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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零一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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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夫人。”

天意看着周品娴,她还是那么温婉美丽,只是眼角的皱纹泄露了她的年龄。周品娴也只比她大几岁而已呢,她摸摸自己的肌肤,连解环保养皮肤的东西真好用啊!她施礼,洛府没有女主人,周品娴便是女主人,“品夫人。”

周品娴在她正准备跪下的时候扶住她,“安夫人不用向我施礼的,你我都是侧房。”

“品夫人先进门,又掌管洛府,安安这礼还是要行的。”天意含蓄一笑,话是这么说着,却顺势起了身,周品娴被她的话取悦了,也没在意。

俩人一同向斋厅走去,天意心里惦记着洛景行临池,她的话也没怎么听进去。

周品娴见她有些心不在焉,以为她是因为洞房那夜没冷落了,心里难过,便好言劝慰:“安夫人你也不必太难过,大人并非不喜欢你,只是...”她摇摇头,笑意苦涩,“我们姐妹哪一个的洞房夜,大人又在呢?以前她在的时候,大人在她那里;后来她不在了,大人还是在她住过的院子外呆着。”话到最后渐渐低沉,天意有些听不清,意思却是明了的。

洛争你毁了多少女子。

这个小插曲转眼就被天意给抛之脑后了,洛争娶了她之后也没来过她房里,正好,她还不乐意呢!想到洛争那个花心的男人,她就恨得牙痒痒。一次洛府花园“偶然”的相遇,天意以安安的身份接近了临池,临池对她客套有礼,她心里难过,觉得很对不起临池。

她本来可以去找临池的,可连解环帮人寻找临池,得到消息说她在周碧荏那儿过得很好,她想着就算了吧,正好让临池独立体验生活!她一向追求随遇而安,各自有各自的缘法。而且她一是想看看周品娴到底玩什么花样;二是遇见了连解环这个好朋友,俩人勾搭起来默契十足,她在空燕楼玩的十分开心,有些乐不思蜀了。

她这个母亲做的真失败真自私。

于是此后天意便天天去找临池缠着她,反正安安的年纪约莫与临池差不多,玩一起也没什么,顺带着还可以恶整一番君彦鎏,天意玩心大起,直呼过瘾过瘾。

估计临池也听说了洛争没去过她房里,她未得宠便先失宠的事,心里的芥蒂稍微少了些,对她也和颜悦色些了。只是洛景行那个败家儿,对着她老是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眼神锐利的带着研究的盯着她看。

她真想操起锅盖盖在他头上,双手叉腰嚣张的说:“看什么看,我是你娘!”

不过那样很没形象就是了,她顶多在心里吼吼。

余晖镀窗棂,烟霞染纱帐。

夕阳透过窗子斜斜的洒进来,她坐在书案后面专心致志的练着书法,余辉拉长了她的影子,素色的襦裙投上了点点斑驳光影,安详静好。

洛争站在门槛处看着,真像,真的很像!那背影、那姿态...一举一动,无不是天意的,独独那张脸...他怅然若失,愁肠百结,他怎么又忘了,天意已经死了。他勾唇,无声的笑,然后再深深的望了一眼光晕中的女子,撩袍静静的离去。一如来时。

为什么,安安,那么像天意?除了面孔,动作姿态简直一模一样。

这是洛争内心深处的疑惑。

更深露重,因为在空燕楼里,作息时间都是日夜颠倒的,故她了无睡意,精神仍旧很好。见服侍她的下人昏昏欲睡睡眼难开,便让他们下去休息了。

“还没睡?”

洛争进来,将正在练字的天意着实吓了一跳,手腕一抖笔尖一扫,墨迹晕开了,天意懊恼的低头,这是她练了一下午写得最好的一幅字了,她生着闷气不理洛争,洛争也不以为忤,自顾自的走近看她写的是什么。

相思一夜梅花发,忽到窗前疑是君。

是风流潇洒的行书,洛争微微失望,天意酷爱楷书呢!

天意心怦怦直跳,洛争挨她挨的很近,衣上有淡淡的郁香盈鼻,她闻着头有些晕,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人,岁月不止厚待了天意,也厚待了洛争,她偏首一点点便可看见洛争坚毅的侧颜,看见他眼角的皱纹,呵,原来洛争也老了。当初那个桀骜不驯放荡不羁的少年也变沉着了。

原来一晃,竟已过去这么多年了。恍如隔世。

她想起那年她怀着临池跟着景行溜出院子,想起侍卫长于微明明敏捷的身手却拦不住一个小小的洛景行,想起那名白衣小丫鬟朱唇一启一合,吐出的字句将她打入十八层地狱。

时间回转,她又想起以安安身份出现在洛府时,周品娴身边那个贴身丫鬟---白一,想起白一的夫婿---同在洛府做事的洛争的心腹亲信于微,想起当年死的那个孩子那么巧又正好是周品娴的儿子...天意突然很恨,可有不知道怎么恨。怪周品娴吗?怪洛争吗?

周品娴没有错,她只是用了手段将自己所不知道的告诉了她而已。

洛争没有错,男子三妻四妾本属平常,较之其他人,洛争对她已经是很好的了。

本来她已经淡然了,本来她已经不在意了,本来她已经都快忘了...一霎那,当年那满腔的郁悒愤恨又涌上来,周品娴没有错?怎么没有错,洛争瞒她,她被洛争瞒,这都是她与洛争之间的事,她凭什么插一脚进来横生枝节,还拐走了她的女儿去金陵。洛争没有错?怎么没有错,是他给予了她最美好的承诺,一切一切的满怀期待都是他给的,他既然给了就应该做到,若做不到当初就不应给!

她一把推开洛争,沉脸冷言:“太晚了,大人还是回房歇息吧!”

洛争没有防备,就这么轻易的被她推开了,然后被她的话震在原地,她使劲全身的力气将愣着不动的他退出门外,“砰”的一声大力关上门,洛争盯着面前的乌色木门,这是...什么?

他被赶出来了?他被自己的夫人赶出来了?

洛争危险的眯起眸子。

推出去后天意才发觉事情糟糕了,现在她不是馥月天意,她只是洛争的一名妾室,洛争不可能像纵然天意一样纵然她,虽然她确实是馥月天意---可洛争不知道啊!呜呜呜哇哇哇嗷嗷嗷...洛争会武功的啊!洛争生气了也会打女人的啊!洛争生气时下手很重的啊!洛争可不是君如玉,没君如玉的温和气质谦谦品性“绅士”风度的!

她吓得几乎快哭了,她现在才发现洛争到底有多恐怖,以前洛争又多纵容自己,多宠爱自己。

天意提心吊胆的挨着门听外面的动静,好一会儿都没动静,她拍拍胸口,也许是洛争懒得跟她计较走了呢!她庆幸的对自己安慰道,刚走到床边,“嘭”,门被踢开了。

门口是阴云密布的洛争站着。

“你胆子不小啊!”洛争一字一字的说道,咬牙切齿,除了天意还从来没有谁敢这么对过自己。这是馥月天意的特权,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的。

“唔嗷...哇哇哇...呜呜呜...”洛争第一句话刚说完,她已经受不了那种压迫哭出来了。

她现在在纠结,是挨一顿洛争的打呢?还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揭开面具呢?

洛争高举起手。

她缩步退至墙角。

洛争手欲落下。

她紧闭双眼等待。

结果---洛争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靠近她,温柔的低声呢喃着:“阿意...阿意...”

天意身体一僵,缓缓抬头,看着洛争眼眸的深情,奇迹般的淡定下来了。

“阿意,你没死?你活着?你还活着!”洛争欣喜若狂。

“那又如何呢?”天意很想冷静的这么反问道,可看见洛争痴狂的模样,启唇良久,却说不出来,反而给了洛争可趁之机。

“阿意阿意阿意...”洛争含着她的唇,喃喃的唤着。

“你怎么认出我的。”天意不忘问道。

洛争扑哧一笑,“阿意,你可知,正是你刚才的那些动作才让我认出来的。”

天意沉默。

洛争既然已经知道天意还活着,自然不可能再放她走了。而天意一想到那院子的花花草草,自然就更不可能原谅他了。可洛争又不能将她们都赶走,不然被休了的她们就活不下去了---除了周品娴,周品娴以七出之无子,被洛争休了。天意一直以“安安”的名字在洛府过着,洛争也想过将天意的身份揭开,或者让“安安”消失,让天意回来,天意拒绝了。

“洛争,我以前真的很爱你,可我现在无法爱你了。”天意认真的对他说道。

洛争僵了一下,继而一笑,“没关系,我爱你就够了。”

天气很好,昨夜春雨滋润万物,今日阳光普照大地,天意抱着外孙懒洋洋的晒着太阳,时不时的逗弄几下,她才四十,日子过得却已经像个老婆子一样了,她心悲苍之极。可是无奈,洛争不可能放她走了。她有时很不解,当时自己脑袋是哪里出了问题,怎么会答应替换安安嫁进洛府呢?怎么会失控那么对付洛争呢?她气结了郁闷了懊恼了烦躁了。

++++++++++++++++++++以下是以洛争的方向写的++++++++++++++++++++

她在洛府过得很悠闲自在呢!

洛争远远看着与周品娴有说有笑的安安,身影重叠,眼前又出现唯意居里天意自得其乐侍弄花草的身影,他苦笑,他这是怎么了?难道思念成狂了吗?

那夜,他看着她的字迹,风流潇洒不拘一格的行书,勾提出熟悉的一重顿转折,明明是陌生的字体,确实有种熟悉的感觉。他相信自己的感觉,因为那已印入他的骨髓,怎么会错呢?

相思一夜梅花发,忽到窗前疑是君。

疑是君?疑是君?是疑是真?洛争若有所思若有所悟。

未待他想出个所以然来,安安已粗暴凶悍的将他推出门外,皱着眉头,生气时唇线不自觉的抿直,鼻翼扑闪扑闪的,洛争呆呆的看着安安,任由她将自己退出来,然后重重的关上门。这一切,都是天意的特权。

他心底蠢蠢欲动,伸出手想推出门,却又缩了回来,天意死了不是吗?可安安那一切的一切,如何能不是天意呢?他在门外踌躇半晌,竟像个青涩的少年向自己心爱的女子表白一般,惶恐害怕,生怕她会拒绝,而他害怕,真的是疑是君,而非是君。

他在赌。

这是一场豪赌。

一个门的阻拦,几尺远的距离。

所幸,他赢了。

“娘,你原谅爹爹了吗?”临池问道。

天意摇头,“你爹所做的一切,我永远不可能原谅。”他破坏了她心中最美好的信仰。

临池单手支颔望着她:“可你在爹爹身边,不是吗?”

“呵,那是因为你爹爹对我很好,不是吗?”天意俏皮的反问回答,一点也不像个已经四十多岁的人,“你爹爹爱我,对我好,我接受,因为这是他对我的赔偿。而且我想,这世上估计没有谁会比他更爱我了吧---虽然他伤害过我。唔,我就暂时将就着吧!“

“如果有一天,我遇到了一个比你爹爹还爱我,或许我会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因为比起一份破碎过的感情,即使弥补的再完好无缺,也还是有抹不去的伤痕。我更向往,完美的爱情。”

半月拱形的石砌苑门口,洛争静静的站着,听着她们母女的谈话,微微一笑。

他坚信,这世上绝不会再有比洛争还爱馥月天意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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