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面具（1 / 1）

“够了！”一声断喝，龙四飞剑抵住南宫赦的脖子。众人都一下子呆住不动了。

南宫赦和龙四再次四目相对，四眼冒火。念奴和桐靖四目对望，却不知如何开口。

童童不知什么时候也醒了，看到这一幕，心想：“大人们在做什么呢？”遂叫道：“娘，南宫叔叔，你们在干什么？”

桐靖听到童童的声音，仿佛触电一般，他看着童童一步步走来，他好像明白了一点东西。

“你先退下。”桐靖对龙四说，眼睛却看着童童。

“爷？”龙四不情愿地收了剑，搞不清楚桐靖要做什么。

“别，别吓着孩子。”桐靖喃喃道。

一道亮光划过，桐靖的心颤巍巍的，他一直盯着童童，他有些难以相信。桐靖转眼看着念奴，艰难地想问：“孩子？……”

童童用他闪闪乌亮的眼睛看着这里的大人，他还不知发生什么，他只是觉得有些不寻常，他本能地靠近母亲，看着桐靖，看着母亲。

孩子，桐靖的心很痛，七年前，他不但失去瑗妃，还失去自己的孩子。他看着血泊中的瑗妃，仿佛看到他们的孩子伸出沾满鲜血的小手，要他救救他。七年来，这幅画面像魔咒一样摧残着他的身心。孩子，孩子！他的孩子！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念奴。他的心要炸了，炸了……

“你说！刚才你说什么？”桐靖突然紧紧抓着南宫赦，哀求地看着他。

南宫赦却不管他，只看着念奴，无声地流泪的念奴。

念奴终于在他们的目光中说了一句：“你，真的是静王？”

桐靖闭上眼睛，幽幽地说：“静王已经死了。现在只有一个桐靖。”

“为什么？你告诉我你就是静王，告诉我你就是，我就会告诉你，孩子的事！”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七年前，瑗妃是怎么死的？你又去了哪里？为什么悄悄地逃走？”桐靖激动地对着念奴大喊道，“告诉我，是谁？那么残忍，杀了我还在肚子里的孩子！”

念奴摇着头大叫：“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孩子！孩子！孩子！”桐靖抓住童童，“我不敢相信不敢相信，我，我是静王，我是。你告诉我，告诉我一切，我是静王，我就是。你告诉我……”桐靖放开惊恐的童童，又抓住念奴。念奴挣扎着摇头再摇头。桐靖几乎绝望地大喊道：“你要看吗？你一定要看吗？好！我给你看！我撕下我的伪装给你看！给你看！”

龙四大惊失色，叫道：“爷！别！”

可是，桐靖已经一把撕下贴在脸上的□□。

“啊！”童童大叫着跑了出去。

龙四别开脸，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南宫赦惊呆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念奴看着眼前的这张脸，呼吸越来越急促，昏昏欲坠。

桐靖见童童跑出去，忙又把面具戴上，要追出去。身后却响起念奴凄厉的声音。

“爷！——”

桐靖站住了，转过身，却看到念奴满眼深情。桐靖震动，一时茫然不知去留。

“童童，你的，儿子！”

桐靖惊喜地看了念奴一会儿，一言不发追童童去了。龙四也忙跟了去。

念奴虚脱一般就要倒下，南宫赦及时扶着坐下，念奴却伏着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