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被骗拐来的（1 / 1）

深夜的大街上，空无一人，泛着白光的高脚灯伫立在街道的两旁，在雪地上投下两道交叠的身影，影子在灯光下被拉得长长的。

空寂的街道，隐隐传来那踏过雪地的空洞声，空气仍然残留着那冬季深夜的冷，带着那薄薄的雾气，缭绕地飘向那深蓝的天空。

夜，如此寂静。

“他变了……”轻轻的呢喃声从空气中传来，模糊不清。

“哦，那很正常，你不也变了吗。”炫斜睨了眼躺在自己背上的少女，连疑问的语气都懒得发出了。这女人，真的……好麻烦……好不容易才让她从疯癫状态平静下来了。

瞄了眼自己那被咬得满是牙印的手，他真的有种想把这女人扔在这暴扁一顿的冲动。

“我变了吗？”少女歪了歪头，很不解的样子。

“………那种事不要问我，烦死了！”

“呵呵……炫，你的脾气变得好差哦……”少女银铃般的笑声飘荡在冬季的夜晚，显得格外清脆。

“…………”炫沉默着，意外地没有和少女继续抬杠，只是沉默得让人压抑。

“对不起……”少女像是在对着他说话，又像是在对着空气说话，声音依旧模糊不清，小脸深深地埋在他宽实的肩膀上，黑色的长发凌乱地披散着，“其实我知道……炫的脾气一直都这么差……”

“…………##”

无视炫头上冒出的那一个个‘井’字，少女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自言自语：“脾气火爆不说，又腹黑……又不温柔，总是欺骗/负人……又讨人厌……”

“………呵，你是在说你自己吗？”炫冷笑一声，似带着嘲笑的意味。

少女并没有生气，依旧沉沉地趴在他的肩头上，环在炫脖颈上的一只手缩回，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脸颊，眼神有些恍惚：“我还记得的……炫那时甩我的一巴掌，印象可是很深刻的呢……每次想起，都还是会感到隐隐发痛……”想了想，少女委屈地自我总结道，“果然，讨厌死了！”

“啊，那么久远的事啊，我都快忘了。”炫的表情依然淡淡的，语调平淡得仿佛在说着一件无关自己的事般，一向散漫的眼神在这深夜里，似乎透着漠然的冷。

“也对……很久了……” 少女喃喃嘀咕着。

“………………”

深夜的街道，再次恢复了一片宁静。

直到很久以后，少女那模糊不清的声音再次响起。

“炫，我这个样子，有让你感到高兴吗？”

“…………大概吧。”

“呵呵……那就好……”少女越发深红的眸子似乎有水雾在氤氲，无声无息，声音虚弱而无力，在这寂静的深夜，却显得格外清晰，“炫，求你……一定要守住我们的约定……”

远远的，仿佛透过了久远的过往，有孩童稚嫩的声音传来，混着雨声，一丝丝进入他的体内。

———如果真的讨厌我的话，那就一直陪在我的身边，看着我怎么落魄无助的样子，看着我怎么堕落脆弱的样子，看着我怎么在痛苦中挣扎不休，只要你高兴！请永远永远地看着……

少年苦笑着摇摇头，看着背上已经熟睡过去了的少女，轻声地呢喃道：“可是，你却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