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话 聚首平阳(1 / 1)
母子二人相扶相挽地走在驿道上,因为终于传来平阳二女儿的喜讯,喻母才放下手中的一切庄稼农活来到城里。她看起来特别兴奋。他的儿子却很纳闷,“妈,你这么希望二姐嫁出去啊!”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自然的规律,过几年妈妈就要操劳你的婚姻大事嘞。”喻母说着,还不停地给儿子擦拭脸上的汗水。
“妈,我听说什么算命的,是怎么回事啊?”喻颖丰八卦地问。
“哦,前年的时候我一个人在家里织布,有一个瞎子先生敲我们家门讨水喝。我见他挺可怜的就到了杯热茶给他。他喝完茶却不走,说我人好,要免费给我家人算一卦。我一听这也不赖,当下就说出了你的生辰八字,想让他说说你的一生命运如何。可是他却摇摇头,说我们家有一人命特别硬,有可能会克死全家人。我一听就被吓住了,忙问是谁。他便说是我们家二女儿,他说如果在十八岁之前还不找一个命格与之相生相克的人嫁了制住她的戾气,我们家人都会不得好死。”
“哦,所以你们就找到了那个秋逸轩。”
“我们哪敢想他这样的富贵人家。我跟你爹说了这算命的一席话,心里都不疼快,可茫茫人海的,到哪里才能找到算命先生说的那个人呢?老天有眼,居然在我参加你大姐孩子满月宴的时候,认识了秋家太夫人。那老太太见你大姐给罗家一个接一个地生孩子,便问到了你二姐。那天我就故意问了他家公子的生辰八字,竟是与算命先生说的一模一样。可是被我找到了你二姐的好姻缘啊!”
喻颖丰心想:还不知道那个秋公子这什么样,就把女儿配给人家。天啊,保险起见,我还是快点自己找一个漂亮老婆才好,要不然又来一个瞎子讨水喝,我的一生不也惨淡了。
母子二人正说着,不防后面一队快马疾驰而来,像发疯了一样。喻颖丰忙拉着母亲让到路边,只可怜二人还是不免吃了一鼻子灰。
“哎呀,这些丫头怎么都野成这样,家里父母没教好啊!”喻母很不赞同地看着她们消失的背影。
“是啊,妈,等您儿子把她们都娶回来给您当儿媳妇,让您好好治治她们。”喻颖丰又开始卖乖了。
“去你的,我要那么多儿媳妇打架啊!”喻母开心地笑着挽住儿子地手臂,迈着轻松愉悦的脚步前行。
妃颖把冥顼带到闻人家门口就一个人会到青石斋。冥顼也没问为什么,抬手正准备敲门,大门却正好被打开了。寒江雪优雅淡然地站在门口,说:“你终于到了。”
冥顼自动推门进去,说:“希望这闻人府有些人吃的东西,要不然我不是病死,而是要饿死了。”
寒江雪摇头叹息,没想到他的口这么刁,不知道什么样的食物才能让他满意。她刚要关门,就听有人喊:“雪儿,等一下!”寒江雪无奈的叹息:他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万俟腾越快乐地紧跟在她身后,闻着微风中属于她的馨香,让人沉醉。
“师兄,他便是我跟你说的失忆人。”一进前厅,寒江雪便为闻人介绍冥顼。
“哦,你是来平阳求医的吧?干吗不去我越王府?本王认识很到名医呢,上次有名的黒尸毒事件正是在本王的监督下完满解决的。”万俟腾越一见这人比秋逸轩更有一种不一般的吸引了,心想:可不能让他再跟寒江雪一起,后患无穷啊!
“多谢越王美意,我觉得不用那么麻烦。他待在我师兄这,我也好就近照顾。”寒江雪决定将计就计,让越王误会到底。
“照顾?你为什么要照顾他?”越王果然很生气。
“他是我带来的,我自然要照顾他。”寒江雪理所当然地说。
由始至终,闻人都一直在打量冥顼。从一进来,他毫不陌生地寻地坐下,捡着盘中的鲜果一边吃一边四下看着,柔美的眼掩不住探索的趣味。他的唇线上扬,脸上隐含着神秘的笑意。他似乎知道闻人再打量自己,看完屋内地一切摆设,评论道:“以前很华丽讲究,现在却很萧索。”
闻人听此言,到说到了心中疼处。他原本以为家中的摆设还跟以前一样,连一个茶杯的位置都没改变。可是有心人还是可以看出这个家的空虚。
“你便是寒江雪口中无所不能的闻人先达?我叫冥顼。”
寒江雪听罢,不悦地想:我哪说他无所不能了?谣言就是这么产生的啊!
“冥顼?!”闻人猛地站起来,目光直直地重新凝视着他。
“果然冥顼这个名字不一般。”冥顼似是戏言,却让听者心里不敢放松。
“你不是失忆了,你~~~你又好了?”寒江雪难得失态惊呼。
“我碰到一个野丫头,她叫我冥顼。现在可以告诉我关于冥顼的故事吧。”
“相传魔界之王修罗圣君的本名就是冥顼,可是从来都没有人敢直呼其名。因此冥顼这个名字也就成了禁忌。你还是不要叫这个名字,以免惹来杀身之祸!”寒江雪难以想象他就是魔君,于是诚心劝诫。
“我的祸事已经开始。”他的话就像一个魔咒。
越王听着他们当自己透明人,心中不忿,恼怒地甩袖离去。他没有马上回家,而是来到青石斋找好友秋逸轩聊天解闷。
妃颖一回来,就见门口停了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她好奇地拐进内院,前厅来客人了,不知是哪位?弄箫恰在院里徘徊,妃颖忙走上前去,问:“外面谁来了?”
“妃小姐,你快去救少爷!”弄箫突然来一句,好险没把妃颖吓死!
“逸轩怎么了?”
“那个顺阳来的方翘君正缠着少爷,硬要住进青石斋。少爷现在脱不了身。”
“哎哟,你把话说清楚可好?现在你是要我把那个方翘君赶走还是把秋逸轩带出来?”妃颖都被她东一句西一句弄糊涂了。
“方翘君是长公主的女儿,家是顺阳首富。她一直想嫁给我家少爷,两家长辈也没什么异议,只是少爷坚决不同意,这是才没成。如今方翘君又借盂蓝会之名来到平阳,却是哪也不去,径直往青石斋而来。这一下她是势在必得了!”
“哦,现在逸轩正在前厅应付她了?”一想到他那老好人的样,怎么做得了赶人的事?妃颖摩拳擦掌,心想:也该我为他做点什么的时候了。
“提篮姐姐原本还指望府里来人把她带回去,可是两位夫人似乎也乐见其成。”弄箫临了还不忘补充一句。
妃颖却将此话放在了心上,且看这方翘君人如何,再做打算也不迟。
妃颖来到前厅门口,见秋逸轩正襟危坐,脸上尽是难色。而一位美艳逼人的美女身着大花长裙羞答答地低头喝茶。
“逸轩!”妃颖打着招呼,笑吟吟地也进来了。
秋逸轩抬头一见她,如得救星般,双眼放光直直地迎来,口中担忧地说:“你去哪了?”
妃颖却是没有回答,只把眼来扫这位女客人。“逸轩啊,这是谁?脸是脸,胸是胸,腰是腰,屁股是屁股,到算是个美人!”其实按实说,这位女子可以说是个大美人。
方翘君一听她的话,腹内就不舒服。这人胡说什么呢,什么叫脸是脸,胸是胸,腰是腰,屁股是屁股?实在俗不可耐!“姑娘过奖了。听闻妹妹是来自乡下的,着真看来,妹妹还真是一派村姑的清纯气质。”方翘君亦当仁不让。
村姑!村姑怎么啦?姑奶奶就是村姑也不怕你这什么公主下的仔。
“大姐,你这么说我都不好意思了。我们乡下没钱买什么胭脂水粉,所以我想跟你这样涂红抹绿都想不到。哎呀,大姐,我好羡慕你,你这样在家里唱一出大戏都不用花钱请戏班。可省钱啊!”
方翘君本来听她叫自己大姐,心里就老大不爽,后来又说什么涂啊抹的,说得她现在脸上水粉直掉一样。她不安地摸着自己的脸,对着妃颖气结无语。
“哈哈哈,好戏好戏!”越王在门口听得起劲,止不住喝彩。
方翘君回头一见他进来笑成那样,怒道:“三表哥,你就这样当越王的!”
“表妹不要生气,大家玩玩,没什么要紧的!”越王忙压笑意来哄她。
“大晚上的,玩什么玩,走了,我累了,想休息!”方翘君转身就走。
越王愕然问:“去哪?”
“去越王府,你不会也不欢迎我吧?”
越王欲哭无泪,他这是招谁惹谁了,本来是来解闷的,却要带一个麻烦回去。天理何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