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十六、费城(2)(1 / 1)
第二天,不出来以的预料,卡丹揪着Yuni的衣领把她带到校园的一个僻静所在,“你个小骚货,我真没想到你在算计我的男人!你说——”
Yuni缩在一个自认为最安全的角落,看着盛怒的卡丹。“你说——你们干什么了?哦!这还用说,你是巴不得爬上他的床,过去竟是我小看你了!你竟然有这么歹毒的心思!”说着一个大嘴巴印在Yuni的脸颊上,“我是不是该把你从这所学校扔出去?他是我的未婚夫,你知不知道?你有没有一点道德感?啊?”泼妇的表情也不过眼下这么夸张了。
“我——”
“你什么!怪不你看不上沙斯,你算计星晖多久了?你倒是说话呀!”又是一个鲜亮的脚印绣上Yuni的裤子。
“我没有……”后面的“我怎么敢”哽咽在喉。
“如果你是无意的,那就更可恶了!”卡丹的眼中简直要喷出火——她之所以一个人收拾Yuni,最重要的是她如何能让她的其她朋友知道星晖可能碰了Yuni,毕竟他还不曾碰过她,这让她如何不恨得咬牙切齿!“你给我老老实实回答,你们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星晖之所以不碰她,她一直以为是因为她比他小两岁的缘故,因为他有过的所有女人都比他年龄大,所以她才能沉得住气,等待成为他唯一一个,谁想到——这个Yuni,“你要不说实话,你信不信我会让你突然消失了!”
卡丹看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后,猝然转身离开了,只有Yuni还躲在自己的墙角哭个没完。
路过篮球场,卡丹让优雅蹲在篮球架上,一路骂个没完,她不信她还不如一个懦弱的女人。
不到十点的费城,已经有些热了。
沙斯看到的卡丹像一朵随时要绽放的礼花。“你怎么回来了?”现在是该是她的上课时间。
“他们上床了。”
沙斯滞了一下,“关我什么事。”
“连抢女人你都不会!”卡丹真不知道该怎么讽刺哥哥好。
“你会抢男人!”沙斯的眼中猩红一片,“你给我抢一个,我学学。”
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豪饮似乎还不能消除卡丹内心的燥热。“给我在红星订个房间,今天晚上。”
“你拿我当你的奴隶。”
“快去!这不光是我的事,还是米南利家的大事,我不需要请爸爸给你下令吧。”
沙斯讪讪地,“既然是商业联姻,又何必把爱放进去。”
把剩下的啤酒倒进水槽,“再给我订一张明天飞纽约的机票。”
“厉害呀!”沙斯赞,“双管齐下,那——那个陈什么玲的,是不是可以暂时放一下了?”
卡丹的眼利剑一样扫过哥哥,“落井下石的话,你能不能留一天再说,怪不得连都Yuni没看上你,你照星晖差得太多了。”
Yuni……那个中国的羞怯女孩儿——变成女人了。
“还有,我要阿拉伯风情的那一间。”说完款腰消失在通向楼上的楼梯口。那个陈纱玲她自有对付的办法,她怎么回“忘记”她呢?
他的这个妹妹,就算从背影看,怎么看怎么都是个尤物,若不是皇甫星晖那家伙的情人比他还多,还真要怀疑他是不是个男人,卡丹这样的女人——诱惑可是随时随地的,他竟然到现在还没吃了她,弄得她这么心慌。说卡丹比他小两岁,这属于恋母型的心理障碍吗?美国情圣也是个“精神病”,这么想想,心里舒服不少。
窗外的太阳还大着呢,这样一个晴天,是谁说的,费城今夜有雨。
Yuni等的绝对不是沙斯,但来的却偏偏是他。
“你放过我吧!我——”
原本沙斯想问:为什么我不行呢?他还清楚记得那晚Yuni的泪,她的反抗,甚至厌恶。但他这样的男人是不会把这样的话问出口的,“可以一起吃晚饭吗?”
“不——”
“你这样我会很没面子,没有面子我会做一些我自己都控制不了,可能你也不会喜欢的事。”沙斯脸上挂着快要僵硬的微笑。他时刻依稀记得他是绅士。
“为什么非要是我呢?”是不是她比较好欺负?
“为什么不能是我呢?”他就看不出那个一身黑的家伙有什么好!
Yuni突然在学校大门不远处哭起来,哭了几声就很动情了,然后很自然地坐到地上哭了起来。沙斯一时有些愣了,眼下的样子是他没想到,也没经历过的,惊慌是发自内心的。“你多大的人了,还坐地上哭。快起来!我可没有欺负你。”
“你为什么专挑我欺负呢?”Yuni哭得更来劲。
和幼稚的人说话,是不是连他也会变得幼稚?答案如眼前。那就用成熟一些的思维思考一下,一个念头转过,然后Yuni就被沙斯抱了起来。
尖叫像夜里发射的火箭,沙斯又把Yuni一把扔到了地上。
一地惨叫。
“光天化日,你是把法律当狗屎,还是把狗屎当法律?”一个冷峻可比“皇甫瘟神”的声音冷嗖嗖地响起。
冷峻的女人,一身利落的职业装,一丝不苟的黑发挽在脑后,堪比修女的造型,一张正经到酷似法律的脸。这种绝版女人,十九世纪的吧?冷峻女人冷冷拉起Yuni,上来对着Yuni就是一番训话。“我告诉过你,‘面对一座高墙,却没有勇气翻越时,不妨先把自己的帽子扔过去。’面对一个比你强势的人,如果没有能力完全反抗,至少要朝他的鼻子先打一拳,他的鼻血就是你逃生的机会。你怎么把我的话都忘了!”
沙斯下意识摸摸自己的鼻子。
“来以!”Yuni扑向冷峻女人,却被冷峻女人微微闪过身,只伏在女人的肩上。来以,这是冷峻女人的名字,这叫什么名字!中国人的名字都是又短又怪!
沙斯犹自发着呆时,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鼻血流了出来,痛!来以的拳头还悬在他脸的正前方。“记住,要这样狠狠地打,不出鼻血那才是怪事!”来以收回手,理了一下她自己尽管一丝未乱的头发。“这也是告诉那些男人,女人虽然是玫瑰,可别忘了玫瑰还有刺!我们走。”
Yuni怯怯地任来以拉着,跟在她身后,她真不懂,为什么来以明明瘦瘦的,个子也不高,她身上却有种侠女的风范。
沙斯追上两步,朝两人的背影喊,两条鼻血挂在唇上,煞是鲜艳。“你这个老修女!你有能耐一直护着她!Yuni! 你有能耐就不要上学,或者,我还有别的更暴力的办法……”
来以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对Yuni嘱咐,“记住我的话,真正咬人的狗,是不叫的!”
沙斯当然听到了来以冷冷的叮嘱,“你——走着瞧!”指着来以的背影,沙斯完全忘了自己是个绅士,纯英国的那种。
费城,今夜是该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