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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深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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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慕昔辰转眼之间已将祁三娘制服了,他的目光看向裂缝里张开着的深不可测的口子,心里揪得死紧,只出声叫道:“沈散!沈散!你在下面吗?说句话!”但是下面却没有动静,他更加忧心了,回头盯了一眼祁三娘,说道:“你不是说她只会泡在水里吗?为什么不应我?”

躺在床上的祁三娘只哼了一声说道:“那我怎么知道,也许她生你的气呢!”

慕昔辰沉默着咬了一下唇,又对着深井叫了几声,这井也不知道有多深,看也看不清楚,只发出一股子难闻的气味,他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心里愈加焦急,忽然听见下面有轻微的呼吸声,心里一喜,叫道:“沈散!你在下面是吗?是不是在水里?我这就下来……”

“你别下来!”下面的沈散终于开口了,慕昔辰松了一口气,说道:“你可以上来吗?上面的盖子开了。”

“不行……”沈散微微地喘了一口气,似乎有些吃力,她说道:“我没在水里,但是我也上不来,这井壁太滑了,根本发不上力,而且……”她的话还未说完,似乎叫了一声,慕昔辰这一惊非同小可,急急地说道:“怎么样?你怎么样?”

过了好一会沈散方才低声地说道:“还好,还没死……”

慕昔辰咬了一下牙,走过来盯着祁三娘说道:“怎样可以上来?快说!”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下去过,”祁三娘冷冷地说道:“不过据我所知,下去的人还没一个能上来的……”话音未落,脸上已经被狠狠地扇了一掌,她吃了一惊,又觉得吃痛,抬眼只见慕昔辰一脸阴沉,冷冷说道:“你最好希望她可以幸免于难,否则你自己知道后果!”

祁三娘叫道:“就只会打女人,你算什么男人?有本事自己下去救她啊,你不是很喜欢她吗?去啊!”

慕昔辰咬牙,目光环视四处,见桌案上有几盏烛台正放着光亮,便走去取了一盏过来,放到井边,望着这黑黝黝的深井,叫道:“沈散,你再坚持一下,我下来救你上去,你等着我!”

“你不要下来!”沈散闻言似乎有些急了,她说道:“我告诉你不要下来,你也会死的,而且我不想老欠着你的救命之恩……”

但是慕昔辰却根本不听她的这些闲话,一切与正事无关的闲话,他都没有兴趣听,只举着烛火照了一照里面,只见里面十分光滑的模样,根本没有下脚之处,他又细细地看了一下地面,深思片刻之后,自室内取了几卷竹简来,然后对着下面问道:“你在井的哪一方位?”

“……西边。”她答道。

慕昔辰刷刷地将这几卷书简丢了下去,祁三娘无法动弹,也根本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只知道他在救人,却根本不知道方法,她只是勉强地以内力冲着被他封住的穴位,只要可以动弹,她还可以反败为胜……虽然没那么容易。

此时沈散正在井边勉强地支撑着,耳边听到风一样的嗖嗖声响,然后又是一阵衣袂飘过的声音,面前有了微弱的烛火,她抬头看去时,见慕昔辰已经到了她的对面,她怔了一怔,说道:“你……真下来了?”

“是,”慕昔辰应道,举着烛火看她的面色苍白,冷汗淋漓,想来支撑得辛苦,又见她的左脚之下有一块稍突出的尖石,这应该就是她的立脚处了,看来运气还算是不错,他说道:“怎么样?还吃得消吗?”

沈散答道:“不至于现在就死,但是……我没力气上去了……”

“这样上去自然不容易,”慕昔辰说道:“下面的落脚点不够支撑我们的身体飞起来的,这样好了,我们先掠入水里,然后借着水力冲上来,估计可行。”他说着抬头望了一下上面的井口,虽然很高很远的样子,但是他有这个自信可以上去,而以他对她的了解来说,她的轻功不错,应该也是可以。

但是沈散却答道:“不行,我做不到,我不会浮水……”

“不需要浮水,只要下去浸一下就可以冲上来,我们必须借助这水的力道……”

“不行,”沈散仍然摇头,她的态度看起来相当坚决,慕昔辰不解地看着她,她素来并不是任性胡闹的人,何况是在这样危急的关头,她低垂下眼睛,摇头说道:“真的不行,我做不到。”

“为什么做不到?”慕昔辰不解地看着她。

“我……”她略略地犹豫了一下,只轻声地说了一句:“我怕……怕水……”

“怕水?”慕昔辰怔了一怔,印象中从来没有听到她表露出这样的态度,就是在天牢里面对着刑罚也不见她皱一下眉头,他举着烛火看了看下面,隐隐看见深色的水,散发出无比腐臭的气息,联想到刚才祁三娘的话,这井里必然有不少的尸体腐烂着,或者早已经腐烂光了……女人会怕这样的臭水倒也正常,他想了一想,说道:“那我来吧。”

沈散迅速地抬头看他,她有些惊讶,说道:“你来?”

“为了逃命我们必须有一个人要牺牲形象,”慕昔辰淡淡一笑,将烛火交到她手上,说道:“你举着这个吧。”

“慕昔辰!”沈散的心里微微地颤抖了一下,她望着他,忽然握住了他拿着烛火的手。

慕昔辰有些意外,她竟然主动地握住了他的手,他望向她,她的目光与先前的不一样了,充满着一种异样的感情,他说不上来,总之从来没在她的身上见到过,这让他的心里也不禁颤抖了一下,只觉得激动,他轻轻地捏了一下她的手,轻轻地说道:“不会有事的,放心。”

但在此时只听得呯的一声,头顶上发出了一声闷响,二人抬头看去,却见那井口的机关又被封上了。沈散心里又是吃惊又是绝望,只说道:“祁三娘把洞口封死了,我们出不去了。”

“不要紧,”慕昔辰低声说道:“可以按照刚才的方案冲出去。”

“可是刚才井口是开着的,现在已经关上了,还怎么冲?”沈散说道。

“我刚才下来的时候已经预估到会有这种风险,所以事先查看了井口边沿的厚薄,虽然高是高了些,但是以我的内力应该可以打开,只不过……”他说到这里停住了,沈散急忙追问道:“只不过怎么样?”

“没什么,总之我有信心,你等着吧!”慕昔辰微微一笑,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手。

“可是……”

“别说那么多可是,你必须要对我有信心,知道吗?”慕昔辰静静地说道,他凝视着她苍白但是仍然美丽的面庞,忽然挨近她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唇,沈散吃了一惊,可是他又迅速地离开了,只将烛台塞到她的手里,望一眼下面漆黑深浓又发散着尸臭味的井水,身体迅速地下坠沉了下去,只听到扑通一声,水花微微溅起些许。

沈散的心一时还是乱成一团,抚摸着刚才他吻过的唇,心里慌慌得仿佛有些喜欢,又仿佛有些不安,只唯独没有生气恼怒的感觉,她只勉强地吸附在井壁上,举着烛火盯着下面,忽然想到如果慕昔辰死了怎么办?他死了她要怎么办?……

然后听到哗的一声响,只见慕昔辰已经自水里迅速地飞了出来,带上一种奇异难闻的味道,沈散几乎便要窒息过去,但是她知道是他,只觉得腰间被他抱住,然后腾空向上而去。他的动作迅猛而且刚烈,向上的速度充满了力道与冲劲,她不觉将头靠紧了他的胸前。

又是一声的沉闷而清脆的声响重重地自头顶处发出,沈散吃了一惊,抬头看去时只见那井口又开了,只是并不是如上几次般裂开,而是那口子被硬生生地震开来了。而他们两个的身体也迅速地自那破裂着的口子里掠出,穿行过那一段长长的黑暗之后,沈散终于又看见了上面的光亮。

只见那祁三娘正躺在床上,□□着大半的身子,她盯着他们,眼神里有些惊慌,只说道:“真没想到你们还能够活着出来……”

沈散看了一眼她的样子,冷冷地哼了一声说道:“你当然希望我们死掉,不过可惜让你失望了。”

“无妨,”祁三娘竟然仍然笑着,只盯着慕昔辰看了一会,又看了沈散,说道:“好歹我也赚了个男人,今天真是死了也值了,哈哈!”

沈散闻言心里一沉,看着她□□大半的身体,便回头去看慕昔辰,慕昔辰又是着恼又是不安,只迅速地斥道:“祁三娘,我警告你,你再敢胡说一句,休怪我手下不容情!”

祁三娘的心里其实是很着慌的,她只是勉力地冲着穴道,一面却强自镇定地说道:“怎么?慕将军完事后就翻脸不认人了?未免太让小女子寒心了……”

“你!……”慕昔辰本是最为聪明狡黠的一个,此时竟被气得无话可说,本来他若是一人在此,凭祁三娘如何抹黑都不介意,可是现在当了沈散的面,他要如何应对?她对他的好感不过只是初初萌芽,这一下都有可能前功尽弃……一时间他的眼里有了杀机,慢慢地握紧双拳。

沈散也是气闷,忽然一眼看见祁三娘的手又往床头摸去,心下大惊,下意识地挺剑直刺出去,不想竟正中她的心脏部位,她的这一下动作又快又猛,祁三娘平时未必躲不开,但此时身体没有完全恢复的状态,因此一剑即中,她惊呼了一声,鲜血已经自她的胸前流了出来……

“你……”祁三娘面如死灰,直瞪瞪地看着沈散,却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沈散心惊,再看她时却已经歪了头没了气息,她微张了嘴,不知如何是好,她本以为祁三娘是又想动什么歪脑筋,摆动这屋内其它机关,便想也没想就刺出一剑,没想到对方根本没有躲避,也没有挣扎,竟直直地让她刺中了,她怔怔地看着这个刚才还能说会道的女人,一时心乱如麻,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

慕昔辰在一边也有些发愣,毕竟这一下兔起鹘落,只在剑光一闪之间人便已经死了。他看着床上仍在淌血的尸体,又看着沈散,见她面色苍白,便知其心中慌乱,沉吟片刻,说道:“既然已经杀了,就别想了,我们快走吧!”

“可是这尸体怎么办?如果让人发现……”

慕昔辰眉头微蹙,深思了一会,便走去将那祁三娘的尸体连着那卷裹着的锦被一并抱起,直到那个深深的井口前,然后手一松,只听到扑通一声,妖娆动人的美人便被掷下了深深发臭着的井中,他又走回床榻边,将沾了血的枕巾被褥等一并掷入。还有方才冲上来时震裂的木板等踢下深井,暗暗的深夜里只听到扑通扑通的声响回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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