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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五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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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竟北高中最近备受争议,各大媒体都对竟北模式进行发难,甚至有些报纸用“法西斯式竞争模式”来形容。针对这些反对声,学校高层决定恢复学农学工以及春秋两次出游,作为回应。

学农的日子和月考挤在一起,因此接下来的一星期非常繁忙,人人都疲于复习,考完之后大家还是昏昏沉沉好似没有睡醒。远赴农场之日,人人上了大巴倒头就睡。别的学校出行都是叽叽喳喳满车的废话,只有我们学校,安静的过分,都在睡觉。

孟佳仪小声地对我说,“我哥说要给你一个惊喜。”

“哎?”我取出耳机,“谁?”

“我哥哥啦!其实他是很喜欢你的。”

我微微一笑,“是吗?你不会又想耍你哥哥吧?你哥哥是好人,别欺负他了。”

孟佳仪还想说什么,后座的顾芳君冷冷道:“你们有完没完?大家都很累,都在睡觉,就你们说个不停。许抒晴,你第一名了不起啊?还不知道这次月考是不是你第一呢!”

我和孟佳仪对望一眼,她对我扁扁嘴,白了眼顾芳君。

到达目的地之后,我们四个班级在操场排队,这次除了四个班级的班主任之外,各个主课的任课老师全部到齐。据说高层决定离校不离教,白天农活之后,从晚饭后7点到10点属于晚自修时间,一样要做作业,甚至还需要老师补充教学。

学农的条件艰苦,一个班级二十来个女生全部住在一个大间,洗澡、吃饭都有时间规定。白天去农场劳动捡稻穗,晚上在食堂晚自修时,每门学科的老师轮流值班。

“各位同学,月考的分数和排名出来了!”最让人讨厌的厉老师又出现了,他甩甩手里的成绩表,看起来比学生们更加激动,大声嚷嚷道,“我马上贴出来,大家好好看看自己现在处于年级的哪部分!”

一百人号人顿时炸开了锅,纷纷想挤到公告栏去看个清楚。

孟佳仪猛然大吼一声,“太好了,又没上白榜!”她兴奋得手舞足蹈,冲过来拉着我,“我好幸福哦!这种强大压力后的突然释放好开心哦!”

我瞪了她一眼,自顾自在红榜上搜索,不出我所料,果然第一名还是写着“许抒晴”三个字,然而第二名却再也不是“岳麟暄”。

我一阵黯然,正待默默退出拥挤的人群,突然耳边有人叫了一声,“为什么!”

一个男生猛地扑了过来,一把便要扼住我的脖子,我猝不及防,险些被他抓到。我急忙往后退了好几步,只见赵建伟气喘吁吁地瞪着我,双眼通红,神情扭曲,声音都变了调,“为什么不是我?我那么努力,为什么还是输给你?”

我斜睨了眼红榜,看来这次赵建伟考得很不好,竟然是红榜最后一名,是因为给自己压力太大导致发挥失常吗?

同学们害怕他如疯似魔的样子,纷纷避之唯恐不及。赵健伟浑身在发抖,殷红的眼睛紧紧盯着我,看得我心里发毛,他用嘶哑着声音吼叫道:“许抒晴,凭什么是你?老天为什么那么不公平?我那么努力,那么那么的努力……”

我正打量着四周想看看哪里可以躲避,他突然流下眼泪,再次向我冲来,我站在原地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一双手猛然将我拉在身后,原来是三班的吴淮明。

两位体育老师眼明手快,一边一个抓住赵建伟的双臂,赵建伟兀自大吼大叫,卫生室的朱老师忙道:“快把赵建伟送到单个房间去!我去给他打一针!”

随着他们四人的离开,同学们才渐渐平静,几个任课老师反应神速,立刻要求其余同学回到原位继续自修。我惊魂未定,刚想向吴淮明道谢,他却带着揶揄口气说道:“现在知道你有多讨人厌了吧?”

我还未答话,厉老师大声说道:“各位同学,后天就要回学校,大家千万不能放松,还是要抓紧学习知不知道?这次许抒晴还是第一名,大家要以她为榜样以她为目标知不知道?”

一句话又让我成了众矢之的,我看到吴淮明坐回三班的区域,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不由在心底叹了口气,想到刚才赵建伟的疯魔样,心里既忧且怕,毕竟是同班同学,回去之后我还怎么和他相处呢?

学农的最后一晚照例要开联欢晚会,这让厉老师十分不满,整整一个半小时不断在嘟囔这点时间起码可以做一张数学试卷啊,就这样浪费在没用的唱歌跳舞上多可惜啊!

我们这些书呆子似乎除了念书什么都不会,大家抽着学号上台表演,唱歌频频走音、跳舞都像是群魔乱舞。只是同学们在哄堂大笑之后反而拉近了距离,不由令人深深感到,之前一年半的相处竟似还不如这十来天来的融洽。

赵建伟向我道了歉,看似恢复如常,表情平静地坐在席下看节目,朱老师和另两位体育老师还是坐在他身旁,免得他又再发神经。

“许抒晴!二班9号许抒晴!”主持人是学生会学习部部长杨妙思,我们学校的学生会非常奇妙,学生会会长以下,只设有三个部门。宣传部负责学校的学习计划海报设计与竞赛获奖学生展示;学习部负责开展各个学习讲座与竞赛报名培训;风纪部则作为学生自治的纪律委员会而存在,专抓那些违反学校规章制度的学生。

我听到自己的名字,顿时一愣,我?可我什么都不会啊!

“大家都表演过了,你可不要扫兴哦!”孟佳仪硬把我推上台,我微微有些尴尬,张老师在台下鼓励地看着我,我只能说道:“我不太会唱歌或者跳舞,我念一首词好不好?”

我清了清嗓子,曼声念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

这首纳兰性德的木兰花令极易上口,念出来字字珠玑,同学们忽然就安静了下来,恍惚间,我好像看到麟暄正坐在台下,看着我的眼睛明亮如星,含着笑意。

我心里一阵酸楚,这首词是他所中意,他从来喜欢纳兰容若,常说纳兰公子至情至性,对亡妻至死不渝,那才是真正的男人。他说他最最不喜欢看《七剑下天山》,那简直是冒犯了纳兰公子,汉旗本有别,何况爱极了妻子的他怎么会去喜欢冒辟疆与董小宛的女儿呢?

即使惺惺相惜,也不过是趣味相投。

这首词是麟暄教我念的,因为听起来上口,却从未想过其中饱含深意。我念诵地如此自然而然,是不是因为其实在我的心底,对待麟暄也是根深蒂固、刻骨铭心呢?

我一念完,当即退到台下,生怕大家注意到我略有失态的神情。

大厅有些气闷,我一个人悄悄出了门。站在礼堂门外,深深吸口气,夜凉如水,那股清凉直入心肺。

“乡下还不错,是不是?”吴淮明走到我身边,他手里拿着一把小提琴。刚才他表演过一首小提琴独奏曲,老实说我也听不出是什么曲目,只是觉得很好听。

“没想到你还会拉小提琴。”我微笑道,“依我的欣赏水平,觉得你演奏的真是好极了。”

吴淮明“哦”了声,“言下之意,就是其实不怎样,是不是?”

我有些尴尬地转移开目光,抬头仰望夜空中繁星点点,“只有在乡下,才能看到这样多的星星。我今天才知道什么叫做星罗棋布。”

“是吗?”吴淮明忽然冷冷说道,“那你不妨猜猜看岳麟暄会化身为其中哪一颗?”

我一愣,不知道他为何要说这样的话。见我沉默不语,他淡淡说道:“我想一定是最悲伤的那颗吧!”

我一窒,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他忽然在我的身边挑动琴弦,小提琴略带沉郁的音调流淌在我的周围,声音划破孤寂的夜色,触动心弦,竟让人有种想痛哭一场的冲动。

隔了好久,琴声顿歇。我不禁问道:“这首曲子叫什么?”

“沉思。”

“很动人。”

“是吗?是真心话吗?”他直视着我,“那请问比起岳麟暄的长笛来如何?”

我有些反感他将自己与麟暄比较,其实我也不知道麟暄居然一直没有放弃长笛。我记得那是初二时,学校有位老师精通长笛,于是我和麟暄都参加了由他开设的长笛兴趣小组。

不知是我天分不够还是人太浮躁,学了一段时间发现没有进展便立马退出。没想到麟暄居然持之以恒,后来竟能以长笛吹奏乐曲。

“许抒晴!”孟佳纬兴奋的声音远远传来,他卖力的推着单车飞奔而来,身后还跟着孟佳仪。

“孟学长……”我吃了一惊,这里是郊县,一到六点就没有车了,这个孟佳纬莫非是一路单车骑来的?

孟佳纬一口气冲到我身边,满头大汗,呵呵笑道:“看见我激动吧?我带了好多零食给你!猜猜我怎么来的?要不是我有运动员的体魄,哪能骑得了五个小时啊!哈哈!”

孟佳仪用力捶了下孟佳纬的肩膀,没好气道:“是是是,你最厉害!真是够没脑筋的。也不想想那么晚怎么回去!”

吴淮明忽然说道:“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他看了我一眼,渐渐隐没在夜幕中。

孟佳纬一个人手舞足蹈,说个不停,“许抒晴,我带了很多无花果给你,你的品味也蛮奇怪的,居然喜欢吃那么怪怪的东西,是不是吃了可以变聪明?”

我微笑不语,孟佳仪一把拽下孟佳纬放在后面筐里的塑胶袋,“你真是有够发傻的,一会回不去怎么办?”

孟佳纬呵呵笑道:“没关系,明天是周日,不用上课。”

“我不是说这个!”孟佳仪白了他一眼,“我问你不回去你睡哪?”

孟佳纬搔搔头,“那么大地方,总有我睡觉的地方吧?”

他注视着我,目光热切地让我低下头,“我下午两点出发,现在是七点半,正好五个多小时。哈哈!一路骑来,虽然很累,可是我看见日落耶!乡下的日落,果然比市区要美丽绚烂许多。要是身边有喜欢的人相陪,那更是美不胜收了。”

孟佳仪又白了他一眼,“就凭你?谁要来陪你啊?”

张老师看见孟佳纬的时候,那种惊愕的神态真是前所未见,她瞪大了眼睛,看看孟佳纬,又看看孟佳仪,说道:“你们这对活宝兄妹,真是……”

最后只得把他安排和厉老师住一起,厉老师高兴极了,连连说要帮他补课。

“孟佳纬同学,听你们数学胡老师说你们这些体育特长生数学都不咋地呀,要不要今天厉老师给你来个总复习?快高考了。”

孟佳纬一脸苦相,忙不迭地推辞。“呵呵,不用不用,多谢老师关心,我们考大学是可以加分的。”

据说赵建伟终于被放回寝室,但是男生们都对他敬而远之。他也不说话,自己打着手电继续做题。

“我们这个学校啊,”晚上熄灯的时候孟佳仪钻入我的被窝,“大家早晚会变态,差别只是大变和小变而已。”

我叹了口气,“明天就要回城了,我还真是怀念这样的日子呢!”

“那个吴淮明,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孟佳仪将我的枕头拉过去一半,“赵建伟要打你的时候紧紧护着你。看见我哥哥过来,就好像很不高兴地走了。”

“是吗?”

“对了,你知不知道?我听说岳麟暄之前一直缺课缺的很厉害呢!”

我微微一惊,“缺课?他成绩不是很好吗?”

孟佳仪悄声道:“这是三班的张康妮告诉我的,她和我是初中同学。她一直很注意岳麟暄,她说岳麟暄几乎每个月都要缺课,而且一缺就是一天半天的。”

“奇怪……”我喃喃自语,几乎每天麟暄都会来等我上学,放学时亦然。既然如此,他缺课去哪里呢?每次缺课后,他一定都赶回学校,不然不可能等我一起回家呀!身体不好?没听岳伯伯提起过啊!

究竟是什么事情,需要他每个月都缺课呢?特别是在我们这个极其讲究升学率的学校,居然会对他的缺课不闻不问?容老师会同意?吴淮明是班长,由他负责考勤,他不会不知道,是否应该问问他?

我这一边心思反复,另一边孟佳仪却已呼吸平稳,似乎已经进入梦乡,我睁大眼睛望着黑暗,麟暄麟暄,为何你离开之后,我才知道自己有多挂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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