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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对不起终于是熬出来了~
怎么说呢,顾夜能有今天这个位置,可以说是踩着很多人的血才达到的。他并不是单单对弱势的人这样,只是在他的眼里,只有他在乎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人的生死他实在是懒得关心,何况是那样一个老妪……
今天想了想,觉得情节要有一些变化,所以晚上改文……眼前沉沉睡着的小人那苍白的脸庞,因了药物的作用而泛着一层不正常的殷红。她那不时微皱的眉头,显示着她梦境的零乱,即使是用了药物让她沉睡,仍然难以让她逃离梦魇的掌控。她那痛苦的表情,只让他直为自己这几天的犹疑而后悔,他缓缓的握起她的左手,试图用嘴唇小心的一一温暖那冰凉的指尖,让她在睡梦中能够得到一丝暖意。
自己早就应该注意到她的疲惫,当白天他的车停在拐角处,只能隐在车窗后看着她一圈圈走过工地时,当夜晚他抬头仰望她房间窗户透出的彻夜不灭的灯光时,他的心中都隐隐抽痛:为什么?为了他,你可以这样不辞辛苦,这样不顾惜自己的身体?为什么?我原以为那过往里为我付出一切的女子只为我一人如此,原来,她对每个男人都是这样!每每想到这里,他就觉得一阵妒忌和愤恨迅速的占满了他的心,恼得他猛踩油门飞驰而去,但在第二天还是会不自觉的让车停在拐角处……
那样的嫉妒燃尽了他的心,让他失去了残存的理智,让他放任了于夏两次三番对洛悠的刁难。在看着她因于夏的刁难而辛苦奔波时,他一面体味着报复的快感,一面却又经历着无尽的心痛,在这样猛烈的冲突中,他只感到自己已经越来越深恋上了那个柔弱却坚强的身影!
她是他的,只能是他一个人的,任何人也不能染指!
然而,就是自己这一时的嫉妒,一时的放任,竟然让自己失去了也许是自己这一生中最宝贵的东西!
噢,孩子,他和她的孩子?
当医生在检查完后,摇着头说出:
“太晚了,受了这样大的刺激,孩子是不可能保住了……怎么这样的不小心?难道不知道前三周是危险期吗?大人都累成了这样……”
那一刻,他只觉得自己的整个心都坍塌下来,他的身体抑止不住的颤抖着,转身猛地一拳狠狠砸在墙壁上,任洁白的墙面烙下了鲜红的血印。
那一夜的欢愉,带给了他一直以来所盼望的小生命,一个流淌着他和她的血液的小生命,却这样悄无声息地流失了……而他,如果不是为了那不可理喻的报复,本可更早得结束她的辛苦,而他们的孩子,也就不会被上帝重新收了回去!
想到这里,他复低头轻轻含住了洛悠的手指:
悠,这一次,真的对不起……但我们,还会有更多的孩子。他们,我会用尽一切去保护!
闭上眼轻吻着这温凉的手指,却不期然的碰上了一个硬物,顾夜睁开了眼睛,看到的是那枚钻戒。嘴角浮上一个嘲讽的微笑,决然的将它褪了下来,一抬手,钻戒划出一道闪亮的弧线,从窗口处消失。
看着戒指从窗口处消失后,顾夜突然醒悟过来:自己怎么能够这样肯定这个孩子就是她和自己的?她的丈夫是池远,这个孩子,更有可能是她和他的,自己和她只是一夜的欢愉,而他,才是这三年里她夜夜的枕边人!想到这里,顾夜不由心中一阵抽痛,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正在这时,房间的门轻轻的开了,顾夜转过头去,只见管家刘隐恭敬的站在门口。顾夜竖起食指放在唇边示意了一下,刘隐马上退到门外恭候。顾夜起身走出房间,小心的关上房门。刘隐贴身上去小声道:
“工地上的人都处理得差不多了,昨天在场的人一个也没有漏掉的。但是于夏……”
顾夜听到这里,猛地偏头盯住了刘隐:
“我说过的,不想再看到这个女人出现在我的面前!”
在那样的目光下,刘隐只觉得整个背部已经渗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我已经派人继续去搜寻了,但是你也知道,以前冯四的手下,有些还是只为她卖命的,这一次她能够逃出去,也是因为有人接应……”
“呵,”顾夜冷笑着,“刘隐,不能完成任务的人我会怎么处理,我想你是相当清楚的。”
刘隐只能低了头急忙应和着:
“我明白,我马上加派人手去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