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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第十八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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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身回望,远处一座孤零零的岛屿,上面桃花洋洋洒洒,绚丽奢华,绽放出生命的颜色。

董竹萱见我一筹莫展,也坐下来:“我知道你在烦恼什么,治他的腿我倒是有个主意……”

“说来听听!”我急忙道。

“我知道前方村落暂住一位薛神医,他祖籍蓬莱,医术天下无双,云游四海为天下穷苦人看病,竟是分文不取,如此狭义心肠,你们若去求他,定然也不会推诿,况我爹在沿海做生意时,前不久还结识过他。”

我大喜过望,忙把她的话转告给欧阳克,

“董竹萱的话,你最好还是不要全信。”他冷冷的回答。

“公子,董姑娘是好人,就是她把我带来见你的。”

他没再反驳,倒是漫不经心的一笑,反问我道:“我的腿如果治不好了,你还愿不愿意陪着我?”

“当然!”我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公子,我能遇见你,本身就是个奇迹了,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直到你爱上别人……”

“我不会的。”他轻声打断我,沉默片许,又徐徐说道:

“在你眼里,我始终还是那么薄情寡义的人么?当初虽说是娘亲替我招进那些女孩儿,我本可以拒绝的,但我没有,那晚蓉儿说的很对,我从头到尾看错了很多事,负了很多人。回头仔细想想,谁对自己最关心,才是真正值得珍惜的,如今我已经决定,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

他仰起头,眼中波光如湖水般清澈,当中的柔情浓的化不开,我心间刮过一阵风。

感到手背覆上一片温热,我试着回握,那双手如我所料,温暖而有力。

夜色渐深,仰望如水天阶,无意触到胸前许愿星的冰凉,心上泛起一丝隐忧,这短暂的幸福会不会就像矮矮天幕上的繁星,看起来触手可及,实则远隔何止千里。

第二天船靠了岸,董竹萱给欧阳克买了一副拐杖,勉强可以借助行走。欧阳克冲我淡淡一笑,化解了我眼中所有忧虑,既然他都能放下,我又何必无谓担心。

“穿过这条树林,便可抵达薛神医住处了。”董竹萱催道。

欧阳克突然脚下被藤条绊住,我欲上前搀扶,却被董竹萱抢先一步,叮嘱道:“小心点,这片树林地形复杂,稍有不慎就会迷失方向。”

我们三人转了很久,越走越觉不对,周围景象似乎重复反复,走了大半圈又回到起点。竟是后不见来路,前不见出口,走进一个拐角,董竹萱突然不见了身影,我紧紧拉住欧阳克的衣袖,小心翼翼探着方向,林子越走越密,参天大树遮天蔽日,斑驳树影在凄迷光线下投下诡异亮影,树叶沙沙作响,我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不带这么玩的……”我带着哭腔,望着欧阳克。

他握紧我的手,“有我在,还怕吗?”

我深呼吸一下,摇了摇头。

“阿宝,现在闭上眼睛,凭你的直觉告诉我该走哪边。”欧阳克指着前方分出的三条路道。

我屏息暗想,半分钟后,睁开眼时视野已经澄明,“左边!”

我一路闷闷不乐,欧阳克伸手拍了拍我,“傻丫头,想什么呢?”

“公子,和你商量件事……”我犹豫着说道。

“什么事?”

“你能不能别再叫我‘阿宝’,听起来怪怪的。”我不满道。

“为什么?以前我不都是这样唤你吗?”

我料到有天终究要和他分别,天各一方,此刻虽不愿去计较太多,但他这样叫我名字,心底还是介意的,我想想说道:“我有个室友叫‘西元’,她曾跟我说,名字是自己的,却是父母一出生就给起好了,跟着就叫了一辈子,可她认为,人在不同阶段应该拥有表明他不同心境的名字,况且现在的夏矜茹,已经不是当年的阿宝了。”

欧阳克稍一沉吟,笑着点头,“好,我还叫你矜茹。”

我的心却隐隐痛了一下,为什么,他终究把我当作他人。

我的黯然当然逃不过他的眼睛,他抚了我肩,轻柔的安慰道:“其实不管你叫什么,我都认定,你就是我生命中那个人,一生一世都难以割舍了,如果有一天你想逃掉,我定会走遍天下去寻你。”

“若是走遍天下也寻不到呢?”我眼中泛着泪花,心中一阵酸楚。

“那我会一直等下去,就算时间改变,沧海桑田,穿过千年万年,相见来世,也一定把你给找到!”

隔着薄雾,我禁不住用手捂住半张脸,深处暗涌已经按捺不住,泪水险些决堤。

又向前行了半柱香的功夫,眼前倏然一亮,蔽日蔓藤渐渐稀疏,顺着弯弯曲曲的小路,淌出一泓溪水,空气中隐约泛着一丝甜味,吹得我心上麻酥酥的。

“竹萱姐怎么还没出来?”说完这话,我猛然发现欧阳克脸色难看极了,我摸了摸他的手,竟冰冷异常,再看他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

“公子,你怎么了?”话音未落我感到眼前一阵目眩,四肢酥软无力,意识尚且清醒,身体却是动弹不得。

“妹子,你可还好?”董竹萱从密林里冒出来,扶住了我。

“空气中有毒!”欧阳克倚靠树干,脸色惨白,无力的说出。

董竹萱用力扯下裙边一角,蘸了溪水捂住口鼻,又掏出一方帕子,正要向我脸上敷去。

欧阳克玄扇刹那间出袖,直打向董竹萱伸向我的手腕,发出骨骼撞击的声音,她整个人向后仰去,手帕落入一旁灌木,猛地燃烧起来。

“你到底是谁?”欧阳克脸上气色平复,全然没有了方才的颓色,他俊眉紧蹙,毫不懈怠的看着董竹萱。

“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董竹萱站起。

“就是因为你人太过热心,而且从船上下来起,你便一直走在我和小夏中间,或许你已经察觉到我的疑心,一直用她来挟持我。”

“刚才的‘醉乡’你为什么没有吸入?”

“我察觉不对,从密林走出时,早已尽力控住迎香穴。”

“不愧是西毒的传人,竹萱领教了。如此说来,那你在树林里你假意摔倒,也是想引她到你身边,离开我的辖制?”

“姑娘真是冰雪聪明,不过用错了地方!”他目光一凛,玄扇卷向一旁老树,震下树枝飞向董竹萱。

董竹萱挥起衣袖,敏捷的挡开,“你以为这种程度就能伤到我吗?”

欧阳克轻摇墨扇,不置一词。

董竹萱脸色一变,浑身僵硬,竟是怎么也挪不开步子,一双忽闪的眼睛瞪着欧阳克。

“夹竹桃的汁液是有毒的,会令人暂时麻醉,姑娘不会连这都不知吧?”

董竹萱挣扎着从怀中取出一小袋石粉,趁欧阳克还没走近,向空中一扬,顿时白烟弥漫,呛得人睁不开眼睛,好一阵散去之时,她连同空气中的怪异甜味消失的无影无踪。

欧阳克俯身探了探我额头,“你要躺到何时?”

我试着动了下,麻木的感觉已经不在,我站起身,满脸歉意:“公子,是我没听你话,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不怀好意……”

跟着头上轻轻挨了一扇,欧阳克无奈的笑笑:“天下的姑娘千千万,为什么我偏摊上你这个笨的,你这么说便是又冤枉她了,她的来历,我已猜出了七八成。”

离开密林,前方渐渐望见袅袅炊烟,已是到了一方村落了,路旁一个小乞丐向我伸出脏兮兮的小手,可怜巴巴看着我,我掏出身上银两塞给她。

要问我哪来这么多银子,都是我那冒牌老爹在我去荒岛之前嘱咐给我的。

“二十两银子就这么给出去了。你还真是出手阔绰,谁要娶了你,怕是真会败了家。”欧阳克打趣我道。

“我哪有败家,不就这么一次,再说偶尔行行善事,会有好报的。”我想起自己穿越的乌龙起因,不禁莞尔。

“才不止一次,上次你在白驼山从我手中夺去摔碎的杯子,是秦始皇年间的,价值连城,你说是否该赔我一生呢?”他狡黠的一笑。

“公子,你笑起来像小孩子。”我忍不住指着他皓齿两侧隐隐露出的两颗虎牙道。

“你这么喜欢小孩子,不如我们……”欧阳克故意拉长声音,桃花眼冲我一眨。

“刚刚好些,又没正经。”我气得跺脚。

来到路旁一家客栈,我们卸下包裹。

“还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我现在身上的银两,只够住一间房的。”欧阳克慢悠悠的说。

我一听急了:“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给那乞丐之前,我该留些的!”

“在临安城的时候我就曾问你有朝一日沦为乞丐,你是否愿意和我做贫贱夫妻,没想到现在预言真的实现了。”欧阳克没有半点忧虑,反而颇为得意,冲我坏坏一笑。

我哭笑不得,“这个时候你还笑得出来,我们本该精打细算,细水长流……”

“这倒不必担心,只要挺过今晚,明天自会有人给我们把银子送来,而且还会是大把大把的送来。”他唇角一勾,悠然笑着。

我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顾及欧阳克腿上有伤,已经坚持行了这么久,便要了一间房,我扶他到楼上休息。

店主阖门之前道:“公子,夫人,你们且歇着,想要晚饭喊一声就可以了。”

欧阳克笑笑,“听见刚才店主叫你什么了吗?”

我脸“刷”的一红,搪塞道,“我……我去趟洗手间……”

至院内井边,我舀了一瓢冷水,从头浇下,刺骨清凉让我清醒了许多,可心里还是拼命打鼓,回去的路上浮想联翩。

记忆中十岁起,老妈就不让我和小弟住一屋了,之后再没和异性同住过,今晚和他共处一室,应该不会有什么吧……

万一他强迫我呢?一个声音从心底钻出,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出了一身冷汗。

不会不会,公子虽然以前举止轻浮,但是风流而不下流,他根本不屑用武力征服一个女人,我是说万一呢?万一……不敢想,公子这样的美男,放在现代也是人见人爱的帅哥,谁让他长了一张那么倾倒众生的脸呢,我要是立场稍不坚定,没准就从了……正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走进了房门,听见欧阳克说:小夏,床都铺好了,晚上你上来睡吧。

公子往日里都是他的姬人们为他铺床,今日亲自动手怕还是第一次,我向床边看了看,到底是喜好干净的男生,连被单都打理的整整齐齐,上面盖着一层薄薄的毯子,显得干净舒服,再铺上玫瑰花瓣可以做新房了……,完了完了,小夏,你到底在想什么!

欧阳克见我脸一阵红一阵白,半天傻站着,估计猜到了什么,微微一笑道:我饿了,叫饭上来吧。

吃过晚饭,我心里像踹了个兔子,惴惴不安,一声不吭,他摸了摸我额头,“怎么出了这么多汗,不是生病了?”

我嗫嚅着半天,才红着脸小心翼翼的问道:“今晚怎么睡啊?”

“原来你在愁这个……”欧阳克强忍住笑,指了指床,“你睡床上,我睡地下。”

“那怎么行!”话一出口,他错愕的看着我,我大窘,忙解释道:“公子你腿有伤,睡地上着凉了怎办?”

“难道让你一个姑娘家睡地板?”

“没关系,我还年轻,身体好得很,对付一晚木有问题!”我拍拍胸脯道。

“可我要是心疼呢?”他说着向我身边靠了靠,温热气息飘到我脸上,暗香撩人,我甚至能感到他的一张一合的呼吸,听见自己一上一下的心跳。

我脑袋“嗡”的一响,接着飞快的开始跑火车,想到往日新闻报刊一桩桩离奇惨案,多少纯洁少女意乱情迷之下偷尝禁果,一失足成千古恨,赔了清白还身败名裂,最后挥泪自尽以谢天下,越想越可怕,夏矜茹啊,这样的悲剧不要发生在你身上,你一定要把持住,闭眼不看他双眸,捂耳不倾听他声音,怎么?还是不行?心无杂念,心若止水,对了,背圣经,万能的主啊,原谅我的罪行,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不对,这好像是佛经,管他呢,道可道,非常道……

欧阳克侧开身,玩味的扳起我的脸,“矜茹,你神神叨叨念什么呢?”

我一睁眼,瞥见他朝露般闪亮的瞳仁,我刚筑起的防线瞬间倾塌掉,心又一阵狂跳不止,饶了我吧,再这样盯着我,我会马上死掉的!

我抚了抚胸口,不行,此刻必须冷酷无情,我佯作镇定,厉声命令道:今天听我的,你睡床上,我睡地下,没得商量!

他听了老老实实回到床上,背过身去,我却听到一声忍不住的轻笑。

我起身吹灭了蜡烛。

半晌听不见他出声,我试探着问:“公子,你睡了吗?”

“嗯,什么事?”他背对着床下的我,轻声回答。

我想了想,说道:

“晚安。”

屋内片刻沉默,他也说,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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