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程往事（1 / 1）

“好，本王问你，当年本王听信你家主公之言，把三个绝色的女儿交给他带往京城欲与大宋修永世之好。那时候他是如何承诺本王的？可如今，本王的爱女们呢？他竟然让本王的爱女两死一失踪，她们可都是本王的心尖尖呀，当年闻此噩耗，本王的王妃终日以泪洗面，最后郁郁而终；说！你跟本王说！你今日来此，打算对本王做何交代？”塞那王怒极，抓住李直就欲揍下去。

“外祖父，等等！究竟是怎么回事？有什么事可以商量，不要打爹呀！”莫凤莫凰一见形势不妙，死死拽住塞那王的胳膊，李直于他们有养育之恩，他们不能见死不救。

“本王要打死他！当年就是他和他主子巧舌如簧，把你们的娘和姨娘骗去中原，说什么和亲可以改善塞那被灭族的危机，可后来，大宋是怎么对我塞那的？三个绝色的塞那公主一个自尽，一个被人杀害，一个没了下落，人去哪里了？锲丹闯入我家园的时候，可曾有你大宋一兵一卒相助过？今天，你就当着莫凤莫凰的面说清本王的三个爱女究竟是怎么回事，要不然，就是拼了老命，本王亦不会让你活着离开这里！”莫凤不明白，为何外祖父对李直的恨意远远大过对瑞迟，按道理，他恨大宋，应该恨大宋的皇帝，怎么会放过大宋的太子不恨，却拿一个小卒来开刀，有悖常理呀。

“外祖父，赵瑞迟呢？怎么不见他们？难道他们没在这里了？他可能会知道些，咱们何不问问他？”莫凰试图把注意力拉到瑞迟身上，虽然也迫切想知道关于爹娘的一切，但私心里不想李直和外祖父之间起冲突。

“不要打岔！我塞那向来恩怨分明，冤有头，债有主，赵瑞迟那乳臭未干的小子怎么会了解当年的恩怨呢？只有他李直和他主子才是罪魁祸首！本王卯定他了！最好是给本王说实话！”看来，不问个子丑寅卯来他是绝不会放他们走的。

莫凤莫凰也特别想知道个中原因，那关系到自己的亲娘。还有，照外祖父说来，还有一个姨娘应该活着，能找到她的话，一切真相可能就会大白，但是，她是生还是死呢？

“大王，是李直保护公主不力，不关主公之事，主公一直吩咐李直暗中保护三位公主平安的。孰料，三位公主皆出了大事，大王要怪，就怪李直，李直甘愿受罚就是。”李直一心想维护主子，把罪责都往自己身上揽。

“爹，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你就告诉凤儿吧，爹……”阿莫也急了，拖着李直的手撒着娇。

“当年，我和主公来塞那游玩，人人都说塞那有三宝。咱们一时好奇，打听之下原来三宝就是在塞那有三位绝色的公主，大公主依迪明娅知书达理，二公主依迪维娅温柔娴静，三公主依迪梦娅聪明伶俐。我和主公当时就想，塞那乃一小部落，没见过多少美丽聪慧的女子，夸大其词也是有的，哪像我大宋美女成群。一次在辽阔的草原上，咱们正好遇见了三位塞那的公主，一见之下果然是名不虚传，个个美得赛过天仙。主公当时两眼都看直了，想我大宋诸多美丽的女子，要找出像她们三个这样闭月羞花的还真的是凤毛麟角。主公就想，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三个公主的美丽耗尽在这小小的草原上，他就想着要把她们带回中原献给大宋天子。”李直看了一眼塞那王，缄口不语了。

“然后，就想方设法以大宋特使的身份要求见本王，其实还不是想借此加官进爵不是吗？”塞那王阴沉的语气让人背脊猛的窜上丝丝凉意。

“开始其实不是那样子的。”李直据实回答，“他确实是一分好意，只是没想到后来会变成那样子了。”

“好意？哼！狼子野心！”塞那王不屑的冷哼。

莫凤和莫凰可是听得满头雾水，都是什么跟什么呀？“说重点，重点是什么？”莫凰急着回京城探知谜底，一刻都不想耽搁了。

“后来，塞那王听了咱们的主意，决定把三位公主当成和亲的使者送给大宋皇帝做妃子，有了这层关系，北边的锲丹和西边的大辽就不会轻举妄动，塞那就会免了被灭族的危机。”李直边说边拭着额上的汗，心虚得不敢看塞那王了。

“然后，主公派我先回中原做准备，我就离开了塞那。一年之后，主公带着三位公主回到中原，可是，大公主和三公主坚决不进宫，皇上无奈就把大公主赐给了莫子良做夫人，三公主就在这时下落不明，不知去了哪里。二公主虽然进了宫，可就是不陪皇上伺寝，皇上龙颜一时大怒，把她打入了冷宫。几年后，因莫将和主公多次向皇上求情，皇上才赦免了她，她也渐渐接受了皇上，怀了龙种，只是不知是何缘由生完孩子后竟然自尽，孩子也下落不明。”李直说到这里叹了口气，伴君如伴虎啊，也不知她生的是男还是女。

“真的是下落不明吗？你不会不知情吧？”塞那王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莫凰和莫凤，露出已经明了的表情。那两封书信里，正告诉了他一个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