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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第十四章 翰林夜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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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看得人不是很多哦,不过还是很感谢诸位留言以及没留言的看官们。清晨起床后,苏平仍是觉得脚下有些虚浮,强打精神吃了几口早饭,穿起朝服,着应书陪他一起进宫。

“公子,我,我怎么能进宫?”应书睁大了眼睛。

“我说进得便进得。你只须跟着我,到了宣政殿,你便在外等候。若圣上宣你,不必惊慌,照平时一般说话便可。”

应书一听还要面圣,慌得摆手:“我……公子,我不行!我不去了……”说着就要溜出门去。

苏平故意脸色一沉,严肃道:“应书回来。这不是平时玩闹,哪由你任性。”

应书听说,只得慢慢收回脚步,垂着头走到苏平身边。

苏平看得笑了,又安慰他:“不用怕,有我在呢。快去带上我整好的卷宗,咱们就走。”

应书一边答应一边磨磨蹭蹭进屋。

上朝钟声响起,文武百官陆续向宣政殿走去。苏平看见谢延正走在前面,叫道:“谢大人。”

谢延回过头来见是苏平,马上摆出一副漫不经心的面孔:“苏大人有何见教?”看见他手上奏本,“你放心,今日早朝,谢某绝不会因苏大人平日品行便与你作对。”

苏平哭笑不得,这谢延真像个炸毛刺猬,不过跟他打个招呼,就惹得他一顿阴阳怪气,无奈道:“谢大人,你我毕竟同朝共事,又何必总这样针锋相对?若是那日郊外在下有得罪之处,还望谢大人海涵。”

谢延神态反倒有些不自然。其实那次鲁莽劫狱未成,谢延回去之后细想,才吓出一身冷汗,若不是苏平及时阻拦,自己早已不知身在何处。好在无别人知晓,这件事不知不觉中竟成了两人共同的秘密。苏平替他瞒下罪责,更让他觉得面上过不去。只是他素来趾高气扬嘲讽苏平惯了,拉不下这个脸,现在见苏平主动道歉,也顺势道:“虽然苏大人爱多管闲事,但谢某并非不通人情,在此还是要为那日之事谢过。以后咱们互不相犯,谢某也不会再找你寻事为难,如何?”

苏平笑道:“都说谢大人为人恩怨分明,在下今日才知此言不虚。”

谢延横他一眼:“我也听说苏大人为人率性,还道你为官之后改了性子,那日倒让谢某见识了苏大人的一口利齿。”

“惭愧,在下一时情急,有些不留情面了。”

谢延皱眉道:“别在我面前摆你酸书生的样子,看得我难受。”两人已并肩走进大殿。

苏平微笑道:“这么说倒是在下不该了。下次一定注意。谢大人请——”那边谢延也向他作了个“请”的动作,两人各自归列,

皇帝高高坐在龙椅之上,威严地俯视群臣。领事太监上前一步,高声道:“圣上有旨,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苏平早有准备,出列道:“臣有本要奏。”将奏章高举过顶,交太监呈上,“启奏圣上,臣连日来奉命审理太子一案,并已于前日审理清楚,证实太子谋反是被诬告。太子在京师作为均遵纪守法,深得众心;在河南赈灾期间克尽职守,尽心尽力,亦为朝廷提高了声望。臣以为太子非但无罪反而有功,应立刻赦免了太子,放他出狱。”

皇帝看一遍奏章,向群臣道:“众卿以为如何?”

“圣上,臣有异议!臣想问苏翰林从何处得来证据,证实乃是诬告?太子私通藩王难道不是蓄意谋反?”出列的是礼部尚书孟文梁。

苏平沉着道:“启奏圣上,臣据举报信所言,便查太子所涉所有事件,均无反迹。对信中所指太子曾于壬戌年六月私通藩王一罪,臣已遍访相关驿站,此期间并无私信往任何藩王所在处送出,太子手下亦无人出入京师。反倒是太子在此期间查办了几件贿赂案,均与藩王有关,具体情形,臣已在此案卷宗中详细说明。”

“就算太子在京师不敢妄动,他在河南一年迟迟不归,却伺机招兵买马,又如何解释?”

当庭质问,显然是有备而来,苏平看一眼孟文梁,向皇帝道:“启奏圣上,河南府一年旱涝灾害不断,黄河水流时断时溢,太子为长远计,决定兴建水利,解决百姓农耕难题,因此广招劳力兴修水渠、水库等设施,完工后自然遣返归乡,并非招募兵马。我这里有太子在河南期间详细记录,臣的贴身书童亲赴河南府查访太子办理之所有事件,陛下若想知详细情形,可召他上殿询问。”

皇帝见了苏平奏章,早已相信太子,但他为了服众,仍是准了应书上殿详细询问一番。应书不枉跟了苏平多年,倒也争气,应对颇为流畅。又加苏平补充,孟文梁已无言可辩,只得退回列中。后来又有官员指太子越权翻案等罪,苏平皆一一驳斥。直等到最后无人再出列反对,刑部尚书郭邑乘机出列奏道:“苏大人所列证据详尽,臣赞同苏大人之言,请圣上赦免太子,并请予嘉奖。”

谢延也跟着出列表示赞同。如此一来,一些偏向太子的官员也纷纷出列支持,一时“臣附议”等词不绝于耳。魏王势力方才反诘不成,此时见情势不对,也不好出列反对。皇帝见时机成熟,遂道:“既然众卿都赞同,朕便立刻拟诏书赦太子无罪,诬告者依律定罪。”

苏平向皇帝揖道:“圣上,虽然太子已被证实无罪,但臣以为此案未结。”从袖中拿出张仕所写两封举报信,“臣假托丢了信件,着张仕重新写过,却发现这举报信先后矛盾,显然是故意诬告,捏造事实,要陷太子不义。臣以为,幕后主使诬告者有重大谋反嫌疑,此等险恶用心不容不查。请陛下圣裁!”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

魏王早已按捺不住,阴然道:“太子已查明无罪,举报人张仕咎由自取,无人不拍手称快。苏大人,你又说举报人有幕后主使是何目的?有何证据?你难道定要搞到天下不宁?”

苏平从容道:“张仕区区五品郎中,哪有通天本领诬告太子,明眼人皆知定有背后主使。至于为何下官敢于如此肯定,原因已在奏章中说明。是否追查只等陛下圣裁。微臣只是据实而言,并无他意。”魏王不好再言,面色阴沉退回列中。

皇帝只看二人争执,却不干涉。待无人再奏,对群臣道:“太子无罪,国之基本无恙,朕深感欣慰。苏爱卿等人劳苦功高,朕必封赏。至于此案是否追查,朕自会下诏。众卿若无他事,今日便退朝。”说罢进了内殿。

看着皇帝背影,苏平一颗心终于放下,他原想搜齐证据便可万无一失,没想到却还是颇费心力,才知道自己原先想法何其天真。朝中大臣个个城府极深,若不是他准备充分,又随机应变,早已招架不住。待得退朝,才发觉已出了一身虚汗。他脚下无力,脑中也有些昏沉,只得扶住殿旁栏杆慢慢走下台阶,恍惚中一个趔趄就要摔倒。幸亏一只手及时拉住了他。

“多谢谢大人援手。”

“你是说刚才殿上呢还是现在?”谢延脸上全没了讥讽之色。

苏平不禁微笑:“两者皆是。”

“哼,一报还一报。谢某向来不服人,但苏大人今日力辩群臣,谢某由衷佩服。只是你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谢某却不敢恭维了。”说着手指他脸上。

苏平此时确是脸色不好,莫说别人看出他憔悴非常,他自己也感觉出体力渐渐在自己控制之外了。只得道:“多谢谢大人关心。在下身体不适,只有失礼,先回去休息了。”等候在外的应书正远远向他奔来。

谢延见了道:“你的童儿来了,苏大人慢走。谢某便先走一步了。”

苏平拱手相送。应书来到苏平身边扶住他,也看着谢延背影,奇道:“公子,你什么时候和谢大人关系好了?他怎么突然对你这样有礼?换作以前不来嘲笑便是客气了。”

苏平一笑:“不足为外人道也。”

应书听了撅嘴道:“什么外人?公子,我可不是外人!”

苏平不理他抱怨,岔开话题道:“你觉得这皇宫中怎样?好不好玩?”

应书听他问起,便滔滔不绝的跟他讲起自己观感来。阳光中投下主仆二人远去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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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的翰林院一片静谧,只有苏平居住的屋内透出几点微弱的灯光。一个腰悬长剑的白色身影,轻轻来到苏平房外,屋内的灯光透过窗纱照在那人脸上,一双眼睛灵动鲜活,正是穿了男装的潇语。她居然偷偷溜出宫来探视苏平。只是不知为何不肯进去,只透过窗缝向里看去。客厅中并没有人,潇语又来到西厢房外,借着灯光向内看去。

摇曳的烛光下,苏平身上披一件长衣,正斜靠在榻上,面前放了一张小几,埋头写着什么。房中没有多余摆设,灯光拉长了他的身影,斜斜的投在地上,使房间显得更加空旷。潇语突然觉得那身影有一种无比的孤寂之感,只想上前去与他作伴,迟疑片刻,敲了几声门闩。

只听房内传来清雅的男声:“门没拴,不必敲了。”

潇语轻轻推门进去,苏平却并未抬头。潇语静静站在他身前几米处,更仔细地看他面容。这么多天来,她是第一次打算要好好看看他。一看之下,她却差点惊叫起来!他何时变得这样憔悴,这样瘦!她记忆中的苏平不是这样,他永远那么潇洒自如,风度翩翩,仿佛世间的一切在他面前都不算什么;可是眼前的苏平却面色苍白,双颊深陷,全无了往昔的丰神俊朗之气。潇语一阵心痛,不觉中脱口叫道:“苏平哥哥……”

苏平手一抖,似乎吃了一惊。抬头看见穿了男装的潇语就站在面前,刹那间脸色像被一道阳光照亮了,撑起身子,叫道:“晓……”旋即却脸色一沉,垂下眼睑道:“公主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贵干?请恕臣下身体抱恙,不便行礼。”

潇语低声道:“我今日看见应书,他说……说你病了。我便来……”渐渐说不下去,想到自己竟然深夜来到男子卧房,不禁脸颊绯红。

“有劳公主挂念,微臣感激在心。”

潇语想不到他如此冷淡,吃惊地看着他:“苏平哥哥,你……”

“君臣有别,微臣不敢当此称呼,也不敢与公主兄弟相称。”

潇语怔了半天,慢慢道:“你还在为那日我对你态度生气,是不是?”

“不敢,微臣怎配生公主的气。” 苏平仍是冷冷应道。

潇语毕竟是万人之上的公主,也有些高傲之气,平日好歹也无人敢在她面前无礼,今见苏平态度,也气道:“那好,今日我便以君臣之理来问你。苏平,你承不承认你对我不起?”

苏平见潇语来探他其实是十分开心,却不知道自己哪里别扭,硬要惹她生气。听她正经问起,想到连日忙于查案,竟只探望过潇语一次,还未让她知晓,就连应书也曾说他过分,心中不免惭愧。便道:“我确实有对不起公主之处。”

潇语道:“既然你亦承认有对不起我之处,那么我对你那种态度,你又有何理由不服?”

苏平平时审案能言善辩,不知怎的面对潇语质询却说不出话来。只黯然道:“我照顾公主不周,确实理应受此对待。谢延他照顾公主周全,也该得公主青眼。”说罢自己也不知为何,怎么提起谢延来。

潇语接过话道:“是啊,这方面谢延确实比你强上百倍!”

苏平颇受刺激,吞吐道:“那么,你果然,你……”

潇语哼道:“谁对我好,我便对谁好!实跟你说,今日我来并不为探视你,只是跟你讨还一样东西!”

苏平茫然道:“你哪有什么在我手上……”

潇语冷笑一声:“苏大人好大忘性!我那把剑呢?拿来还我!”

苏平这才想起,万料不到她竟来要还宝剑,呆呆道:“你给了人的东西,哪有要还的道理?”

潇语冷冷道:“原是我的东西,我愿要便要。”说着扫一眼周围,发现那把剑就放在苏平枕边,便拿了过来。

苏平一着急,手撑着床榻摇摇站起,道:“还我!”

潇语却一转身抽出身上长剑,直指苏平道:“你若乱动,我便不客气了!”

苏平好似未听见,便伸手来夺,潇语一慌,对着苏平虚劈一剑。应书正巧进来,看见潇语正对苏平挥剑,大惊失色,急得叫道:“使不得!”

潇语反而被他吓了一跳,剑却劈斜了。苏平身体虚弱,眼见剑尖扫来却来不及闪避,忽地眉角一阵剧痛,用手一摸,已是殷红一片。应书更是慌得大叫:“公子!”

潇语回过头来,看见苏平脸上鲜血,也吓得愣住了。应书飞奔过去,扶住苏平急道:“公子觉得怎样?快想法止血!”说着慌乱寻找。

潇语急忙从袖中拿出自己手帕要给苏平擦拭,应书一把夺过:“不敢劳动公主。”自己一时又找不到止血的布巾,只得还用潇语手帕给苏平按住伤口,又对潇语道:“我家公子到底怎么得罪了公主?令公主竟要杀他解气!”

潇语早已六神无主,看着苏平,颤声道:“我……我不是!我以为……你怎么不躲?”

应书哭道:“公主一身武艺,我家公子身在病中,又不会舞刀弄枪的,你叫他怎么躲得开?公主的玩笑开得也太大了点!要是公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向清儿姐姐交待!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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