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1)
“如果他真心爱你,为什么不让他表哥还给你工资?”我问。“……”她哑口无言。
她还没上班没挣钱,只是在医院实习,她去医院的时间不固定,我根本看不住她,再说这事管住了人,管不住心。
我看了看她买的“好吃的”,是猪耳朵,一大塑料袋,“咱俩一起吃吧。”我说。
“我吃过了,这是我给你留的,你快吃吧,‘嫂子’。”“小可爱”眨巴眨巴眼睛说。
我仔细地看了看她,十八岁,多好的年龄啊,她的皮肤白净,细腻,真象剥了皮的鸡蛋。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透着那么纯洁,那么无邪的光,微胖,但她胖得很好看。
她胖胖的小胳臂上,点缀着肉色的、柔柔的小汗毛,不仅没让她显丑,反而让她看起来得更加生动、可爱,真是一朵出水芙蓉。
我正边欣赏“小可爱”,边吃“耳朵”时,门开了,刘翠进来了,“怎么样?”我问。这一天我也一直放心不下她的事。
“韩烟,你昨天凌晨看见杂技团那小子来了吗?”(全宿舍的人都知道我爱起夜。)她无助的眼神。
我心软了。“我看见了。”
“那那会儿你怎么不说呢?”她有些责怪。“你怕他们吗?”
废话、谁不怕,但焦点问题不是这个,“不是,‘小可爱’,你出去一下。”我不想让“小可爱”听到。
“问题是整个过程我全看见了。”我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
她的脸变得飞红。
“为什么你也会吻他,你喜欢他?”我好象明白点了。
她点点头。
“那为什么?”我更糊涂了。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但我经常能见到他。”
“噢、一见钟情啊,那你为什么又……”我说不出口。
“我们连话都没说过,怎么能就这样糊里胡涂地上床。”刘翠低着头说。
看来刘翠虽然貌似轻浮,实则还挺明白。
“如果他追你的话你会不会同意?”我问。
“以前会,现在不会了。”她有些失落。
唉!男人,为什么你们总是注重“实干”,总是操之过急,如果你们稍微妗持、聪明一点的话……原来一见钟情也不牢靠。
“你想我怎么做?”我问。
“我想你到他们领导那帮我做证。”
她也太得寸进尺了,今早我救了她一命,她还不过瘾,她还让不让我活呀!我犹豫了。
“怎么样吗?韩烟?”她晃着我的胳膊。
“等我想会儿。”我说。
忽然我想起了一个既不用我出面、又能证明事实的好方法。
“刘翠、你想想,今早你是不是光去找的领导,没去杂技团找那小子?”
“是呀!”她纳闷地答。
“这就好办了。你想,你没去找他,如果他没来咱们宿舍的话他怎么会认识你,知道是你告的状。就算是他领导说你长得什么样了,他也不能和那伙人一进来,就那么准确无误地认出你来呀?这个情况他们领导是亲眼见到的呀!”我边说边打手势。
“韩烟你可真聪明!”说完刘翠兴高采烈地走了。
我颇有成就感,我是挺聪明的噢,可怎么就赚不着钱呢?
不一会,刘翠回来了。“怎么样?灵没灵?”我问。
“被我这么一说,他们领导倒是没什么话说了,但他明显向着他,说他是个人材,就要出国比赛了,还叫我不要再对其他人提了,说对我影响也不好。”
一种强烈的自卑感向我五脏六腑袭来,是呀,我们算什么?我们只不过是外来的打工妹,一群社会的下九流。(至少是在经济上。)有谁会为一个打工妹得罪一个未来的杂坛之星呢?!
“你打算怎么办?”我又问。
“我打算算了吧,过几天我就搬走,这里太乱了,再说我也有点害怕那小子报复。”
“是呀,这样也好,算了,还好没吃什么大亏。”我第一次向命运低头。算了,猪耳朵不吃了,吃不下。
已经上了一个礼拜的班了,出单仍杳无音讯。感情生活也乏味无奇。
柏岁常给我打来电话。他本来在广州,后来跳槽上了深圳,而深圳的这个总公司在江苏有分公司。
如果他去江苏的话,就可以做个部门经理,当然工资就会比深圳的高。
包吃包住包随便打长途电话,一个月五千。他征求我的意见,我说不错。
于是他就去了,我们至今也没捅破那层窗户纸,但我知道他对我很好。
其实我在感情上面很弱智的,我不太知道人家是否喜欢我,就是那种“特不自作多情型”。
柏岁曾经对我说过:“一个人爱你,你难道感觉不出来吗?”“感觉不出来。”我仍一脸茫然,“要让我说‘爱’一个人,我说不出口。”他说,我也没什么反应。
后来我的好朋友们帮我分析,“他有必要帮别人求爱吗?”“噢,原来是说爱我呀,那他为什么不直说呀?”我似乎明白了。
来广州之后我也经历了一些感情,但都是“拍拖未隧。”
做传销“讲师”时,实际上也就是那个人—一个比我大了十三岁的人—杨立成、(未婚)。
他是传销里的“老鹰”,(也就是那个传销公司的传销业务员头。)他对我一见钟情。
所以才说服老板,真弄个“讲师”的职务出来,把我糊弄了三个月,做过传销的人都知道。
传销公司哪用什么讲师,个个都是“讲师”,而他们上人材市场招聘,也只是打着招聘的幌子,拉“下线”。
杨立成为我,才把招聘弄假成真。我根本不懂什么传销,更不知道传销违法。
那段经历的唯一收获:就是锻炼了我在众人面前的演讲水平,煽动力极强,我。
杨立成很幽默、万人崇拜,在他小心的、精心的、细心的、耐心的,追求下,我对他动了心。
但我们相处的时间非常短,两个星期吧可能,他就离开广州去全国各地跑,拉“下线”去了。
而等他回来时,他就撤离那个公司转投其它公司,当然我也就被炒难免。
也就是那段日子,他让我别找工作,和他一起做传销,为了爱情,我答应了。
结果是弄得我一穷二白,还初偿了人生第一次借债的滋味,我管柏岁借了五百块钱,眼看着传销没戏,我赶紧找了一份工作。
一个月才三百块底薪,还是我谈条件谈来的,也就是那份工,让我从此走上了做广告的路。
我们冒充省政府的,卖一种杂志,叫《广东经济》,公司的业务员全没底薪,就我有,只是提成比他们低些。
他们做了好几月都很少出单,我因为嗓音甜美,第一个月就做了三单,从而迅速还了柏岁的钱。
他自是不着急,但我闹心,我没借过别人钱,这让我觉得特耻辱。
那阵子,我比现在还惨,每天只花两块钱,买那种五毛钱一斤的泡面,就袋酱吃,后来搞得我一见面条就恶心。
在我最困难的时候,虽然杨立成那时也不好过,(新公司不好做),但他毕竟是广州本地人,家住在这。
他没有关心我,本来我们也只是心照不宣而已,于是就淡淡地结束了,还没开始就结束,广州人太现实。
此后、我就去了“太阳”公司,在12月12号的那一天里,我见到了两个非常幽默的男人,一个是方军,一个是阿苏,可巧的是,两人竟同岁。
方军—“太阳”公司新来的司机,他第一次来上班,第一次出车,正赶上拉我见客户。
“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句话是谁说的,咋这么贴切呢?!也许是对阿苏第一印象不佳,所以后来、方军,这个每天出现在我生活中的人,浮上水面。
实际上我们是在“太阳”分公司上班,总公司在“人民北路”,而我们在番禺、“洛溪新城”的一套别墅里住宿、办公。
这别墅是专门租来给我们办公用的,如接见客户就上总公司,分公司的老板是个女的,是总老板的P个情妇之一。
总老板赵明东是家喻户晓的人物,人称:影视界的“大鳄”,“炒作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