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前事(1 / 1)
其后形势急转直下,庆成霄先是用邪术转瞬间搬兵至池州和严城,骤攻之下,池州城守抵抗至战死,也坚持了一昼夜。而严城兵精城高,其城守是南郡王之子,惧战之下,弃城而逃。
两城失守,增城很快陷入被围的境地,城中粮草不多,唯一可制敌的的火药也基本消耗殆尽,且无险可守。众人商议,撤出增城南下青城和江陵,城坚墙厚,背倚漳河,青城倚山而建有险可凭。
青城安顿好后,南郡王之子逃至青城。蔹朝以军规杀之,并想要撤换江陵城守,激怒了南郡王。带同南军竞向江陵而去。夙芷伤重,不愿留下,北宫燕带他也一同离开了。
夙夜心事重重,众人安慰也难解心怀。以南夷之主的邪术想要攻城略地甚至侵占整个东泽都轻而易举!
水木华安慰她:“你也不必太担心,势在人为,他施行的邪术虽无人见过,但我看他也是其力有限,否则也不会磨砺以须、借助人力。我们慢慢想对招,你愁也没用!”
“真的?哥,能想到办法吗?”夙夜小脸皱在一起。
“不会有事的,但现在我们得防备万一,其一我带大军撤到漳河以北构筑防线,其二制备更多的火药,我要带夜芨走,你和我一起走吧!让他们在此拖住南夷,适机而退,你也不必担心!”
“还有一事,我去问问东陵舍,他手里有羌族的宝刀,里面有冶铁的秘技,若能找出也许能对抗他们的利箭!”
“哼,他不是正等着吗?”水木华无可奈何道。
夙夜虽打怵可又不能不去。走至东陵舍的院子,来回在门口走了几个来回。
东陵舍烦躁地打开门:“你要转到什么时候?听得人烦死了!”
夙夜咧嘴一笑。
夙夜侧身小心翼翼地从东陵舍身边要进去,他轻轻揽进怀里,歪头把殷红如豆的樱唇含在嘴中,伸舌钻进去,与她纠缠。清新的甜蜜让人心满意足,抬起头来时,唇边真诚的微笑,令夙夜耳目一新。
夙夜抱住他,让自己靠在他宽阔的胸前,手上的结实和温度,有她眷恋地踏实。
“你还缺个温暖的怀抱?这么抱着不舍得放手?”东陵舍笑她。
“你瘦了。”
“你倒胖了!”拉起她的手,“听说又有了?”
夙夜羞涩地点头。
“坐下,让我摸摸?”东陵舍把她按在椅子上,伸出手摸过去,脸上严肃的表情,怎么看怎么不象是他。
夙夜不觉有些好笑,还没等他碰到自己,就忍不住已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
“别乱动!”他轻轻摩挲,脸上流露出一丝怜惜、一丝伤心,“要是让那两个孩儿生下来,我这一生还有什么可遗憾的…”
“你别难过,他们的仇我们不都给报了吗?”
东陵舍趴在她膝上,“在看到你流血的那一刻,我从来没有那么痛恨过,从来没有那么无能为力过,我多么恨你啊…”
膝盖上一片温热、濡湿,夙夜抚着他的头,“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用她的裙边擦净泪水,东陵舍站起来,给她倒茶。
夙夜喝着茶,不觉有些心事重重的。东陵舍瞅她,“你在害怕?”
“这几天来,我一直在想,那南夷皇帝与我娘亲很在可能有些关系,他此次北上,我说不定也是目标,只是我想不通的是,他本可以轻而易举地抓我,又不动手,真让人心生惶恐。”
“别怕,”东陵舍趴在她耳边轻声细语。
夙夜惊讶道:“真的?”啧啧称赞道:“真亏你能想得出来!”
“要不你再和我说说,东方耀月那事吧?”夙夜看他得意,赶紧问道。
“我那清高、傲世的亲舅肯让你来求我了?”东陵舍噘嘴道。
“坏事做了还有理了你?”
“我做什么了?不过是替你考验考验他罢了,看他孤标傲世,是不是真能不动凡心,对你死心踏地?”东陵舍一脸故作正经地理直气壮。
“我有什么资格考验他?你还真能编?少罗嗦,你给他怎么善后吧?”夙夜撒赖道。
东陵舍翡目一转,“若我说是他真与那东方耀月有一夕之欢,你会怎样?”
夙夜心中一凛,“那也是被你害得!”
“瞧那小脸变得,若我说是我假扮他与那东方耀月有一夕之欢,你会怎样?”
夙夜心中一搅,“这怎么可能?”
东陵舍一把将她抱过来,放在床上,欺身靠近,“没有什么不可能,我有多久没见你了,有多久没要你了?我是离不了情爱欢好的人,看他整日陪着你,我就替他陪陪他的人岂不正好!”
夙夜把头歪向一边,脑子里从来都自动摒弃他□□的情景。
“怎么?不舒服?你不知道在她身上是什么滋味?想到我替了他侍弄他的女人,心里别提多痛快了!没想到一个品行高洁、蕙质兰心的千金小姐能有如此娇艳诱人的…”
夙夜没等他说完,一个巴掌挥过去,被他一手抓住。东陵舍目光咄咄,与夙夜对视。
“我在你心里不就是这个样子吗?怎么听不得了?我和你在一起时,恩爱欢好后,都会再去找别人,因为怕累着你,不得肆意,实不能满足。你去问问那愫青,我和他可从来没断了亲热!”
夙夜只觉一股恶心冲上心头,脑子里不仅是东陵舍和愫青□□裸在一起,古怪地是连苏夕润洁光白的与那古少黎在一起的情景都冒了出来。
她的脸变得煞白,使劲推开东陵舍,趴在床边吐起来,可只吐出了几口酸水。
东陵舍慌了手脚,把一腔子报复的心肠扔到一边,给她轻揉后背,又倒水给她漱口。
“我,我,我骗你的,我没有,我没和别人再亲近过,你相信我,我只是心中不平,才胡乱说的!”东陵舍赶紧解释。
夙夜平躺在床上,脑海里闪过的这个念头实在令她难受。东陵舍看她心不在焉根本就没听他说,心里更加懊丧。
“我一直觉得我就是不说,你也会信任我,今日才知道愫青果真说得不错,原来你一直以为我还和别人欢好,才对我没心没肺地,我发誓,我自从与你恩爱,就再也没让别人近过身。”
夙夜捂住了他的嘴,“是我不好,没资格让你做什么!告诉我实情,关于你舅舅的!”
“是我派别人假扮舅舅,为防泄露,事后,我把他给杀了!”
夙夜咬牙道:“你可真够狠的!平白欺辱了东方耀月,夺了一条性命,还欺骗了你舅舅,让他痛苦难堪!我看你怎么交代!”
东陵舍不屑道:“还不是你害得?不是你逼我走投无路,逼我至绝境,我也不会出此下策。我夜夜咬牙恨你,又夜夜想你到难以入眠。你放心吧,我再恨他拆散我和你,也给他留了退路。那男人身上有记号,要辨别真假容易的很!”
“那东方耀月怎么办?”
“她和你一样是千金大小姐,失一次身又如何,不是照样可以娶夫成亲,谁敢计较她的清白?”
“你,你还真有理,你怎么不去娶几房夫人好好过日子呢?”夙夜反唇相讥。
东陵舍哀鸣几声,“我日日祈求上苍,让我忘了你,真是自从遇见你,我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天天提心吊胆地怕你嫌弃我,不再理我,想我玉树临风、天下无双的绝世美男子,偏被你这个女妖精抓了死穴,生生要死在你身上才罢休啊!”
看他那懊丧的样子,夙夜呵呵笑起来。
夙夜又把铁朔父亲留下的口诀告诉了他,刀没带在身边,两人商定,东陵舍同水木华一同走,找出秘技,尽快锻造。
看他极力苦忍,在夙夜身边实在情急地很,夙夜默许下,东陵舍小心翼翼地,两人亲热了一回。
其后,水木华和东陵舍、夜芨带领部分大军撤过漳河,分头行动,夜芨制备火药,东陵舍试炼新材质兵器,水木华调度北方各军加强漳河一线防备。
夙夜坚持留下,不惜把众人得罪了个遍,最后说服水木华才留下。
他们刚走,形势恶化。先是江陵,本来夙夜故意不原谅夙芷是让他留在南郡王军中以作策应。可夙芷虽得蔹朝暗示,仍是意气之下,受了重伤。
虽与南郡王同撤到江陵,有他和北宫燕同守江陵,还能让人放心。但出人意料的是,庆成霄早就派人对北宫燕的侧夫挑拨离间。结果其侧夫嫉恨夙芷,在北宫燕耳边极尽谗言。使北宫燕对夙芷留在她处的目的,产生怀疑,不再信任夙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