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劫(1 / 1)
这只是一桩只有利益关系的婚姻。他和风紫从未见过面,丝毫不知道她长的是何等模样?更何况外界传言风家的小姐根本就是个疯子?不过,他不在乎。
“王爷!轿子已经在路上了,大概还有半个时辰就到了!”一个奴仆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知道了。”紧紧握住拳头,他转身走向门外。
“大伙休息一会吧!还有半个时辰才能到!”媒婆似乎是走累了,朝轿夫们齐声高呼。一行人便在小林旁停了下来,喝喝水,歇歇脚,闲聊上几句。而轿上的风紫,则只能乖乖地待在轿中,任凭他人的摆布。
不远处,一个身影正径自窥视着他们。他如墨的乌丝在风里纠缠,肩上的披风,被风吹得飒然作响,显得异常的冷魅,散发着一股狂霸之气,狂妄得教人不敢正眼逼视。仿佛他是那么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树林静寂得诡异,正当轿中的风紫自怨自怜的时候,一道黑影突然掠过,像风般似乎的掀开了轿帘,身手利落地抱起了她,然后纵身一跃,就像闪电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等风紫回过神来,发现她已经离轿队很远了。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风紫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捶打他,但那人根本就是纹风不动。他眼底似乎有一丝笑意,而那笑意似乎更浓烈了些,也更别具深意。片刻后,他见风紫打累了喘息之际,冷不防说道:“你总共打了三十九下……”话落,他突然大笑了起来,一双鹰隼的眸子却冷如寒星,他直盯着她,而眸中意外地绽出几抹柔光凝视着她。
“你是谁?”风紫的话语未尽,他便点了她的睡穴,让她安静地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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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紫渐渐转醒,模糊的意识逐渐清晰,从床上坐起身。房间里的陈设典雅朴素。窗外射进微弱昏暗的光,透露着天渐黑的迅息。她被人劫持了,挟持她的人究竟有什么目的?她连自己身在何处都不知道,对于眼前即将来临的未知风暴,她脑中一片空白,她该怎么办?
门咿呀的一声,被推了开来,一个男人背着光走了进来。风紫本能的朝床里面缩了缩,抬起脸,她好奇的打量着站在眼前的好看男人。“你是谁?”
四目相对凝视,白魅只觉她似乎比半年前更夺人心魂了。
见他对她的话,恍若未闻,大肆肆的盯着她不放,一股气恼缓缓涌上她的心底。这个人是聋子吗?他没听见她在问他话吗?不过谁教她现下处于劣势呢?她也只能好耐心的忍了,风紫很努力的克制自己,让自己马上平静下来。
她直视着他的脸,而他的眼神,顿时让她莫名的燥热不安,头也昏昏的。他那双包深邃的眼睛,包含着复杂情愫,让她无法理解。她不明白为何要用那种充满了思念,偶含伤感的眼神看着她?他的眼神好熟悉、好像频频出现在她梦中的那个人。
风紫甩了甩脑袋,驱走那莫名的想法,身手抚了抚头发。
“怎么了?”白魅突然伸手就想抓住她的手。
风紫一惊,迅速抽回摸上秀发上的手,缓过神来。
白魅微微皱眉,“怎么了?”
她一定是被吓糊涂了,才会胡思乱想胡想。见他欲伸过来的手,她一个轻闪躲到床角。
“没想到当朝宰相风亦卿的女儿竟是胆小如鼠之人!”白魅特别加重“胆小如鼠”四个字的音量。
难道他是跟风亦卿有过节?所以间而连累了她?风紫啊,风紫!你生前就不是什么好运的人,死后还那么不走运!你怎么就这样的倒霉?
“你敢说我胆小如鼠?”一直以来的不顺心,让风紫大声吼回去。顿时她忘了她的小命还握在他的手中。
“哦?是吗?”白魅语气中的充满些须嘲讽意味,想让人不想忽略都难。
风紫蹙起好看的眉,气得颤抖了起来,直觉想反唇相讥,谁料白魅抢先一步,伸手及快的以手腹按住她的红唇,不让她吐出半字。
这男人真是可恨呐!风紫才刚这么想着,陡然觉得唇上一阵刺痛之感。风紫下意识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唇,似乎有丝黏稠,怎么会有血?
白魅忽然头一低,身子俯向她,用湿热的舌尖在伤口处辗转游走,添吻着她嘴角的血迹,被他舔过的伤口依然隐隐作痛,疼痛中又混着酥麻之感。
他是何时划破她嘴角的?风紫心中不由得一阵恙怒。她可不是那种任人宰割,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小女子。
“我可是凌王府的未来王妃,我相公会来救我的!到时候着他如何教训你!”风紫提高嗓门,放出她未来夫家的名号,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白魅抬起她的下巴。风紫没料到他反映会这么激动,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放大的脸孔,她瞪大了双眼。“哈哈哈……”他突然狂笑起来。
“你笑什么?”风紫怒不可遏,挑着眉瞪他,她从来没见过这么面目可憎的人!“住嘴!不准笑!”
“我在笑什么?我在笑你无知啊!……”
白魅的眼神让她从心底深处冒出一丝丝的冰冷。风紫轻轻的揉着额角,不知怎的头疼的厉害,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头里蹦出来一样。他猛然放开手,如同一阵风似的刮出房间,只留下作响的门声证明他曾经来过。房间内终于只有她一个人了。
她只是睡了一觉,而一觉醒来,她穿越了?这一切简直是太奇幻也太可笑了,她是不是在作梦?也许某天她睡个觉就可以回到她的小公寓,可是现在她却被困在了不知明的朝代,最惨的是在这个叫风紫的女人身上的迷雾还没有散开,她依然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真是惨到底了,她叹了一口气,边收拾起四散飘零的愁绪,边忿忿的将头上的钗子一一拔下,任由一头浓密的黑发披泻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