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入虎口(1 / 1)
“大王,齐尔哈达有要事求见。”锲丹军师哈德雷轻轻的凑近正在酣睡的锲丹王的耳边小声的禀告着。
他继续闭着眼,不耐烦的说:“什么事?快说!”
“是两个草民无意中虏获了一个中原来的女子,听说那女子长得奇美,赛过当年的塞那三公主。”他鼻子冒出一声冷哼,这么多年了,向他献美女以求一夜富贵的无知草民不计其数,结果不是长相野蛮就是弱不禁风,再者就是俗不可耐,和当年塞那王的三个公主都差远了。可恨那塞那王,几次派使者前去提亲都被拒之门外,最后还把三个女儿都远嫁中原,竟然把他区区锲丹王不放在眼里。他可不是吃素的,这几年养兵蓄锐现在终于把塞那王赶到了塞那北部的蛮夷之地,血了当年拒亲之辱。
美不美姑且看看再说。“宣齐尔哈达。”
齐尔哈达身后跟着的正是络腮胡。“草民德烈海叩见大王!”
“说,你是怎么弄到那女子的?她是打哪里来的?”他可不想被那些草民算计,是不是美人还不一定呢。
“禀告大王,是我和阿鲁瑟去茗羌城宋渊逸家‘借’银子无意中捉到的。”
“你是说号称茗羌城首富的宋渊逸家吗?去那里‘借’银子胆子可不小哦,他可是大宋太子的老师,文才和武功传闻都不错,你们竟能从他府中捉出个大活人来?哄三岁小孩呀!”他狠狠把裘皮椅一推,就要发怒。
德烈海唬得赶紧下跪,“大王饶命,草民说的句句属实,草民并没从他家弄到什么宝贝银子之类,草民两个刚去的时候就发现有个人影比咱们早到了一步,咱们寻思着要是被发现了小命就可能没了所以准备打道回府,路过一个房间发现内有烛光咱们好奇的一瞧,原来房中是个大美人,于是就放针把她迷晕后偷了出来。那美人现在还在咱帐篷里躺着,大王若不信叫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谅你也没那么大的胆!来人呀,给本王备马!本王倒要看看有多美,要是说的与见到的不符,你的头就别想要了!”德烈海后悔不迭,原以为可以换点富贵从此不用再偷鸡摸狗了,谁知道还可能招来杀身之祸,他娘的红颜祸水啊。
“大,大,大,大王。”阿鲁瑟端着羊奶从内走出,看见锲丹王骑着马直奔帐篷,舌头都打结了。
“滚一边去!”锲丹王跃下马给了他一马鞭。
“绝,绝,美得太绝了!当年的塞那三公主经她一比,可还没她美呢。”他一俯身抱起了她大步向帐篷外走去:“把本王的马牵来!德烈海,阿鲁瑟,随本王进宫领赏!”塞那称王的不是外祖父吗?他难道是母舅不成?莫凤迷迷糊糊的昏睡着,心里夹着一丝喜悦。
五月十五日夜,塞那王宫歌舞升平,庆贺锲丹王王妃入宫。在狂欢的人群中,李直父子皆身穿锲丹服,在试着寻找塞那部落的踪影,奇怪,怎么短短几个月内,这里就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李直不解。二月初,他奉驸马之命来塞那寻找当年奇怪消失的兵符,这里都还是塞那王的天下,怎么此时全是锲丹兵了?
一宫女匆匆走到锲丹王身边说了句什么,锲丹王豪爽的饮完手中一大碗烈酒,大声宣布:“本王今生有幸喜获佳人,爱妃将亲自前来为各位子民展舞助兴,来!干!”碗里的酒又被倒进了腹中。
一美人身穿汉服,冉冉而至。喧闹的人群一下子静了下来,良久人群一声盖过一声:“王妃,王妃……”
“王妃,太美了!”
“美啊。”
莫凰楞住了:“这女子怎么长得像小凤啊?”李直仔细一瞧,除了没着男装,还真像莫凤。
长长的缎带优美的旋舞,是莫凤!莫凰一见马上就笃定确是莫凤无疑。什么时候莫凤闯到这里来了,还成了锲丹王妃?他一下子血气上涌,就要冲过去拉莫凤问个明白。李直死死的拽住他的胳膊,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该怎么救莫凤呢?莫凰一边看着莫凤一边想着对策。
李直提醒他:“阿凤不是自创了那个什么露,把他们都迷倒了不就成了?不过要想打听到塞那王去哪里了还真不容易,是不是让莫凤问问这个什么锲丹王?”他真不明白莫凤现在都落入虎口了,爹还想着塞那王去哪里了,他也想早点见到外祖父啊,现在最亲的大概就是妹妹莫凤和外祖父了,可是救妹妹才是当务之急,她那个糊涂蛋到底都干了些什么糊涂事啊,无缘无故的就怎么成了王妃了?
“小凤啊,爹找得你好苦啊。”李直突然冲出人群大叫着莫凤。小凤?舞得正欢的莫凤停下脚步迟疑的看着奔上前来的男子,听起来挺熟悉的名字,是叫我吗?头开始痛得厉害。
“大胆!是何人在此喧哗?给本王拉出去砍了!”锲丹王大惊,不知什么时候她的爹给冒了出来,如果让自己的子民知道自己是用什么手段得到美人的他岂不是要被子民耻笑?锲丹王威严何在?德烈海和阿鲁瑟已经永远不能开口说话了,现在只要除掉这老者,长期给爱妃配药,她就永远不会离开他了。
莫凰见李直身处险境,飞身掠过人群和李直一起杀出重围。
“爹,现在该怎么办啊?怎么救小凤呢?”
“小凰,你不觉得小凤今天很反常吗?按常理,她看见爹应该欢喜才是,怎么好像一副认识又不认识爹的模样呢?”李直推测莫凤肯定是服了离此不远忘忧谷里的忘忧草,才会如此。
“那怎么办呢?”莫凰着急的问,莫凤千万不要有什么闪失,那他会心痛一辈子的。
“走!我们去救小凤!”李直也觉得锲丹王不会放过莫凤的,不能让他糟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