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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六十四 美人深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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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一通冷言讥讽,罗成刚想驳斥,转念一想:“我才不和这只母老虎计较呢。”便只淡淡应道:“唔。”窦线娘等了等,不见他回答,便又冷笑道:“以黑闼哥之能,尚不是人家对手,更何况你与那姓李的小子实力相较,天差地远,还不知能不能挨得过他半招。”罗成瞥了她一眼,倒也不如何生气,笑道:“那便多谢大小姐关心了。”窦线娘却道:“本小姐才不是关心你,只不过想到过一会你恐怕性命难保,好歹算有些交情,总要来见你最后一面呢!”说罢却不看罗成,自看向别处。

罗成满脑中都是李元霸显露出的一招半式,正想到一事,欲去寻宇文拓,请他再指点一番,这时听窦线娘左一句性命难保,右一句接不下他半招,渐渐也生出几分不耐,心底暗暗抱怨:“她到底想干什么?这还有完没完了?”刚想自行离去,心念一动,转身道:“窦大小姐,令兄之前不是拍着胸脯说了,谁是天下第一,他就把宝贝妹子许配给谁麽?你既然觉得李元霸天下无敌,我看么……约莫也是他赢面大些。”手遥遥一指,嘻嘻笑道:“你不如去那,好先看几眼你那位未来夫君。”话刚说完,只见窦线娘脸色发青,身子一晃,他蓦地惊觉自己有些过分,暗悔失言:“李元霸那副样子,有谁肯嫁给他?况且她多半是被父兄逼迫……说起来也是挺可怜的……”

窦线娘却只冷笑一声,翻手一抬,已将手里那包裹抛了过来。罗成伸臂接住,疑道:“这是甚么东西?”窦线娘冷笑道:“眼睛长在你自己脸上,却要我替你看?”罗成掂了掂那包裹,分量甚轻,好像盛着衣物之类。他心内疑惑,解开布结,入目一团漆黑,拈起一抖,果然是件衣衫,触之却既轻且薄,隐约间韧性十足,绝不似寻常布料。仔细看去,竟是成千上万片鸟羽首尾相连,缀在一起。罗成心里一动,恍然想起曾听说过此物,疑道:“这是雁翎揽雀甲?”窦线娘眼睛一亮,挑眉道:“算你还有几分见识!这便是雁翎软甲,世间只此一件,别无分号。”

罗成心底一震,雁翎揽雀传闻中乃西周一神匠所制,其姓名已不可考,此甲通体用燕雀翎毛先经暴晒,再历冰雪,之后一一缀成,每片翎毛中空处均以稀金穿之,触手极轻极软,却是刀枪不入,火烧不化,堪称神物。传说此物后归项羽所有,项羽自刎后便下落不明。罗成轻抚宝甲,边看边点头赞道:“我还当不过是以讹传讹,未想竟真有此神物传世。”窦线娘道:“这是十五岁生日上爹爹送给我的,我也没穿过几次。”

罗成乍见神甲,心内欢喜,正专心观看,便漫不经心“嗯”了一声,忽回过神,抬头惊道:“大小姐……你莫不是要把这宝甲……”窦线娘俏脸微红,望着远处,冷声道:“这般稀世的宝贝我才不舍得送人,不过姑且借你一用,免得等会比武场上,真被人家活活打死!”说罢抬步便走。罗成霎时又是惊讶,又是感动,愣了一愣,忙走上前唤道:“喂!”

窦线娘正抬手拨开挡在身前的树枝,闻言停下脚步,螓首微侧,问道:“怎么?你还有何话要说?”罗成心内激荡,暗想:“她虽然凶,对人倒真是挺好的。”隐约间却有些不好意思,至于为何会不好意思,他也弄不明白。不知不觉中,手中原本轻如鸿毛的软甲竟也似变得沉甸甸的,支吾一会,终只得诚恳道:“窦小姐借甲之恩,罗成此生没齿不忘。”窦线娘下巴微微一抬,说道:“知道就好。”手却将那树枝一折,丢在地上,快步翩然离去。

这山谷甚大,中间虽辟出一片偌大场地,周遭依然是山石树丛。群豪看了大半日比武,这时得一个时辰休息,便各自四下散着。林陌见宇文拓步伐甚急,疑惑道:“走这么快作甚么?”宇文拓低声道:“那石头就在不远处。”林陌心中一惊,忙道:“我们快去找找!”

二人又暗中寻了一会,并无所获。走至一僻静无人处,林陌四处望了望,小声问道:“这里也没有?”宇文拓皱眉道:“我虽向来能感受到神器自身秉持灵力,这回却有些不同,女娲石的气息时有时无,便有所觉时,也是微弱无比,几乎不可捉摸。”林陌道:“这可奇怪……”略一思索,问道:“会不会被什么奇怪法术掩去了灵力?”宇文拓沉吟道:“也有可能,或者是它根本还未完全觉醒……”

他心觉此事又生出不少麻烦,摇了摇头,忽想起方才,问道:“你教罗兄弟移花接木之法,当真能击败李元霸?”林陌笑道:“你不是比我更清楚?若这么简单便能打败那位赵王殿下,岂非我也能够?”宇文拓低头望她,说道:“你这个做姐姐的,既怕他到时受伤,又怕他不学这救命的法子,真是用心良苦。”

林陌见他道出自己用意,心内十分欢喜,轻轻道:“此术虽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可对方武功越高,便越难在一瞬间摸清其内力脉络。罗成那小子虽然聪明的很,但以他功力,若想将那李元霸的劲力十成十的反激回自身,怕还是难比登天。抵消掉四五成却大有可能,便不至于有何性命之虞。”她虽是一片好意,但想到罗成一向心高气傲,若是直说可靠这心法抵挡一番李元霸拳上巨力,恐怕他便不屑于学,故而只说足以取胜,引罗成主动习练。

宇文拓道:“恰好他学得如此之快,我看也许真能和李元霸一争长短。”林陌道:“这小子倒也有些悟性。”宇文拓笑道:“你当时学了多久?”林陌撅起嘴,不屑道:“哼,自是比他快出许多了。”二人相视一笑,一同遥望场地中央,只见那两座木台均拆了,中央那座高大旗斗下另又起出一座华丽高台。一个时辰转瞬即过,人流渐渐聚拢,拥向台下。

罗成将雁翎软甲仔细穿在外衣之内,结束停当,便坐在椅中凝眉苦思击败李元霸之法,见宇文拓手打帐幕,同林陌一先一后走入,心念忽得一动,站起道:“杨大哥,自你传我六月之息心法以来,我每日用功练习,但在第四层上,每回我想出招更快些,都觉周身一片空空荡荡,有力却是无从使出。”宇文拓微微一笑,说道:“一尺之捶,日截其半,万世不竭。”

这原是庄子南华经内篇之语,罗成虽也曾读过,却从未深想,此时骤听宇文拓提起,不禁皱起眉头,喃喃道:“日截其半,万世不竭……万世不竭……”念了几遍,他似懂非懂,更不明白这和武功有何关系,便又疑惑望向宇文拓。宇文拓低声道:“人力有限,天道无为。”罗成一怔,忽地恍然大悟,击掌笑道:“原来如此。”

众人相互对望,都不明白他二人话中是何意思。忽听主试台上铜锣声响铮铮大作,场下数千人登时噤声不语,唯闻山间风吹叶动,沙沙不止,竟已带出些许秋日里薄凉萧瑟气象。向外望去,但见那李元霸已双手叉腰,将两柄金锤搂在腋下,屹立场心,正俯首朝幽州帐下轻蔑望来。赵如风伤势不浅,声音虚弱,缓声道:“公子,一切当心,莫要逞强。”白薇也道:“赵大哥说得对,这天下第一也没甚么打紧。”罗成点了点头,昂首阔步走出帐幕,千双眼睛注视之下,抬手略一整头上银冠,腾身跳上高台。

李元霸打小痴迷武学,本满心打算好好会一会各路高手,不料先是被所谓三战两胜的规矩所制,寻不着机会出手。好不容易能同威名远扬的刘黑闼交上手,对方却是不堪一击。他失望透顶,浑身精力更是无处发泄,这休息的一个时辰对他来说当真是难熬的很,左转右转,四处寻人同己交手。柴绍、李孝恭等人无不知晓他厉害,手底一向又无轻重,个个避之唯恐不及,哪肯同他过招?李世民也拼命拦住弟弟,不让他惹事生非。他百无聊赖,只好早早跳上场中,踱来踱去,这时好不容易等见罗成现身,心内大悦,挺胸凸肚,手执金锤,向罗成一指,瓮声道:“瞧你那磨磨蹭蹭的样子,是怕了你爹我还是怎么的?”

罗成得宇文拓指点,虽觉豁然开朗,但细想之下,还有许多关节未明,思及移花接木中种种巧致奥妙,好似有所启发,忽又想到罗家家传武学,寻思:“我武功虽然学了不少,可每样都没学精,这几者间可有共同之处?”闻听李元霸挑衅,漫不经心撇嘴道:“笑话!本少爷还会怕你这小子?”他唤李元霸作小子,其实自己也未见得比他大两岁,场下群雄见此二人容貌一俊一丑,天差地远,但都是十来岁的少年,一个金冠玉带,一个银冠白袍,装束华贵,气势凛然,心中都暗暗叫了声好。

人丛中却有一人忽高声道:“啊哟,人家说他是你爹,你却叫你老爹做小子,好生不知体统!”另一人嘻嘻笑道:“爹生的这般丑样子,儿子倒蛮好看的,一点儿都不像!”有人立刻接口道:“噫,看来娘亲本事不小!”登时许多人挤眉弄眼,嘻嘻哈哈笑将起来。罗成勃然大怒,方要喝骂,李元霸却满脸疑惑,朝着说话那人处问道:“为什么本事不小?他娘也来比武了么?”顿时千余人齐声轰笑,有人高声道:“赵王殿下切莫挂念人家娘亲,你们全家都是高手,爹妈儿子,从天下第一排到第三!”李元霸却手举金锤,朝罗成一指,说道:“若是当真比儿子厉害,不如就上来切磋切磋。”

众人见他武功天下无敌,头脑却浑浑噩噩,单纯之极,越发捧腹。罗成听他左一句右一句围着自己妈打转,早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你这傻子,满口胡言,没爹娘管教的么!”李元霸道:“咦?你怎么知道我爹妈都叫我傻子,他们什么都不教我,都是我哥教的。”罗成面朝台下,弯刀一指,怒道:“李世民!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弟弟满口污言秽语,你也不管管!”李世民深知其弟性情,多说几句必要糟糕,早就全力静气凝神,只当无事。

李元霸听他骂自己二哥,却怒道:“滚你妈的!甚么正啊歪的,你才歪,人都说我哥生的端正。”罗成有样学样,回骂道:“滚你哥的!老子懒得同你这家伙纠缠不清。”李元霸大怒,立时张口回击,他自小不得爹娘认真管教,二哥虽然对他爱护,但李世民自己当年也不过是个半大孩子,后来长年居于行伍,只好也带着他。李元霸混迹兵营之中,文墨越发不通,却着实学了不少兵油子的骂人话,这时说将起来,种种粗俗不堪之处,叹为观止。罗成气极,却是搜藏刮肚也想不出更难听的话,但满腹怒气难以自消,索性现学现卖,一句不差,全骂了回去。

群豪原本都揣想,这场天下第一的比试不知要如何惨烈,谁知竟成眼下景况,瞠目结舌之余,不禁笑骂不绝,更有许多人心想:“看来这些王侯世家的公子少爷,和咱们这些粗汉也没啥两样嘛。”罗李两家一干人等只觉丢人之极,个个低头掩面,恨不能钻进地里,再不出来。宇文拓也感面上无光,后退几步,低声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移花接木,竟还有这等功效?”林陌望着台上两人,怔怔道:“这小子资质之高,世所罕见,我之前小觑他……太也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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