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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头来,眼里虽然隐隐含着委屈,但到底是气恼占了一大半,因为秦以化一而再、再而三地误会——不,是冤枉她,侮辱她。她跟柳立昊之间清清白白,他却让她出示证明……这样的侮辱,真的比直接骂她直接不理她还要严重几分,让她委屈和愤怒不已。
秦以化静静盯着她:“哦?我误会了?我误会了什么?”
司琴咬着下唇,回视他,一字一顿开口道:“我跟我表哥并没有什么,天地可鉴,我不明白为什么王爷要这样来侮辱我。不管是和王爷成亲前还是成亲后,我都快要发誓,我对得起王爷。王爷如今反过来污蔑我,不觉得有些可笑吗?若是害怕我阻止您娶长绮姑娘,您只要大笔一挥,写一封休书便可以解决掉,又何必费心思来折辱我?我纵然不会阻碍王爷和长绮姑娘的好事,但也希望王爷不要损害我的名誉。我与表哥之间,没有半点见不得人的地方,还希望王爷您明察。”
虽然是低声说话,但她态度坚决,语气里还带些愤怒和委屈,让谁听了都觉得她的话确实是可信的。秦以化本来就不是很相信她跟柳立昊之间真有什么,只是不太愿意看到他们常常走近而已,这会司琴一字一顿把话说开,并且隐隐还带着对他的责怪——责怪他不该冤枉她,责怪把她牵扯进他跟长绮之间的事里。
对于新婚那晚说过的话,秦以化倒并不怎么后悔,毕竟当时他确实就是那个想法,他觉得自己不能对不起长绮。只是时至今日,早上发现长绮的所作所为后,他心里却不知为何,开始有了失望。不过刚刚司琴说他是为了能顺利娶到长绮,才这样折辱她,还说什么只要写一封休书就可以解决掉。
解决掉?解决掉谁?她吗?秦以化不禁想笑,实在觉得这样的司琴其实挺可爱的——不,应该是说她发怒生气的样子挺可爱的。平时她在他面前,就像个瓷娃娃一样,总是忽闪着泪眼迷蒙的眼睛,咬着下唇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看他,就算是眼睁睁看着他发怒,她也只会承受,从来没有过反抗的举动。可是刚刚她的样子,却不同于以往,那含怒的眼睛更加晶亮,咬着下唇的样子又让她看起来委屈和气恼。他也不知道怎么,好像就喜欢看她有生气的样子。平常她太会忍了,他不喜欢看到她受了委屈,还一副躲躲藏藏的样子……
当然了,很多委屈都是他带给她的,不过么,他好像也蛮享受她委委屈屈,又或者超过忍受极限而气恼的样子。
秦以化眯起眼,嘴角勾了抹笑,看向司琴,慢吞吞道:“一纸休书?你倒是不怕被休后被大家指点?还是说你原本就期待自己被休,好跟你表哥双宿双飞?”
这话更严重了,明明是他乱泼脏水,他却能笑得人畜无害。司琴咬紧下唇,蓦地抬起头来,灼灼瞪向秦以化:“我说过我跟表哥并没有什么,不管你说什么,我还是这句话,要我说一千遍一万遍都可以。至于休书的事,王爷若是真想休了我,我也只有接受的份。”
哟,真的很生气了啊?秦以化藏不住嘴角的笑,就让自己身体陷进阴影里,不让司琴看到他表情。片刻后,他慢条斯理开口道:“可我并没有说要休你,是你自己先提的。”
“……”司琴只觉得秦以化实在不讲道理,是他先冤枉她、折辱她,也是他要跟别人成亲,怎么所有事情都归责在她身上?司琴嗫嚅了下嘴唇,只觉得浑身无力,已经不想再解释什么,就看着秦以化道:“王爷,我……并没有说要您休了我,只是如果您认为我这个王妃不合格,那自然就可以休了我,我也不会有半点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