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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chapter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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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二十二,晴,云散而疏,偶有凉风,叶落徘徊,秋风疏淡。

婚礼盛大,远远望见隋毅微笑的脸,木木然仿佛掌中人偶,笑也是笑,泪也是泪,不过笑是苍白画稿,泪是斑斓油彩,胡乱黏做一把,脏得模糊。

惜墨与唯一手挽手进门,终究狭路相逢,刹那的眼神交汇,从前相知相许,已是陌路斜阳,红颜迟暮。

沈明漪上前将她拥抱,激动得微微颤抖,仿佛一朵风中百合,“小墨,真没想到你能来。”

唯一卫士一般将沈明漪从惜墨身上扒开,气鼓鼓说:“又不是给你面子,激动个什么劲啊!”

惜墨朝隋毅点头致意,他却低头错过,仿佛连再开一眼的勇气都失去。

婚宴开始,唯一不停在惜墨耳边絮叨,都是小女儿家指指点点,蓝格子衬衫男人与碎花长裙女人的二三事,八卦意趣,无伤大雅。

身侧响动,阮惜墨回头,原来是邵玉琢,依旧明晃晃的美丽,亮得人挪不开眼。

邵玉琢笑着向一桌人一一打过招呼,才转过偷来对阮惜墨道:“很漂亮。”

阮惜墨点头,“是,很漂亮。”

邵玉琢略微有些不耐,端了酒杯小抿一口说:“我说的是你。”

阮惜墨便笑了,“哦?是吗?”装傻。

如此,邵玉琢别再接不下去,一时静默,两厢尴尬,却听婚宴主持在台上聒噪,叙说起一对新人相识经过,满面通红,抑扬顿挫。惜墨用心去听了,才了悟,哦,原来这般感人,统统与我没有关系。

唇边仍浮着诡秘的笑,忽而又听见耳畔传来邵玉琢带着几分懊恼的声音,“我同你说结婚的事,是假的。”

惜墨不答,任她说下去。

她揉了揉眉心,半是抱怨地说:“孟三川为了这事恨死我了。”

半晌不见阮惜墨答话,邵玉琢推了推她,不耐道:“做什么呢,连句话都不回我!”

阮惜墨方才回过神来,笑笑说,“我听主持人说故事呢。”

邵玉琢冷笑,“阮惜墨,你可真是窝囊。”

阮惜墨道:“嗯,故事真是感人。”

又听见沈明漪颤抖声线,陡然间说道:“我今天,最想求得的,是我妹妹的谅解和祝福。”

一时间,众人眼光统统笼过来,唯一竖起眉头,仿佛即刻就要冲上去将沈明漪胖揍一顿,邵玉琢依旧冷笑,隋毅僵直着身体,而孟三川,倒是隔岸观火的悠然。

主持人顶着一脸泛光的油脂,呵呵傻笑着走来,大抵多数人都以为不过是婚礼上逗乐的小插曲,有人饶有兴味,有人兴趣缺缺。阮惜墨微笑看着台上满眼希冀的沈明漪,轻声说:“祝福当然可以,不过我有条件。”

主持人跳跃的声线,活脱脱一只大傻瓜,“哦?这位小姐好严苛呀!”

阮惜墨道,“请新娘子下来。”

沈明漪倒是配合得很,缓缓走向轻笑着的阮惜墨。

待两人接近了,阮惜墨便站起身来,笑笑说:“条件是…………”

一声脆响,所有人都傻了眼,唯有唯一跳起来欢呼,“帅!”

那油头粉面的主持人显然没有料到是这样一个状况,张大了嘴,痴痴说不出话来。

沈明漪抚摸着被打红的侧脸,哀怨地望着她,“小墨,你还是不愿意原谅我么?”

阮惜墨伸手滑过沈明漪红肿的侧脸,满意笑道:“我原谅你了呀。”她便如此,微笑着拥抱她,亲密无间,“祝你们白头偕老。”

她瞧见沈荣成气冲冲地走过来,便松开沈明漪,挥了挥手,拉着唯一匆匆走了,身后还传来沈荣成的怒喝,“混账!混账啊!”

两个傻女,蹬着高跟鞋,手拖手跑了老长一段路,这才气喘吁吁,却又相视而笑,冬日的阳光竟如此鲜艳,仿佛一地踩碎了的琉璃。

他们和她们的嬉笑怒骂都留在身后,今日起,再与她无关。

世界终于归向平和。

二十三日凌晨,机场,巨大的引擎声在耳边轮转。

去往雪菲儿的飞机已然展开双翼跃跃欲试,阮惜墨坐在空荡荡的候机厅里,将手机攥得紧紧,终于深吸一口气,将电话拨过去,祈祷他仍在熟睡中,免她惊骇,又怕这一通错过,再无回转。

长久的等待,心跳被拉长,无限无止。

“嗯?”耳边终于传来男人方醒时低哑性感声线,绕着圈儿,一圈一圈勾着她的心,狐狸精一般。

她咂咂嘴,却不知要说什么。

待到他清晰地呼吸声传来,她心下疑他已然熟睡,才颤颤兢兢一口气突出,“我爱你。”

那方一阵闷响,孟三川从床上掉落,拉拉扯扯仿佛稚子。

阮惜墨心中犹疑,正要挂上电话,却听得孟三川一声暴起,大喝道:“阮惜墨,你是不是在机场?你预备说完了就走是吧!”

阮惜墨不答话,那方又是悉悉索索一阵声响,大约是起床穿衣,杂乱无章。

“你给我就在那待着,你要是敢上飞机,回头我就掐死你。”

一头乱发,双目充血,气喘吁吁,衬衣扣子全然错开,冬日里竟也只有一件轻薄衬衫,孟三川出现在她眼前时便是这般模样。

她眼里都是泪,却止不住微笑,上前去揉了揉他乌亮的发,却被他一把抱进怀里,听他狠狠说:“我就知道,你这缩头乌龟,肯定是要逃的时候才敢说真话。”

她抚着他坚实宽广的背脊,低声说:“这不是逃不了了嘛。”

他低头亲她,仿佛是狠狠在她脸庞咬上一口,留下个沾着口水的红印,好不邋遢,他却又拉着她的手,急冲冲往外走。

阮惜墨被他拖在身后,瞧不见此刻他是何种表情,待到上了车才发觉,他原是一路傻呵呵笑着的,如今仍是,仿佛是魔障了,将她吓得一惊,不由问道:“你笑什么?”

孟三川适才回头看她,将车发动,依旧笑道:“你他妈终于承认喜欢我了啊!”

她颓然,呐呐道:“你离了那么远,就为等这一句吗?”

孟三川揉了揉眼,嘴角尽是志得意满的笑,“也不是,我只是在等一个适当的时机,等你被隋毅伤透了心,等你对所有人失望,才要英雄式的出现。若你不曾将我注视,倒不如永远藏在幕后。”

一场角逐,终究是胜负分明,她败了,虽败犹荣。

他伸手来,温暖她冰冷的指尖,又祈求似的说:“留下来,别再离开我,好不好?”

他问好不好,而她却觉得,这好不好,已无须她来答。

便昏昏沉睡去。

黎明破晓,晨光壮美,他穿着单衣,仍是忍不住在车里瑟缩。

孟三川病了,腻歪着不去上班,镇日躲在被子里,等阮惜墨端茶送水,仍是好生挑剔,惹怒了她,又乖乖赔不是,无聊得很。

阮惜墨将白粥一口一口往他嘴里塞,孟三川哇哇地叫烫,又说寡淡,再嚷嚷着根本是米汤,阮惜墨正要揍他,却听见电话响,正欲起身,却被孟三川一把抓牢,抱住了腰说:“还没喂完呢,不许去!”

阮惜墨将碗塞给他,“不是不好喝嘛?”

孟三川连忙点头,“好喝,谁说不好喝。”

“好喝自己喝。”趁机挣脱开他,便要往外走,又见他瘪嘴道:“讨厌。”

真是头痛。

接起电话,那头却是沈明漪尖利哭喊,震得她回不过神来,细听才是:“阮惜墨,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们,一定要将爸爸逼死你才开心么?”

她将手机拿远一些,皱眉道:“究竟怎么了?说话清楚点。”

那厢沈明漪深吸一口气,将情绪平复些许,才道:“孟三川和平怀宇,还有你委托给平怀宇的那百分之七,他们联合起来竟将爸爸换下董事长职位。”

“哦。”阮惜墨又问,“隋毅呢?”

沈明漪便不说话了。

等了许久,才听她无力哀叹,“隋毅取代了爸爸的位置。”

阮惜墨接不下话来,只干巴巴说一句:“祝他早日康复。”

然而沈明漪仿佛被刺中要害,又是一声尖叫,“阮惜墨,你到底有没有人性,爸爸得的是肝癌,已经没有多少日子了!”

肝癌啊…………

她怔怔地瞧了手机许久,片刻才回过神来,原来早已挂断了电话。

走回卧室,孟三川将自己包裹得如同一颗大蚕蛹,听见脚步声,便掀开被子坐起来,将她抱紧怀里,闷声问:“怎么了?”

惜墨摇摇头,“沈明漪的电话。”

孟三川心如明镜,亲吻她额头眉心,讨饶说:“阮氏,你的生日礼物,不过,你并不怎么高兴。”

惜墨道:“沈荣成病了。”

孟三川问:“什么病?”

惜墨答:“肝癌。”

孟三川道:“想去看看?”

阮惜墨点了点头。他便起身穿衣,阮惜墨将他拉住,道他还未痊愈,不愿他一道去。孟三川却气恼说:“我怎么放心你又跟隋毅处一块。”

只得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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