的消息疯狂地蔓延着……所有的愉悦在这个沉重的消息下显得那么可笑。
她是罪人，他是这样认为的。
那天赶到的时候，她已经被急救车送到医院了，经确认，抢救无效！
很不真实吧？他也不相信的……
可是她就在他近在咫尺的地方躺着，很安静，很安静。完全没有了以前那欠扁嚣张的样子。
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不是吗？
他有些暴怒地一拳打在了病房的床头柜上，玻璃杯摇晃着摔落在地，碎成了无数的碎片。
前辈们离开了，他知道，他们想让他静一下。
他低着头，模糊中，似乎看到地面淌下了一滴滴湿润。
啊，下雨了吗……明明是在病房里……
…………………
来看汐的人不多，毕竟没有多少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也许这也是她想的吧，她从来就不喜欢太多的牵绊……
也许……正因为，习惯了吧……
冰帝的迹部，立海大的仁王……还有……那个被称为“神之子”的幸村精市……
虽然他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汐的，但，现在似乎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还有一个人，他来看过汐一次……
就在汐葬礼的那天，突然出现的。
很冷淡的态度。龙马曾经以为他是喜欢汐的，不管直觉还是那个人所表现出来的行为，都让他这么认为。
但是，他却只是在汐葬礼的那天出现过一次，没有任何表情的，即便只是一个难过点的眼神都没有。
由始到终，他只隐隐听到他由角落传来的淡淡的一句话，“啊，老妈说的等量代价原来就是这样吗，这个白痴女人还真是什么都敢赌，就不怕我当初是骗她的吗……”
他说话的声音很小，像在自言自语，龙马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听清楚，不过那时候的心情很烦躁，并没有去细究他话里所隐含的内容。
那个人离开的时候，回头还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说了一些他听不太懂的话，“如果还有下一次，拜托把你那高贵的头颅稍微低下点吧，她为了你可是连命都赌进去了！”
“……………”
“还有……对不起……”
很奇怪的人吧……还有那句‘对不起’……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了，在他说那句‘对不起’的时候，他似乎看到他的眼神变了，不再冷淡，而是一种愤恨到极点却无可奈何的眼神……
…………………
“龙马少爷，你还记得小姐当初从美国跑回来，而且还被开除了的事吗？”
“当初你问我的时候，我没有告诉你真正的原因……其实你一定也很奇怪吧，奇怪我为什么任由小姐那么任性……”
“其实小姐的任性从来都不是没有理由的，我会让小姐这么乱来，其实是因为……小姐那时候对我说的那些话，我现在依然记得很清楚……”
“她说，理沙，我要做风，我要做最自由的风，不被任何东西所约束！就算全世界都反对也好，我的幸福并不只是用舞台和灯光来构建的，他们觉得我任性也好，甩大牌也好，就算要被开除，我也要跟着自己的心走，成为不被任何东西所约束的风！如果现在的我会被这些所约束的话，那么……我就不是我了！而现在……我只知道，我想见到他，想见到龙马！……”
“看吧，确实是挺任性的……小姐就是这样，想到什么就会去做，从来不曾犹豫怀疑自己的决定，只要是她想的，就算整个世界都挡在她面前，她也会伸手去推翻……但是，她却也从来不会管后果，更不会管留下的烂摊子，没心没肺地转身就走，她很潇洒，可是身后为她收拾烂摊子的人就没有那么潇洒了……”
“可是，这样的小姐其实也傻得很真切的，因为小姐不是个会擅长表达的人，她做事一向不会转弯拐角，很直接的做法，表达却很隐晦，所以总是害得别人误会她。就像那次在演唱会的当天突然消失了一样，那一次，她遭到全国不知多少人的咒骂，被公司开除，被上头责骂，甚至面临可能永远无法再踏足舞台的后果……但是，这一切的起因……都只是因为一个个小小的理由而已，她只是……只是因为突然想见少爷而已……真的……仅此而已……”
“很傻吧？可是小姐却说，她不后悔，就算重新再来一次选择，她还是会这样做的，做了她可能会后悔，但是，不做，她一定会后悔！我一直都……敬佩着这样的小姐……”
………………
天空，变得灰蒙蒙的。
又要下雨了吗……
这个世界突然就变得很不真实了。
汐，其实你又躲在哪了吧……
我不想相信这个事实，所以，请用这样的谎言把我永远骗着吧……
………………
汐说过，喜欢一个人可以有很多理由，但爱上一个人的理由只有一个……
那就是因为……爱上了……
汐说过，不喜欢听老土的告白……
因为……老土的告白，更容易让人沉沦……
可是，如果她愿意的话，再老土的告白……他都想要亲口告诉她……
………………
…………
《番外越前龙马》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