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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隐痛(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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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遇行在去往宫中的路上,又陆续碰到了丹王李逾、恩王李连、韩王李迥、简王李遘几位哥哥,都是一脸匆忙。紧跟着窦文场,一边问他,也慢慢弄清了一些事情的原委。

原来那郜国公主并未有所收敛,反而因为李昪被逐,又找来三个更加年轻英俊的少年陪她玩乐。其中一个叫李万的,竟挑唆公主行那巫蛊之术,要咒死皇上,妄想他将来好去坐了皇位。

“这等淫恶之徒,罪该万死!” 丹王李逾恨恨说道。

窦文场忙接道:“殿下说的是,那李万已经被当场杖杀,公主也押进大牢了。”其余诸王互相对视一眼,心中明白,今日进宫将面对更大的麻烦了。

进到宫中,看见李适也才从郜国公主的居处回来不久,正激愤着,诸王便肃立在李适面前,默默等待他平静。

李适喝口茶,慢慢说道:“以朕如今遭遇,父亲已逝,母亲渺无音讯,换作一平民,便可以说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这命运不能算是好吧?”

看着他脸上的苦笑,李睦心中一酸,上前说道:“皇兄莫悲伤,还有我们几个兄弟呢,一定尽心辅佐皇兄振兴大唐江山。”此言一出,诸王纷纷附和。

李适脸上的笑容更加勉强,他突然将一个东西扔到地上,冷冷的说:“这就是朕的亲人辅佐朕的行动,诸位弟弟好好看看吧!”

诸王围上前拾起一看,竟是几张符纸,上面有李适的生辰八字,还画有一些符号咒语,看来这就是郜国公主行巫蛊之术的“罪证”了。

“朕的亲妹妹将这东西压在床褥之下,只等七天之后,朕无疾而终,那李万便可取而代之,这江山便要易主了。”他的声音里透着彻骨的寒气和悲哀,诸王听了,正待开口,他却抬手阻止,又说:“前些日子,诸位弟弟也是在这里为她求情,可她有没有对朕思及骨肉之情?!”说到这里,情绪又开始激动起来,咳了几声,宫人忙上前伺候着,诸王立时跪在地上,齐齐说道:“请圣上保重龙体!”

李适再喝一口茶,止住了咳,继续说道:“既然她不念与朕的骨肉之情,那就休怪朕的无义了,定个日子,以谋逆罪处死她!”

“万万不可呀!”李遇一听大惊,跪行到李适脚下,“皇兄,不可再行杀戮了!”

诸王都看着他,李迥甚至扯扯他袖子,暗示他不该在这时候说有逆皇兄心意的话。

果然李适有些不悦,冷冷的说道:“遇,难道你还要为她求情?为什么就不能体恤朕的心情!”

李遇伏地说道:“公主所为,的确让臣弟心寒。臣弟也为不能为皇兄解忧而心如刀割。但是臣弟始终不能忘怀过去的泾师之乱,犹记得叛军为绝众望,将王室皇孙七十多人残酷杀戮的惨景,如今,虽叛乱已平,但王子公主却不能复生,李唐血脉遭此大难,尚未复元,却又要同室操戈。遇心中……凄然……”他哽咽着,没有再说下去。

李遘在一旁听了,忍不住暗自垂泪,李适也想起了当日收复长安的情景。当时百姓夹道欢迎,而他却热泪滚滚,既是为了历经磨难重回都城,也是为了那无辜死于战火的亲人。长叹一声,却吐不出心头的郁闷:“上天为何如此待吾?先是众叛,而后亲离?骨肉至亲又怎样,人心竟是最善于伪装的,人心是最善变的!”说完,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拿丝帕拭嘴,竟印下点点血迹,一群人吓坏了,慌忙叫传御医。

李适无力地摆摆手,对诸王说道“朕累了,你们都回去吧。”看诸王起身,李遇却跪在地上不动,他又说道,“遇的话,朕会再考虑的。快起来罢!”

诸王垂头丧气地出了大殿,李遇说道:“这下子,太子有麻烦了。”

李连淡淡地说道:“遇,我看你就不用操心太子的事情了。你没有发现皇兄如今连我们都不敢相信了吗?”

众人再也无话,出了宫,各自回府了。

李遇坐上马车,心情便急切起来,还好,现在他有茗儿在,不管发生什么烦心的事情,只要有了她,他的心一定可以安定下来的,如今他只想快快回到府中,喝一口茗儿煮的茶。

他相信这是上天垂怜他,见他孤独,便让茗儿重来他身边。这段未了的情,可否自现在起有了再续的希望呢?自见到茗儿那天起,他便时时提醒着自己,万万不可再作回原先的李玉,百般讨好只是徒具爱的形式,并无尊重和知心的真意。他要把握好这个机会,和茗儿重新开始,所以,他那样小心翼翼,连茗儿的手,都不曾敢去牵起,怕她认为他唐突、孟浪。尽管只是流连在她的身畔,一颗心却早已交付了出去,自己已不能左右自己的悲喜。

回到府中,急切地就来到后院,看见赵茗儿房中的烛光,这心就定了。走到门边,看见她正倚在矮几前出神,神情间有几分落寞。

这几日只顾忙太子的事情,的确少于陪她,李遇心中有些不忍,上前去,坐到她对面,轻问:“茗儿,在想什么呢?”

“哦,”赵茗儿闻声回过神来,“你来了。”

“茗儿,这几日有些忙,冷落你了。”李遇面带愧色的说道。

“没事,只是觉得这府中的确冷清了许多,小翠他们好些人,如今都不在这里了。”

“战乱当中,他们都四散逃了,现在也不知在何处。”

“遇,如果他们回来了,你肯要他们吗?”赵茗儿大着胆子试探。

“如果他们还肯回来,我会叫李总管安排的。茗儿,莫非你遇见谁了?”李遇问。

“是的,我遇见殷缨姐姐了。”

“哦?”李遇的声音明显失去了温度,这让赵茗儿有点不安,急忙说:“殷缨姐姐想回来,遇,你可以帮她吗?”

“不。”不容置疑的语气让赵茗儿倒吸一口凉气。

“为什么?”赵茗儿想不通李遇前后的态度为何差别这样大。

“茗儿,你是在哪里遇到她的?她怎么找到你的?”李遇现在看她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温度。

“在锦绣阁。”赵茗儿回避他的眼光。

“你怎么会去那种地方?”他的声调一下子高了,“谁带你去的?”

“是她叫婢女引我去的。”

“她叫你来找我,是让我为她赎身吧?”

既然李遇点破了,她何必再绕弯子,干干脆脆说:“是,就是要请你救她出来。”

“我不救。”还是那么冷淡干脆。

“遇,一个女子在那样的地方,不觉得很可怜吗?”赵茗儿心头凉了,她没见过这般冷酷的李遇。

“她不需要可怜。”

“遇,以前你不是对底下的丫鬟们都很照顾的吗,怎么独独对她,这样无情?你亲口告诉过我,她是你喜欢的人。”

“早就不喜欢了。”

不喜欢了,就这样无情的丢掉吗?赵茗儿的心隐隐作痛,喜欢一个人,可以是多久?

她难过得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了,失望地别过头去,他倒不依了,凑过来说:“茗儿,无需为她烦恼。她不是你以为的那么清白。”

清白,清白!逃避着、自欺着都是没有用的,男人心里始终是介意这个的,赵茗儿忍着锥心的疼痛,一字一顿的说:“我,早就没了,清,白!”说完,转过身去,不想再看到他,她恨不得马上就离开这里,想到此,人已经起身,就朝外面迈步。

手被李遇狠狠地扣住,两只手终于实实在在的接触了,却不是柔情蜜意的缠绵,而是这般用力的控制。

她甩不开,再用力,还是徒劳。感觉到手腕被重重握住,还听得到他生硬地问:“你要去哪里?”

“无需管我去哪里,我不配在这里。”

手腕间的力量骤然消失,听到一声叹息:“茗儿,你误会了我,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

此刻脸就正朝着放茶具的格子,可以清清楚楚看见那两只黑色的建盏,李遇当初写在信上的话可以一字不差背诵出来,可是笔上所写的和心里所想的,未必完全相同吧?

身世之伤就这样细微地浮起来,如同阶上苔痕,阳光照着的时候,干枯萎缩不见,一遇潮湿阴暗,竟立刻蓬勃蔓延起来,原来伤痕竟是不能痊愈的。

遇,就算茗儿真如那建盏黝黑深沉、朴实无华,你心里喜欢的其实是越瓷的洁白无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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