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不一样的心情(1 / 1)
方文涛固然可恶,但现在只能用可怜两个字形容他。知道了自己心爱的人竟是自己的亲表妹,向往多年的爱情再也无法实现,自暴自弃的过程中又突然得知自己的劣迹已经诏告天下。爱情,亲情,事业,前途,一瞬间全部坍塌了下来,将他活活的压垮了。他开始了更加严重的自暴自弃,然而他却不曾料到这样的自暴自弃产生了更加严重的后果。
方文涛被警察逮捕的时候依旧沉溺在毒粉的昏迷之中,两个警察用毯子随便裹缠了几下他**的身子,像拖死狗一样的把他拉下楼,丢在了警车内。
万文涛醒来睁开疲惫的双眼,看到的是牢房死板的房顶。这一瞬间他尚不明白自己置身何处。等他环顾四周,最后将眼神落到坚硬牢固的铁栏门上,他明白自己的位置了,于是身上立刻泛出了一层冷汗。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身上的名牌衣衫早就不翼而飞,换来了一套粗布狱服。这对他的打击最大。也使他彻底崩溃起来。崩溃之后紧接而来的就是一种近似于垂死挣扎的反抗。
方文涛的力气真大,拉的铁栏门哗哗直响,整个牢房似乎就要坍塌一般。
监狱可是有规矩的地方,容不得随心所欲,方文涛的行为很快的引来了两个拿着橡皮棍的狱警。狱警不认识这位胡子邋遢的‘绅士’是何许人也,就是知道,在你没有打理他们之前对你的态度肯定是一视同仁。狱警用橡皮棍敲着铁栏门警告方文涛老实一点。这在方文涛的人生中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对他高呼,他惊呆了,反复的念叨着老实一点,老实一点。一会儿,他的面部严重的扭曲了起来,双手不停的拉扯着头发,口中发出一阵阵怪叫。
一个狱警看着眼前的怪剧,淡淡的说,他疯了。另一个狱警完全赞同同事的观点,用同样的语气说,他们过惯了醉生梦死逍遥自在的生活,突然的转变,不疯都难啊。
除了叶世杰以外其它的亲人都不清楚方文涛现在的处境,最大的担心依旧是网上所说的是否会蔓延,是否会上报纸。这些亲人当中要排除叶雨,叶雨现在对方文涛满肚子都是怨恨。第二天一早所有的担心都被‘三不管’遭警察夜抄事件所淹没了。杭州日报上面整整两个篇幅都是关于‘三不管’被夜抄事件的报道。晴子和叶雨一个在家一个在学校但几乎同时拿起报纸看到了这个消息,也几乎用了相同的时间看完,又同时拨起了对方的电话,结果直接导致双方占线。但两人看报纸的目的是不同的,晴子担心方文涛被卷入其中,因而影响到叶方两家。而叶雨只是单面的想知道‘三不管’在未来到底是怎样的下场。经过两次的交错后晴子拨通了叶雨的电话。
叶雨却先说:“看到报纸了吗?”
晴子说:“我仔细的看了,现状似乎并没有我们想象到的那么严重,也并没有提到关于他的事情。”
叶雨明白姐姐口中的那个他是指谁,便冷冷的说:“是的,没有。”
晴子吃惊于叶雨的冰冷,晴子认为自己两年前的事不应该影响到他们兄弟间的情谊,她却不知道洛蒂也参了方文涛一状,于是晴子劝说道:“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没有必要再放在心上了。”
叶雨说:“姐姐没有感觉到自己说的话有些勉强吗?你不是远离他了吗?他现在不应该再受到我们的欢迎了,做了那么多伤害人的事,就算原谅他,我们之间的隔阂也是永远都无法消失了。我铁了心不在原谅伤害过姐姐和洛蒂的人了。”
晴子忧伤的说:“我远离他是因为他喜欢我,而我不能接受他的爱。”
叶雨无语了,他没有想到真正的原因会是这样。
晴子又说:“抛弃朋友不能凭一时的心情而定,更何况除了朋友我们还有亲情。”
叶雨心想,我是不是要将方文涛强奸洛蒂未遂的事情告诉姐姐呢?还是不要告诉姐姐为好,这应该是我和洛蒂的秘密。对于一个男人而言恋人受到了侮辱,你还要和那个禽兽继续交往下去,忘掉所有的不愉快,那样我置洛蒂于何地呢?我还配爱洛蒂吗?想到这里叶雨脱口而出:“我和他之间友情亲情都破裂了,再也无法修补了,永远都不要修补了。”
晴子红着眼圈说:“到底怎么了,我突然抓不住你的思想了。”
叶雨回道:“有些事情我不能给姐姐说,说了对所有人都不好。”
晴子的眼角流下了一串晶莹的眼泪,心里在痛苦的想,小雨有秘密了,他有不给我说的秘密了。小雨正在慢慢的离我而去。
“我要上课了,这个事以后我在给姐姐细说。”叶雨说着挂掉了电话。
晴子瘫坐在了地上。她反复想着,她爱的人在渐渐的离自己而去,晴子的灵魂也在离自己而去。
直到傍晚的时候,杭州这边都如陈有言所预料中的一样。方文涛的案子被晾在了那里,无人问津。媒体报纸漫天飞的都是关于那几个政治要员的,似乎有越演越热的势头。
一间散发着淡淡香味的咖啡馆里,陈有言与老同学于霁坐相视而坐。俩人心知肚明,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直接步入主题。
陈有言说:我现在是方文涛的辩护律师,不过最想做的还是你的小言子。
于霁说:你们律师的嘴,就像写科幻小说的脑袋,虚幻,俩个身份我都可以接受。你的恩人都出面了,你能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吗?
陈有言说:你们的抓捕行动开始时就是冲着我的当事人去的?
于霁说:这是子虚乌有的谣言,没这回事,我是事后才看到了关于他的谣言,审案的时候才知道了他的身份,只是巧合而已,我们策划清剿已经有些时候了。
陈有言说:我的当事人都说了些什么,用你们的话应该说坦白了些什么。
于霁说:他和死者生前有过性行为,而且是在两者服毒后进行的。
陈有言说:你们有证据说死者是在双层兴奋中死亡的吗?
于霁说:我们一直都没有这样说过,这方面法医的鉴定最有说服力,是服毒过量导致的死亡,时间是在他们的性行为之后,但不排除死者是由于性行为的刺激,引起后面的服毒过量。
陈有言:我的当事人真幸运,这无法划定为蓄意谋杀。
于霁说:你的当事人幸运的是他有那般厚的后台,上面有了风声,这个案子要低调。还有,我想知道的是你的恩人准备拿出多少钱摆平这件事?
陈有言笑着摇了摇头,有深意的说:他和我们一样都是低调的人。
晚上十点钟的时候,负责调解死者那方的人员传来了消息,死者家属愿意私了,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答应私了,因为他们的女儿已经彻底伤了父母的心,她在父母的心里已经失去了一种做人的价值。
而方文涛也是,他做人的价值也在一点一点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