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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第十九章 胭脂泪(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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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醉》词/曲:浅紫涩

月色凝结霜写成诗唯美,树影撩乱了尘世残留着几点苍翠,我该用几杯,盛满谁的烛泪,铜钟,摇曳在谁的古街,来回/风雪集汇谁抹红颜的嘴,谁被勾魂爱上伊人月芽式的眉,我该用几回辩解,着谁让谁太累,我等待,我无悔,眼泪化成一屡悲/胭脂已醉,我看见月老的惭愧,断桥湖畔,有谁相会/胭脂又醉,我恋上蝶翼的点缀,我不后悔,沾上爱一生狼狈【84】胭脂泪(四)•鸳鸯锦

(本节作者:萧婉菱)

民国十五年秋 萧府听画园

萧婉菱和舞儿兴致勃勃地挑选着桌上的锦缎和盘里盛着的首饰。

“小姐,这付八宝耳环晶莹剔透的,您瞅瞅怎么样?好看不?”

“这匹鸳鸯锦听说是布坊连夜赶工织的,就这么一匹哦,给小姐您做套新衣,到时候回门穿正好。”

“还有这支玲珑步摇,上面的蝴蝶就像真的似的,来,我给您带上。”随后舞儿又将镜子拿到萧婉菱面前,“小姐您真漂亮,小韩大夫,不,姑爷一定很喜欢的。”

萧婉菱面上一红,她娇嗔着瞥了舞儿一眼,“你这丫头这么贫嘴,小心我不要你了,还让你回二娘房里去。”

“是是是,我不多嘴啦。”舞儿吐了吐舌头,赶紧告饶,随即又说道,“小姐我到太太那里去一趟,给您拿新做好的嫁衣。那些小丫鬟笨手笨脚的,我不放心。”

“恩。”萧婉菱点了点头。舞儿离开了,屋里顿时又安静了下来。萧婉菱起身,慢慢走到窗前,纤纤手指懒懒地拨弄着琴弦。她望向窗外,几个小丫鬟和婆子正忙着扎红绸,挂灯笼,贴喜字,周围弥漫着一派喜气洋洋的和乐气氛。

自从萧婉菱和韩涛的婚事定了以后,萧府上下就像炸开了锅似的。长久以来,众人早就看好韩涛和萧婉菱这一对,虽然没有明说,但在萧家人心中,韩涛早就是萧府姑爷的不二人选了。可是两人一直这样没有下文,萧老爷和夫人都是忧心忡忡,但又不敢勉强倔脾气的萧婉菱,就这么一直拖着。如今终于等到萧婉菱点头,大家也总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萧老爷笑得合不拢嘴,如今几个儿子都不成材,韩涛是从小看着长大的,性情人品自不用说,行事也稳重,稍加□□必能独当一面,萧家的生意今后交给他也是一百个放心。于是,还没等二人成亲,萧老爷便开始着力培养韩涛。而萧夫人更是忙上忙下,短短一个月时间,又是订做嫁衣首饰,又是请客布置的,事无巨细,都要亲自一一打点。整个萧府里一扫萧逸恒死亡带来的阴霾,都沉浸在大办喜事的喜悦之中。

墙外一阵桂花的清香淡淡地随风飘了进来,萧婉菱收回了眼光,伸手扶了扶头上的步摇,抬头望向碧空如洗的天空。羁轩哥哥,锦儿,我就要和韩涛成亲了,韩涛对我很好,我也会好好珍惜的,你们在天有灵,一定也会为我高兴吧,也会为我祝福吧……

萧逸心踏进听画园里,看到的就是萧婉菱斜斜地倚在窗前,嘴角淡淡地浅笑着,一付幸福满足的表情。他不由得一阵踌躇,连带着脚步也放慢了,最后缓缓地进了房里。

“婉菱,我……我有事想跟你说……”萧逸心迟疑良久,还是开了口。

“恩?什么事啊?逸心你说。”萧婉菱兴高采烈地坐回到梳妆台前,逐一取下刚才试妆带上的项链和步摇。

“我……你……怎么开口呢?”萧逸心犹豫着,看着萧婉菱一脸喜色,有点于心不忍,但是那个秘密又压在自己心里,越来越沉重。

“逸心?你究竟想说什么?”萧婉菱转过身来,看到萧逸心一脸凝重的表情,心里隐隐升起一种不安,“有什么话你直说无妨,吞吞吐吐的干什么?!”

萧逸心深吸一口气,“韩涛他……他对你好么?”

“啊?”听到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萧婉菱一时转不过弯来,她半天才回过神来,失笑道,“他对我当然好了,怎么,你发现他什么秘密了?”

接着萧婉菱起身到萧逸心跟前,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摇了摇,开玩笑道:“嘻嘻。逸心你可不要‘挑拨离间’哦,小心我告诉韩涛你在背后说他坏话哦。”

“不,我不是挑拨离间!是真的!我没有骗你!”萧逸心突然激动起来,一把抓住她的手。

萧婉菱脸色一僵,笑容一点点从脸上褪去。

萧逸心定了定心绪,接着说道:“婉菱,你还记不记得,小黑是怎么死的?”

“小黑?”萧婉菱呆呆地看着他,“小黑不是吃坏了肚子么,是你告诉我的啊。”

“不是,我没告诉你实话,其实小黑是中了□□死的,是真的。”萧逸心盯着萧婉菱慢慢变白的脸色,一字一句地继续言道,“我后来问过舞儿,她明明白白地告诉我,‘小黑那天只在袁少爷那里吃了点药渣,回来后就吐白沫了。’”

萧婉菱一点点地消化着萧逸心的话,慢慢回想着当天在袁家的情景,听到最后一句,脑子顿时就如被雷击过后一片空白。她喃喃道:“羁轩哥哥……药渣……□□……逸心你是在骗我,你在暗示什么?!我……我不相信……”

“婉菱!你醒醒吧!你为什么不肯承认现实呢?!”萧逸心抓住她的双臂,直截了当地揭开了残忍的真相:

“袁羁轩喝的药里下有□□!而下□□的人就、是、韩、涛!!”

(本节作者:萧婉菱)

民国十五年秋 萧府听画园

帘卷西风,一阵死一般的冷寂。

忽然屋外一阵喧闹,原来是一阵秋风刮过,卷走了还没挂上的灯笼,小丫鬟忙着满地追寻。

萧婉菱收回目光,冷淡地道:“逸心,韩涛没有道理会下毒害死羁轩哥哥的,我……我就要和他成亲了,不想再节外生枝了。你,你回去吧。”

“呵呵。婉菱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喜欢自欺欺人了?!”萧逸心轻哼了一声,伸手用力地扳正萧婉菱,强迫她注视自己,“你当真要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然后嫁给一个杀人凶手?!”

“你……你胡说!”萧婉菱无力地辩驳着,“羁轩哥哥明明是喝了雌黄酒死的,明明是雌黄……”

“谁能证明?!婉菱你别忘了,其实我们谁都没有真正亲自查验过那天宴会时的酒杯和菜肴,一直都是韩涛他告诉我们的!他告诉我们杯里有雌黄,他告诉我们羁轩大哥是中了雌黄毒,一直都是他、在、说、的!!”

萧逸心语气急促,吐出的语句字字击中萧婉菱挣扎着的内心深处:“韩涛他想掩盖自己在羁轩大哥药里下毒的真相,所以才编了雌黄的谎言来骗过我们!”

萧逸心松开手,放任萧婉菱缓缓地跌坐到凳上,“婉菱,你如果不相信我说的,我还有一个人证——就是月儿!”

闻言,萧婉菱猛的抬起头来,瞪大眼睛望着萧逸心。

月儿胆怯地站在地上,不知道萧婉菱突然急急地找自己来做什么。她抬头看了看萧婉菱惨白无神的脸色和死死盯着自己的眼光,心里更是慌得不知所措的,于是转过眼求助似地望向萧逸心。

萧逸心给了她个鼓励的眼神,“月儿,你别怕,你把上次告诉我的,你听到韩涛和羁轩大哥冲突的事再细细地说一遍。”

月儿咽了咽口水,点了点头,开始讲述事情的经过:“去年春天,就是小姐您落水醒了之后,有一天我去小韩大夫那里拿晴芊小姐的药丸,小韩大夫叫住我,塞给我一张纸条,让我交给锦儿姐姐。”

“纸条?”萧婉菱面无表情的脸上不禁出现一丝动容,“你是说韩涛写了纸条给锦儿约她见面的?”

“恩,是我亲眼见小韩大夫写的,不过后来……”月儿望向萧逸心。

萧逸心轻咳了一声,“月儿,你只管放胆说就是了,那天晚上你看到听到了什么,一字一句,不要遗漏了。”

月儿点头继续道:“那天晚上,晴芊小姐咳得厉害,还发烧了,我就想到小韩大夫那里去找他帮忙。谁知刚到他房外,我听到屋里有争吵声,就没敢敲门。”

“听上去是小韩大夫和……和袁家少爷,他们吵得有点厉害。我……我隐约听到袁少爷提到什么□□,小韩大夫就好像有点生气,然后就有什么东西打碎的声音,然后我,我就不敢听下去了,直接就往回跑了。”

“哦,对了,我出来后,听到谯鼓刚打过三更了吧。快到二少爷的园子门口时,就看到锦儿姐姐慌慌张张地从那边跑来,然后就往小韩大夫药房的方向过去了。后来我听到锦儿姐姐那晚淹死了,我很害怕,就去找三少爷,三少爷听了就让我先别四处张扬,所以我就隐瞒了下来。”

萧婉菱一阵晕眩,锦儿,袁羁轩,韩涛,□□,纸条,三更……一个个片段串联起来。她从脚底升起一阵阵寒意,心也不住往下沉,不会的,韩涛你不会这么做的……

半晌,萧婉菱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月儿,你,你刚才所说的都是真的?没有半点捏造?”

月儿忙不迭地点头:“我不敢造谣的,我可以发誓,我真的亲耳听到小韩大夫和袁少爷在房里争吵。”

“好了,你下去吧。”萧婉菱无力地挥了挥手,“逸心你也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下。”

萧婉菱一步步失魂落魄地踱到镜台面前,看了看盘里才取下的头饰,和四周大红的喜字,她突然想大笑,却发现自己连扯嘴角笑的力气都没有了。半晌,她勉强抬起手来用力一扫,满盘才新订做的妆奁全部滚落到了地上。

萧婉菱也慢慢地滑下,坐到地上,轻轻地闭上眼睛,不再去听去想周遭的一切,一切突如其来的是非,一切残忍无比的真相……

“小姐,您怎么了?”舞儿捧着新做好的嫁衣掀帘进来,见状大吃一惊,她忙放下手里的衣裳,跑过来扶起萧婉菱,“小姐您快起来,秋天地上湿气重,您又才受了凉,还在吃药呢,可不能再加重病情了。”

萧婉菱麻木地任由舞儿扶起自己,她猛地抓住舞儿,“舞儿,快备车,我要马上出去。”

“小姐?您要上哪里去啊?您脸色不好啊,是不是休息一下再出门?”

“你别多问了,我要去袁家,我要弄清楚一件事,很重要的。”萧婉菱呆呆地念道,径自地往外走去。

一个时辰后。萧婉菱缓缓地走出袁府大门,怀里的那包药还隐隐发烫,直烫到人的心里去。她想着刚才和袁家少奶奶夏云霜的对话:

“婉菱你问羁轩平时都喝的药啊,恩,一直都是韩涛在弄啊。”

“药方?韩涛他从不给我们药方的,每次都是直接拿几天服用的药包给我们,然后吩咐我们煎药,对了,他还特意叮嘱过不可以尝药的。”

“你要看看药包?我找找看,好像还留了一包还没来得及煎的。”

……

回到听画园绣房里,天已经黑了。萧婉菱犹豫片刻,终于还是把舞儿唤来,把从袁府带来的那包药递给她:“舞儿,你把这包药煎了,给我送来,我要喝。记住,只许你一个人煎,不要尝药温,直接端来就是了。”

“哦,对了。”萧婉菱想了一下,叫住正要出门的舞儿,“你派人去找韩涛,让他一会儿过来一趟。”

看着舞儿应声出去,萧婉菱回转身来,正好看到桌上放着的红红的嫁衣。

她走近去,若有所思地伸出手摩挲着嫁裳,一针一线,仔仔细细,轻轻地缓缓地抚过上面精美的鸳鸯锦绣花纹……

(本节作者:萧婉菱)

民国十五年秋 萧府听画园

红烛。佳人。嫁衣。

韩涛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场景。他有些醉了,似乎眼前的一切都那么不真实,就像一场梦似的。

他轻轻地走近萧婉菱身边,不敢太大声,生怕一出声就会惊醒这场美梦。走近了,才发现萧婉菱正对着面前放着的一碗药发呆。

这几天婉菱有点着凉,一直都在吃药,从小她就最怕吃药了,每次总是要人连哄带骗的喂。过几天,就是两人成亲的日子了,这几日婉菱都拼命地灌自己,她说要尽快好起来,做自己最美丽的新娘子。看着她每天那么努力而又认真地皱着眉,喝着从小就最怕的药。韩涛心里是说不出的感动。

想到这里,他不由心中一动,柔声唤道:“婉菱,想什么呢?”

萧婉菱回过神来,一看是韩涛,又低下了头,“没,没什么,药有点烫,想等会儿再喝。”

“恩。对了,你找我有事?”韩涛望着灯下一袭嫁衣的萧婉菱,面若玫瑰,娇艳无比,忍不住脱口而出,“婉菱,你真美。”

“是吗,”萧婉菱起身,走到窗前转了一圈,娇笑道,“这是娘今天让人送来的嫁衣,说让我先试试,看看还需要改不。你看好看吗?”

“好看,真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韩涛走到跟前,搂住萧婉菱,心神荡漾,胸中涌起柔情无限,这是自己从小看护守望长大的新娘啊。他凑过脸去,突然有种想亲萧婉菱一下的冲动。萧婉菱红着别过脸去,韩涛一下落了空。

房里很安静。红烛一闪一闪。

萧婉菱慢慢地走到桌前,端起那碗药,又失神起来。

韩涛调整好心绪,跟着走过去,“对了,你还是先喝药吧,凉了就不好了。”

良久。

萧婉菱轻声道:“韩涛,除了水晴芊诈死的事,你还瞒过我什么没有?”

韩涛一怔,随即又笑道:“怎么?还在气我瞒着你啊?好好好,娘子大人在上,小生这厢有礼了,以前是我不对,不该瞒着你,以后再也不会了。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的这一回吧。”

萧婉菱没有做声,垂下眼帘,看不清她眼里的表情。

“小老头,”萧婉菱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说道,“药好苦哦,你帮我喝点好吗?”

望着萧婉菱的娇颜,一双妙目闪烁着期盼,似乎又在企求着什么。韩涛实在无法拒绝,他接过药碗,毫不犹豫地喝了一大半,似乎觉得药有点不对劲,可也没有细想。

“好了,我可帮你喝了一大半了,剩下的可得自己喝了。我们可是有苦同当哦。”接着韩涛眨了眨眼,忍不住逗弄道,“只要是你婉菱端的,别说是苦药,就是□□我也喝。”

萧婉菱身体一晃。韩涛赶紧扶住她,轻轻拥进自己怀里。

半晌,韩涛听到怀中的萧婉菱闷闷地说道:“小老头,对不起。”

“傻丫头,我们俩有什么可说对不起的,”韩涛失笑道,“你知道吗,刚才我走进来的时候,看到你穿着那身红红的嫁衣坐在那里,我觉得自己就好似在梦中一样。”

他继续说着,沉浸在甜蜜的回忆里。

“我们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老天爷对我韩涛真的不薄。我本来都觉得无望了,那天,我收拾着行李,你忽然跑过来告诉我,要我别走。你知道吗,只要你一句话,我哪儿都不会去,就这样跟你这个让人又气又恨又爱的小丫头耗一辈子,我也认了。可是你不要我,你要赶我走,我当时真的就想这么离开了。后来你却跑来让我留下,还说要嫁给我。我觉得自己真的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一切都幸福得那么不真实。”

“我不喜欢生意场那套,可是你爹说你大哥是指望不上,二哥不在了,舫儿还小,萧家光靠逸心一个人不行,所以他要我帮着照看萧家生意。我不喜欢,可是为了和你在一起,这又算什么呢?婉菱,你别哭啊。”韩涛手忙脚乱地为萧婉菱拭着眼泪,柔声叹道,“婉菱,你越来越爱哭了。从前无论怎么逗你气你,你都不会掉一颗眼泪的。”

“婉菱,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让你流一滴泪了。再等几年,等舫儿再大点,萧家生意也后继有人了,我就可以放下担子了。然后我就带着你游山玩水,你想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一边吃尽天下美食,一边治病救人。一直到你成了小老太婆,那时你就可以天天叫我韩小老头了……”

话未完,韩涛突然觉得肚子一阵剧痛,绞得自己的心也跟着痛,他挣扎着倒在地上。望着扑在自己身旁,哭得泪人似的萧婉菱,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韩涛忍着痛,难以置信地瞪着俊目,用尽力气质问道:

“婉菱,为、什、么?!”

“婉菱,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韩涛边忍痛边问道,额头上冒起一颗颗汗珠。

萧婉菱没有回答,她跌跌撞撞地起身到桌前,端起那还剩了小半碗的药,惨笑了一下,“小老头,这是我从夏云霜那里拿来的羁轩哥哥还没来得及喝的药。……你说过我们有苦同当的,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喝的。”说罢没有半点迟疑地咕噜噜也一口灌了下去。

韩涛听到她说第一句话时已是脸色大变,他强忍住腹中剧痛,站起来冲到萧婉菱面前,却只来得及挥掉她手中的空碗。

“你疯啦!快吐出来!”韩涛用力地抓住她双臂摇晃,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弥漫在心间,“你知不知道,药里有……”

“有□□!”萧婉菱先一步说了出来,她苦笑一下,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流,“你,你果然是知道的!为什么?为什么啊,韩涛你为什么要在羁轩哥哥的药里下毒啊?!”

“我刚才一直祈求着,你喝了药千万不要有事,我只希望是冤枉了你,逸心和月儿说的都不是真的,可是,可是……我们是那么的信任你,羁轩哥哥又和你无冤无仇,你是治病救人的大夫啊!你怎么可以下毒害他啊?!”

“后来羁轩哥哥发现了真相,他没有声张,但你却趁他生日宴那天误导我们,以为他是喝了雌黄酒。其实,你是不想让我们发现,他是长期中了□□毒才死的。”

“还有锦儿,她听到你和羁轩哥哥争吵,你居然也对她下了毒手。其实,二哥的香囊你根本没还给他,后来在拉扯中被锦儿抓了下来,结果你还害我误会了二哥,我……我居然……”

萧婉菱越说越激动,她死命地拉住韩涛的衣襟,腹中翻江倒海的疼痛袭来,但都抵不过她心里绝望彻骨的痛。她看到韩涛眼中的恐惧表情,看到他眼中那个锦衣女子的嘴角正不断地向外绽出鲜血。

“婉菱你先别说话,快把药丸吃了,我带你解毒去。”韩涛忙颤抖着在随身药包里翻了半天,最后塞了一颗药丸到萧婉菱嘴里,然后伸出衣袖去使劲擦拭她嘴角的血迹,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婉菱,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可以解释的。你别糊涂做傻事啊。”韩涛心里越发急了,“你一定要撑住啊,我们还要过一辈子呢,我们说好了要白头偕老游遍天下的。”

萧婉菱凄然地笑了笑,伸出手去想为韩涛同样拭去他嘴角也慢慢流出的鲜血,无奈手到半空又无力地垂了下去,然后她眼前一黑,倒在韩涛怀里了。韩涛连忙抱起她向屋外奔去,谁料没走几步,自己也支撑不住,倒了下来……

桌上的红烛一闪一闪,映照着倒在地上的两个人,映照着韩涛紧闭的双眼和他紧紧抓住萧婉菱的手,映照着萧婉菱嘴角的血迹和她身上鲜红的嫁衣……

鸳鸯锦,难成双,白头约,终空许,红烛有心,替人垂泪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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