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还如一梦（2）（1 / 1）

“是女孩就好，那样就不会有皇位之争的危机，也不会成为别人心中的戒备。等她长大了，给她找一个好驸马嫁出皇宫之外，去过自己的生活。若是个男孩，一生便不能如此简单。一出生便是别人心头的大患，总是有人在怀疑他要争夺什么。其实下午的时候臣妾就很想回禀太后，那个道姑一定是个骗子，臣妾没有那么大的福气延绵于肚子里的孩子，若是福气，只要她一生平安即可。臣妾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什么要抢你们闻人家江山的杂种，所以请她不要用那种厌恶的眼神看着臣妾的孩子……”

“好了，好了，若慈，不要再说了。朕明白你的意思，别吓着肚子里的孩子。你看看她动了，定是你刚才情绪激动，她感觉到了。”

孩子的确在肚子里动了起来，若慈心中忽然一沉，怕吓着肚子的孩子，也不再说下去了，只是咬着牙留下两行眼泪。

闻人凤举看着黑夜中若慈倔强的美丽模样，心中一阵悸动又是一阵心疼。伸出大手将她揽入臂膀之中，拍了怕若慈的背脊，说道，“若慈，朕要怎么做才能让你不再如此担忧，你告诉朕，朕一定办到。”闻人凤举捧着若慈娇媚的脸庞，低声问道。眼里的关切差一点就满了出来。自从若慈怀孕后，心情一直不错，比起以往也开朗许多，今日如此焦虑的模样，一定是下午受了了母亲的言语上的刺激。

自己母亲因为早年的遭遇，对于后宫的妃嫔都相当苛求。早年的长期分离，使得母子二人心中早有芥蒂。但是他一直都是敬重涟清漪的。她的母亲做事一向拿捏得妥当，所以多年来从未过问朝中之事，平日里她如何肃清后宫他也从不过问的。母亲不喜欢异族女子，不过对于若慈倒也没有如何刻薄，若慈也做得不错，从不恃宠而骄。今日的若慈定是让涟清漪太后想起了当年的事情，一定会在言辞上警告若慈一番的。闻人凤举心中一切了然。慢慢得拍着若慈的背。“太后的话那些话别放在心上，咱们的孩子，不论是男是女，朕一定会好好爱护和培养。”

若慈趴在精键的怀抱之中，深吸一口气，摇头看着他，说道，“若慈是不是变得太没出息了。陛下别恼臣妾就好。恩，不能哭，要不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个爱哭鬼，就麻烦了。我小时候就喜欢哭，他们都叫我哭泣包。每次一哭我娘性子急，就把我扔在床上任我哭个够，我爹就把我抱在怀中耐心地哄上半天。陛下，臣妾希望自己的孩子也能感受到这平凡的温暖。就像你抱着语嫣那样，一样就够了。”

“恩，朕知道了！”他抚着她的长发，低沉的说道。

又过了几日到了五月初突然北边的大月郡传来了暴动的消息。驻守大月郡的安远将军遇到突袭，身受重伤。闻人凤举下旨将齐铮派去了北边的大月郡，换回受伤的夏侯渊回京疗伤。

这一次的大月暴动，以流亡的大月人为主，还勾结了许多北疆之外的异族部落，然后以城内暗藏为内应，袭击了大月当时正在城楼巡查的夏侯渊，还导致了一些无辜百姓的受伤。虽然没有对主权造成伤害，但是闻人凤举却十分愤怒，立刻向大月郡增拨了兵力，对城内的百姓进行了清理，命令齐铮严惩□□分子。

东煌的朝臣皆认为这一次的暴动来的蹊跷，大月的贵族几乎都以被灭族，剩下逃亡了的都是不成气候不入流之众。那些北疆的游牧部落也都是蛮夷之人，而这一次的暴动策划精密，似有人在背后谋划出策。于是又东煌朝臣认为北月一定参与了这次暴动。还有人认为图加岚就是暴动的幕后策划者，因为他与南越联姻，早就暴露了他放抗东煌的心思。

年初，闻人凤举对西北和西南兵力的调配，南越也已经开始戒备，甚至关闭了洱源这个唯一与外界的通道。如今，南越和北月算是同一条船上的，南越受到了源自东煌的危机，北月可能想要先下手为强，引发北方大陆的危机，牵制东煌南方的军队，然后与南越一起进攻大陆中部唯一的国家，东煌。

闻人凤举并没有立刻对北月做出任何对策。而若慈听了这个消息后，顿然一惊，随即又平静了下来。大陆的北方居住着多个民族，不同于中原汉人，他们分散居住在各个小国，却又有许多相同的文化和交流。比如，不少大月国党夏人就和北月人通婚，共同生活在大月或是北月。还有北方以外的匈奴和索加人，也是一样。他们皆不像汉人一样排斥汉人以外的民族，于是形成了一部分的民族融合和包容。这是一种可怕的力量，所以闻人凤举攻下大月大面积地镇压和清杀了大月人。将强了边防的防御和驻守，对大月郡采取的是高镇压的统治方式。

若慈还记得当年大月国一日屠城的悲剧，据说那一段时间大月国流血成河，空气中都是哭泣的悲伤。也许不久的将来，北月也会有这样的命运。一想到这，若慈心中微微一颤，可是她又该如何护卫自己的族人，闻人凤举终究是放过北月一回，便再也不会又第二回了。

这段时日，闻人凤举都异常忙碌。每天都在与亲信商量朝中之事。有些夜晚会回到雪阳宫过夜，他会给她将一些北疆大月郡的事情，却从不提北月。从他清凉的眼眸中，若慈也能看到他洞悉一切的沉稳。这一日，若慈为文人凤举端了一杯热梅娇，看着坐在椅子上慢慢啜着热茶的他，慢慢说道。

“陛下，臣妾听说这一次的暴动，许多城内的百姓都是因为忍受不了东煌的残忍压制才参见暴动的。听说留在大约郡的大月人在东煌军的眼中连狗也不如，他们辛苦种来的粮食全都上缴成了东煌军队的军粮，许多百姓吃不饱也穿不暖，每天却有干不完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