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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车窗的玻璃碎开了,然后紧接着,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伸进来,打开了中控锁。

车门被打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笼罩了贝心。

贝心眯起眼,对着面前有些模糊的人影,‘我好象见过你……’

男子沉默地一把将她从座位上抱起,一言不发,眼睛中却隐约有一层让贝心看不明白的情绪。

贝心看着他的眼睛,记忆回到了黑暗中的音乐厅。‘哦,想起来了,’

他走向不远处的车,将贝心放在副驾驶座上,手环过贝心的腰,替她系上安全带。他的脸离贝心很近,近到贝心可以听到他很规律的呼吸声音,‘你也喜欢听那些东西?’贝心问他。

‘什么东西?’他的声音冷冷清清的,听不出情绪来。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贝心闭上眼睛,低声唱着,眼角的地方微微闪着光,秘而不宣的思念,终于可以在这夜晚肆意开放,被女子柔软的嗓音道白。

……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你在流血。’他淡淡地打断贝心。

贝心低头,隐约看到自己的身下的裙子,渲染开大朵大朵繁复的红色花朵,从大腿一直到脚踝,妖冶地漫溢,却没有令她有任何疼痛的感觉。

‘贝总……贝总?’JUDY的声音。

‘恩?’贝心抬头,看着一旁助手位置上JUDY的嘴一张一合,似乎在对她说什么,而会议桌上□□个人的视线全集中在她身上,似乎在等着她的什么决定,坐在她对面的贝颜则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显然,她也留意到贝心刚才的异常。

她移开目光,不动声色地按了一下眉心,从进会议室到现在,半个多小时她一直都神恍惚,看来昨晚宿醉的后遗症还未完全散去。

‘贝总,Sue 的报告,您有什么意见么?’JUDY似乎也意识到了上司刚才的失神,在言语里巧妙提醒着她。

贝心粗略看了一下手中的报告,首席设计师Sue et Mare为下个月的新季发布会提供了两大文案,我心狂野与我心伤悲,目前他们正在讨论的是,公司将采纳何种方案作为新季发布会的主打。

她看向贝颜,‘贝颜小姐,你怎么看?’

‘我个人的倾向是……’她站起来,走向会议厅中央的投影仪,点动Sue 面前的设计报告,将屏幕的页面向前翻动了几张,几张图片立即折射出她的选择。

A方案——‘我心狂野’,图片一边有对它非常详细的文字描述,液体呈现金黄色泽,由80种不同的成份合成,含有白麝香,pinkpepper、茉莉和柑橘香,香气非常尖锐,极度贴合它所宣扬的狂野,而装盛它的瓶子也被Sue设计成镀金筑模玻璃瓶,倒立式装潢、夸张热切充满几何美感,瓶盖上26个钻石切割面所折射出的璀璨光芒。

在座的几个经理级别的人纷纷点头,似乎也颇赞同贝颜的观点。贝颜坐回位置,继续说,‘我们的目标受众是都市年轻一族,他们追求的极端现代感与充满活力,而‘我心狂野’就能主导出这种猛烈的心理诉求,并且能与五月微醺感觉很好地贴合……’

贝心的视线缓缓G?S的首席设计师Sue et Mare,看上去他心不在焉,似乎对自己的设计得到大部分人的认同不以为然。

‘Sue ,你的意见?’贝心点过他的名字。

他抬眼看向贝心,眸子是深邃的蓝色。

这个三十多岁的西班牙与意大利的混血儿,穿着随意,头缠黑色丝巾,戴老式黑呢毡帽,脾气乖僻也是众所周知的,行事孤注一掷,特立独行,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说实话,今天能在G?S的例行会议上见到他,她颇有些意外。

他重新低下头去,手指懒洋洋地敲着手提电脑,将会议室中央的幻灯片一直往后翻,至最后一页。

只有一张图片,连文字也吝于介绍。

黑色的水玻璃瓶,线条纯粹而简练,中央则纯透明,瓶里的无色液体冷冽地闪着光。

‘我心伤悲’?

贝心的眼睛畏光一般迅速眯起。

‘总经理认为这一款设计如何?’Sue的声音再度响起。

贝心手中有关于关于它的详细文字。

我心伤悲,Sue创造的17号产品,清楚而明朗的冷香,藓苔香调,成分包括琥珀,格拉斯橙花、白松香,五月玫瑰、印度尼西亚肉豆蔻衣……

‘窃以为,‘我心悲伤’总经理会更喜欢,’他抬眼,紧紧盯着贝心,‘她的香气冷冽,世故洗练却风情万种……’

这一番话下去,他的语气轻缓,如若调情,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

贝心微微一笑,直接指出他言语里的意向,‘也就是说,你个人倾向于B方案?’

他不置可否。

‘那当初为什么还要设计出两种方案?’市场部总监万其森插话进来。

‘说实话,‘伤悲’才是我为下个月新品发布所准备的主打,只是由于香料断源,才不得不推出第二款‘狂野’作为替代配方,这一些,总经理你是知道的。’他看着贝心。

‘所以,你应该理解,从一个商人的角度来看,主打‘我心伤悲’并不现实,即便有完备的设计配方,但对公司来说,并不能正式投入生产。’贝心的分析相当理智。

Sue猛然站起来,语气冷硬,‘总经理就因为这个而否决‘我心伤悲’是不是过于武断?’

‘那好,我们举手表决。’

九个人,五票赞同,三票反对,还有一票弃权。

‘好了,我宣布,下个月的主打新品为‘我心狂野’,大家还有什么意见么?’

‘我请求总经理将‘我心伤悲’交给我,我要亲自负责这个方案的宣传工作。’Sue很坚持。

贝心沉吟,然后迅速给出答案,‘好。’

‘那,接下去就是宣传和发布会现场布置方面的问题了,我们必须迅速敲定代言人及相应的广告,还有这次发布会的招贴画……’

会议结束之后,诺大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个人,隔在他们中间的白色屏幕停留在那一张图片上。

仍然是我心伤悲!

‘关于广告方面,Sue你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可以推荐么?’贝心坐在会议桌前的皮椅上,看着对面的男子。

他点头,‘是有一个人。’

‘那就这样定了,我相信你的眼光。’

他笑起来,神情中并没有会议中针锋相对,‘你不觉得,这句话听上去相当地讽刺。’

贝心看着手中的文件,因他的调侃浅笑起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我心伤悲’这么坚持?’

‘我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的设计。’

那是自然,‘所以?’

‘所以,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贝心沉默了片刻,‘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想在下个月将‘我心伤悲’与‘我心狂野’同步推出。’

‘你果然很聪明!’他合上个人电脑,走向贝心,‘从一开始,我就预感‘伤悲’不会被会议接受,成为新品发布会的主打,所以,我另外为她制订一个新的计划,有独立的代言人,独立的广告创意,独立的宣传方式……’他向贝心讲述他的设想时,蓝色的眼底里有着一种狂热,很疯狂。

‘那祝你成功。’

他在贝心身边停住,‘希望我们的合作愉快!’

贝心因为这一句显得意味深长的话微微怔住,他却已经迅速走出会议室,留下最后一张‘我心伤悲’,与之对峙。

几分钟之后,贝心从座位上站起来,缓缓走到对面,按下手中的POWER键。

灯灭,终于回复到一片空白。

门响了两声之后,被礼貌地推开,一个人影走进来,‘贝总!您的茶。’

‘谢谢。’

JUDY小心地把茶杯放到贝心一伸手就可以取到的地方,然后,收起托盘,站到一边。

‘今天会议上你一直没有发表什么意见,’今天在投票表决的时候,唯一的弃权票就是她的,‘为什么?’

JUDY沉默了一会儿,‘贝小姐,我不了解你。’

这句话,JUDY很早之前就已经想说了,她在贝心身边七年,亲自参与了每一件事,当年,她以三亿价钱卖了Dorian的经营权,半工半读地进入G·S,一步步走上总经理的职位,七年后再以20亿赎回Dorian的全部过程,自然了解她的手段,更了解她的辛苦,可是有一些东西,她一直都想不明白的,譬如,刚才的会议上,她的座位离她很近,自然看到她眼底细微的变化,Sue没有说错……

‘你也认为我否决了‘我心伤悲’过于武断?’

JUDY沉默了,‘我没有觉得你的决策有问题,我只是不明白,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其实是喜欢它多于‘我心狂野’的,对么?’

贝心低下视线,‘你先出去吧。’

JUDY没有继续往下问,她自然看得出贝心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几分钟前贝颜小姐打过电话,说是要上来跟您讨论一些事情,估计马上就到了。’

‘恩。’贝心看着文件,漫不经心地点了一下头。

门从外面被轻轻关上。

同时,贝心写字的笔也在纸上停住。

梦境中的夜,抑或者是晨。天空黑得沉钝,地面却是极纯粹的白。

天降初雪。黑与白,在贝心的眼睛里,以一种再自然不过的姿势迭合,却最终黑白分明,不可交融。

一把玄色雨伞掉在雪地上。

接着无声地飞起来。

贝心光着脚走过雪地,熟悉的阴暗大厅中,贝律背对着她,站在窗前,面前是一整墙的夜空,同样的晦暗。

‘上楼去换件衣服,你身上都被雪弄脏了。’他依然专注于眼前的那片黑暗,没有回头,声音淡淡的。

贝心走动的脚步顿住,她回头,看向男子的背影,却在那片窗户反照的黑暗中看到了自己,每一个细节轮廓都异常的清晰。

她站在黑暗的镜子中央,被黑暗完全映射。醒来,才发现只不过又是一场梦。只不过太过阴暗。

躺在床上,她睁大眼睛,整个人完全不能动弹,冷汗淋漓。直到鼻息间一股幽幽的烟草味,瞬间击穿了她的意识。

‘是谁?’她的身体依然不能动,声音却已经开始冷静下来。

‘谁在那里。’她又问了一遍。

没有任何人的回答,只是从某个地方发出细弱的动静,留声机的cantilever被人移动,调整着唱头的VTA。

針尖从黑色胶碟密纹上安静滑过,释放着一个歌者早年的歌声。当时,她还未被她的父亲一枪打死,声音很亲密,没有任何被药物与双氧水腐烂的疲态,带着诱惑的口红香,被烟熏过一般。

I cried a river over you……

她气若游丝,不断重复着这段歌词。

贝心闭上眼,她脸上的皮肤是干燥的,潮湿的反倒是她抚触的手指,带有冰冷的水气。

是那样的,被雪弄脏了……

唱片转动着最悠长的音符,黑暗中脚步声在优雅地逼近,没有规律的缓慢,漫不经心的样子。

一只手落在她的枕边。

一双男人的手,耿之秦的手,宽大,有力,亲昵,却带着陌生的凉。

‘可怜的孩子。’他的手从她的耳后地□□她的发,不疾不徐,似一种恶意而玩味的逗弄,‘你手脚冰凉,还在发抖。’他说。

是的,在这样的午夜,她已经完全对温度失去信仰。

黑暗中,她的手指寻找着男人完美的轮廓,在他的肌理上一寸寸妖娆地爬过,眼睛,鼻梁,嘴唇,一直不安份地往下。

男人身体的有片刻的僵滞,却始终不曾有任何进一步举动。

他没有拒绝,却也不去迎合,从一开始,他都保持着这样的冷漠,观赏着一场意味深长的闹剧,且不为所动。

‘拜托,不要开灯。’她的整个身体靠近他,在他耳边软软地乞求,眼角有一点点冰凉的东西缓缓沁出。

浮游在空气中的音符也停下来,音乐被刻意的留白中,男人的呼吸隐约一瞬的紊乱。

他猛然翻身,压住她,紧紧掐住她的下巴,语气阴戾,‘我是谁?’

贝心的眼角,冰凉一点点扩散,渐渐变成一缕丰沛的水气。

男子也感觉到了,抓住她下巴的那只手更加用力,指法暴怒,那样的力量,似乎是想揉碎她的骨血。

‘说!’他的气息阴鸷地扑在她的脸上,

空气里女歌手的声音突兀地高上去,贝心不说话,也不回答,她只是伸出手,绝望地拨撩着男子。

他一把箍住她的双手,用力地拉到她的头顶之上。

‘我是谁?’他轻喘着,却依然坚持地重复了一遍,声音更加地嘶哑阴沉。

贝心闭上眼睛,唱针完全走到了沟纹最底端,原地无力地转动,所有的声音都瞬间黯灭了,一股冷幽幽的凉意从皮肤上飞快滑落,跌落进枕边男子的手臂上。

‘是你——耿之秦。’

男子的眸子在黑暗里冷冷地发着光,

好长时间后,他松开她的手,坐起身,半嘲弄地开口,‘对,是我,似乎是让你失望了。’

她安静不语,从床上站起来,欲走出卧室。

‘真不知道,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明白? ’身后的男子突然出声,他站在原地,背光的表情晦暗不明。

贝心手僵在半空,他的声音不大,却隐约令她预感到什么东西即将被打破。

她回头,看着身后的男子,‘你闭嘴!’

他微微一笑,‘他死了。’ 他说。

声音是那样的冰冷漠然,一直说到贝心的心战栗起来。她一步步地往后退去。

‘还没有听明白么?’光线暧昧中,男子似乎又微笑了一下,‘他——’

‘耿之秦,你不要说了!’贝心双手捂住耳朵,失声尖叫起来。

男子一步步地逼近,与她进退相峙,贝心已经靠到后面的墙壁,她被困在他与墙壁之间,无路可退。

他拉开她的双手,在她耳边固执地重复,‘他死了。’

贝心抵着墙壁,绝望地垂着眼帘,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他拧住她的手,强硬地抬起她的下巴,让贝心的眼睛对上他的,‘他死了,耿之成已经死了!’他一字一字的,最后说了一句。

贝心的身体猛地震动了一下,随后,她漆黑的眼底,只剩下纯然的空洞,似一口枯井全无生命力的可怕沉静。

男子漠然地审视着她,片刻之后,他冷冷地松开手。

房间里一片惊人的死寂。

贝心忽然尖利地叫起来,她发了疯般一遍遍地打他的耳光,‘你撒谎!撒谎!’

尖利的指甲整齐地划过男子下颚的皮肤,拉出几道触目惊心的血痕,淡淡的血腥味在房间中四处蔓延,愈加刺激着贝心紧绷的神经,指甲中,才不过片刻已经血肉淋漓,贝心的眼前,渐渐蒙上一种奇异的暗红,属于血的颜色,妖媚而残暴的猩红,隔着那层迷雾,她失去了理智,也不能准确地分辨。

‘你撒谎——’她尖叫着,以指甲,拳头,牙齿……一切具备摧毁力的武器攻击面前的这个男子,‘你说过会再见……’贝心凄厉地笑起来,笑声断裂,诡异的令人毛骨悚然,‘你娶她……你骗我,一直骗我,耿之成,你混蛋……’她歇斯底里,口中一直重复着这几句话,对着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耿之秦却始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贝心袭击他,听她口中的嘶吼与持续的疼痛尖叫。

碰……沉闷而钝重的一声,贝心的手碰到了一边的架子,上面的东西晃了一下,翻到在地上。

一个留声机,她唯一从贝家带出来的东西。

隐匿在机箱中的隔板被狠狠撞出一个大洞,一些东西稀稀拉拉地散落了一地,是LP的碎片,黑色的,带着圆润的底纹弧度,中心的边缘断裂,是被人折碎了的,然后塞到隔板里,这些年,这台古老的留声机像一个沉默的坟,收藏了所有能够被陈述的故事。

我是成,你叫什么?长得很漂亮的小女孩从那层层叠叠的花中钻出来,站到小小的贝心前面,好奇地帮她拉住勾在树枝上的衣裳。

贝心……那个声音轻声重复了一遍,舌尖儿半挑轻抵着牙齿,怕惊了什么似的小心翼翼,充满怜惜。

而贝心感觉到了这种怜爱,她止住哭泣,仔细地看着面前的‘她’。

你知道那些人在唱什么吗?我们偷偷去看看,好不好?这是我的玉牌,我经常会把它弄掉了,你帮我保管好不好?不怕,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贝心看着地上的那一地的碎片,忽然安静下来,随后,整个身体虚软地沉下去。

那一夜,黑暗的贝家大厅里,贝律背对着她,站在窗前,专注于面前一整墙的夜空。

‘上楼去换件衣服,’他淡淡地提醒着,‘你身上都被血弄脏了……’

黑暗的夜晚有雪无声飘落。贝心脖子上玉牌的红线忽然断了。

掉到雪地上。

血的温热,雪的冰凉,猩红与纯白,合在一起竟然泛着一种奇异的浅篮。

成倒下去的时候,表情尤在微笑。

玄色的雨伞飞起来。

沙沙地响。

她轻声地喃喃自语,像小小的贝心一样走进那些用于自罚的衣帽间,衣服柔软的布料摩擦过她的脸,像那些黑暗里的梦,很真实,永远不会消失。

她从里边紧紧关上两扇木门,躺下来,蜷缩着身体。

‘贝心,我梦死在里面,可以么?’衣柜狭窄而隐秘黑暗里,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只有在梦中才能听到的声音,影影绰绰地由远及近,就到了贝心的耳边,带着呼吸的热度,与阴郁的烟草味道。

可以的。

贝心缓缓闭上眼睛,冷冷的水气从眼角开始,一直往下扩散,蔓延着往下,在脸颊上流成一条丰沛的河,可以的,成,可以的,我们一起梦死在里面……

她的手缓缓抬起来。

一起梦死在里面……

移动衣架的铁丝绕过她的十个手指,亲昵地架在她曲线优美的脖子上,像一条进退相随的蛇,有着最柔软的肢体,与零度之下恒亘的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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