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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瞳男子之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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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一片尚未开花的梅树林,便到了香山寺的后堂。

一个身穿玄灰色僧衣的僧人已迎了出来,修眉阔鼻,不过三十出头,双手合十,低低一揖,道,“贫僧心定,乃香山寺后堂知客师,敢问施主出了何事?”

初一急急指了一瘸一拐的百草道,“我家姑娘点长明灯时出了意外,不慎烫伤了腿,请问贵寺可有药膏?”

心定望一眼百草被火烧出一个窟窿来的裙裾,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请跟贫僧来。”

初一感激地还礼道,“劳烦大师了。烦请大师带路。”

百草默默看了初一,初一的性子冷静和知书达礼让她生出了些许好感。

西厢房。

因为百草伤在腿上,为了避嫌,初一等人都站在门外等候。心定将一只小巧的瓷瓶递给百草后,合十道,“请女施主自便,贫僧告退。”

百草微微一福,“多谢大师赠药。”

心定退出后,还轻轻放下了门上的帘子。

百草坐下来,这才感觉到小腿上火辣辣的疼痛。她轻轻撩开裙摆一看,果然看见靠近足踝处已被灼伤,鼓起一个大拇指大小的水泡,疼得厉害。

那淡黑色的药膏敷在伤处,顿时传来幽幽凉意,让百草忍不住叹了口气。

唉,背上的鞭伤还未脱痂,腿上又添新伤。

她叹口气,从怀里掏出那个红色的布娃娃,呆呆望着出神,蒲玉如今可逃离了香山寺?

蒲玉是爱而不得,决绝离开,因为金玄豫此生与她实在相距太远。那么她呢?她想起独孤无涧那句冷冷的话,“生意之道,诚信为首”,竟难受得鼻子一酸,要是师兄在该有多好,师兄从不会伤害她半点。

“姑娘,药可上好了?”门外传来初一略微焦急的声音。

百草放下长裙,慢慢走了出去,将药膏还给了心定和尚,略微红了脸,低了头,声音细若蚊吟,“敢问大师,……贵寺可有……方……便之处?”

心定听得明白,伸手一指前方,“女施主向前走十步,向右转,再走十步就到了。”

初一皱了眉头,女人怎么这么麻烦?他焦急地回头望了一眼来的方向,那四个寻蒲玉而去的王府侍卫仍未到来,蒲玉姑娘是王爷的侍妾,这两个女人,可是一个也出不得事。不行,他得亲自去找。

于是他向两个天鹰堡侍卫使了一个眼色,“仔细保护了姑娘,等我回来。若有闪失,你们拿人头来见我!”说完,足下轻点,离开了后堂。

西厢房后,竟有一大片红枫林,风吹过枫林,发出沙沙的声音,漫天都是红叶乱舞,安静而美丽。

百草简单整理了烧破的衣裙后,从茅厕走出来,转头望见这美丽景色,竟流连至极,不愿离开。

一个侍卫皱皱了眉头:“姑娘……”

忽然,枫林里一阵异响,一个断断续续的声音竟从枫林中传出来:“……救……救……救命……”

百草一怔,两个侍卫已飞身挡在她身前,“什么人?”

“救……”一个浑身浴血的细瘦男子从枫林中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东倒西歪地走了几步后,无力地倒在了地上,抬起脸来,赫然是满脸刀痕,鲜血横流,竟异常恐怖。

百草顿时吓得捂住了嘴巴。

事发突然,两个侍卫也一时愣住了。佛门清静地,如何见此血光?

此时,一个冷而沙哑的声音缓缓传来,每个字都说得很慢,很清楚,却又仿佛被冰过一般冷,让人寒意四起,“追魂刀下,谁能救你?”

那受伤男子闻声,顿时吓得疯了一般,一双染血的眼睛鼓得几乎要凸出来了,拼命扭动着向百草等人爬来,两只血手在地上磨得血肉模糊了,身后渐渐拖出一道惊心的血痕来……

一只靴子,一只很普通的纯黑色靴子,忽然无声无息地从枫林里伸了出来,稳稳地,无声地踏在地上。

靴子的主人是个男人。

是一个戴斗笠的男人,瘦高,挺拔,穿了青灰色布衣,手背在身后,慢慢走了出来。

明明是很普通的靴子,很普通的衣着,很普通的斗笠,可不知为何,穿戴在那男人身上,却无一不散发出一股阴凉之意。

他的脸遮在斗笠之下,百草却忽然惊得几乎叫出声来,她认得他,他不是寺庙前那个卖布娃娃的山货郎吗?

可现在他背不佝偻,他不咳嗽,他每走一步,都平静而有力,他每走一步,那地上的受伤男子都会吓得流出一滴泪来。

那男人却仿佛没有看见百草等人一样,只是走向那受伤男子,冷冷地,仿佛背诵一般道,“郑予知,三十七岁,祖籍河北江州,倒卖古董起家,经营赌场妓院赛马场,一个月前以黄金千两,捐得河南洛州吏督一职。”

此时,他已走到那郑予知身边,缓缓蹲下来,背在身后的手,也伸了出来,右手上赫然是一把形状小巧而奇特的弯月刀,刀刃犹在滴血,一滴滴落在那受伤男子头上。

“你可知你值多少银子?”他手一低,弯月刀刀尖冷冷落在郑予知头上,顿时吓得郑予知嘶喊都喊不出来。

“十两。”那斗笠男人忽然残忍地一笑,“有人用十两银子,买我三十刀,买你一条命,要你慢慢死。真抱歉,我一高兴,就答应了。”

他顿了顿,冷道,“还差最后一刀。”

话音落,手起刀落,雪光一闪,只见那郑予知还未来得及叫出声来,喉间已血喷如泉,恐怖而不甘的狰狞表情,慢慢在他凸出的眼睛里,一点一点凝固。

天地顿时萧杀。

百草震惊地瞪大了眼,望着十步之外,那难以置信的血腥一幕,完全僵在了原地。

两个天鹰堡侍卫,额上却已渗出豆粒大的冷汗,他们想转身走,两条腿却早已不听使唤。

追魂刀下?

那是一个传说中的名字。

两年前,江湖谣传四起,听闻有一个名为追魂的妖瞳男子,手持弯月双刃刀,职业顶尖杀手。

无论是商贾豪绅,绿林大盗,侠客剑者,还是朝廷命官,一旦他允诺出手,绝对万无一失。

但那追魂有三个怪癖,却甚是奇怪。

其一,他每月只接任务杀一人,绝不破例。

其二,找他杀人者,必须说出一条杀人的理由,杀人价格由他定,价格低时不过三两银子,价格高时上千上万黄金。

其三,但凡他杀人时,见他眼睛者,死无赦。

但追魂从来只是传说中的人物。

他们以为是传说,却不料传说活生生站在了面前,两个侍卫已吓得说不出话来,甚至忘了叫身后的百草快跑。

事实上,跑又何曾来得及。

那追魂已慢慢站起来,仍然低着头,让人看不见他斗笠下的脸。

他忽然叹口气,“你们在看什么呢?”

话音落,手中雪光一闪,人影已拔地而起,直直飞向了两个侍卫。

百草只听见耳边“砰哐”两声兵刃相接的脆响,随即惊讶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两个男人缓缓倒下。

一把雪亮的弯月刀停在自己颔下三分处,一滴鲜血从刀刃上滑落,滴落在她的白色锦布绣鞋上,浸染开来,像朵鲜艳的小花。

一招之间,两条人命。

百草呆了,怔怔望着那刀尖,面色惨白,黑发被风吹得飞舞起来,手中那个红色布娃娃跌落在地上,滚落在那双纯黑色靴子脚边。

追魂看见脚边那布娃娃,似乎微微一怔,缓缓抬起头来。

百草赫然望见,斗笠下一双碧色眸子,妖冶生辉,冷冷望了她,仿佛冬天夜里最悲凉最寂寞的那弯残月。

“我不喜欢杀女人。怎么办?”

香山寺前院,香客依然如云。

初一穿梭在人群中,每每看见青衣女子,便急步上去,拽了来看,竟无一人是。

四个王府侍卫聚拢来,纷纷摇头,脸上已急出冷汗。

纵然是极不得王爷恩宠的女子,也是王爷的女人,把活生生一个人弄丢了,他们担心自己的脑袋也不会保得住了。

初一脸色铁青。

忽然,右后方传来童声,“娘,你看我拾到一个布娃娃。”

初一惊心,急忙转了头。

只见一个七岁光景的女童,手中正举了一个艳黄色的布娃娃,兴高采烈地向自己娘亲炫耀。

蒲玉的布娃娃。

初一顿时扑了过去,一把抢了女童手中的布娃娃,厉声道,“小姑娘,你如何得来这个娃娃?”

女童被初一吓得一怔,竟然大哭起来。

女童身边的妇人赶紧揽了女儿在怀里,有些怕却又不悦地看了初一,“这位公子,我家小翠只是在这里拾到这个布娃娃而已。公子凶什么,也不怕吓坏小孩子!”

初一咬咬牙,缓和了声音,看了那小女孩:“小翠乖,告诉我,你是怎么捡到这个布娃娃的?”

小翠哭着怯怯道,“刚才我一个人在那边玩香灰……看见……看见一个叔叔……硬抓了一个姐姐走……然后……然后我就在地上拾到这个娃娃了……”

初一心中一沉。

一个叔叔?

光天化日下,蒲玉难道会被掳走?在佛教清静地?

妇人很不高兴地搂了女儿,小声嘀咕着走了。

初一心乱如麻,有些事情他还来不及细想,呆立在来来往往的游人香客中,忽然一颤,猛然想起后堂的百草,低吼一声,转身疾去。

四个王府侍卫也赶紧跟去了。

却不知,那女童和妇人回头望了几眼,急步走到远处一个巨大的香炉旁边。

香炉后闪出一个人影来,赫然是蒲玉。

她竟已用青布裹了头发,外面的青衣裙早已脱去,穿了里面准备好的村妇粗布麻衣,脸上还多了香灰抹出来的一个大“胎记”。

她给了一锭银子给那母女俩,让那母女俩欢天喜地离开了,随即叹口气,迅速离开了。

原来,她本想离开香山寺,却不想一个王府侍卫却早她一步守在了大门口,连初一也出来寻她了。

她自知后堂不能去,万般无奈之下,忍痛舍了百草送她的布娃娃,设计让那母女去胡说一通,误导他们她是被坏人强掳走了。

事实上,她也自知,金玄豫和独孤无涧都是不易欺骗之人,她的离奇失踪,多少会让他们心生怀疑。

但她顾不了那么多了,失去这次机会,她很难再寻到好机会了。而且随着腹中胎儿长大,肚子大起来,那时她只怕是保不住孩子了。

王府之中,似乎还没有女人能得到金玄豫的允许,延续皇室骨血。

她想起百草,心中一疼,她欠百草的情意,只怕此生难还。唯一让她尚且放心的是,独孤无涧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了百草。

蒲玉的身影刚刚消失在大门口,却忽然人群熙攘,传来嘈杂的大吼大叫之声。

“让开!让开!统统给我站一边去!朝廷捕快执行追缉令,尔等听命,男人站左侧,女人小孩站右侧!快!”

大队身穿朝廷官服的官差响步跑进香山寺。

顿时,香山寺人声鼎沸。

两列青衣和尚从大殿后鱼贯跑出,一脸肃穆,原本祥和无比的香山寺,顿时充满了萧杀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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