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1)
是不舍吧,不舍我曾经的付出。
“你这样恐怕我们连普通朋友都没得做。”他绝情的话如锐利的刀锋直刺我心房、鲜血淋漓。
“好,没得做就没得做,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吃几碗干饭了?你算老几?!从此以后我们谁也不再认识谁!”
“啪”的一声,我把电话摔落。一抬眼,黄青正铁青着脸坐在我的对面,我谦意地对她笑笑。
“韩烟,你今天是在我这的最后一天,明天你就可以不来了。”她眼皮向下耷拉着说。
“。。。。。。”我镇静了一下,明白了她这是要炒我的意思。
“哦,可潭总那边的单呢?”我还关心这个问题。
“如果有结果我们一定会给你提成的,这你放心。”黄青撩了我一眼说。
她这根本不是公司,炒不炒人,都是她熊瞎子打立正—一手遮天。
“那汕头那个款已打过来了,怎么办?”我又问。
“等款一到我就给你钱。”她的视线和我的相遇。这时我才发现她的眼睛、寒光逼人。
“好吧,给我发这个月的工资吧。”我装作毫不在乎地说。
“噢,对了,这个月的电话费特别多,我怀疑你打私人电话,我得从工资里扣出你的电话费。”本来就不出色的面孔,现在变得尤其狰狞。
我真想暴骂或痛扁她一顿,可钱、那可爱的钱,还在她手上。
“行,你扣吧,只要是我打的。”我无奈地摊了一下手。
她拿出电话单,一一查明,又一一打过去仔细检查了一遍。
长途我只是偶尔给姥打两个,其余并没有多少,我很少和我妈联系的。
大部分都是番禺的,而番禺的电话费是很贵的,只比长途便宜一点。
我现在是肉在板上,任她随意宰割吧。她经过了一阵心算、再加计算机算,扣了我86.55,给我剩下413.45,也真难为她,竟真的弄出个五分钱给我。
“算了,我不要了,给你留着发财吧。”我转身扬长而去。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难道这,就是上苍赠我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在走下楼梯的时候,我忽然仰面大笑。我的人生可真是“太精彩”了。
第四十章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我没带伞,径自向雨里走去,雨打在身上,脸上,感觉很爽。
虽然坐车,可等我到家时,浑身还是湿透了。我没有马上换衣,而是跑到沈梦的屋里,告诉她今天发生的一切。
我太孤独了,我需要朋友,需要倾诉,管她是谁,只要是个人,是个活人,哪怕是根木头。
沈梦听我说完后,半晌才说:“你失恋了?”她一头雾水。
“还没‘恋’就先‘失’了。”
方军还说他和她女朋友、还没开始就结束,跟我才是。
“不懂,搞不懂你什么意思?”沈梦傻呆呆地。
“真蠢!”气得我骂。上床你就懂,这句话我没说出声。
我走出她的的房间,简直是对牛弹琴。不想吃饭,换下衣服洗漱后,我就抱着双腿,蜷坐在蚊帐里。
心、突然之间变得空空荡荡。我终于失去了他,他也终于失去了我。
历时五个月之久的、风风雨雨、感情持久战、心战、最后终于以“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而且结果很遗憾,反目成仇,成陌路。我为他流了那么多泪的人啊,今天,我终于不必再在乎他的一切了。
我不必再担心他在大雨天里出车、我不必再担心他没吃好早餐、我不必再担心他看电视、打游戏机会累坏眼、我不必再担心他是否又再赌博、我不必再担心他和“米老鼠”会闹翻,我不必再担心他的冷暖悲欢。。。。。。
我再也不必牵挂了,再也。。。。。。同样、他也不必再为我心疼,再也不必顾及我的面子、再也不必管我有没有出单、再也不必挂记我是否拮据、再也不必关心我是否“吃了上顿没下顿”、再也不必对我细语呢喃。再也、再也、再也没有了。
我再也不必怕他有压力会为难,我们再也不会很累、再也不会挣扎、再也不会吵架。
我再也不会为他流泪了,流了太多的泪,可以汇成江海,一切、都结束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他的轻言细语尤在耳畔,深情的眼神仍历历在目,转眼间,一切就都烟消云散了。
难道那曾经的心动、心痛,都是假的吗?!是他的眼欺骗了他的心?!还是他的心出卖了他的眼?!
他背叛了我,这样一个如此平凡的人都能、都会、背叛我,这个世界上难道还有真正的爱情吗?!
那个和我有着千年约定的人啊,你在哪里?或者根本就没有你。
是不是上帝在造你那天喝高了,忘了把你的肋骨拿出做成我,而是连皮带肉,一起掴了下来?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哪里?还能再找得到你!?
泪早已为他哭干,不再有泪,因他,我独坐到天明。
早晨天还没亮,就大雨飘泼,到中午也没停,我不愿远走,打算上对面的小卖店买点吃的充饥。
刚一出门,就见密布的雨,象一层墙,透过茫茫的雨墙,我看见一个老婆婆打着伞,手里拿着雨衣,在雨中伫立。
她一定是在等人,忽然、我很羡慕她,在这样一个大雨里,能有可以如此痴心等待的人,真的是一种幸福。
许是为了配合我的心情吧,还是上苍也在为我哭泣,暴雨、下了整整一天。
看着这“残暴”的猛雨,我的心反而舒服些了。沈梦仍躲在她的蜗居里,除了“打食”就一步没迈出来过。
这一天不知如何度过的,不管怎样我还得生活,爱情绝不是生命的全部。
明天,我还得搬家,我这个房子到月了。
又是新的一天,雨不再下了,我去了原房东刘太太那,她当然十分高兴,本来叫沈梦一起的,但她没相中那的房子,走了。
我和刘太太谈妥了一间二楼的小屋,比我现在这个大些,她收我170一个月,但这间小屋暂时还有人住,刘太太说过些天她就搬走,为了留住我,她就让我住进了旁边的一间大屋。
是两夫妻的屋,他们暂时回家,半个月后才回来。虽是大屋,但仍收我小屋的钱。
如此优待我,全因为:一是我长得斯文、二是,她听说我是当老师的,她有两个正上小学的孩子。她没有别的要求,只是让我如果不住时,提前一至两个星期给她打招呼。
离得很近,所以我很快就把家产搬到了新居。这间大屋很宽敞,还有落地扇可以吹,比我那个小破电扇强多了。
刚睡了一个晚上,王静就CALL我,她回来了,从海南。
第四十一章
我来到了王静和她男朋友位于“上九路”的“家”,二楼、一间漆黑的带吊铺的屋,屋内只有一扇小窗,很热。
王静的弟弟也来了,来看姐姐,一看她弟,我才知道,原来王静家住农村。
王静因很小就出来闯荡,所以身上已看不出村里孩子的迹象。
他弟弟长得和王静、简直象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只是更高,更膀,还有气质不同。
问候了他弟弟,和她们家里的爸妈,又聊了几句王静在海南的情况,我就席地坐下,屋里只有一个单人床,王静坐床上。
阿海开出租去了,早出晚归的,难见个人影。
“去,小王,帮我买盒烟。”我对她弟弟说。
这是我来广州后,第一次自己掏钱买烟。
“我和方军吵架了。”我先开的口。
“知道了。”她平静地。
“孙子国告诉你的。”我一猜就是他。
“嗯。”她耸了一下鼻翼。
“说吧,他和姚林那个臭婊子,是怎么勾搭到一起的?”我的表情一定狠狠的。
“他俩一直不错,不过打得特别火热、是自从一起学电脑开始。俩人一起开车去上‘五羊新城’学,又一起回来。”
“他亲口承认了他和姚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