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变身3（1 / 1）

随着老鸨来到大厅，一瞬间，原本嘈杂的大厅一下子静了下来，台下的人张大了嘴巴望着老鸨身后一身琉璃雪般飘飘若仙的女子，只见她面履轻纱，蛾眉淡扫，一双闪着神秘光芒的黑潭让人深陷其中，浑身洋溢的迷人芳香，谁闻了都会心旌摇荡，如痴如醉。他们心中同时感叹：仙女下凡了！

她绰绰下云烟，微收皓腕鲜，一曲可让人有愉快的听觉感受的古筝乐《雪花快乐》在整个大厅回荡！

假如我是一朵雪花

翩翩的在半空里潇洒

我一定认清我的方向

飞扬，飞扬，飞扬

这地面上有我的方向

不去那冷寞的幽谷

不去那凄清的山麓，

也不上荒街去惆怅

飞扬，飞扬，飞扬

你看，我有我的方向

在半空里娟娟的飞舞

认明了那清幽的住处

等着她来花园里探望

飞扬，飞扬，飞扬

啊，她身上有朱砂梅的清香

那时我凭借我的身轻

盈盈的，沾住了她的衣襟

贴近她柔波似的心胸

消溶，消溶，消溶

溶入了她柔波似的心胸

我边弹奏边唱，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清幽的笛声与我的古筝和着，唱到兴起，我停下弹奏，踏着轻盈舞步，旋转至舞台中央，双袖举起，轻如雪花飘摇，又像蓬草迎风地转舞。这时，一群蝴蝶扇着彩虹的翅膀飞进大厅，与我的旋转身影一起翩翩起舞，一时间，分不清是人还是蝶在舞？

台下的人看得醉了，不知谁说了一句，“真是九天仙女下瑶池！”众人跟着起哄，卖弄风雅，我看此情景，收舞让蝶飞离。

心似有感应多多已过来，我一个转身，退出舞台，跑到后院，将众人抛下。随着一团金色光芒闪动，由远及近，我一看，果然是多多过来了！

“多多，你终于把那家伙摆脱了？”我高兴地对着多多说。

“嗯！小夕，坐到背上来，我们走吧！”多多飞到我身边蹲下，我坐上多多的背上，朝鱼门客栈飞去，却未发现身后的黑影一闪而逝！

此诗为诗人徐志摩写于1924年12月30日。发表于1925年1月17日《现代评论》第一卷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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