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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第 59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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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越是在这种可以轻易杀人放火而不被人察觉的特定的天气环境下,越是容易孳生邪恶,助长阴暗势力的生长。同样,所有见不得光的、隐秘的事情都得以在黑夜的笼罩与掩护下,得以顺利进行。

所以,也就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隆冬之夜,当寒风呼啸着吹过京城大地,就连守城门的士兵们都挨不住肆虐的冬风而躲进城门楼子里猫起来的时候,京城西北角里,一个敏捷的身影轻巧的躲过了打更人与城防巡更士兵的视线,在一处深宅大院,守卫森严的府第后门处四下张望了一会儿,在几人高的围墙上一阵闪转腾挪,便很轻松的从墙外翻进了墙内,身形稳稳地落地,除了呼啸而过的风声外,根本没有丝毫的声音。当然,也没有人注意到有个人会在这么冷的天气里,踅摸进了这个在很多人眼里视为禁地的不祥之处。

黑影熟门熟路的在偌大的府第里七拐八弯的走了一会儿,即便有人经过,也总能很轻易的找到藏身之处,掩人耳目。黑影在避过了两拨巡逻的士兵之后,终于来到了一座看着有些荒凉的院子前,轻轻推开半掩着的大门,黑影闪身进了院子。

院子里静悄悄的,除了一间屋子还亮着昏暗的灯光外,到处都是一片漆黑。黑影在亮着灯光的屋子前站下,在隔花门上轻轻地敲了几下,就听屋里传来了一声低沉的问话:

“谁?”

“我。”

黑影的话音刚落,就见屋子里的灯光攸的便灭了。整个院子顿时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仅仅是转瞬之间,屋子的门就开了一条缝,里面探出一张只看得清眼睛的面孔来,那张面孔左右看了看,飞快的将黑影拉进了屋里,又飞快的关上了房门。院子里安静如常,除了落叶枯枝被风吹得发出“哗嚓哗嚓”的声音外,什么都没有,仿佛什么人都没有来过。

屋里人将黑影带进了小屋的内堂,站在房里,两人长久的说不出话来,只有双手互相紧紧地握着对方的胳膊,使劲的摇着。天很黑,尽管此刻两人都看不太清楚对方的面孔,但是就从那胳膊上传来的触感,他们就知道对方此时的心意。

“你太胡闹了!我这里,岂是你可以轻易来的?一旦被人发现,你可想过后果?!”

“哪怕这里有十万重兵把守,我还是一样要来。一切后果,我一人承担!”

“傻小子!我知道你是记挂着我,想着要来看我,我很高兴,也很欣慰。可是,你都这么大了,不能再象过去一样冲动,那时还有我替你担着,可眼下,你做任何事情,都要仔细的考虑后果,不然就是万劫不复!!因为,后果,你一个人如何承担得了?若真出了事,你的阿玛怕是要被你牵连的!”

“十四叔!”

黑影仰头长叹一声,上前抱住了那人的肩头,叫出了一声憋在心头许久的称呼。来人正是淳亲王的长子弘曙。而那个住在荒凉小院里,被重兵看守的人正是当今皇帝的亲弟弟,被革除了爵位,并被严加看管的十四王爷允禵。

弘曙自成人之后,就一直跟随在十四叔的身边,在西北军中效力。他与十四王爷的关系虽是叔侄,但因两人年纪不过相差八岁,实则情同兄弟。弘曙从小就是个很讲是非黑白的人,他的正直与坦率正是允禵最为欣赏的。也正因为这个侄儿的中直,他才不愿意看到弘曙象自己一样,泥潭深陷,终生再无回头之日。所以,尽管他与弘曙多少年来在军中朝夕相对,感情深厚,有着充分的时间和机会培植弘曙,但他始终没有让弘曙参与过八哥的夺储之事。

自从允禵被夺爵、圈禁以来,他这个过去风光无比的大将军王几乎就成了一堆人见人怕的臭狗屎。昔日交好的兄弟先后死于权利之争,昔日的朋友、同僚先后被皇上抄家、充军、杀头;昔日奉承于他的那些官员之中,大多早已见风转舵的投靠新主,再没有一个人能、敢到这里来探望于他。在亲生兄长为自己圈下的这个牢笼里,他成了彻底的孤家寡人。

数月来,他听到了九哥、八哥先后死去的消息后,本对这个世道还存有几分期盼的他,更是万念俱灰。世上曾经待他最好的人都走了,皇阿玛、皇额娘、八哥、九哥,恐怕除了他的妻儿,再没有人会在意他了吧!可没曾想,在这个时候,居然还会有人甘愿冒着巨大的风险趁夜来探望自己。更没想到的是,这个人居然会是弘曙!望着隐在夜色中的侄儿,允禵不禁感慨万千。

弘曙压低了嗓音道:

“十四叔,你在这儿过的怎样?他们可有欺负你?那些狗仗人势的东西要是故意使坏的话,你告诉我,我自有办法收拾他们!”

“放心,他们对我,即便心里不把我当回事,可面子上都还算恭敬,至少没有当面打骂呵斥于我。在这儿,除了没事可做外,我还算过得不错。如今,我是不折不扣的闲人一个。”

“十四叔,原谅我这么晚才来看你。实在是最近朝廷和家里都出了太多的事,我们也才是刚缓过神来。这里重兵把守的太严,白天根本不让人近前。我只能找机会晚上前来,几次夜探,都没找对地方,差点被人发现。所以我还花了一些时候研究了王府的地形,摸清了这里换岗的间隔,打听清楚了关押你的地方。今天这才能进来见到十四叔。”

“难为你还花了一番心思。你家里,一切都还好么?”

“多谢十四叔挂念,家里一切都好。只是阿玛的身子骨大不如以前了,天气一有变化,他就老犯咳嗽和气喘。最近为八叔和九叔的死心里也不甚痛快,前阵子下朝回家后,还为大臣们提议要对八叔戳尸的事大发了脾气,险些气的旧病复发。我额娘劝了许久这才平复些心情。不过,他老是闷闷不乐的,觉得手足兄弟受了大难,而自己一点忙都没帮上,心里很内疚。”

“七哥……过去我年轻的时候,心高气傲,就觉得男人应该干一番大事业,所以我还觉得七哥挺没用的,和五哥一样,只是个老好人,什么大事都做不了,所以也不曾亲近过七哥。可如今自己倒霉了之后才看明白许多事情,才知道,就是这么个我们过去没放在眼里的兄长,竟才是把我们兄弟几个从心底里当成亲人的人啊!说起来,是我们辜负了七哥啊!”

允禵说着,慢慢低下了头,口气中充满了懊恼与悔恨。身在牢中,他有了许多的时间回想往事,有了更宽广的空间来审视自己曾经做过的一切。过去几十年发生过的事情,现在经常格外鲜明的从他的脑海中跳跃出来,历历在目。

七哥大他八岁,在他的记忆里,七哥只是一个腿有残疾,不爱说话的人而已。就象五哥一样,性格温厚,不爱张扬,常常在兄弟们的聚会上,充当的不过是个倾听的角色。虽然七哥念书很好,书法也总能得到皇阿玛的夸奖,骑射的本事也不比其他兄弟们差,但是,他记得自己并不太喜欢这个兄长。因为他觉得这个兄长太过柔弱。柔弱的根本不能保护别人。而他,喜欢有本事的人,因为,只有能力越强,才能做到许多事情,才能带给身边人更强大的保护。

也许正因如此,他才会和八哥他们走到了一起。也正如此,他才会有今天的下场。过去他没放在眼里的人,没曾想,竟是今天最关心他的人。什么叫“日久见人心”,此时此刻怕是最好的诠释了吧。

“十四叔,别这么说。我阿玛本来就是个与世无争的人,他从没把那些事情放在心上。依他的性子,他最好天下一团和气,没有纷争,大家都能活得象五叔和他一样平静就再好不过了。”

“如今我也是想明白了。什么权力啊,皇位啊,那都是转眼即过的东西。生不带来,死也带不走。何必那么争啊抢啊的,平白的毁了亲情,搭进了性命不说,还落了一身怎么也洗不干净的脏水。是,你阿玛说的没错,若再有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还真就愿意象你阿玛说的那样,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掺和,就安分的过日子,一团和气的,一定会比现在过的好!”

允禵在黑暗中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透着看透世事的沧桑和无奈。他这番感慨的发自肺腑的语言,在过去,恐怕打死他,他都不会这么说。可现在,这样的话,听在弘曙耳朵里,觉得格外的凄凉,令他不禁眼睛又酸又涨的。

“十四叔……”

允禵听出了侄儿说话的声音开始发抖,于是呵呵的一笑,拍了拍弘曙的肩膀,低声道:

“傻小子,别做没出息的事情啊!你十四叔可还没死哪!怎么就招你要掉金豆子了?赶紧给我收回去啊!行了,别在我这儿呆着了,赶紧回家去,不然被人发现了,那可就不是掉金豆子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十四叔,我好容易才进来看看你,让我再呆一会吧。”

“又说傻话!你当来我这儿串门子走亲戚哪!我这儿可是你能想留多久就留多久的?!弘曙,你有这份心思,还记着有我这个十四叔,我啊,就心满意足了,没辜负我当初栽培你的一番心血,好歹也证明我看人看得还不算太走眼。我在这儿一切都好,吃穿不愁,你也不用再挂念。

所以,往后,我这儿,你千万不要再来了!万一被人发现,告到皇上那里,你能有什么好果子吃?你还年轻,有的是大好前途,我不能连累了你!知道么?不然,我对不起七哥啊!”

允禵轻拍了拍弘曙的肩膀,颇为伤感的道。弘曙强忍下心头的哀戚,点点头,走到门前,仍依依不舍回头低声道:

“那十四叔,我回去了,你……多保重。”

“去吧。路上小心些,别让人发现了。替我问候你的阿玛,就说我……谢谢他!”

“是,我记下了。十四叔,后会有期!”

弘曙对着允禵一抱拳,转身将门开了一条缝,四下打量了一番,见周遭无人,便迅速的从屋里闪身而出,几个翻腾,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风还在呼呼地吹着,大宅里人还在熟睡,守卫的士兵依然在各个角落里来回巡查,一切如常。

允禵整个人靠在门板上,捂着胸口,觉得自己那颗几乎已经要死了的心又再次活了回来。现在,它正在自己的胸膛里,如死而复生般得跳动着。那是——希望,这份来自亲人的关爱,让他看到了一丝如死井般枯寂的生活中,唯一闪亮的,可以拯救自己的希望!一定要活下去,要好好的活着,一定一定!

七哥、弘曙,你们就是我的希望!

弘曙趁夜从关押十四叔的王府里摸了出来,星夜赶回了淳王府。为怕吵醒家人,无端惹出些是非来,他没有回卧房,而是轻手轻脚的推门进了卧房旁的书房,打算在书房将就一个晚上。他点上了蜡烛,走到床边,刚想换衣服睡觉,忽就听得一个清脆的声音冷不丁的从房间黑暗的角落里冒了出来:

“死小子,知道回来了?”

弘曙先是一惊,但随后立刻镇定了下来。因为,说话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他的额娘。他定了定心神,走到额娘面前,状似无辜的请安道:

]“额娘,这么冷的天,大晚上的,您怎么不休息跑到我这儿来啊?”

乐青嘿嘿一笑,自黑暗中走了出来,气定神闲的反问他道:

“是啊,这么晚了,你不也没休息么?”

弘曙借着书房里点着那盏豆大的灯光,见到额娘身上穿得整整齐齐,脸上挂着洞悉一切的笑容,分明就是故意在书房里等着抓他个现行的架势。他有些紧张,不知道额娘到底知道些什么,为什么会特意等在书房里,于是他赔笑着道:

“额娘,您,您怎么知道我会睡书房?您,您查过房了?”

“小子,别跟你额娘玩心眼。别忘了,你是我生的,你成天肚子里琢磨什么心思我会不知道?说,晚上不睡觉,偷偷摸摸的跑出府去,干什么去了?”

“没干什么!我,我睡不着,所以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有人三九寒冬的晚上,会因为睡不着而放着暖和的家里不呆,有跑外头去挨冻的?”

“那,那外面敞快,空气又好嘛!”

“是吗?是不是咱们北京城西北面的空气比这儿更好些啊?”

“西北面?什么西北面?嘿嘿,额娘,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

弘曙的笑容里带着几分僵硬。额娘望向他的眼神里带着犀利,不禁令他头皮有些发麻。他不知道额娘怎么突然间提到西北面,是不是在故意诈他,可即便如此,他却也不甘愿轻易服软松口。于是,他打着哈哈,继续装着糊涂。

“不明白我说什么是么?那是不是要我把你阿玛叫起来,告诉他,他的宝贝儿子深更半夜的不睡觉,散心散着就跑去十多里地外的他十四叔那儿闲话家常的事情啊?”

乐青毫不意外的见到儿子大惊失色,她很笃定的顿了顿,坐在椅子上,两只脚搁在了一起,仰着下巴,理了理身上的旗装,很有兴致的问着儿子道:

“怎么样?要不要我现在去喊你阿玛起床啊?让你阿玛跟我顺便也听你说道说道这次见面的情况。”

弘曙局促的站在乐青面前,只觉得一阵尴尬,他在额娘似笑非笑的注视下,挣扎了半天,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勉强道:

“我看,不用了吧!这点事情哪里需要惊动阿玛,额娘,你说是不是?”

“是么?那你小子还不跟我这儿说实话?”

“那个,额娘,您怎么知道我去,去十四叔那儿了?”

“我怎么知道?要不是我无意中见到了你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十四叔家的地形图,我还真蒙在鼓里呢!我说最近这些日子你一下朝就回书房里,关着门不知道鼓捣什么东西,还有事没事的打听十四叔那儿的驻防与换岗情况,原来正憋着这夜探十四王爷府的意思呢,是不是?”

“我,我又没怎样,不过就是去看看十四叔,又没干什么坏事!”

弘曙不服气的嘟囔着,当时乐青立刻蹭地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拍桌子,厉声喝止道:

“你这的确不是坏事,可是,你当你这么干就是做好事么?混小子,你的胆子够大的啊!你十四叔那儿如今是能轻易去的么?现在什么情况,你看不到么?万一出了什么事,你考虑过后果么?你,你怎么就一点不知道替家里想想啊!果然是被你阿玛给说中了,你这小子将来是要给咱们家里惹出祸才高兴!”

“额娘,我不是没想过后果,可是,人家关在大牢里的犯人,家属都还有探监的权利呢,为什么我不能去看十四叔?就算让皇上知道了,也不能说什么呀!我做侄儿的去看看叔叔,哪里不对了!”

“嘿,你在这儿等着我呢,是吧?坐牢的人,罪行也分轻重的啊!杀头的犯人和偷窃的犯人,那待遇能一样么?你别跟我说你不明白,反正你十四叔的道理跟这是一样的!他那里没有皇上的旨意,有谁敢轻易的去见?你倒好,不知死的臭小子,嫌自己命长是不是?皇上若真知道了,就算你再有理,再说出天去,也说不过他!他有心要弄死你的话,你还能逃得过?你个臭小子,翅膀还没长硬呢,就逞能。干出这么无法无天,要是让你阿玛知道了,岂不是要活活的气死他?!”

乐青的话让弘曙听了,一阵无言的沉默。他心里确有不服,可他也知道,额娘说的话是对的。于是,他撇了撇嘴,咕哝道:

“额娘,你可千万别告诉阿玛,他本来身体就不好,要是让他知道了,一定非生气不可。我本来就没准备让你们知道,所以才夜里去的,怕得就是你们会担心。”

“死小子,算你还有心!还知道念着点家里人。你阿玛到底也没白疼你!你晚上进去出来的,可让人发现没有?”

乐青轻叹一口气,伸出水葱似的长指,照着儿子的脑门一点,虽然嘴里数落着他,可心里到底还是宽慰的。尽管他的行为要让整个家族承担很大的风险,但也正是他这么做,可以看得出,她的儿子不是趋炎附势,贪生怕死的鼠辈。他是个热心肠的好孩子!他是值得自己骄傲的好儿子啊!

“没有。额娘放心好了,我还是有些本事的。”

弘曙听出了额娘口气里的让步,心里不免有些欣喜,于是上前一步,挽住了乐青的胳膊,讨好似的赔笑着。

“呸!还得意呢,是吧?改明儿我就找人废了你这一身的本事,省得你给家里惹出祸来!我可警告你,今天晚上的事情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从今往后,你十四叔那儿可不许再去了!这次我可以替你瞒着你阿玛,若要再让我发现有第二次,我一定打断你的腿不可!我不象你阿玛,光说不练,我可是说到做到!可听明白了?”

“是,额娘放心,我再不敢去了!”

“你是男子汉,说话可是要一言九鼎的!你只记住自己说过的话就行!”

“是,儿子会记在心里的。”

难得额娘肯放自己一马,弘曙自然也立刻顺势下坡,乖乖的点头应承。

“那你早些休息吧。我走了。”

乐青本想回房,刚要走,转念想了想,又折了回来,走到正要换衣裳的儿子身边,压低了声音问道:

“你十四叔,可还好?”

“除了没有自由,十四叔说他一切都好。他还说过去对不住阿玛,心里挺过意不去。”

“嗨,都是亲戚,现在还说什么对不住对得住的话的,都是多少年的烂事儿了,就算有什么不是,都到这个份上,那一篇也早就翻过去了,不是么?看来,你十四叔如今在里面圈着,也是想明白了不少事情啊!”

“哦,还有,十四叔还说要托我谢谢阿玛的关心。这话我可不敢跟阿玛说。额娘,不如,您就替阿玛受领了吧!反正你们俩本来就是一起的,谁领都一样。是不是啊,额娘?”

“臭小子,皮痒是不是?刚给你三分颜色你就要开染坊了?去,赶紧睡觉去!早上起来若是没精神,保不齐你阿玛要问你。到时别又露了怯!去,去,快去!”

乐青照儿子脑门子上啪得给了一下,将油嘴滑舌的儿子赶上了床后,便转身出了书房。寒风呼呼地吹过大地,站在一片漆黑的天空下,她不禁打了一个寒噤。抬头望着没有星星和月亮的天空,乐青抱紧了双臂,长叹一声道: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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