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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第十三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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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头倒是有先见之明,知道日后这方府的平静不复往日,早早就选择了最佳观战位置,坚定不移,站在了木晓白这一边,就差为她摇旗呐喊一番,以示鼓励。

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呀,想当初岳宛如还尚未进入方府之前,底下的那些大小丫无一例外都是集结起来联合着编排木晓白,换如今,竟然全部站在木晓白之统一战线,一致对外起来。

所以说,这敌人,也是分等级的。

比如说,木晓白当道的时候,她因为是丫环出身,地位自然就低一些,受到的气也无非是那些丫环嫉妒她飞上枝头一类小家子的埋怨,得过且过也就算了,而岳宛如一来,这俨然就是一女性公敌,哪里还会有好日子过。

岳宛如每日早起便有贴花黄的习惯,自打她进了宅子,不但私下里丫鬟们最为喜爱的戏曲谱子跟着她给改成小妾争宠梳妆,就连胭脂水粉也是跟着一涨再涨。

这可不是意味着她待遇如何之高,而是表示这,从今往后,凭着她的地位,能用的,就只有低廉的下等水粉。

那分发胭脂的下人十分势力,估计多少也听了底下丫头的那些纷纷议论,并不同她撕破脸皮,只是多少还是比不上身在岳家时身边丫环的那般殷勤,岳宛如一时之间无人撑腰,日渐憔悴下来,看得那些平日里伺候的丫环可是大快人心。

自诩风流怜香惜玉的方白衣偶然撞见,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将所有涉事的丫环都找出来,狠狠训斥了一番,这才勉强让岳宛如在宅子里的生活得以维寄,只是这男人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将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木晓白,以为是她在底下暗自指使,明里暗里,对她更是淡了几分。

正当大家都在为这三个人的剧情达到白热化而兴奋不已的时候,最最关键的主角之一木晓白,却全然难寻踪迹。

若是年前,大家兴许还能在练箭场找到被方启压迫的晓白的身影,可是不知为何,近日晓白身手突飞猛进,让方启都是好生诧异,加之他身体随着年龄的增长大不如从前,便索性辞了木晓白师傅这一职务,心安理得地做回了米虫。

虽然没有了师傅,可是木晓白的练习劲头却还没有淡去,趁着众人为这岳宛如的事情分神之际摸去了方家在城外的一处私人的马场,或独自一人,或和方浩一起,练起骑射来。

那地方甚是偏僻,只因为方浩手里多少攥着方家的大部分家底,这才能够将那马场的时间空出来,让他们两个不至于再在方府内部碰头以免遭人诟病。

木晓白的热情可谓全部贡献给了骑射事业,方浩不止一次地感叹,若是木晓白生作男子一定是一个武痴,看见她这样如饥似渴地向他学习,他也不好怠慢,一教一学,相处的很是融洽。

休息的间隙,他们便会寻到场外的一处清澈小溪,将草地上的鹅卵石扔开,就这样大大咧咧地躺在一边,兴致高时还会寻几根晴雨草,预测一把明日的天气——虽然多半是不准的。

日子在这样悠闲的摇晃之中慢慢爬过,竟然悄无声息就爬到了年关,过了年,不但方白衣要筹办生辰,木晓白也要长大一岁,这样,三年被消磨去了三分之一,果真是应了那句时光如梭。

不过,最为气愤和期待,也莫过于岳宛如岳小姐。

这半年来,她在方府是处处受气,虽然岳家说的是同方家结亲,但是到底是有求于人,岳托目的达到,怎么可能还去管她死活,只要没看见尸体便没有必要撕破脸皮。

好在方白衣还算有些良心,闲下来的时候会时常来看她一看,偶尔还会心情甚好地给她吹一曲笛子,这让她觉得,这么久所受的罪,也是值得。

那一日,木晓白从外面练习回来,小脸上的汗珠还未来得及擦干便闻见方府梅园里传来的那浅淡的梅花香气,顺手拉了一个丫头一问,果然是梅园的梅花开了,兴冲冲拽着衣服便要朝梅园而去。

她虽然没读过几本书,不过也知道梅花是那些所谓文人骚客最为喜欢的一种孤傲的花朵,临寒独自开,袅袅娜娜,看着很是寂寞,也说不上为什么,只是看了一眼就喜欢得不行。

风风火火地跑了一身汗,她兴高采烈地奔到梅园门口,却看见原本应该紧闭的大门居然是虚掩的,里面隐隐穿出来琴笛悠扬的音乐,真是高格调。

木晓白心下好奇,踮起手脚轻轻缓缓地朝里面迈着,清晨薄雾微浓,和着这一从从低矮梅树,倒也是将她给遮了个结实。

实在是无奈,十分无奈。她在心里感叹。她又不是天生喜欢听人墙角,谁知道,好死不死,两次她都恰好被植物所藏,而且,两次,听的都是这两个看起来伉俪情深的人的墙角。

她伸手攀上一枝盛开的梅花枝丫,瘦小的手臂便从那宽大的习武时的袍子里露了出线。现在是严寒天气,她却只穿一身这样单薄的衣裳,也足以见得她的身体比起从前已经好了许多。

而那坐在树下的两个人,神情专注,根本丝毫没有被人听墙角的觉悟。

方白衣闭眼吹着一只褐色纹路的笛子,那些个曲折回环的调子就这样随着他手上的动作萦绕上了梅花,映衬着远方墙角还有些斑驳了的红色面漆,这样的清冷早晨,碧阶小坐,两个人默契十分的配合让木晓白都忍不住称赞。

梅园落梅,花瓣簇簇落了三个人一身,还有鼻息扬止之间的那种素雅清香,让人徒然生出入梦的错觉,好似这满园的梅花都是因为那曲子而绽放的一般,木晓白感觉心底不知名的深处衍生了出了些许莫名的心绪,将她的心肺都揪得紧紧的。

她没缘由地想到了前几日她化作男装偷偷去勾栏里听的那个叫做牡丹亭的曲子,里面那歌女那一句哀婉的,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唱得十分传神。

若是她早早撞见这一幕,她定然会去寻着那个歌女,同她说,你不必这样悲伤,那些个万千情丝姹紫嫣红,此刻,都尽数落在了方家的梅园。

而她,在他们的笛筝合奏之中,恍恍惚惚觉得,自己不过只是个过客。

*——*

好在她的这等小女儿情愫从来都不会持久过半日,从那梅园出来,她便将今日所见远远抛掷脑后,换得几日心闲。

人闲长指甲,心闲长头发,木晓白整日整夜这样闲下来,头发竟然过了肩来。

方浩起初还没有注意,直到那一日,他带着她骑着他的四蹄踏雪围着马场兜圈子时,忽然嗅见了她头发上皂角的清香这才后知后觉。

木晓白对于她的头发也十分无奈,这样半扎不扎的长度,实在是教人烦闷得要命。她原本是想着自己拿剪刀将它们给剪了,谁料她才刚抓起剪刀,底下的丫头就好像看见她自尽一般,蜂拥而至将她生生同剪刀分开。

她赶忙辩白自己不过是想修修头发,就看见她们更加惊恐的表情,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切不可私自毁坏。”云云。

方浩见她看着自己分叉的头发出神,揣测出了她的心思,道:“既然都长得这样长了,束了便是。”

“可是。”木晓白闻言苦脸,道,“我从来就没有束过头发,怎么知道用一根绳子要如何将头发束起?”

“用绳子束头是男子所为,你学这么做什么。”方浩忍不住揶揄,“女孩子应该学的是用簪子绾发,你去找丫头问问不就会了。”

“不要,不要。”她竟然耍起赖来,将身子从马上扭过来,伸手就拽住方浩的头发,道:“我就是想学男子束发,又怎样。”

她虽然年纪青青,可是力度实在不小,方浩被她拉的头发丝都是疼的,赶忙求饶:“好好,姑奶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将她从马上放下来,她兴致勃勃地从方浩头上将丝带给解了,方浩还来不及组织自己一头长发就这样再次披散下来。

“啊—”木晓白又成为痴呆状态,傻傻看着他的头发发起愣来。

“不是说了要学束发么。”苦笑着将丝带从木晓白手上取下,方浩伸手在她面前晃晃,终于让她回神过来。

“对!快教我。”

将过长的发丝扶到背后,这明显有些娘气的动作,却被他做出了一种不羁的风度来,他双手灵巧地绕到木晓白毛茸茸的脑袋后面,手臂的肘部就这样随意搁在她的肩膀上作为支撑,将那丝带简单一绕,竟然就这么轻易地将她的头发束起。

“好厉害!”木晓白拼命鼓掌。

“给我好好学。”他没好气地瞪她一眼。

可是,木晓白虽然学起武功来宛若神速,可是却不知为何,在打理自己这方面迟钝地让人乍舌。方浩手把手教了她无数次,她却还是依然笨手笨脚地学不会,最后索性放弃,将头发揉开,道:“麻烦,不学了。”

“女孩子不会绾发,这像什么样子?”

“不是还有丈夫在么。”木晓白随意说起,身边的方浩身体一僵,没再搭腔。

只见他默默从旁边折下来一支野生的梅花树枝,走到木晓白面前,道:“转过身来。”

木晓白不明所以,只得照着他的话做了,忽然感觉自己脑袋后面的头发一紧,好像绕上了什么东西,然后脖子一凉,那些她折腾了这样久都没有驯服的头发竟然就妥贴地盘上了那枝丫。

修长的手指自那顶端的绽放白梅上下来,方浩在木晓白欢喜的笑脸中默默不语,只看着那朵小花,在她的发间,开得灼灼其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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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抵就是木晓白在梅园看见的那般良辰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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