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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该怎么求得原谅?
之後几天,这个问题一直盘旋在犬夜叉脑海中,他走路想、吃饭想、睡觉想,就连上班或是开会都想,只差没悬赏高额奖金要员工提出宝贵建议。
蛋糕?徐北条做了蛋糕给芫芫庆生,如果他也做蛋糕呢?戈薇是否就能明白他的弥补之心,愿意原谅他?
念头一起,他立刻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於是立刻召来秘书,要她准备各项做蛋糕的材料。
「邓秘书,我要做——嗯,巧克力蛋糕好了!孩子都爱吃巧克力,你替我买些面粉、鸡蛋、砂糖、巧克力等材料来,另外还要一本蛋糕食谱。」
听了他的话,邓秘书呆愣住,好一会儿才问:「总裁是不是说错了?您的意思是——您要买一个巧克力蛋糕是吗?」
「不是!我要做巧克力蛋糕,你替我把食谱和材料都买来,我拿钱给你。」
犬夜叉打开皮夹,抽出两张千元大钞递给她,邓秘书这才相信他是认真的。
「好的,我立刻出去买。」
她接过钱迅速转身跑出去,先躲到厕所大笑一番。
天哪!总裁做蛋糕?
噗噗噗……能吃吗?
这天晚上,自从戈薇搬离後就很少有人使用的厨房灯火通明,从不下厨的犬夜叉正在里头和一个难缠的巧克力蛋糕奋战。
他原本认为做蛋糕应该不难——就像做化学实验,碳加氧等於二氧化碳,氧加锰则等於二氧化锰,做蛋糕应该也是一样的道理。只要按照食谱的配方做,没有道理不成功。
哼!他就不相信北条做得到,而他做不到!
於是犬夜叉穿上围裙,开始专心研究蛋糕食谱。
「嗯……海绵蛋糕的做法,先将蛋白打发……蛋白怎么打发?」
他按图素骥,看著图片找出一个类似的大钵子,然後开始打蛋。
他笨拙地开始打蛋,看似简单的动作,其实一点也不简单,他不是把蛋捏碎就是把蛋壳连同蛋液一起打进盆子里,再不然就是蛋壳还在手上,蛋液却飞了出去。经过好几次实验,邓秘书帮他买的蛋都浪费光了,只好再到便利商店去买。
经过一番练习,蛋液喷得一身都是,他终於勉强学会打蛋了。至少蛋壳还捏在手上,蛋液也会乖乖滑入盆子里,至於那些细小的蛋壳碎片就别计较了。
可是——书上说蛋黄和蛋白要分开,该怎么分开呢?犬夜叉烦恼著。
其实早在打蛋的时候就该利用两个蛋壳顺道过滤蛋清,把蛋黄和蛋清分别放进两个盆子里,而不是像他一样乱打一通,最後才发现有问题。
最後他想到一个办法,用汤匙把蛋黄挖出来,这样就只剩蛋白了。
他赞赏自己的聪明,然而等到实际去做,才发现满困难的,好不容易将支离破碎的蛋黄一点一滴弄出大部分,至於那小部分就不管它了。
他拿起打蛋器,开始用力打蛋,他才发现,这才是最困难的部分,因为无论他怎么打,蛋白好像就是无法变成绵细的泡沫状,永远都是清清水水的状态。
他已经浪费太多时间打蛋白,因此他决定再次忽略它,开始进行下一个步骤。
加面粉、加糖,嗯,还要加一点香草精,然後使劲扮匀,倒入圆形的烤盘里。
温度呢?上火一百八十度,下火两百度,烘烤三十分钟。
什么叫上火?什么又是下火?那东西该怎么调?
犬夜叉又花了好多时间研究烤箱,最後终於设定完成,却误把一百八十度调成两百八十度,两百度的温度则设定成三百度。
他将蛋糕糊送进烤箱,刚好前头门铃声响起。这时候是谁来拜访他?
他望著黏糊糊的双手以及一身狼狈,实在不想理会门外的人——不管他是谁。然而那人似乎不知道什么叫死心,门铃声啁瞅不断地响起,他的耐性终於用尽,胡乱撕了张纸巾随意擦擦手,便赶到前头去看监视萤幕,看看到底是谁敢在这时候来打扰他?
遗憾的是,站在门外的人正是他的父母,他不得不开门。
他拉开门,犬大将夫妇看见他,同时吓了一跳。
「犬夜叉,你——」被人丢鸡蛋吗?
他穿著一条粉红围裙,模样看起来相当滑稽,脸上沾著乾掉的蛋液,双手有半乾的黏糊,头发上也洒了一点面粉,整个人看起来狼狈极了,非常地—可笑!
他们夫妇基於爱子之心,很有默契假装没看见他的狼狈,故意摆出镇定表情,不过脸部的表情却愈来愈奇怪,整张脸僵硬得像戴著面具,只有嘴部周遭的肌肉不断抽dong,泄漏了他们的真实情绪。
那硬忍住笑的模样,看了更叫人有气,犬夜叉瞪著父母嘴角可疑的颤动,没好气地说:「想笑就笑吧,不必忍了!」
仿佛得到特赦令,犬大将夫妇立即爆出大笑,弯腰捧著笑得发疼的肚子。
「哈哈哈!儿子,你被员工蛋洗了吗?」
「早叫你不要整天臭著睑,你偏不听,现在被丢鸡蛋了吧?」
犬夜叉恼怒地眯起眼,为什么他觉得他们的语气听起来,幸灾乐祸的成分居多呢?
「你们难得上我这儿来,今天特地跑来有何贵事?」他转身走进屋内,冷冷地问。
「前阵子你天天回去陪我们吃饭,但是这几天都没回去,我和你爸爸特地来看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犬夜叉,你干嘛弄成这副德行啊?」十六夜跟在身後,再次打量儿子的狼狈,不过这回她忍住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