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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第十七章(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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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邢枫手起剑落,已斩杀数个杀手。

贾炎庆见情势不妙,便欲脚底抹油。谁知,他刚一挪步,邢枫那把剑已鬼使神差地抵住了他的咽喉。

“邢枫,你想怎么样?”贾炎庆不觉慌了神。

“哼,你死有余辜。”邢枫的长剑又挺进了少许。

“你敢杀我吗?你应该知道杀我的后果。”贾炎庆威胁说。

邢枫迟疑了。不错,他是贾似道的儿子,杀了他,不仅会给他自己带来杀身之祸,而且也会给他的所有有关系的朋友带来杀身之祸。现在又是大敌当前,这样的后果是不堪设想的。于是邢枫收了剑,低喝了声:“杀了你还怕脏了我的剑,你给我记住,你要报仇尽管找我邢枫便是,请你不要再去骚扰王小姐!”

贾炎庆悻悻而去。

唐雨合对着他的背影做各种各样的鬼脸,口中念念有辞说:“臭乌龟烂乌龟,栽个跟斗到阴沟!”

果然那贾炎庆不小心绊了一脚,幸亏他脚底功夫不弱,没栽跟斗,但也是一副狼狈样了。

唐雨合拊掌大笑起来。

邢枫微微含笑地望着她。此时他的臂弯还搂着她,可以闻到她身上的清幽兰气。他一时意乱情迷,竟忘了松手。

唐雨合这才反应过来,忙轻轻推开他,抽身出来,脸上不觉有些发烧。心想:我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是邢枫不是句礼呀!她又一次告戒自己。

“这送你!”邢枫大方地献上洞箫交给唐雨合。

“我其实也是开玩笑的,你如果舍不得,就别这么慷慨了。古人不是说,君子之交淡如水嘛。还有君子不夺人所爱。”

“可你是女子不是君子啊。”邢枫不觉失笑。

“女子为什么就不能做君子呀,男女平等,何况历来不乏女中丈夫,更有比男人更君子的女人。”唐雨合不满地抗议。

“呵呵,好,五妹有此见识,看来义父当真没看走眼,五妹堪称当世奇女子了。”邢枫颇为嘉许。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五妹在你的心里是不是很重要?”唐雨合突然有股冲动,想试探他的心迹。

“当然。我的母亲早逝,而义母我也从来没见过,在我的生命中,五妹你是我最亲近的女人了。”

“如果我不是你的五妹,你还会这样对我吗?”唐雨合心口酸酸地。

“你说的什么傻话,不管你变成怎样,我对你都不会变的。”

唐雨合知道他还是会错意了,但见他说得如此情意拳拳,心里还是暖了暖,觉得踏实多了。突然灵光一闪,说:“大哥,你能陪我钓鱼吗?”

邢枫毫不思索,一口就答应了。

两人便拿着鱼杆到了嘉陵江岸,选了处避风角落垂钓。

他们的对面便是巍然屹立的钓鱼山了。从这里依稀可以感受到那里风雨欲来的气息。

邢枫的眼角忽然浮过一丝忧郁。

唐雨合看得出他心事重重。是为半壁江山破山河依旧在而感到叹惜?还是为王朝的前景感到担忧?抑或是想起了他的义父?他的五妹王清泠?他对王清冷的感情究竟是怎样一种感情呢?

“五妹,你知道我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

“是什么?”

“驱除鞑子,天下和平。”

“可是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战争,因为人根除不了贪欲。”

“不错。所以有时我也会感到力不从心,无可奈何。小时候,以为学得了一身超凡的武艺,就可以济世救人,精忠报国,但长大了,才知道世事不是人的意志所能决定的,它有其自己的发展规律与定性,人力无法抗拒。义父,他虽然一腔热血精忠报国,可还是壮志未酬身先死。”

“大哥,我觉得生命只要曾经燃烧过、灿烂过,那么就已无怨无悔了。”

“是啊,义父他已经无悔了。”邢枫突然又笑了,“我是怎么了?看到你竟有那么多说不完的话,看来大哥我真有些老了。”

“这或许就叫知音吧。”

“是啊,五妹,你真是个非同一般的女子,你让我感到吃惊,也感到幸运。”

这一刻,唐雨合与他目光交集,她的心又一次莫名地颤动了。

当夜暮吞噬了最后一缕夕阳时,邢枫收了鱼杆,送唐雨合回家。

王坚已急不可耐,见他们回来,才放下心来。但难免还是责怪了唐雨合几句。唐雨合今天心情好也不与他计较。只埋头吃饭,不吭声。

王坚又对邢枫说:“枫儿,张将军病倒了,我看由你代替他练兵最合适不过了。你明天就来军营吧。”

“好。”邢枫毫不推辞。

“大哥,我们兄弟俩六年没切磋了,今儿晚来切磋一下如何?”朴湛兴致勃勃地说。

“二弟功夫一定长进了不少,大哥正想见识呢。”

“呵呵,其实是我想见识见识大哥的功夫才是,听说大哥得了鄢老先生的真传,我羡慕死了。”

唐雨合一听也来了劲,很想看看这两大高手究竟孰强孰弱。

这时,张朔奕来了。他向唐雨合招了招手。

唐雨合满腹狐疑地上前,问他:“你搞什么鬼,神神秘秘的。”

“我帮你做好了盔甲,你等会儿到后院来。我交给你。”

“太好了,谢谢!”唐雨合欣喜若狂。

“奕儿,泠儿,你们干嘛呢?”王坚奇怪地问。

“四弟想约五妹也不用这么神秘兮兮吧。”朴湛开玩笑说。

张朔奕有些难为情地走过来。“伯父,我听说大哥来了,所以过来看看大哥。”

“看大哥是假,看五妹才是真吧。”朴湛一番揶揄令张朔奕无言以对。

“好了,湛儿,不要再为难奕儿了,就让他们小两口去玩会吧。”

唐雨合故意看了一眼邢枫,却见他眉宇间似乎有些不悦,心想:他是不是有些吃醋了?如果他听到这样的话都没反应的话,看来他对我只是兄妹间的感情了。又想:我为什么这么在意他的反应呢?莫非我对他?唐雨合甩了甩头,不再去胡思乱想。

“爹,那我们先去了。”唐雨合挂念那件盔甲,便和张朔奕来到了后院。

张朔奕兴冲冲地自一块岩石下取出一件小巧玲珑的盔甲来。

“哇,好别致!”唐雨合爱不释手。

“五妹,四哥连夜为你赶制出来,你总该有点表示吧。”张朔奕一脸期待地望着她。

唐雨合想了想,便落落大方地走过去,在张朔奕面颊上亲了一口。“谢谢四哥!”

其实这举动在唐雨合这一代人看来平常得很,她除了表达感激与亲昵之情外也没什么其他的意思。但张朔奕却高兴坏了。他一把搂过她,在她的面颊上狂吻起来。“五妹,我好想你!”

唐雨合这才惊觉过来,这是在古代!她有些后悔自己的行为,让张朔奕误会她的意思了。当下,她推开了他,认真地说:“四哥,你误会了。我没有那种意思。”

“你不喜欢我是吗?”张朔奕怔怔地看着她。

“我真的已经忘了过去的所有记忆。”唐雨合委婉地说。

“你别安慰我了。其实在此之前我就已感觉到你的心不再我身上。”张朔奕一脸挫败。

唐雨合默然半晌,才说:“感情是不能勉强的。”

“我知道,你当初答应嫁给我,只是迫于父命,你心里其实根本不乐意,是吗?”

“是。”唐雨合想:长痛不如短痛吧。

张朔奕像一只受伤的刺猬跳了起来,狂笑几声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是我自作多情了!”说罢沧然泪下,挥泪而去。

唐雨合捧着那件用他心血凝聚的盔甲,心里有些难过,她无心去伤害他,但她别无选择。有时心慈反比残忍伤害更大。她这样安慰自己。

唐雨合回来时,撞见了朴湛。朴湛见她心神不宁,手里还拿着件新盔甲,颇为诧异,问:“五妹,你怎么了?刚刚见了四弟回来,怎么一脸委屈样?是不是四弟欺侮你了,告诉二哥,二哥替你教训那小子。”

唐雨合笑笑:“没有这样的事。对了,二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二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果有一个人很爱你,但你并不爱他,可你们偏偏有了婚约,你会不会因为世俗的阻力与怕伤害对方而勉强接受这份婚姻呢?”

“不会。”朴湛心想:如果我是这样想的,当初我就接受你了,现在你就是我的妻子,而不是四弟的未婚妻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我要取消这个婚约。”

“你的意思是说你向四弟坦白了?”

“嗯。我不想伤害他,但是我真的无法去接受与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结婚的事实。”

“五妹,我能理解你。”

“二哥,你支持我?”

“当然。”

得到朴湛的支持,唐雨合很开心。

“对了,我已筹了些钱,你看够不够。”朴湛自怀里掏出一大袋银子。

唐雨合傻了傻眼,她对古代用钱量并不知晓。只好恳求朴湛收着帮忙负责学校财务方面工作,并说她已物色了块地,想请他一同去看看。朴湛欣然答应。

过了两日,秦丹娘告诉唐雨合,那块地的主人夏贵回来了。于是这日晚,等朴湛从军营回来,唐雨合便与他、秦丹娘三人一起到夏贵府上交涉。

那个夏贵听说是朴湛将军的朋友,倒也爽快,就答应了。唐雨合正自欢喜间,突有仆人报:“贾公子到!”

夏贵一听是贾炎庆来了,当下笑容满面地迎了出去。

唐雨合却自暗叹倒霉,心想:这小乌龟来了,那夏贵不对他惟命是从才怪,看来我的好事要泡汤了。

那贾炎庆一进来就看到了唐雨合,又惊又喜。“小美人儿,你怎来了,是不是来找我的呀?”贾炎庆依然是一副油腔滑调的样儿。

唐雨合白了他几眼,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贾炎庆虽恨唐雨合多番羞辱他,但毕竟在美女面前,他要伪装一分风度。当下也不以为意,对夏贵说:“他们是来干吗呀?”

夏贵哈着腰说:“回公子,他们几人是来向小的购买土地的。”

“哦?”贾炎庆颇感意外,“他们买你的地干吗?”

夏贵正待解释,唐雨合抢白说:“你管我干吗用,我和夏大人已经达成协议了。”

“你怎能对贾公子如此无礼!你可知道贾公子是谁,天下的事他都可以管!只要贾公子不点头,你们照样拿不到地契!”夏贵大声喝斥她。

贾炎庆摆了摆手,说:“别这样,会吓坏小姑娘的。”

“是。”夏贵忙恭敬地应承。

“夏大人,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夏大人既然答应把地卖给我们,想必不会食言。”朴湛看不惯他的那副哈巴狗样,忍不住说道。

贾炎庆这时才将目光投向朴湛,他思索了一下,恍然一笑说:“这位便是朴湛朴将军吧。果然是气度不凡,闻名不如见面嘛。”

朴湛嘿嘿冷笑一下,说:“贾公子也一样,闻名不如见面。”

夏贵这时征求贾炎庆意见:“公子,卖不卖这块地,就听您一句话。”

贾炎庆笑笑说:“卖当然可以,有钱赚为什么不赚?不过钱要赚得清清白白的,你们先说说做何用途?免得他日本公子招惹闲言闲语。”

唐雨合听他话中之意,显是指他们要做什么不法勾当似的,心想:他这种人天下坏事恐怕都做尽了,竟然还如此不要脸地说自己的钱赚得清清白白,当下再也按捺不住,说道:“我们可不像公子您懂得经营各种行当,我们买这块地不过是想办所学堂罢了,不犯王法吧。”

“办学堂?”贾炎庆倒是吃了一惊,随际又笑了,“是谁要办学堂?不会是你这个小姑娘吧。”

“怎么女人就不能办学堂啊?”

“呵呵,真是天方夜谭,女人办学堂?呵呵,太可笑了……”贾炎庆捧腹大笑。

“少见多怪,我办得还是女子学堂呢。”唐雨合挑了挑眉。

贾炎庆闻言更是大笑不止,几乎笑出了眼泪,似乎再也没有听过比这个更可笑的话了。

“爽快点,卖不卖?一句话。”唐雨合催促说。

“你说你要办女子学堂,真的吗?”

“当然真的。”

“是学什么?学女红?还是学歌舞?”

“不是女红也不是歌舞,而是识字念书。”

“什么?”贾炎庆收敛了笑容,开始意识到这件事不是闹着玩的,“你说你要教女人识字念书?”

“正是。”

“你可知道女人根本没有这种权利。”

“权利是靠人自己争取的。”

“话是不错。但是你认为你办得起来吗?叫那些女人读书?还不如叫那些女人用读书的时间多生几个孩子有用。”

“哼,这是你们男人对我们女人的偏见,正因为要改变你们对女人的这些错误观念,所以要让女人读书,以实力来证明一切。”

“好好好,你的志向不错。但你认为这些女人会来上你的学堂吗?对大家闺秀而言,她们是不会抛头露面的,对市井村妇而言,她们更愿把时间花在相夫教子上,或者耕田织布打理生意上。”

“你没做过怎么知道她们不愿意上学呢?丹娘她就很乐意去读书。”唐雨合毫不示弱。

“不错。我支持王小姐。”秦丹娘挺了挺胸说。

“王小姐?原来你姓王?你是哪家的王小姐?”贾炎庆突然对她的来历发生了兴趣。

“她是合州知府王坚大人的千金。”夏贵说。

“是吗?”贾炎庆显然很兴奋,“这么说来,咱们也算是朋友了。你爹和我爹也算老相识了。”

“既然是朋友,那就请公子高抬贵手,签了这约吧。”唐雨合为了弄到地契,想到以大事为重,语气便趁机软化下来。

“我也是个知情达礼之人,不过这件事情还是破天荒第一次,所以我得慎重考虑一下。”

“这么说,贾公子是不答应了?”朴湛有些动怒。

“朴将军不必动怒。这样好了,看在王姑娘爹爹的面上,我可以答应将这块地卖给你们。我倒要看看,你们这所女子学堂究竟办不办得起来!”

“那不劳公子操心。”唐雨合心里松了一气。

夏贵却不无担虑地俯在贾炎庆耳边说:“公子,这件事可大可小啊,还是与你爹商量一下较妥。”

贾炎庆是个胆大妄为的纨绔子弟,虽觉得此事可能会引起轩然大波,但他更觉得新奇有趣,所以也有些蠢蠢欲动,哪里听得进劝谏?当下淡淡一笑:“不必担心,这种小事何需惊动我爹。”又对唐雨合说,“王姑娘,我们也算有缘,如果你真的请得到学生,办得成学堂,我不收你一两银如何?”

“谢了。不过你可不要后悔。”

“我看后悔的可能是王姑娘你。”

“是吗?”

当下贾炎庆将地契交给唐雨合,并吩咐夏贵:“多找几个人手,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学堂盖起来。不要耽误了王姑娘的大事。”

夏贵唯唯诺诺。

唐雨合没想到贾炎庆会帮忙,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想:可能他想早点看好戏吧,他这种人又会安什么好心!

就这样,唐雨合的女子学堂很快建起来了。但她却面临着更为棘手的问题。这段时间,她与秦丹娘到处动员到处说教,阐述女人读书的好处与意义。但没有几个女人有耐心听她们说话,有的嗤之以鼻,有的认为痴人说梦,有的持怀疑态度,就是抱着新奇的心态想尝试的,一听说要天天上学都畏缩退却了。

唐雨合有些灰心丧气,心想:看来她这个想法还是太天真了。

但一想到贾炎庆的嘴脸,想到如果办不成学堂,被他嗤笑的场景,她就又来了劲,咬了咬牙,对自己说:坚持到底就是胜利。

于是,她苦思冥想,如何才能吸引那些女人来这里上学?对了,除了免去学杂费,允许女人带孩子来学堂外,还可以给每个来此读书的人派发粮食,这年头,粮食可胜过一切东西啊。

果然是妙招!当人们听说有这等好事时,都纷拥而来,这样唐雨合终于有了第一批学生。

开学第一天,唐雨合踌躇满志地踏进学堂。学生们早早就来了,唐雨合很高兴。她发现贾炎庆也来了,竟坐在下面当起了学生。她皱了皱眉,心想:这家伙可不要来捣乱才好。

尽管如此,她依然感到欣喜,但她的喜悦之情很快就没了,她发现自己精心准备的课程是徒劳的,她看见下面的那些女人不是打瞌睡织毛衣,就是逗孩子玩,根本无心听她讲学。她苦口婆心地教导她们好好念书,谁知她们却一直问她同一个问题:“什么时候才可以领米呀?”

唐雨合为之气结,她看到贾炎庆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更是火冒三丈。但又不能发泄,只得草草收场,给她们派发米粮。让她们不至失望而归从而没了下文。

然而唐雨合没有料到,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等待着她。当晚她一回到家里,就看到阴沉着一张脸的父亲。旁边是一脸不安的朴湛。朴湛向她使使眼色,似乎在告诉她她父亲已知道此事了。

合州城里的事又怎么可能瞒得了王坚呢?他得知此事生气也是唐雨合意料中的,当下她也不以为然,反正心下打定主意:这一次她无论如何决不会妥协的。

果然王坚一看见她就喝道:“跪下!”

“我没有做错,为什么要跪!”唐雨合昂首挺胸地说。

“你还嘴硬,你铸下这么个不可饶恕的大错,竟还不知悔改!”

“我办学堂有什么错?为国家培养人才有什么错?”

“哈哈,你说教那些女人读书是为国家培养人才?你见过国家有选用女人做官的吗?”

“我当然见过。”唐雨合心想:我们那年代女人做官有什么稀奇,女人干哪行都可以独当一面了。我自己还是个女警察呢!但想想这不是说服父亲的好理由,于是她突然想到武则天,“武则天当皇帝的时候,就允许天下女子考功名,那时还出了不少女官呢,上官婉儿就是其中出色的一个。”

“那是在特定环境下产生的,何况那些女官名义上是官,其实都是与政治主流不太搭界的官罢了。自古以来还没有真正参政的女官。”

“女人连皇帝都可以做,为什么就不能做官?我觉得女人没有不如男人的地方,完全可以自强自立,参与社会各个阶层各行各业中扮演重要角色。”

“你这话简直是异想天开!建设社会历来是男人的责任,而女人的责任就是相夫教子!”

“时代会变的,女人终有一天会觉醒,会起来反抗。”

“笑话!女人能斗得过男人吗?你这种想法简直是大逆不道!你给我好好反省反省!自今日起不要再出房门!”

“我有我的人身自由,你没有权利剥夺我的人身自由!”

“不知从哪里学来的,巧舌如簧啊,好了,爹不跟你说大道理,反正禁止你办这个学堂!明天我会封了你的女子学堂!即使我不封你的学堂,它也办不下去!我不会答应把珍贵的米粮用在这种用途上!”

“你不能这么不讲道理,如果你这么做,就说明你是个思想顽固、愚昧无知的人!我认为你也该进这个学堂接受先进思想的教育!”

“啪!”王坚勃然大怒,打翻了一只茶壶。他又是气恼又是震惊,这这这……这哪像是出自女儿的话呀!她究竟哪根筋出了问题?天哪,这样下去还了得,他的女儿怎会变成这样?莫非是鬼上身不成?

“伯父息怒,我看五妹她也是说的气话,伯父别放在心上,其实她办这个学堂也只是想为我们国家出一份力,为女人的命运抱不平而已。”朴湛忙缓解气氛。

“湛儿,你怎么也这么不懂事?你知道吗?这件事现在闹得满城风雨,人人都知道我王坚的女儿在外面抛头露面妖言惑众,很多人在背后看笑话呢。还有贾丞相不久就要来这里,如果他知道这件事,还不知道会怎么处置呢,这可是件与我们所处的时代背道而驰的行为,如果他在此事上大做文章,那么说不定会牵扯出一系列大命案呢。”

朴湛深以为然,也有些后悔自己行事太过莽撞了。

唐雨合见朴湛的意志也已动摇,心下更觉得失落,当下闷闷不乐地回房,对女子学堂的未来命运感到惘然。她知道凭她一人之力是很难与这个传统世俗相抗衡的。

难道就此放弃?不!只要有一个丹娘,就会有第一百个丹娘,第一千个丹娘……她只要唤醒了女人沉睡的意识,那么就事半功倍了。而在这个漫长曲折的过程中,她会面临许多责难、打击,如果自己倒下了,那么又如何叫那些女人站起来呢?

但她一个人能支撑得住吗?这一刻,她多么渴望有人在背后支持她,她想到了邢枫,他是个不屈不挠的勇士,她能感受得到他的力量。想到这里,她不自觉地取出那管洞箫,轻轻地抚摸起来。

她突然有股强烈的欲望想见到他,于是她偷偷溜出了房门,想去听潮轩找邢枫。谁知刚一出门,就被一仆人叫住,原来王坚派了仆人看管她。

唐雨合无奈,她退回房里,百无聊赖,突然想起自己身手这么好,区区几个家仆岂能看得住她?于是当下换了夜行衣,飞檐走壁,到了府外。忙叫了马车,往听潮轩而去。

路过“香美人”饭馆时,唐雨合突然看见张朔奕喝得酩酊大醉步履蹒跚得走出来,秦丹娘搀扶着他,一直把他送到门口。秦丹娘见他神智不清,似乎不放心,准备送他一程。

唐雨合皱了皱眉,她叫住了车夫,下了车走过来。

秦丹娘看见她来了,欣喜说:“妹妹,你来了就好了,张将军喝了很多酒,你送他回家吧。”

“我不回家!”张朔奕迷迷糊糊地喊。

“他这样子回去他爹娘肯定会责怪的,要不,姐姐,你留他在香美人宿一宿吧。”唐雨合担忧地说。

“也好。反正也有空的厢房。”丹娘爽快地答应了。

于是两个女人搀扶着一个大男人到厢房。张朔奕却吐得很厉害。秦丹娘给他拿毛巾递开水,照料得无微不至。

唐雨合见她将他照顾得很好,便放心了。向秦丹娘告辞后,就往听潮轩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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