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1）
朝我吐了什么——”
砰。
爆、爆炸了。好、好危险。差点，没命了。
不过，意外的得救了。但是，伤得还是挺重的。
抬起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
身上的绳索因为刚才的爆炸而被破坏了，但是身上的衣服也差不多已经碎光了。衣不遮体。这么多的伤口，被狱寺看见了可不好……
踉踉跄跄地从满地的石块中站起来。看了眼不远处翻白眼的青年，我选择，剥了他的衣服。（……）虽然有被火烤过了的痕迹，但是比起我的衣服，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好很多了。
套上外套，我一脚跨过了赤果果的青年。
呃呃呃，其实我也很善良的。还留了条短裤给你。好了，我去找狱寺，你不必感谢我的。
还没走多远，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就响了起来。
应该是刚才的爆炸声引来的。握紧了刚才从赤果果的青年那里顺手摸来的手枪，我倚在角落，小心的抑制着自己的呼吸。
“看样子是逃掉了。”
“队长，先向上头汇报吗？”
“笨蛋！把人弄丢了，还去汇报做什么！不用说肯定会受到谴责！先去把人找到！”
“是！队长！”
声音渐渐远去，我一下子瘫倒在地。好累。
一只手从身后伸出来冷不丁地捂住了我的嘴巴。
“唔！”瞪大了眼睛，身体僵住了。
“嘘。”对方把脸伸到我眼前，是一个短头发的少女，她从我眨了眨眼睛，“我是彭格列的人，你相信吗？”
“相信。”
“诶？”
似乎是准备了一大串的说词，在听到我毫不犹豫的回答后，少女立刻愣住了。
“你为什么相信我……”少女的脸皱起来了。
“——直觉。”
“好吧。”她面带笑意的看着我，“你的直觉真准。这个，是关押狱寺隼人的地方。”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泛黄的纸塞进我的手里。
“救他。”只是两个字，我却觉得有千斤的压力抵在了我的肩上，很奇怪，之前我也决定去救狱寺，为什么没有负担……
“你……”你是谁，你和狱寺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自己不去救他？
她摇摇头意示我不要说话。
“你只要记得，我是彭格列的人，不是你的敌人就好。”她推了我一把，让我快走，自己却往反方向走去，“我还要去接一个重要的人物。”
捏紧了手里的那张纸，目送她离去。我咬了咬牙，拼命往前跑去。
想不到戒备还是挺森严的。紧贴着墙壁，我躲过一队巡逻兵。
看着近在眼前的大门，我深深吸了口气。
五个成年男子站在门口，身体绷得笔直，头发也梳地油亮。完全符合猥琐大叔的形象！在心里狠狠地诅咒着派他们坚守此地的人，我按下弹匣扣，取下弹匣。里面竟然只有一颗子弹。你们到底是有多穷！怒火中烧，我举起弹匣发挥出了小学扔垒球得第一时的力气，狠狠对着远处丢了过去。
清脆的落地声立刻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四个人抄起家伙，飞快离开我的视线。小心地绕到看门的男子的身后，我用尽最大力气给了他一个手刀。他连哼都没哼，直接倒地。蹲下身，我扒开他的衣服，雷属性的匣武器……没用。
看着那扇泛着冷光的门，我握上门把手。
如果里面还有人的话，怎么办？脑子里的思绪乱成一锅粥。
要进去了。
打开门，是耀眼的光。
◇◆
现实与梦境分割
◇◆
身体，动不了了。
好累。
是谁在我身边？
好温暖，好温柔，好熟悉。
是谁。
为什么眼睛睁不开，为什么睁不开，动，动啊！眼睛上似乎被包上了纱布，上面有上面凉凉的东西，不断地渗进脑壳。
神智渐渐清晰起来，意识终于回归。沉重的身体变得好轻好轻，鼻子灵敏了起来，能嗅到空气里微凉的气息和消毒药水的味道。
指尖微颤着，我握紧了那只与我相合的手掌。
“狱，狱寺。”眼前还是一片漆黑，为什么还是看不见。
“你，终于醒了。”狱寺惊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能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可是我看不见，狱寺不在我的眼前。
“狱寺，为什么看不见了！我的眼睛怎么了吗！”想抬起手，可是抬到一半，又无力地垂了下来。
“对不起，没能保护你。”狱寺的声音有说不出的懊悔，“你的眼睛，被大泽薰……”
“失明吗？”我不知道，我现在的声音有多平静。
“不是失明，你的眼睛——”狱寺的声音停顿了，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说出口，直到我掐了他一把才继续说道，“大泽薰挖走了你的眼睛……”
我，失去了眼球。再也不能看见，再也不能看见了，我……
其实，我明明早就已经知道，只要踏入黑手党这个世界，生命就不再重要了。每天每天都会有人死去，不是杀了别人就是被别人杀。现在，我只是失去了生命的一部分。
也曾见过其他家族的惩罚手段。因为任务失败，失去耳朵，失去手臂，失去下肢，失去眼睛，失去舌头的人，多到不计其数。心理承受能力低的人就会寻死。我记得，当初自己还嘲笑那些寻死寻活的人。
【只是失去了身体的一部分而已，又不是让你们去死。】
我才发现，那个时候的自己根本不能了解失去身体一部分的痛苦，现在的自己，终于体会到那种恐慌和痛苦。心里有对光明的不舍和对黑暗的害怕，所有的颜色都要失去，世界只剩下黑暗。虽然比起生命，失明的确微不足道，但是在真正得知自己失明这件事情之后，果然还是不能不难过。
毕竟，我已经是一个有残缺的人了。
身体不由自主地重重颤抖着。抓住狱寺的衣服，我把脸深深埋进他的胸口。
想哭，却哭不出来。
“狱寺，没关系的。”我吸了吸鼻子，“看不见也没关系，还剩一条命就好了。”
“你……”
“真的，真的没关系。我很坚强的。”不想让狱寺内疚，也不想让狱寺担心，所以我要平静下来。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狱寺握紧了我的手。
“狱寺，”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是因为内疚，所以才说的吗？”
“我——”狱寺的声音沙哑着，“其实我……”
“不要说了。”我摸索着捂住了他的嘴巴，“不要说了，求你了。”
声音到了最后变得哽咽起来，空空的眼眶，似乎灌满了眼泪却怎么也流不出来。
“……”狱寺的手轻柔地拍着我的后背，像是安慰自己又像是在安慰我一样，“没关系，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
在狱寺的怀抱里，我再次昏昏沉沉睡去。
◇◆
灯光徜徉着的房间里，弥漫着不可告人的气息。
“那么我就按照我的方式去做了，沢田纲吉。”云雀恭弥随意地站在墙边，明亮的眼眸看着他眼前的男人。
沢田纲吉的手微微颤动了一下，他看着云雀恭弥，嘴唇轻轻地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云雀恭弥将他细微的动作尽收眼底，他淡淡地勾了勾嘴角，转身走出了房间。心情似乎很好的样子，他临走前还看了沢田纲吉一眼，眼里满是笑意。
目送着云雀恭弥的离去，入江正一转过头，眉头有些皱皱的。
“说实话，我没想到你竟然会赞成这项计划。‘但如果不在此做个了断的话，那么一切都将化为乌有。’你是那么判断的吗？”
沢田纲吉的手颤抖的更加厉害了，最后握紧了拳头，他还是点了点头，表情从未见过的坚决。
“如果可以，”入江正一推了推眼镜，发光的镜片让人看不见他眼底的情绪，“我想带五十岚一起去。”
“……”
沢田纲吉沉默着。许久，他抬起头，说出了最后的一个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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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来进行式】
第36章 第 36 章
◇剧情过渡◆
◆十年后。森林。夜晚。◇
“想知道的事情等到了目的地后再调查吧。”拉尔背过身，冷冷道。
“目的地？”沢田纲吉喃喃地反问了一句。
“你们的基地。”
“呃，Reborn也在那里吗？”
“五十岚空也在那里吗？”
狱寺和沢田纲吉一起对着拉尔的背影问道。
“可乐尼洛、毒蛇、史卡鲁最强的婴儿阿尔可巴雷诺们，全部死了。”拉尔停下脚步，沢田纲吉吃惊地想说什么，拉尔转过头，浅玫瑰色的眼睛里是清冷的光，“当然Reborn也不在了。五十岚空也的话，两年前就已经失踪了。”
两人的表情立刻变得僵硬起来。
她说Reborn已经不在了。难道那个Reborn……
沢田纲吉变得慌张起来了。
五十岚空也失踪了？！怎么会！据Reborn先生说，在五十岚空也不见的那个房间，有使用过十年火箭筒的痕迹，可是又不是蠢牛干的……据刚才那个女人所说“五十岚空也两年前失踪”，再加上十年后的五十岚空也并没有出现在十年前，那不是就意味着她已经——
狱寺抓了抓头发，脸上的神色愈发的可怕。
◇剧情过渡◆
◆这里是，彭格列基地。夜晚。◇
睡在上铺的沢田纲吉颤抖着，细微的咽呜声断断续续地传出被窝，眼角流出的泪水浸湿了半个枕头。下铺的狱寺侧着脸枕在枕头上，眉毛拼命的皱起，眉头几乎可以夹死一、两只蚊子。
这一晚，注定无眠。
白天山本所说的话，一遍又一遍地回响在狱寺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