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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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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联姻,根本只是一个诱敌出手的杀招——投石惊破水中天,蜀中的格局,因为这一枚石子被搅乱了,所有的野心和欲望趁机兴风作浪,结果是唐门和雷家堡两败俱伤,元气大损,再无力跟白虹山庄对抗。白虹山庄,兵不血刃,只是用了一个妹妹,就在夺蜀之争中取得了绝对优势。在这几个月里,白虹山庄的势力早已悄悄包围了唐门和雷家堡,这个时候,除了联姻,我们别无选择了。不是我们,就是雷家堡,联姻是活下来的机会,百年唐门,不能毁在我们手中。

陶清啊陶清……好厉害,好手段……

我无奈苦笑,最后做出了决定,放弃唐门门主之位,由大哥接替。大哥不解,我说,我不能娶陶嫣。陶嫣喜欢大哥,这是唯一的喜讯了。

三个月后的某天,我找了许久无果的李莹玉回来了,只是背上背着个冷毅英俊的男子,我认得那人,从我怀里抢走了李莹玉的男子。

她要我救他,我气笑了。她竟然为了他吼我,从未看过她如此惊慌失色,她是真的怕他死了吧……

有些心酸,冷笑着,终于还是帮他解了毒。这个男人看李莹玉的眼神,藏得很深,却分明有依恋和怀念。或许他们认识很久了,我才是多余的人。

她小心翼翼地照顾他,我看着心烦,不想再多说话,便一个人上了蜀山,一呆就是两天,第三天她跑上来找我。

“那个,多谢你救了乔羽。”她挠挠头说。

我冷冷瞥了她一眼,沉默不语。有时候真想杀了她,省得看着心乱心痛心烦。

“还有,上次的事……”她说着,有些支支吾吾,我知道她是说后花园的事,她的眼光扫过我的下身,脸上微红,道:“我、我就当没事发生过,你不用在意。”

我扯了扯嘴角,说:“你指什么事,我不记得了。”

她怔了一下,说:“不记得也好。”然后转身便走,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冷声道:“你就这样走了?”

她回过头看我,奇怪道:“不然呢?”

我心里怒气蒸腾,直接上了捆龙索,把她扎个结结实实,就算她是海东青,也飞不走了!

我把她扛在肩上回到小木屋,往床上一扔,她脑袋撞上床角,疼得眼泪哗哗,“唐思,你有病啊!”

我直接压了上去。“你不是早知道了!”

她的双手双脚被绳索勒住,身子像蛇一样扭来扭去,我不打算撕碎她的衣服,因此只是解开前襟,把裤子褪到脚边。

她像蒸熟的虾一样,不过还会在床上一弹一弹,破口大骂:“唐思,你这是QJ!”

我说:“很快会变成通、奸。”

她身子一弹,上半身仰起,在我肩膀上咬了一口。我恨极了她,在她胸口以牙还牙。

她嗷呜一声,松开了口。“唐思你怎么不去死啊……”

我揉着她的身子说:“李莹玉,你良心被狗吃了吗?我对你如何,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她呜咽着说:“我良心被你吃了,你良心大大的有,放我一条生路吧……”

我解开她脚上的绳索,分开她的双腿,“你现在敢跑出去吗?”

她睁大了眼睛望着我,忽地露出一个似哭似笑的表情。“这种事,我也不是没干过……”

后来我才知道,她曾经也被陶清逼着漫山遍野裸奔,那当时她为什么不逃?她说可能是腿软了,也可能是不想逃了。

我爱死这个女人了,不知道为什么,只想把她揉进骨血里,听到她哼哼唧唧地骂着:“唐思,他娘的我喘不过气了……”

完事之后,她举着勒出红印的手腕控诉我的不温柔。我亲了一下说:“回去给你上药,不然我让你绑。”

李莹玉看了我半晌,神情有些奇特。很久很久的以后,她说:“你们男人真是奇怪,遇弱则强遇强则弱,当初我还粉嫩纯洁,你们一个个跟流氓似的,现在倒反过来,变成我流氓你们纯洁了……”

但我们一致认为,纯洁这种东西,李莹玉打娘胎里出来就不曾有过。她只是从流氓变成了更流氓。

李莹玉的衣服到底是弄脏了,穿了我的衣服,松松垮垮飘飘若仙,看上去就让人想扒开,我知道里面是怎样一幅白嫩景色。

走出不远,便看到等在半路的乔羽,显然,方才的事他都知道了。

他站了起来,走到李莹玉面前说:“他们派了不少高手出来杀你,我……我来通知你一声。”

李莹玉的嘴唇被我咬得红肿,张了张,又合上,最后又张开,说:“哦……谢谢你……”

我有种胜利的喜悦,但这种喜悦没持续多久。

因为乔羽的信息来得太及时了,几乎是在下一刻,那些所谓的高手就出场了。

结果是我和乔羽受伤,李莹玉却掉下山崖……

救援赶到之后,乔羽在山崖边上坐了很久,然后站起来说:“我去找她。”

他和我一样,相信李莹玉没有死。

那个祸害,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死了。

她总是得意洋洋地自称是海东青,北方天空上的王者,自恃轻功了得,天下险境自来去,那得意嘴脸让人恨得咬牙切齿。

她怎么可能就这样死了。

两个时辰前,她还在我怀里喘息着,说:“唐思……是你缠上我的!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你要敢花心,我就把你的不举病症坐实了!”

我笑了笑,有些苦涩。

千山万水,我总会找到她的。

沈东篱番外-《十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玉儿动了别样心思。

还记得刚把她捡回来时,她瘦瘦小小的,脏兮兮的小脸,不到巴掌大,一双眼睛却明亮得碜人,甚至称得上凶狠,我却分明看到了那伪装出来的凶狠背后是脆弱。

蓦地有些心疼,于是鬼使神差地,将她带在身边,一转眼过去,便是十年。

我知道她是极依赖我的,我同样享受着这种依赖。一开始,她还是对我抱有戒心,吃东西要小心地嗅一嗅,觉得没有毒药或迷药才敢放开胃口大吃。她显然是饿坏了,吃了几大碗饭,吃着吃着,忽然掉起眼泪,扑哧扑哧往下掉,我知道流浪多年,她一定有许多委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陪着她。

后来她渐渐放开了胸怀接受我,甚至是一刻也不愿意离开我。夜里,她抱着被子敲开我的门,收着下巴,一双清亮的眼睛自下而上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祈求道:“师傅,我跟你一起睡好不好?”她可怜兮兮地说,右手拇指和食指比了小小一段距离,说:“我不会占很多位置的,床角就可以了,不然睡地上也行……”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知道她是怕我夜里丢下她。明明是素不相识的两个人,她却那么依赖我,我却那么心疼她。她蜷缩成一个小虾米,睡在床角边上,我看不下去,把她拉了进来,低声说:“玉儿,我不会丢下你的。”

她的背脊僵了一下,许久,才闷声说:“义父也是这么说的。”然后我便听到了低低的哽咽。

我把她抱进怀里,轻轻拍她的后背,直到她的呼吸归于平缓,沉沉入睡。她的脸上还带着泪痕,第一年,她常常会在梦中惊醒,醒来之后,到处找我,找不到了就会放声大哭,有了那样一次经历之后,我再也不会放她一个人睡了。第二年之后,她基本上再没有哭过,我不愿意看到她哭,那种感觉,就像是心被人狠狠攥住,疼得难受。

我一直没有意识到,我和玉儿是不同的。除了师母,我甚少与其他女子相处过,也一直把玉儿做男孩子打扮,她自己似乎也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妥,正是雌雄莫辩的年纪,她穿着男装,带着懒洋洋的笑意,看上去也是一个俊秀的小公子。

到了京城,见过了墨惟师兄,师兄看到玉儿就眼睛一亮,拽着她的脸颊左右扯,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一点肉都被他扯红了,我看了心疼,就拨开他的手,把玉儿护在身后。师兄笑得不怀好意地看着我,那样的初次见面,让玉儿讨厌了师兄许多年。

我总说,我们玉儿是只温婉的小猫,师兄听了便嗤笑一声,说,沈东篱,你只怕养了只白眼狼。他说,玉儿在外面是只凶悍的狼崽子,只有到了你沈东篱面前才收起她的獠牙和爪子,伪装成一只小猫。然后他露出被狼崽子抓出来的伤口做佐证。

对这些话我一概不理,玉儿是我的小猫就可以了。她常常在我处理公务的时候爬到我膝上,自己找了个合适舒服的位子趴好,然后缓缓睡去。有时候我不在,她也要抱着我的衣服,闻着我的气息才能入睡。玉儿离开我之后,每天夜里我都会想,没有我在身边,她睡得好吗?

第一次意识到我们之间的差异,是她来月事的那次,我抱着她跑到医馆,一颗心跳得快蹦出来,生怕她出事。结果却是……从那以后,玉儿便不能再跟我同房睡了,不管她怎么扒着门哀号,我都狠着心不开门。等到她挫败地回房睡之后,我又悄悄过去看她,帮她掖好被子。

她最初说自己睡相很好,不踢被子不磨牙,不打睡拳不梦呓,没一样符合事实。我刚开始忍着忍着,后来竟然忍习惯了,晚上睡觉没她跟我抢地盘,我竟然彻夜难眠。苦笑。

那之后,玉儿的身形渐渐拔高,出落得愈发玲珑,身上带着少女的馨香,但举止间的洒脱却非一般男女能及。她保留着猫儿的习惯,仍然想在我膝上找个好梦,但那时她已长大,不像小时候那样瘦瘦小小,她一钻进我怀里,我便把她拎了出去,她又锲而不舍地爬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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