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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1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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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院的梨花开了又落,不觉春天已过。

慎远和慎安天天忙的不可开交,御书房的灯经常至夜静更深依然明亮。若离也不好去打扰兄弟二个,新皇登基不久,要做的事实在太多,除了日常的事务,还要慢慢的培植新锐为朝廷注入新的力量。

刘相国告老还乡,慎远百般挽留,无奈老相国去意坚决,临行前推举的继任人选竟是慎安,于是慎安做了丞相,就更加忙碌了。

若离经常是几天都见不到兄弟二个,慎远常常会来请若离与他们一起用膳,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慎安的话最少,常常是默默的听着他们二个人玩笑斗嘴,总是微笑着,偶尔眼波交会的一瞬间传递着无限温柔的爱意,对于若离而言却已足够。

一天,若离呆呆的坐在窗前,看着细细的雨丝,眼光迷离。自安王府送药之后,若离的心情好了许多,总是笑嘻嘻的,一个人的时候也不自觉的微笑。

“这雨看着好笑么?”慎远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身边。

若离一惊,“你什么时候来的啊?”

“刚刚啊,看你看着外面傻笑,以为有什么好玩的呢。”

“你们二个天天忙我都快闷出毛病了,哪还有什么好笑的啊。”

“我这不是来了么?”

“安呢?”

“还在议事,几个人的意见总是统一不了。”

“那你怎么跑出来了?”

“我听烦了啊,呵呵,让慎安听着吧,他脾气好,他们商量出个结果来自会告诉我。”

“你倒是挺会躲轻闲的。”若离轻笑。

“我是不好意思拉下脸来对着他们,都是老臣了,一个个都挺固执,都不好惹。”慎远微叹。

“你是皇上,还不是说什么是什么啊,商量不通,下道圣旨,谁敢不照办?”

“朝堂上的事哪有你说的这么容易,呵呵,跟你说你也不懂。总之最后要说服他们按自己的意思办,或者想个办法让他们不得不按照自己的意思办……”

“这么费心思啊?安脾气好,没准说到最后被他们说服了。”

“你别看慎安对谁都是和和气气的,处理事情坚决果断,滴水不漏。这几个月下来,大多数大臣都是对他心服口服,让我这个皇上省了不少心。这回就算他被别人说服了,那肯定也是别人说的极有道理,凡事都没有绝对,听听别人的也没坏处。更何况有些话我这个皇上说不得,而他这个丞相却是说得的。”

“我可从来没看过安是这样子,去年冬天的时候慎昭那回事,安可把我吓着了,入了朝堂得步步为营,变得更多了,我倒宁可他还是原来的样子。”若离说着,想着慎安如今的样子,虽然还总是那样时时微笑着,眼底眉梢也不见了那丝忧伤,却总是带着淡淡的倦意。

“你多虑了,他再变也还是慎安。再说,人哪有不变的?”

“这倒也是,你变得越来越像皇上了,而我,越变越老了。”

“我本来就是皇上,什么叫越来越像啊!我看你倒是没变,还是那么漂亮,而且越变越漂亮。”

“漂亮有什么用?红颜易老啊,还不如丑些,省得老来伤心。”

“趁着红颜未老,赶紧嫁人吧!”

“嫁人?”

“做我的皇后吧,等守孝期满了三年,好么?”慎远说着轻轻拉起若离的手。

若离象被烫了一般迅速抽回手,“不要!”自己都不知道会这样想都没想的拒绝。

看到慎远惊异而又痛苦的表情,若离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默默的低下头。

“为什么?”慎远问得沉闷。

“……”若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半天说不出话。

慎远若有所思的盯着若离,眼光慢慢变得阴郁,良久,沉默着离开。

若离看着明黄色的身影消失,颓然的坐下。

慎安变得更忙了,常常是散了朝之后又被慎远叫到御书房,总是有忙不完的事,若离见他一面都变得很不容易了。偶尔得知他在府中,过去探望的时候,他总是面前摆着一堆处理不办的公事,而每次若离前来,慎安都会陪她说话,可是她走后慎安经常是彻夜不眠,第二天一早照常上朝。在秦骁暗示过若离以后,若离倒真不好意思再过去耽误他的时间了。

慎远在不知不觉中改变,正象若离说的――变得更象个君王,他开始在各重臣身边安插眼线,开始学会利用各朋党之间的争斗来渔利,甚至有意无意的扶持稍弱的一方来牵制另一方,开始学会利用人,收买人,和怀疑人,慢慢的变得喜怒不形于色,变得心机深沉,也变得多疑。

对于慎远的这些改变,慎安也都看在眼里,当若离跟他提起的时候,慎安只是淡淡一笑,并不以为意,他天天在慎远身边,看着他慢慢改变,他了解做为一个君王所要面对的一切有多么复杂。

自那个雨天后,若离便有意无意的躲避慎远,而慎远每看到若离的眼光里总会闪过一丝痛苦。慎安明白若离这样做的原因,他体会得到慎远越来越寂寞,却无力改变,感情这东西似乎并不能受理智控制,他不是没有试过――但失败了,为此常常觉得不安,他能做的只有尽量陪着慎远,尽力为他做任何事。

“小安,听说昨夜你府里有刺客?”慎远端着茶杯慢悠悠的说。

“嗯。”慎安有点惊异,表面上却平静。

“怎么没听你说起?”

“已经处理掉了,没什么线索,也就没什么可说的。”

“一点线索也没有?”

“刺客身上搜到了宁王府的腰牌。”

“那就是说是老二做的?”

“不一定吧,要是你派刺客出去杀人,会带着自己府里的腰牌么?”慎安淡淡的。

“有人栽赃?”

“也不一定,通常别人都会这么想,觉得谁也不会做这种事的时候带着标明身份的东西,所以也许有人利用这一点,就算明里带出来,也不见得会有多少人怀疑到自己头上。”慎安依旧淡淡的分析着,似乎这刺客并不是来刺杀自己的。

慎远皱眉,“确实如此。”

“所以我说没有线索。”

“一提起彻查关于银子的案子,就会有人动手动脚。”慎远显得抑郁。

“是,我才回来那年,遇到那次也是因为父皇随口说派我去查那贪污修河工的银子一案,那次也发现了宁王府的腰牌。”

“这历年拨下去的银子都有大半不翼而飞,真是麻烦的紧,现在又要动手了,你要多加小心才是。”

“去年做钦差的时候,发现牵扯官员甚多,牵一发而动全身,当时不是时机,只是查办了几个以儆效尤,另外重安排新人补了缺,不想这么快就被拉下水。”

“总之,这次要办得小心。”

“其实我并不觉得现在是彻查的时候,这件案子做起来要耗费不少人力物力,目前有不少比这还紧要解决的事,比如……”

“对方都动了,话也放出去了,我们怎么停?”

慎安轻咬着唇不说话,很明显他不同意慎远的观点。

慎远皱了眉,“说话啊,自家兄弟有什么不好开口的。”

“我是觉得这件事追查下去,查出结果并不是最难,难在查出结果以后怎么办?牵扯进来的官吏大大小小不下数百,这些人使用各种手段拉人下水,或者收买,或者威胁,对那些拒不服从的,或制造冤案,或□□,直到再来继任的被拉下水为止,总之江南官吏几乎没有几个未被牵扯其内。而背后主使就在咱们几个皇子中间,因涉及到朝中重臣和自家兄弟,所以当年查到一半我就止步了。”慎安盯着慎远,“如果最后都查清楚了,你打算拿这些人怎么办?”

“无论大小,杀无赦!治河的银子也是贪得的么?灾民怎么办?”

“可是,你想过么?如果这些人都杀了,大大小小的州县全部重新换任,一时间难以恢复正常管辖,而江南富庶,其赋税是历年国库收入的大半,如果出了问题,后果不堪设想啊。如今漠北七国日益壮大,对我江山虎视眈眈,万一又起战事而国库空虚,军饷和各类物资怎么办?没银子我们用什么打?”

“那么就任他们贪下去?”

“可以再想办法。”

“想出好办法来告诉我。”慎远淡淡的说,“今天晚上,先回去吧,这事不急这一二天。”

“你也早点歇着。”慎安是真心的关切,私下里他们从不分君臣,始终是亲兄弟。

“嗯。我知道,你也是。”看着慎安转身走至书房门口,慎远叫住他,“府里多加派点人手,不要大意了,你的安危于我是很紧要的事。”

慎安没有说话,只是回头向慎远微微一笑,便抬步离去。

慎安慢慢的走着,听到后面有人不紧不慢的跟着,不用回头就知道是秦骁,这么多年来彼此的默契令他感到安全。

一件披风披上肩头,慎安淡笑,“我又不是女人,哪有那么娇弱。”

“夜深了,挺凉的,防备着点没坏处。”

慎安缓缓的打着披风的结,慢慢的开口,“昨夜有刺客的事,他知道了。”

“谁?”

“……”慎安微微叹口气。

“皇上?他怎么知道?”

“你还不明白么?”

“他在府里安插了眼线?”

“……”

“为什么?”

“他关心我!”慎安微笑着拍拍秦骁的肩,“这几天你和秦勇多受累吧。”

秦骁紧抿着唇,压制着自己的怒气。

慎安上了车,静静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倦意深深的包围过来,夹杂着一丝凉意――他感到自己和慎远之间的信任并不如他想的那般牢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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