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1）

「他老婆是满怕生的，不过主要原因是，赵豫晴的老婆是个男人。」何晓枫平铺直述地说。

「啊！」薛伦惊讶地转头看着何晓枫。

「我那时候才知道，原来赵豫晴跟我一直是同类人。」

「你是说，他的另一半……是个男人？他们结婚？」

「对，对。在这家吃吧，他们的菜色满不错的。」

何晓枫找到停车位后，两人并肩走向那家deli，聊着。一边盛菜时，两人也没停下话题。

「他们婚怎么结的？」薛伦疑惑。

「你很在意这个问题啊？我以为你会问他老婆怎样。」何晓枫揶揄着薛伦。

「我是很在意这个问题。」薛伦认真地看着何晓枫。

「听他们说，是在所有家人的祝福下，把赵离迎进门的，赵离是赵豫晴的另一半。」何晓枫也认真地回答。

「哇……娶进门耶，真没想到……」薛伦惊讶着说。

「他们到现在已经同居四五年了……」何晓枫停在盛汤区，深深地望着薛伦。

「……我知道你的意思。」薛伦笑了，笑容中带了点无奈：「我会加快步调，把Sharon Veller推上轨道，尽快搬来纽约。」

「我等你。」何晓枫的笑里则满溢着对薛伦的感情。

「你们念硕士那群死党，没有人知道赵豫晴的性向吗？」薛伦突然觉得，同学两年，应该会有一些让人觉得奇怪的征兆吧。

「没有，他和我一样，根本连恋爱都不谈的，一天到晚、一年到头就是忙着专题。谁会知道他原来爱的也是男人啊？我们两个和徐靳被笑称是哥伦比亚建筑学院的三支签王，因为都没人抽得中。」

何晓枫想起念硕士时的岁月，另一支签王是来自北京的徐靳，比自己与赵豫晴都要帅，帅得没天良，一样对谈恋爱没兴趣。那时三支签王常常聚在一起，别人聚在一起是吃喝玩乐，他们三个聚在一起是相互切磋专题……

「那他怎么认识他的另一半？他有告诉你吗？」薛伦身边没什么同性恋的友人，所以他也很好奇别的同性恋人如何进展的。

「他们在地铁上认识的……」

何晓枫开始告诉薛伦有关赵姓友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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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赵豫晴与赵离的故事，请点阅《爱蔓延》

何晓枫让薛伦去洗澡，准备睡觉。何晓枫知道薛伦累坏了，在纽约，将近两点的这个时间，在意大利，薛伦早就睡了。

何晓枫在床上等得就要睡着，迷糊的脑袋想起以前薛伦洗澡好象没花过这么久时间，这么会洗，洗快要一个小时了。

不会在浴缸里睡着了吧？

何晓枫赶紧爬起来，到浴室去看看薛伦。

他果然躺在浴缸里睡着了。何晓枫下意识地去摸水温，都凉了。

何晓枫捧着薛伦的脸，没想什么，就开始吻他，把薛伦吻醒。

「嗯……我睡着了……」薛伦喃喃地说。

「快起来，水都凉了，会感冒。」

何晓枫从毛巾架上扯了条浴巾，立刻裹上从水里站起来的薛伦，把他擦干。

「到房间去，我等一下帮你吹头发。」拍了一下薛伦干爽的结实屁股，何晓枫从浴室抽屉里拿了吹风机。

「我自己来就行了。」薛伦半着眼走回房里。

「你都快睡着了，别跟我争吧。」何晓枫拿着吹风机，尾随薛伦。

「嗯……谢谢。」

薛伦身体卷着薄被，靠坐在何晓枫身前让他吹头发，暖暖的，很舒服。

何晓枫拨了拨薛伦吹干了的头发，把吹风机随手摆在床头柜上。

「好了……」

看薛伦被睡虫侵扰的可爱样子，何晓枫忍不住又开始亲吻薛伦。

薛伦在半睡半醒间也觉得舒服，毫无异议地配合。

然而随着何晓枫吻得火起，虽然薛伦的欲望也跟着攀升，但他还是很想睡。

「晓枫……停一下……晓枫，我想睡……我没力气……」

「那就让我来，有力出力……」何晓枫正积极开发薛伦胸前的突起。

「晓枫……不行……你让我睡吧，好不好？」

「你睡你的，我继续我的。」

「晓……啊！你咬我……」

「嗯……我还会舔你……」

「啊……嗯…………」

「喜欢吗？」

「喜欢……嗯……啊……」

「舒服吗？」

「舒服……哈……会痒……」

「这样就不会痒了。」

「哎唷……你干麻捏我的小弟弟……啊……别……别吸……喔…………喔…………啊…………啊！你干麻？！」

薛伦后庭传来异物入侵的异样感觉，让他整个人都清醒了。

「伦……给我，把你给我，让我进去……」

何晓枫的唇贴着薛伦的，用他迷死人的帅脸、柔情的爱语进行游说。扒开薛伦的长腿，趴伏在薛伦瘦瘦的身上。

「不行……我累，而且就算要做爱，也是我抱你，而不是……你！你竟然想硬来？！」

推不开何晓枫，薛伦挣扎着用腿，想撑开何晓枫黏在他身上的身子。可是脚一滑，却踢到何晓枫的下巴，把何晓枫给踹开了。

错愕的何晓枫翻坐在床上。

「没事吧，晓枫？」

薛伦赶紧跳起来看何晓枫有没有事。

「你……你竟然踢我？」

「晓枫，我不是故意的，脚滑了一下。」

「不给我就说一声，干麻踢我？」何晓枫的欲火瞬间变成冷冷的怒火。

「我说了啊！」薛伦觉得委屈。

「薛伦！我忍了四年了！忍四年了！自从我们在一起，我们就从来没有过真正的性生活！你连让我爱你都不愿意！」何晓枫开始发飙。

「你还不是不愿意让我爱你！」薛伦也委屈地吼了出来。

「我们可以轮流！你连这也不愿意！」

「我从来就没被进入过啊！」

「我也没有啊！可是我就愿意轮流！今天你比较累，让我来又怎么样？！」

「你……我很累，所以我今天不想做啊！」

「所以我才说今天我来！结果，你竟然踢我！」

何晓枫不甘地说着，又往薛伦身上压。

「你！我都专门压人的！我不被压！」

两个身高体重力气相当的大男人开始为了自己的权益进行肉搏战。

两人挣扎、并在想办法牵制对方的同时，何晓枫不小心挥了薛伦一拳。

这下，连薛伦的火都上来了。

「你打我！」

「你刚刚还踢我咧！」

两人的错手，演变成大打出手。

2

两人像另辟了一个发泄的管道，尽情挥霍精神力与体力。

打架的两个人打得又痛又累，火气消了，自然就打不下去了，喘着躺倒在床上。

「你……还好吗？痛不痛？」薛伦伸手摸了摸何晓枫的手臂。

「废话！当然痛，你呢？」何晓枫反手握住了薛伦的那只手。

「我也痛。」

「我们这到底算什么？」

「我不知道……」薛伦闭上疲惫的双眼，疲累地说着。

何晓枫转过头看着已经露出熊猫眼的薛伦，刚才的冲突的画面又在他脑海里回放了一遍。然后他震惊地发现，他刚才漏了一句很重要的话。便轻轻地问：

「你刚才说你专门压人？这我可从来没听你说过啊。你压谁了？」

「……我们明天再说好吗？我又痛又累的……」薛伦还没机会跟何晓枫提起他以前交过男友的事情。

「你交过男朋友？」只有交了男朋友才有被压或压人的这个问题，而何晓枫现在想知道的事情，不容许被忽略、拖延……

「晓枫……」要对晓枫说以前交过的两个男朋友，都是因为长相都很像何晓枫，所以他才跟人家交往的吗？

何晓枫看薛伦不正面回答的样子，就知道答案是肯定的。他嫉妒得怒火高涨，豁地坐起身子。

「你有跟他做爱吗？」何晓枫直视着薛伦硬硬地问。

「晓枫……」薛伦不想让晓枫误会，又不愿欺骗晓枫，他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在何晓枫看来，薛伦根本就是默认加默认的一再默认，他受不了了！

「啊————————气死我了！」

何晓枫大叫一声，愤怒地拿着枕头就往客厅冲。

薛伦从来没看过何晓枫这个样子。他担心死了！马上跳起来就跟着何晓枫往客厅走。

何晓枫死命地捶那个枕头，彷佛那个枕头就是薛伦的前任情人。

「晓枫……你听我说……拜托……」薛伦从何晓枫身后环抱住他。

何晓枫的身体因为怒气而僵直。

「毕业那天，你跟我告白，让我花了好多时间去探索自我。终于我知道，我是爱你的，非常爱你，而且，非你不可。

可是我去找你时，你搬走了。

我跟很多人打听你，他们都反过来笑我，说我是你的室友，应该最知道你的行踪的，还说，如果我不知道，就没人知道了。

于是，我只能在人群中找你，找不着你，也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失望。那种失望的无助，你能体会吗？

有一次，我以为我找到你了，可那不是你，而是跟你长得很像的一个男孩子。我把人家当成你的替身，他也晓得这点，却依然跟我在一起。我们有了肉体关系后，他以为我能爱上他，我也以为我能把你忘掉。可是，我办不到，我终于知道我不可能爱上他，因为跟他在一起的日子里，只是更加提醒我，我所爱的人是何晓枫。那个男孩子爱我，可是我只会辜负他，所以我只能离开他……」

「……这些你从来都没提过。」何晓枫无奈地控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