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五章----争风吃醋(1 / 1)
“爷,你整晚这样说下去,什么时候才能说入正题呢?”一把既娇且媚的声音适时响起,打断两人的客气寒暄。曾柔抬眼望去,见到其中一名双生美女,把丰满柔软的酥胸压在赵公子的背后,低下头,伸出丁香小舌轻舔了一下他的耳垂,然后才娇滴滴地说道,“爷,樱儿困了。”
话音刚落,她又“啊”的一声喊了出来,原来是俏臀被赵公子反手捏了一把!接着听到赵公子勾起嘴角,邪邪地说道,“怎么,这么一点都等不了,嗯?”话是对名为‘樱儿’的美女说的,但双眼却看向另一个美女,眼中更显露出毫不掩饰的□□。另外的那个一见,立即嘤咛一声,“爷,兰儿也要!”说完竟然用臀部蹭了蹭他的手臂。
如此挑逗的场面看得众人脸红心跳,曾柔还好,因为有□□的关系,泰山崩于前仍然可以摆出一副淡漠的神情,只是双眼也不由得瞄向别处。柳柳就不同了,虽然说是烟花女子,但毕竟未经人事,而且来“听雨轩”的人都惮于曾柔之名而从来不敢逾矩的,所以,一见到如此香艳的情景,不禁脸红耳赤,并且心中不快。心中想这赵公子谈吐不俗,但想不到竟然是这样的好色之徒,心中暗骂。
曾柔却没有想到那么多,只是想着,樱儿口中的“正题”到底是什么?正在思量之际,就听见赵公子清了清喉咙才望向柳柳开声说道,“柳小姐,明人不说暗话,赵某素来是有话直说之人,不知小姐今晚可否让赵某有机会一亲香泽?”
哇!直接,果然直接!一开口就让人家跟你上床,而且还摆明是4P!柳柳一听当堂脸色大变,连曾柔听到都免不了一愣。从来没有人敢在“听雨轩”如此说话,虽知柳柳乃是名噪一时的倾国名花,许多上门拜访的达官贵人,即使心中有意登堂入室,表面上至少装要都装得恭恭敬敬的,生怕惹她不快,但这位赵公子竟然以为送上两个玻璃花瓶,就可以在第一次见面是就一亲香泽,真是急色之极!
柳柳强忍下心中想把对方骂个狗血淋头的三千八百字,愤然说道,“赵公子难道不知道‘听雨轩’的规矩么?”
“哦?愿闻其详。”
“小女子卖艺不卖身。”
“嘻嘻,嘻嘻。”赵公子身后两个双生美人立刻无礼地娇笑出声来。无视柳柳的怒目而视,那个叫“兰儿”的开口说道,“这位姐姐,你误会了。爷并不是叫你卖身呢!”
什么?这样还不算叫卖身?难道叫献身?!另外那个叫“樱儿”的接口说道,“爷的意思是,如果今晚姐姐‘满意’的话,从今以后就跟着爷,决不会亏待你的。今后还有我们姐妹二人相伴,总比留在这里送往迎来的好。更何况,来这里之前,爷根本就没有付给金妈妈渡夜的银两。这又怎么能说是卖身呢?!”
试过满意?感情赵公子把自己当牛郎了。柳柳听完后脸色更差,深感受辱,她立即起身离座,“小女子今晚身体不适,恐怕不能让公子如愿。”然后把那对玻璃瓶重新放入锦盒之中,往对方面前一推,“而这对玻璃瓶亦太过贵重,恕小女子不能接受,请公子收回!”话说成这样,明显就是在下逐客令了。
这个赵公子也不生气,抬起眼眸,静静地凝视面前这幅美人喷火图,然后才说道,“礼物既已送出,赵某绝对不会收回。小姐如果不喜欢,反正已是小姐之物,如何处理,悉随尊便。不过,小姐身体欠佳,却令赵某颇为担心。我略懂岐黄之术,可以为小姐诊断一二。”
“爷的按摩技术,更是妙不可言。”“姐姐试过,一定百病驱除。”那“樱兰”二美更是一人一句不甘人后,争相为主子卖起广告来,两人说话时脸上显露出的娇羞表情,使人不禁对她们口中所谓的“按摩”遐想连翩。
好不要脸的主仆,“赵公子难道没有听说过,小女子乃神医‘鬼见愁’的人?人来,送客。”柳柳没有办法,只有抬出曾柔来做挡箭牌。
“这倒略有听闻。不过赵某以为曾神医并不在杭州,才冒昧上门拜访。而且见到林兄夜深仍然在座,让赵某以为亦有机会成为小姐的入幕之宾。既然如此,赵某想知道,何以小姐厚此薄彼?”言下之意就是,你要赶我走,林升他也不能留。
事到如今,曾柔知道再不出口帮忙,恐怕不能善后。她上前搂住柳柳香肩,朝赵公子豪气一笑,说道,“这个问题让在下回答。因为在下就是曾佑。”
对方永远保持淡定平稳的脸上,听到曾柔此言,终于出现惊讶的神色,“原来面前的就是闻名江湖的曾神医。久仰久仰。曾神医真人不露相,不知道为何既然闻名江湖,却不肯以真名示人?赵某上次却是真心想交你这位朋友。”
曾柔先细心地扶着柳柳坐下,然后轻轻笑了一下,“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昨天我可以叫林升,今天我可以叫曾佑,明天我又可以叫李白。只要我是我,我知道我是谁就可以了,叫什么名字又有什么关系呢?”
赵公子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亦轻笑说道,“曾兄果然乃非常之人。不但精通岐黄之术,说话还充满玄机。赵某深感佩服,希望日后可以多向曾兄请教,不知道曾兄可愿交赵某这个朋友?”
“赵公子既然不嫌弃区区出身卑微,曾某自然亦乐意交上赵公子这样的朋友。曾某以茶代酒,敬赵公子一杯。请...”说完举起茶杯。
对方似乎真的十分乐意与曾柔为友,立即亦执起茶杯,“好,请。”两人一齐仰头把杯中茶一饮而尽。
曾柔放下茶杯,才开口说道,“你我既为朋友。不知可否告知曾某,赵兄你的名讳?”
对方深邃的双眼似乎带笑,看着曾柔慢慢地说道,“刚才曾兄不是说过,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么?今天我可以叫赵三,明天我可以叫赵二。你交的朋友是我,你知道我是我,叫什么名字又有什么关系呢?”
好家伙,用我说过的话来堵我,不过如果我轻易地被你堵到了,就不是“鬼见愁”了。曾柔邪邪地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也。上次我不知赵兄乃真心交我为友,故用假名。而现在你我经已成为朋友,我岂能不知赵兄名讳?除非赵兄未能原谅上次曾某失礼之处,抑或赵兄认为你的名讳,非我等草莽之徒所能得知的。”
对方一听开怀大笑,“哈哈哈,曾兄切莫误会,我只是说笑罢了。好,如果我再不说,倒显得是我小气了。区区贱名---伯瑜。”
赵伯瑜?江湖上并无听过这号人物。姓赵的?这人如此气派,气度不凡,莫非是皇亲国戚?“我见赵兄气度雍容,所姓又为国姓,难道是皇亲不成?”
“曾兄误会了,天下姓赵者众多,并非所有姓赵者都为皇亲。我赵伯瑜无此福分,并非龙子龙孙。”
曾柔想,天下姓赵者众多,这确实是实话,在“靖康之乱”前,赵姓宗室虽集中居于京城,但依然因受处罚而贬谪而遣居外地的有之,而由于赵姓宗室繁衍极盛,因而出阁外放为官的也有之。即使“靖康之乱”之后,赵姓宗室中未被金兵俘虏者,从临安逃出,以天女散花般地铺向全国各地。但再三打量这人,如果他真的不是皇亲,恐怕也是一方霸主,但为何行走这三年来,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赵伯瑜见曾柔仔细的打量着自己,只是半垂下黑眸,维持着一贯的淡然神色,让人摸不透气真正的心思。曾柔见此,开口说道,“赵兄虽然不是皇亲,但我见赵兄你的言行举止,却不像是普通人。请恕曾某眼拙,未知赵兄乃是何方高人?”
“曾兄过奖了。我只不过是一介布衣,只是祖上积荫,家中薄有资产。何来高人之说?”难道真的是看错了?!此人只不过是一个二世祖而已?接着听到何方继续开口说道,“素闻神医‘鬼见愁’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不知道赵某可有机会能一睹曾兄的庐山真面目。”
“呵呵,江湖传闻有误,曾某只是喜欢常常易容,并不是从不以真面目示人。”然后抬起手,把柳柳往怀中一带,继续说道,“但因为柳柳不喜欢,所以我在‘听雨轩’,却从来都不曾易容。所以,赵兄所见的,正是曾某本来面貌。”故意这样做来,就是想赵伯瑜打消对柳柳的非分之想,而柳柳也立刻一连娇羞地把头埋在曾柔怀里。
赵伯瑜看着眼前的情景,双眉微挑,正想说话,突然,有家仆进来,对着柳思霏说道,“小姐,门外停有‘潇湘馆’的软轿,其中一位小婢说,她家小姐特来上门拜访。”
“潇湘馆”的?郑嫣秋?她跟柳柳虽然不合,但素来河水不犯井水,素不往来的,为何夜深了仍然上门拜访?难道输了花魁比赛不服气,上门踢场来了?!曾柔先跟跟柳柳对望一眼,正想开口让人放人进来,就听到“樱兰”二美之一开口说道,“啊呀,是嫣秋姐姐来找爷你呢!”“想必她也等不下去了。嘻嘻。”汗,曾柔听到这里只觉得一额冷汗,原来这个赵公子不是一般的猛,他想的是5P!一夜五次郎?!强,真乃强人一名!
赵伯瑜见到曾柔以及柳思霏一脸不豫,知道不好让郑嫣秋进来,于是起身离座,朝曾柔一拱手说道,“曾兄不用让人进来了。‘潇湘馆’的人找的是我。现在既已夜深,我也不便久留,打扰两位了。告辞。他日赵某在登门拜访,与曾兄秉烛夜谈。”
对方既然想走,当然不要挽留的好,曾柔亦立即起身离座,“好说,好说,一言为定。赵兄请。”说罢就代柳柳把对方主仆4人送至门外。
及至门前,曾柔见到门口停着一顶软轿,阵阵脂粉香气扑鼻而来,虽然不是刺鼻,但远远不及柳柳的清幽典雅。想必是郑嫣秋的轿子,还在思索,就见轿门被打开,郑嫣秋从里面盈盈地走了出来,一见到赵伯瑜就立即喜形于色,朝他福了福身,口中甜腻腻地喊了一声,“爷,你出来了。秋儿以为你忘了与秋儿今晚有约呢!”
鸡皮,抖落一身的鸡皮。原来女人对着男人发嗲可以肉麻到这个程度。赵伯瑜搂起郑嫣秋纤腰,朝其额角轻轻地一吻,“与佳人有约,又怎么会忘记?”
郑嫣秋被他吻得满脸羞红,一脸不依地说道,“爷,有人在看呢。”
“怎么,小秋儿也会害羞?!”
看不下去了,曾柔于是朝赵伯瑜拱手说道,“赵兄,春宵一刻值千金,不打扰两位。曾某就此别过。再会。”
赵伯瑜还礼说道,“好,曾兄再会。”
曾柔转身离去,但耳边却听到郑嫣秋说道,“爷,原来你是在柳思霏那里吃到闭门羹,才想起秋儿。秋儿不依!”
“好,今晚看你在我身下时,还敢不敢叫‘不依’.....”一旁的婢女听到都吃吃娇笑。好煽情,好香艳的对白,曾柔听到都觉得耳根羞红。
正在这时候,突然一阵狂风刮起,曾柔头上的月色被一庞大的黑影笼罩着,抬起头一看,心中一阵惊喜,但身后一声大喝,“小心!”还没反应过来已被搂入一具温暖的胸膛之中!武人的本性使曾柔立刻一掌推开对方,定眼一看,原来刚才被赵伯瑜搂入怀中!就在同一时间,伴随着周围一阵女人的尖叫声,一只通体雪白的大雕从天而降,落在曾柔肩上,正是小白!曾柔伸手拍了拍小白,心中明白刚才赵伯瑜是误会小白偷袭自己,立即转身对他说道,“赵兄,此乃曾某所养的大雕,惊吓了你的女眷,曾某实在抱歉。”
赵伯瑜眼中闪过一次错愕,但很快就又恢复了平静,“哦,原来是曾兄的大雕,是赵某多心了。告辞。”......
回到厅内,曾柔取出小白爪上所附竹筒内的信。正是小久的笔迹,上面只有简单的八个字,“鸟倦知还?此情不悔。”
看到这里,心中不由得一悸,慨叹一声,小久,你这是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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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久小露露了一下下,桃花党,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