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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第六十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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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回宫后的第三天,秦南地区便传来了秦南王于营中暴毙身亡的消息!原来那秦南王久卧病榻又加思子心切,在两军交战之际竟一病不起最终暴病身亡。

消息传出后,秦南叛军一时间群龙无首,军心大乱,魏光则趁机下令集结三军,一鼓作气直捣叛军!

一个月后,等初春来临之际,这才传来了叛军全军覆没的消息,而魏光自然也开始准备班师回朝。

皇上这一个月来病情却逐渐加重,经常气喘的夜不能寐,白日里也是咳嗽不止,御医也只能每日的循例诊治,别无他法。

今年的冬季比往年来得都要寒冷漫长,梅花凋零的时候,初春才总算是姗姗来迟。众人都有些庆幸,皇上,总算熬过了这一年的冬天。

叛军全被剿灭的消息传至朝堂的时候独孤信自然是龙颜大悦,不但即使下令犒赏三军,甚至在魏光班师回朝的时候还亲自率领文武百在城门口相迎!战乱一除,再加并无边境入侵,独孤一时间也进入了一段较为平和的修养生息时期。

这几日安陵绵绵延延的下了几场春雨,皇宫内外具被包裹在了一层朦胧中。尚未怒放的桃花禁受不住这连绵的细雨而残落满枝满地。廊檐下斜插入窗的细枝,偶尔会“啪”的一声垂落几滴雨水。

今日雨尚没有停的迹象,推开雕窗,望着远处的朦胧,承欢又一次的怔怔出神。

细雨迎面拂来,几滴雨珠沾湿了她额前的发丝,不知过了多久,直至独孤信从背后靠近环住她的身体,她这才回过了神来。

“想什么呢?你看连头发都湿了。”独孤信笑了笑,伸出袖子细心的擦拭去她发丝间的水滴。

承欢抬起头望着他,张了张口,漆黑的眼眸内飞快地掠过些什么,片刻后,她望着他依旧苍白的面色,内心忽然微微一动,“狐狸哥哥,我有些困了。”

独孤信依旧在笑,闻言,伸手揽上她的腰,将她抱起放在了床上,“那我陪你躺会,”一边说着他便弯腰将靴子脱了,掀被躺在了她的身边,小心的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

屋内温暖旖旎,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白梅香,他能够听见她在自己怀里平稳的呼吸。

温热的气息流连在俩人之间,柔软的被褥下她轻轻侧过了身子,抬头注视着眼前的人,她的眼眸漆黑,泛着温润的光泽。

“这样盯着我做什么?”独孤信有些好笑,抬手将她被蹭到颈间的发丝捋至耳后。

承欢眨了眨眼,用手指轻轻碰触着他的眉眼,“好漂亮,这是我见过最为美丽的眼睛。”她的指尖轻抚,如蝴蝶亲吻过叶尖,调皮的若即若离。

独孤信狭长的凤眼眯了眯,唇角含笑,“承欢喜欢就好!”一时间承欢不禁也笑了起来,往他的怀里蹭了蹭,独孤信顺势将下巴搁在了她的头顶,笑得温暖,“这样就好,只要这样就好……”

窗外细雨纷飞,屋内温暖如春。今日的独孤信气色明显好了许多,虽然面色依旧苍白,可眼里的恬淡深邃却不曾消减。

承欢似乎真的有些疲倦了,埋首于他的怀中,不一会便沉沉睡了过去。望着她匀称的呼吸,他的眼眸内却不觉闪过一抹忧色,这段时日以来,她似乎,越来越嗜睡了……

直至华灯初上的时候,承欢才悠悠醒了过来。刚睁开眼,她便发现独孤信已经不在了,像往常一样,不远处的案桌旁烛光摇曳,此时的独孤信正凝眉思索些什么,想得出神,手中的奏折半天也未换过……

直至发现承欢朝自己走来,他的表情才有了一丝逡裂,“醒了?”独孤信扬了扬眉,朝承欢伸出了手。承欢揉了揉睡眼腥松的睡眼,将另一只手交到了他的手上,独孤信微微一带,她便稳稳地落坐在了他的身边,“承欢,我已吩咐御膳房,今日的晚膳换成燕窝粥吧。”

“诶?”承欢漫不经心地扫了眼堆积在案桌上的奏折,“可我还是比较喜欢濡濡粥啊!”由于生病,御医建议独孤信饮食方面只能食用较为清淡的食物,切忌油腻,因此这段时日以来每日晚间承欢都会陪独孤信食用口味清淡但她却甚是喜爱的濡濡粥。

独孤信的眼眸内似有一瞬间的华彩,“承欢要补补身子,以后可不许和我一般只食用如此清淡的东西了。”

虽觉得他的话语有些奇怪,不过承欢倒没在意,反正独孤信一向关心自己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不置可否地伸手取了份奏折,刚准备翻开却又被独孤信一把给按了下去,“不要累着了身子,这些我很快就会处理完的。”

承欢先是一滞,后又翻了翻眼皮,瞥了独孤信一眼,“狐狸哥哥今日好奇怪啊!”她突然似想到了什么,话锋陡然一转,“该不会是朝廷出了什么大事了吧?”“对了,一定是这样,所以你不想让我知道才不准我碰奏……”

“别胡思乱想!”独孤信蹙眉打断了承欢接下来的唠叨,轻扯了下嘴角,不过眼眸内却始终掩藏不了那满含欣喜的温柔,“承欢,你看如今朝廷内外安定如此,另匿储君之事,我们也该提前考虑了……”

闻言,烛光下,承欢的眉眼轻轻跳了一下,眼睫有些朦胧的湿濡,修长的手指蜷缩片刻,又舒展开来,“……好”

这一天,他们愈发的期待了。

记忆里的那天,清浅无云的夜晚下着蒙蒙细雨,凌霄花开到尽头,她说,“煮酒扫雪,一世清闲”几乎是同时,仍处于昏睡中的独孤信,眉心却轻轻蹙了一下。

————

三日后的早朝,陈子默上奏请求解除朝中要职,自愿外调荆州刺史,以便巡查当地事务。此言一出,自然引来不少人的侧目,皇上似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只是凝视了他片刻,也没有做出任何回答而是下令退了朝。

次日晚间,细雨蒙蒙笼罩在陈府中,桃花落了一地,满含雨水的润泽。

府内一角的书房里,画卷铺陈在案桌上,是一副尚未完成的水墨丹青,画中满目的梨花开的正盛,白得耀眼,红的粉嫩,浅簇在墨黑的枝头上,细腻的笔触可以看出做这幅画的人十分用心。

窗外雨依旧下,微凉的雨丝伴着风顺着栋开的雕窗吹拂而入,子默的耳鬓已被雨水打湿,他侧了侧身子,用身体遮住了案桌上的这一幅尚未完成的梨花图,怕它会这么被雨水染湿甚至一分一毫!记忆中的梨花园就这这般了吧,漫山遍野皆是盛开的梨花,美的是不能被这浊世所污染的……

尚记得那是自己生平第一次去那种地方参加朝中的宴会,平时都是不屑的,只是那次因为受了当初还是广陵王的独孤信的要求而前往,目的自然是林大将军的独子,当时宠极一时的林仙城!

那时就在想,清高如他的林仙城怎会喜欢参加这种场合,就连那次为他专门设了座的天子棋他都不屑一顾?后来看到同乘一骑的俩人,陈子默笑了,眼看着那名女子笑得欢愉,而林仙城依旧一脸的漠然,只有在侧眼看着身边的她时,他才会难得的露出一丝笑意。那是自己就在想,不会是想博她一笑林仙城才会悦然来这种地方的吧!

当时甚至为自己的这种念头感到哑然,当然,那时的自己甚至还不知道眼前的美少年竟是位女子!

后来发生的一切都超出了自己的预料,连自己都惊讶于在朝堂之上仅因不希望“小雨”也随父兄的戍边而一同离去,竟不惜出言力留下林仙城……

花谢花飞,时光流迁,他爱上了那片梨花林,记忆中唯一无法抹去的。只是不知,昔日的梨花可还如当初一般……手中的笔迟迟不能落墨,他想尽心画出那一副一直埋藏在心底的画卷。那日的她,可是穿着一袭浅绿色的衫子……

雨丝顺着耳鬓滑下,冰凉的雨丝顺着一根无形线直流到了心底,冰冷彻骨,心也随之一点一点的下沉。

既然决定离去,那么在离去的前一刻,就让他留下心底最为珍藏美好的一瞬吧!下定决心后,将毛笔在砚台中吸满汁水,墨香缭绕,不经意的抬头向外望去,庭院里水汽朦胧,似将人的心也这般浸透到朦胧。

忽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颤意。

那个正向这里走来的女子,可是……承欢?

抑制住内心霎时涌动而出的狂喜,陈子默抿了下唇,只是盯着她怔怔出神!

窗外细雨纷飞,今日的承欢擎了一把竹叶青的伞,自踏入这明显清冷了许多的府邸开始,她的内心就忍不住有些酸涩。直到现在,若不是踏入这里,她恐怕至今都不知道在半个月前陈丞相就因病去世了,陈夫人伤心之余一病不起竟也与世长辞……二哥已经死了,如今又亲手操办了父母的丧失,大哥他,一定很伤心吧!

握住伞柄的手紧了紧,等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她已经踏入书房内。

或许是因为待在府中又无人打扰的缘故,今日的陈子默只着了件合体的素衣,最为简单的款式,只是在衣摆处隐隐地绣上了几片翠绿的竹叶。此时他看着她微抿着薄唇,似含有浅浅的笑意。

承欢却是神色一颤,只觉得多日不见,眼前的大哥竟已消瘦至此!

“大哥……”她动了动唇,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几乎是同时,陈子默手中醮满汁水的笔或许是停滞了过长的时间,墨汁竟猝不及防“啪”的一声滴落在手底尚未完成的画卷上!

陈子默一愣,盯着那幅梨花巻,一时间竟不能移开半分。

承欢惊觉不由向前走了两步,凑过去一看,只见那滴墨汁恰好落在画中层层梨花林里唯一空白的地方,墨汁逐渐向外扩散,只是……“还可补救”。承欢似懂非懂地低喃一句,其实她对这些懂得并不是很多,但看大哥眼里此时明显的失落还是忍不住开口劝慰道。

陈子默闻言却是摇了摇头,“可是却已无法补救出原先所构思的人物图……”他顿了顿忽又展眉一笑,目光掠过手底的图将笔搁置在了一旁,“承欢这段时日过得好不好?”

听他这么一问,承欢忽然忆起此行的目的,内心不由又泛起丝丝酸涩。“我很好,只是大哥……为什么要走?”她的嗓音蒙上了一层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苦楚,不知为何,听起来竟让人分外的怜惜。安陵,有她想要守护,有她最为重要的亲人。可是,这些年来林叔叔的离去,仙城的离开。直至前不久眼睁睁的看着二哥也已经永远的消失,难道,仅剩的大哥一人也要走了吗?

她的内心颤抖起来,连握到泛白的手指都忍不住开始发颤。

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陈子默叹了口气,定定的注视着眼前之人,“承欢,有些事情既然承诺过了就一定要去做,当初在秦南调查崔延一案时我曾受恩于秦业……此事不提也罢。但如今秦业已死,秦南王叛乱已灭,你也知独孤逸安早被发配至荆州苦寒之地,秦业当初便托我要好好照顾于他,因此,我此行的最大目的便是……”他顿了一下,后面的话没有再说下去,而是转而神色复杂的看向承欢。

听他如此一说,此时的承欢身体明显有些僵硬,半响才勉强扯了扯嘴角,“那么,大哥,你还会回来吗?”

窗外一缕清风拂过,承欢微低着头,额前的发丝被风吹散,恰好遮住了她几近颤抖的眼睫。修长的睫毛上沾染了几颗泪珠,此时此刻,心口处隐隐传来的痛楚让她几近窒息,“大哥,这一离去,还会……回来吗?”

陈子默也愣住了,不受控制的,下一刻他已伸出胳膊将她揽入了自己的怀中,他说,“好,我会……回来!”最后两个字声音极轻,甚至带有隐隐的颤意,但他怀里的承欢足以听得一清二楚。

那一刻,内心的疲倦感再次涌了上来,承欢忍不住将头埋得更深。

这样的生活让她感到无力,她想到了那个山谷,清幽别院,不远了吧,她想,只要等狐狸哥哥将储君选定之后,到时就可以……

————

四月初,春雨寂,当桃花开的正艳的时候,皇上下之恩准了陈子默请求调任荆州的请求。后不过几日陈子默便只身远赴荆州而去。

五月,今年的春末却遇到了反常的干旱天气,不足一月,农田里的幼苗便旱死了一大片。由于近年来的战事不断,百姓早就处于饥饿线上,如今又遭遇如此大的灾害,一时间各地连续发生百姓被饿死的惨状!

一些不法商人却乘机哄抬米价,垄断市场,即使独孤新已派官员前去严加整顿,一夕之间这种情况也无法及时得到缓解。如此延续了近半个月独孤信便下令全国各地官府衙门具开仓赈灾!

此令刚在朝堂上提出的时候自然遭到了众位官员的反对,要知道府库里的粮草本就所剩不多,而那些却是维持整个独孤士兵生存的必须,如此贸然用来赈灾,一旦遇到战事,那后果定是不堪设想!

独孤信当初也犹豫过,但在看到百姓流离失所,饥饿不堪的景象后最终还是下旨暂且赈灾。

只是令人毫无防备的是,事后不过月余,边防便传来辰汐已有异动的消息。

据调查得知,此次辰汐竟率领六十万大军兵分两路而来。一路由卫冲率领的三十万大军绕道刚平叛的秦南地区,攻入独孤。而另一路却由辰汐皇帝亲自率领,直接从北方边关地区一路呼啸而下!

两军预计在安陵会师后便一举攻入皇城。

刚收到消息独孤信便下旨派遣魏光即日整顿军队前往北方边关抵御,而南方则由司马攸率领余下的仅十万大军前往。只是由于行事匆忙早就让敌军占尽了先机,两军力量悬殊,又加后续粮草供应不足本就犯了兵家大忌。一时间南北两地连吃败仗,丢成掠地,独孤一时间已是岌岌可危。

五月中旬,燥热了一天过后终于下了这几个月来的第一场大雨。田里的庄稼早就干旱而死,这一场雨过后,阡陌上由于被饿死而堆积的尸体愈发散发出难闻的腐蚀之气。一天的战争过后,战场上断旗残骸,车轮辘轳,放眼望去血浸黄昏,入目的惨烈,即使获胜的辰汐也不愿再多留在此地呆上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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