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第 66 章(1 / 1)
子心换了衣服回来,不过手里却没有拿她的笔记本,席娜却道:“安小姐,我上去给您拿件衣服,起风了。”
安然正与子心相谈甚欢,微微一笑:“其实还好,那你也替子心拿一件衣服下来吧,我看她穿的挺单薄的。”
“好。”席娜说完也不等子心反应就走向别墅,子心却忽然站起来,对安然笑道:“还是我去拿吧,席娜姐姐不是为了保护安姐姐才一直陪在安姐姐身边吗?所以还是别让她离开安姐姐了。”
安然却一手拉住她:“不用了,让她上去拿吧,咱们刚才不是聊到幼教吗?我是医生,虽然不是儿科的,但是前一阵子看了不少心理学的书,儿童时期对于人的一生影响很深,你们在学校的时候有没有学过这个?”
子心笑着,只好依言坐在了椅子上,心有所羁神情有些不自然:“我学习不好嘛……所这些东西,我还真没什么研究,不过我带了几本书过来,如果安姐姐想要了解儿童心理的话,不如我上去给你找找?”
安然不动声色,“还是算了吧,太麻烦了,再说现在我没什么心思看书,你也知道,在这种地方住的时间长了,会很闷的。”
“不如我们出去逛逛?”子心提议:“其实我也是觉得很闷啦,我们跑出去逛逛街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我觉得还是林大哥太小题大做了。”
安然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他就是这样,不过席娜那样寸步不离地跟着我,我想要出去也不可能的。”
“我有办法啊。”子心一脸骄傲:“我对于怎么甩开人是很有经验的,只要安姐姐听我的,我保证咱俩都能逃脱这个牢笼。”
安然微笑:“是吗?”
子心频频瞥向别墅,似乎很着急:“安姐姐,我……我想去厕所,一会儿回来陪你聊。”
安然微笑拉住她的手:“不然我们一起去好了。”
子心还想说什么,安然就看见席娜在二层的窗户冲她比了一个OK的手势,“还是,你很想去看看你的笔记本是否安然无恙?”
子心脸色忽然变得煞白:“你……”
“不用骗我了,你根本就不是林弈斌派来的人。”安然左手拉着子心,右手却摸向了衣兜。
子心哪里是等闲之辈,被安然识破自然恼羞成怒,那张天真开朗的脸上瞬间变得阴森非常,一挥手臂就向着安然的头去了,好在安然之前早就有所防备,身子一蹲躲过了子心的攻击,可是子心也不再收敛,抬腿又向安然的小腹踢去,安然虽然一个转身躲过去,但是子心的手臂却像是蛇一般缠在了她的颈间,一下子就把她制服了。
安然却只是笑了笑,丝毫不把她威胁在她颈间收紧的手臂当做威胁,反而道:“你说,是你勒死我的速度快,还是我的枪快?”
安然虽然被子心制在怀里,却一手拿着银色袖珍小□□顶在了子心的腹部。
子心变了变脸,扯出一个狰狞的笑容:“没想到你并不是花瓶。”
“因为我早就知道在林弈斌身边这些危险就会络绎不绝,自然要学一些保命的技术了。你放心,如果我现在开枪,你不会立刻就死,只不过那种疼痛会让你没有力气,这样我就能脱身了,但是如果我不小心把你的肝脏打破,那么就很不幸了,我是心外科的医生,可不是肝脾科,所以,你要小心啊。”安然只是淡淡的说,似乎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她的心早就沉沦在黑暗里,天使这个词,已经不再适合她了。
子心没有松手,却问:“那你为什么不开枪呢?还是你根本不敢?”
“不要这么笃定,有些事不在你的预料当中,就像是你从一开始就轻敌了,没有想到我会这么的具有‘攻击力’。”安然叹了一口气:“既然你这么想要让我开枪,那么——如你所愿。”
‘嘭’地一声闷响,子心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褪尽了,一只手虽然仅仅抓着安然,却只是抓着衣角,‘刺啦’一声就把衣角撕裂了下来,安然看着倒在地上神智还算清醒的子心:“我本来不想伤害你的,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放心,我不会杀你,一会儿就为你包扎。不过,我可能会把你绑起来。”
子心躺在地上,丝毫不理会血流成河的腹部:“你就不怕我引狼入室?既然我能够被送到这里,自然就能够把你的位置告诉给BOSS。”
安然道:“我知道你还没有把讯号发出去,不然,你也不会这几天都在这附近转悠,或者,你还有别的目的?”
子心闭目,淡淡道:“我埋了炸药,若是一个不小心,这里顷刻间就会化为灰烬。”
安然看着被打了麻醉昏睡在床上的子心,对席娜道:“那个笔记本你看出什么蹊跷了吗?”
“暂时还没有,但是我已经把它摆在最安全的地方了,只能等她醒过来再问她。”席娜回答,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事情:“这里已经不安全了,还是让我和少爷说,给小姐换一个地方吧。”
安然摇了摇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既然把子心送了进来,就会千方百计要找到她,这里虽然环山绕水,但是信息并不发达,很少有网络覆盖到这边,所以还是安全的,不过还是要你去通知一声林弈斌,让他派人把子心带走,然后再派人送一个探雷器过来,看能不能把那些火药找出来,是咱们大意了,她一开始来这里或许就是想要找地方埋炸弹,然后再伺机逃跑,或许她根本没有想要通知她口中的BOSS来这里找我。”
席娜有些不解:“既然她的目的就是来杀你,为什么又要等了这么多天还不动手?”
安然想了想问:“那个人的未婚妻是怎么死的?”
席娜脱口道:“是在一次意外爆炸……”话只说了一半安然和席娜就了然于心了。
安然道:“或许,她是在等一个什么时间,但是这个时间是什么呢?也许是他与他未婚妻的纪念日什么的,也许是他未婚妻的生日,好了,先不想这些了。”
刚刚她脑海里忽然跳跃出那个记忆中冰冷的刀子,和黢黑四野的那种荒寂,从高空坠落风声呼啸着从耳边闪过……
那些画面拼凑的不完整的记忆,又会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