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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 共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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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修罗场炼狱如炽,南诏胜勇如天降神兵,堪万疆以无敌、视天地如无物……”她冷笑了下,念了其中一句,“你写完绝不觉得,好像四方天下,唯南诏兵能战?”

“是,皇上说今日是感念南诏兵勇为□□的贡献,要赞扬到极致。皇上是在捧南诏呀!娘娘这是件很殊荣的事情,就连草民写文的时候也是心潮澎湃、激动不已。”那后生甚是激动的说道。

绛霜吸了口气笑道:“本宫知道了,但是这份文章不适合在今天这样的场合里念。你知道捧之后还跟着个词叫捧杀吗?你现在就回南诏去教书育人,做个清静的文人去。齐泰将他送出营帐,立刻送回南诏!”

“是,程将军!”齐泰给后面的程田柱使了个眼色,随即南诏武人将那文生送了出去。

“娘娘。”齐泰跟到她身后,顺着她的眼神望向在练场上和□□军士研究南诏演练表演的敖寰。

“您也觉着这篇文章有问题吧。”

“这篇文章不是讲给底下南诏援军听的,那些武人听不懂。他是要那些□□臣官们听的,将南诏捧在高于□□的位置,无异在宣判我们是在谋逆。为什么?直到送行的时候他还不甘心,还要鼓动朝臣们反南?有时候我就像在黑海中颠簸的小舟,很努力的想靠上岸,可他就是不给我机会。”绛霜感到无尽的寒意,这几天的好心情又被这篇文章击了个粉碎。她将那白帛揉在掌心里,像朵揉碎的花。

“南诏威胁论,是时下□□年轻朝臣们较为认同的观点。娘娘,南诏在十几年前□□内乱德王谋逆的时候曾经倾国相助,但是老臣子们都相继死去、隐退,这段历史便没有人能记得了。”齐泰在她身后担忧的说道。

绛霜望着那高高架起的观礼台,道:“我会让他们回忆起的。皇上,我们究竟要走到哪步才算完?”

“娘娘,您成熟了、也干练了。但是却叫人心痛。”齐泰看见默默痴望的绛霜说道。

绛霜苦笑了下道:“你说的对,女人是在没有人为她担当的时候才不得已选择自强的。你是这个意思吗?”此刻她想到了自己的母亲,那个无忧的小女人,依附在他父亲的臂膀下,悠然快乐。

齐泰听罢急道:“有人会为你担当的!”

绛霜听罢诧异的回头望着他道:“你说什么?”

齐泰被她盯的一时哑然,稍顷才含糊而道:“臣说的是南诏会为您担待的。”

绛霜摇头调侃而道:“嫁出去的女儿,还能什么事都望着娘家吗?对了,齐泰,你和珑瑜的婚事怎么就没消息了,最近也不见她进宫。”

听到她谈自己的婚事,齐泰苦笑着调开了话题道:“皇上一直没有宣布国丧结束,婚丧嫁娶一律停止。”

“你放心好了,等到秀选结束,什么都恢复正常了。”绛霜宽慰了下他。随即礼官前来请众人移步看台。

帝后位中而坐,左右朝官依次列坐。

而绛霜在列坐的人当中看到了穿武臣朝服的杜皖,她诧异的侧头问道:“杜侍卫要离开皇宫了吗?”

敖寰点头笑道:“他跟随朕在宫中有十六年了,也是该放他出去见识一下更广阔的天地了。此次监军之职便是由他来担任,今天便会随军出征。”

绛霜听罢心中突然觉得不妥,杜皖是皇宫侍卫长,按理是终生不更。可又为什么会放起出关监军?是想在军中安插自己的心腹?此时礼官坑长的声音宣布送行礼正式开始,绛霜不愿多想失仪便正襟端坐起来。

就在此时一小吏疾步寻来,俯身在敖寰耳畔急语一阵。绛霜斜睨到那只把着椅子的手开始发白纠结起来。那小吏语罢便颔首垂立在那里,在等候他的回话。半响敖寰说了句:“取消。”

小吏点点头退了下去。绛霜知道他们再谈论南诏文生的事情。果然,敖寰侧头对着她笑道:“原本朕还有个特备的惊喜送给南诏勇士,朕特意让上届殿试的南诏文生为他们写了篇赞文来赞扬和纪念持此的联盟,可惜那位文生不见了。”

绛霜说道:“皇上是想让大家都记住□□、南诏世代交好的友谊吗?其实一片赞文能说明什么?让一个不懂战争的文人写些晦涩难懂的文章,也激不起军人的斗志。”她话音刚落,便意识到,或许他根本不希望他们有斗志。

敖寰斜斜的抿了下嘴道:“皇后视乎很懂什么是军人,那他们的斗志要靠什么去激发了?”

此刻绛霜心里突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如果一国的君上不希望这张战争能够胜利,那么低下将要去前线的战士和已经在前线的战士,他们的命运又将如何?她正视看着练场上那一张张年轻的脸庞,他们千里而来为的是什么?

“皇上,最能够激起他们斗志的是鲜血。”这也是她父亲告诉给她的。

“皇后,给人的惊异从未有间断过。只是鲜血的代价太大了,没有必要、朕也给给不起。”

绛霜侧头静静的望着他那琥珀色的眼眸,里面有她的影子,虚幻的、不真实的。如隔着氤氲看山水,瘆的慌。

程田柱代表这批援军向□□起下了唯命是从、要战必争的誓言,敖寰和绛霜为他们倾下了清酒践行。

仪式进行到了尾声,程田柱带着人马开拔北上,绕开繁花的京师同前线的南诏军队汇合去了。杜皖也走了,偌大的练场里便只剩下空荡荡的帐包,除了重叠的脚印南诏援军什么也没有留下。还好这次送行没有发生突来的状况,一切都是有礼有制有节。

回到鸾车中的敖寰坐在软榻上,微闭着眼。一旁的绛霜靠着窗边坐下,一手扒下了竹帘幽幽的看着车外,旁边的南诏驻官们跨在马上一幅悠闲快哉的模样。绛霜笑了下,和敖寰一同送去了南诏援军,总归也是给世人显示出了皇室的姿态,也没有人会对□□和南诏的同盟持怀疑态度了。

她瞟了眼身后的敖寰以为他在休憩,又收回了手掩上了竹帘,车厢内又恢复了蒙蒙昏暗。

“皇后,能坐在朕的身边吗?”咕咕的车轮声响中突然传来了他的声音。绛霜回头望着他却见其仍旧是闭着眼晴的,“臣妾还以为您在休息连声都不敢出了!”她笑着起身靠了过去。他慢慢的将头靠在了她的肩上,一只手牢牢的覆盖在她的手心里,却仍不愿睁开眼。

绛霜握着他的手笑道:“皇上,您身上的木兰香味真好闻。”握着她的那只手加重了力道,起初的感觉很好,让绛霜感到了他的些许分量,但随着力道的加重她有些受不了的说道:“皇上,您弄痛臣妾了。”

肩上人的呼吸加重了,他冷冷的说道:“皇后,朕的容忍度是有限的。那位南诏的文生是皇后让其离开的?”

绛霜听他这么一说,有点心虚下意识的想要抽出手,却被他握的更紧。索性她倒是摊开了仍由他扣着,道:“是的,因为那篇文章听了让人不舒服。皇上,南诏是□□最忠实的盟友,是□□的附属城邦。这些年死在北疆的南诏人何止千万,您不能这样捧杀我们。”

“皇后,还记得朕中秋前带你去逛圣京吗?朕对你说过,这片天下是我们要去守卫的。皇后对军队有着自己的见解,但,你看到□□的军队和将领了吗?朕不过是想要刺激下他们,他们安逸的时间太久了,麻木了,本应布满老茧的手都丰盈滑润了。”敖寰娓娓而道,“皇后,朕很累、很辛苦,他们守在旧日的荣华上,不愿低头看那已被蚀朽的根基。朕不过是想让他们低下头,看清楚而已。”敖寰说的凄凄艾艾,说的绛霜的心沉到了谷底,原来他是在怪她误了他的事情。

“皇上,是臣妾的过失。可是,臣妾也不能不考虑南诏的未来和处境。皇上,如您所说臣妾有顾忌,唯一的顾忌就是担心您会不要我,能问您个问题吗?”

“什么?”他懒懒的问,嗅了嗅她的发香。

“您爱我吗?”她问道。

敖寰顿了片刻,笑道:“都位为皇后了,怎么还是喜欢问这样的问题?”

绛霜这个时候没有让他含糊而去,撑起身子望着他道:“皇上,这个问题便是臣妾的顾虑。您能帮妾打消它吗?”

敖寰睁开眼睛幽幽的望着她,马车颠簸了下,他扶着她正色说道:“皇后,朕如果不爱你不会容忍你身边留着那个岳家的旧人,如果不爱你不会默许你将皇陵的旧奴召回来,如果不爱你就不会……就不会为你挡下了先皇的发难,你以为玉妃的事情那样容易就过了吗?”他不愿再多说下去,只是将她拥在怀中静静的感受着这久违的体香和温度,“朕当然是爱你的,那夜你问朕在害怕什么,朕现在告诉你,朕唯怕无人共鸣、先皇说皇帝都是孤独的,但朕痛恨孤独。”

“皇上,臣妾有罪,玉妃的事情,臣妾……”她颤抖而道,但话还未说完,便被他炙热而浓烈的吻所覆盖。

在这样密闭而独立的车厢中,敖寰才觉得是安全的,此刻他想起了在昭惠帝弥留的那天晚上,他单独将他召到含元殿。那双枯瘦的手紧紧的纠结覆握着他的手,父亲的话像剑一样刺如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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