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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意外净身出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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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吧,我的核反应堆~~“小甜还在睡?”冯妈一边盛饭一边问。

“是的。”冯临泉接过自己的饭。

“那你呆会把饭给她端进去吧。”

冯临泉看了冯妈一眼,以此表示自己的不满,不过他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待全家都吃好了,他才端着一盆汤汤水水的大杂烩进了卧室,此时下铺的被子仍然凌乱的窝成一团,但是看那个形态……似乎里面并没有裹着人。

唉……冯临泉叹了口气,把盘子放在一边,一把掀开被子教训道:“说了多少遍,不要变回原型在床上睡觉!脏不脏啊,你!”

下铺的青蛙咕嘟咕嘟的打着呼,听见这句话也没有张开眼睛,只是翻了个身,然后在一片淡黄的光芒中忽然变回了人形。

冯临泉面部顿时一片潮红,把被子往田甜头上一罩,再次大喝道:“说了多少遍,不要裸睡!”

“……你烦不烦啊……”被子里发出闷闷的抱怨声,接着里面的人继续睡死过去。

此时窗外面正下着绵绵的阴雨,经过了喧嚣的夏季,上跳下窜的秋季,田甜终于迎来了她婚后的第一个冬天。当然……即使结婚也改变不了她的本能——别忘了,她始终是一只青蛙,是青蛙就得冬眠。

尽管有两百多年的修行,但是田甜离脱去冷血动物的生物特性还早,在这种江南阴冷的冬季里,常人尚且奢望成天窝在暖和的被窝里,何况是她。虽然田甜还可以保持一个正常人的基本生活状态,不会像自然界中的青蛙那样人事不知、不饮不食,但是一天仍至少要睡到10小时以上。所以自从进入冬季后,她就不得不调用各种理由来请假回家补眠,并用这种方法好不容易撑到了寒假,而后安安心心的在房间里睡的昏天暗地了。

啊,顺便说一句,她的闺密畲婷婷跟她是一个毛病,所以这两人虽然以不同的风姿艳冠英文系,却都有着同一个外号——睡美人。

因为有着以上原因,入冬以后,田甜在冯家就被允许停止了一切体力劳动,以往还帮点忙打点下手的事,也被疼爱儿媳的冯妈独立包干了,至于冬季大扫除这种事……那当然是更不让她沾到一丁点阳春水的,尽管安心的睡觉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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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泉,把抹布弄干净!”

“小泉,注意别把柜子上的瓶子弄倒了。”

“小泉,去把自己房间收拾一下,别把小甜吵醒了,对了,顺便把她的衣服拿出来洗了。”

“她的衣服为什么也要我来洗!”冯临泉终于忍不住抱怨了一声。

“哎,你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体贴人啊?小甜现在处于非常时期,你做丈夫的就不会多分担一点啊。”

什么非常时期?现在她压根就是一个残障人士,什么都指望不上。冯临泉一边忿忿的想着,一边走进自己的房间,田甜果然还在床上睡的跟个大爷似的。

“喂喂!挪地方啦,我要打扫卫生。”

“……打扫什么啊……不要吵啦……”田甜梦呓一般。

“你快给我滚起来!换个地方睡去!”冯临泉没了耐心,直接使出掀被大法,因为他看见田甜穿着睡衣,所以掀的也毫不手软。

一股冷风窜入,田甜打了一个哆嗦,这才勉强张开两道眼缝,模模糊糊的看到站立在床前的冯临泉。

“真是烦人……觉也不让睡,我忍你很久了,臭小鬼!”她一边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嘴里还不忘嘀咕着。因为田甜睡的意识不清,所以还间接多出另一个好处——那就是胆敢把对冯临泉的不满都用嘴巴说出来而毫无顾忌,对方事后还不能跟她计较。

到底是谁忍谁啊?!冯临泉捏紧了拳头,可最后还是松开了。而田甜抱着枕头梦游般的磨蹭到房门口,终于没有挺住,身体一软,又瘫倒了——途中还不可自控的变回了青蛙的状态,因为这样比较节省体力。

这个软骨头!冯临泉三两步走上前去,嫌弃的用两根手指头拎起兜着田甜的那件外衣,然后顺势就往门外一丢。

“小泉!”冯妈看见自己儿子把儿媳直接扔出了房间,不客气的喝了一声,但这声音也被牢牢的挡在关起的房门之外了。

田甜自由落体跌落地面,倒也没有怎么样,这有赖于她软体动物的特性。在地上弹了两弹之后,她骨碌碌的滚到了一堆衣服边上。

田甜睁开她的蛙眼一看,哎!这地方不错。也不知道是从哪翻出来的一堆秋冬季服装,一摞摞的码的正整齐。她看准了一件羊毛料子的毛衣就钻了进去,再往深处拱拱,将冯家忙里忙外的喧嚣声隔绝于外,继续睡她的大头觉去了。

冯妈忙完了客厅里的除尘,一边架梯子让冯爸清理吊灯里的落灰,一边准备去厨房里凑合出一顿午饭来,就在她手忙脚乱的时候,门铃又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哎呀,打扫卫生呢?”伸头进来的是小区业主委员会的胡大妈,面对冯妈客套的请她进来坐的好话,她只是连连拒绝,然后说了她此行的目的,“我就是来通知你们家一声,居委会的人现在就到我们小区来了,你家要是有什么衣物可以支援灾区的,就找个时间拿下去,顺便登个记。”

“啊!你看我这记性,我差点把这事给忘了。”冯妈惊呼一声,一周前居委会就发了通知,号召各小区住户往贫困地区捐赠衣物。

“呐,就是那堆,你看我都给整理出来了。”冯妈指着放在走廊尽头的一堆衣服,并招呼儿子道:“小泉,抱着衣服跟胡奶奶下去一趟,到居委会登个记去!”

冯临泉刚从自己房内抱出一摞书来,听了母亲的话便走去抱衣服。冯妈心想儿子反正也是要下去一趟的,干脆该带的都给带上,四下环视一番,便又吩咐道:“小泉,把垃圾顺便也拎下去。”

“妈,你以为我有几只手?”

“你一边夹一个不就行了。”

“呵呵,李老师,你们家小泉可听话的很呢,现在他这个年纪的孩子,能听父母话老实干活的可不多啦!”胡大妈看见冯临泉无奈的抱着两个大塑料袋走下楼的样子,忍不住羡慕的赞叹,冯妈被夸的一阵乐,心中涌出股身为人民教师的伟大自豪感来。

胡大妈来征缴救援物资的事情只是这一天的一个小插曲,那之后冯妈冯爸又收拾了半天,大约到下午四、五点的光景,才算将冬季大扫除告一段落,而当他们发现田甜不见踪影的时候,则大概是七点多吃晚饭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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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有?角落里你都看过了?”冯妈焦急的问着儿子,而冯临泉依旧给了她摇头的答案。

因为田甜冬眠吃的很少的缘故,午饭她几乎都是不参与的,所以在胡大妈走后不久,冯妈准备了三份面条也没想到要找她,再加上下午连续的劳动,等她想叫儿媳妇起来吃晚饭的时候,就发现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她的影了。

“真是奇了怪了,在家睡觉也会睡失踪!”她心有不甘的又去卫生间转了一圈,连带外面连接的露天温泉都搜过了,还是看不见任何人类或青蛙的踪迹。

“会不会又在书房的电脑那里?”冯爸有此一问是因为田甜有过这种不良前科。当时也是大家找她找的都快疯了,结果发现这家伙窝在电脑的散热口那正睡的没心没肺。

可是针对冯爸的这次猜想,冯临泉去看了一圈的答案依然是——还是没有。

“……总不会是出门了吧,也没看见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冯爸理所当然的做出了其它的猜测,可是就在他这句无心之言说出口时,一家三口的脸色全都唰的一变,怔在当场。

因为一个可怕的念头正在他们脑中行成……

“不……不、不、不会吧……”冯妈结巴的问道,但更像是在求得别人的肯定。

“可是除此以外……”

“家里今天拿出去的东西就只有那一样。”冯临泉说出了冯爸没有说完的话,脸色也是难得一见的紧张。

伟大的虚拟侦探人物福尔摩斯曾经说过:排除掉一切不可能的因素,那么剩下的解释不管有多么荒唐,也会直指最终的答案。

而眼下,排除掉田甜在家里的可能以后,剩下的解释就只剩一种了——她在那堆送出去的衣服里面?!

“天啊!那、那可怎么办啊!”冯妈六神无主的搓着两只手,

“别急,别急,我也只是这么一说,没准还在家里面。”冯爸把冯妈按在了沙发上,而冯临泉又一下子站了起来。

“你干吗去?小泉。”

“去找居委会。”

“对!对啊!去找居委会问那包东西送到哪去了,没准还能追回来!”冯妈也反应了过来,紧随儿子之后跑出了门外。

“喂!你们两个……”

“老公你在家等着,要不再找找!”冯妈的余音尚且留在房里,人影却已消失在了楼梯的拐弯处。

“什么?夫人,你找什么?”面对火急火燎的冯妈,居委会的工作人员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我是银杏苑6栋605室的,今天中午才捐过衣服,麻烦你帮我查查都送到哪里去了?”

“……夫人,你查这个干什么?”工作人员把冯妈上下打量了一遍,看这穿着打扮,不像窘困的要把捐赠物再讨要回来的样子。

“我找人啊!我家儿媳还在里面呢!”冯妈口不择言。

“什么?什么!”一个小年轻的工作人员凑上来道:“夫人你太高尚了!你把你家儿媳都捐去支援贫困地区了?”

这本来只是句玩笑话,可听在心急如焚的冯妈耳里无疑于火上浇油、雪上加霜,不过正当她想要咆哮的时候,另一个年幼但同样充满气势的声音响了起来,“我们没时间跟你开玩笑,到底捐到哪里去了?”冯临泉拍着桌子喝到。

工作人员显然被这一声平地惊雷吓到了,都望着这个小男孩发呆,而被儿子抢先把火气发出来的冯妈,此时也只得充当降火的角色,“哎哎,我们在找我儿媳的东西,她不小心把东西放在那堆衣服里了,所以我们想打听一下那堆衣服捐到哪里去了,也好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找回来啊!麻烦同志你查一下,那是很贵重很贵重的东西!”

“可……我们只是负责收捐赠物,东西都是上缴到民政局统一调配的。”工作人员半天缓过劲来,悠悠的说了这么一句。

一大一小母子两再也不跟他废话,当即直奔民政局而去。当然,迎接他们的是民政局早已下班关门的场景。冯妈恨不得上去踹门,可碍于政府部门兼公共财产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最后只得作罢。

一家人就在这样的煎熬中等待了一夜,衷心祈祷着物资还储存在民政部门的手上,可当他们第二天一大早就第一个踏进民政局的大门后,负责接待的工作人员很遗憾的告诉他们:“很抱歉,中山路街道捐赠的物资昨天就已经装进开往内蒙的火车上了,我们现在只能帮您联系一下那边的民政部门,让他们发放的时候检查一遍。”

事到如今,别人这么说,冯家也只有同意的份,可大家心里都有同一个想法:天高皇帝远,到了那边的物资想要再找……那无疑于大海捞针,希望渺茫。

“哎!小泉,你又去哪啊!”一家三口无力的往回走的路上,冯临泉忽然又一个拐弯,朝江边跑去。

“我去追那辆火车。”冯临泉头也不回的答道。

“你疯啦!你哪追的上?”冯妈跟在他身后焦急的问。

“火车一定会走京九线,我从京杭运河的水路去追!”

“等等!小泉你……”

“你在家等着,我跟着一起去。”冯爸也同时把身上厚重的羽绒服扔到冯妈怀里,追着儿子跑去,回头又说了一句:“别忘了帮我跟单位请个假!”

“啊?等……汐潮!”冯妈站在原地,望着父子俩转瞬即逝的身影,无奈的叫道。

不过实际上,在冯家这边正沸反盈天的时候,田甜已经在寒冷刺骨的街道上往冯家赶着了,其直线距离只有不到10公里。

这一切,说来话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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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甜是在一阵寒风的吹拂下被冻醒的,在她的视觉还没完全打开的时候,她的嗅觉就捕捉到了各种复杂味道混合在一起的刺鼻气息,而等她强打起精神看清周围一切时,当即傻在了当场。

这是哪里?!

没有她的上下铺,没有客厅没有家,甚至连银杏苑小区的影子也看不到,只有轰鸣作响的铲车和堆的像山一样高的垃圾。

为什么?为什么她眼睛一睁一闭之间,周围会出现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呢?难道她穿越了?那也没有穿越到垃圾山来的剧情吧!

直到田甜看到远处有几个人在走动,并且身穿印有“环卫”两个大字的工作服时,她濒临瘫痪的大脑这才反应过来——她这是置身垃圾填埋场之中了?!可是……她又是怎么来到垃圾填埋场的呢?同样不解。

现在,让我们用万能的上帝视角解释一下整个来龙去脉。在这件事中,冯家三口一直存在一个盲区,那就是他们都记得昨天送出去了一包衣服,而忘记了昨天还扔出去过的一袋东西——垃圾。

当然,一般人都会想到青蛙是躲到棉衣中去冬眠的,而田甜确实也不是有心要独辟蹊径钻到垃圾里,实在是她在棉衣堆里睡的太热了,过了没一会就觉得闷的窒息。最终她在暖和与生命之间还是选择了后者,只得万分留恋的从棉衣堆里钻了出来另找地方睡觉。那时候她也没看清楚,只是看到有一袋东西就放在衣服堆旁边,里面塞着碎纸和一些破破烂烂的毛巾,便一头钻了进去。不过现在通过事实证明了,那就是一袋垃圾。

“唔……”田甜瑟瑟发抖的窝在垃圾场的一个旧沙发海绵中哭泣着,但是咧咧的风声很轻易的就盖过了她的声音,何况这还只是青蛙的哭泣声。

天底下有她这么倒霉的人吗?有她这么倒霉的儿媳妇吗?有她这么倒霉的青蛙吗?一夜之间被“扫地出门”,连件衣服都没有,真可算是彻彻底底的净身出户啊!

可是光自怜也不是办法,田甜哭累了、冻够了,不得不打起精神来想办法。指望有人来救自己是根本不可能的,冯家估计还不知道到底是该上报人口失踪,还是宠物失踪呢。为今之计,只有自救。

那么怎么自救?很简单,如果她是一个人,那就随便再找个人去问路。这里既然是垃圾场,那就还是在同一座市里面。但是这就又衍生出来了一个问题:田甜目前还保持着青蛙的原型,并且因为某种原因,无法——或者说不愿意变成人类的样子。

这个问题,就是衣服的问题。

在变身成风的精怪界,一直存在着两种变身方式。比较高级的一种称为“装变”,即是连着衣服一起变;比较简单的一种称为“裸变”,顾名思义,变身时是不带衣服的,这样回复人形的时候自然也就是赤身裸*体。

高级的方法消耗自然比低级的方法大,所以很不幸的……田甜目前的变身就是不带衣服的那种。

她可以不穿衣服的跑出去问路吗?当然不能!无论如何也不能!哪怕是保持着青蛙的样子自己去找路也绝不裸*奔!

于是,田甜就一边悲叹着,一边保持着青蛙的样子,开始自己摸索能够回到冯家的路。

“阳光下同把那帆儿扬起,多么甜蜜,一阵暖暖的海风,吹动你的衣裙,在这蓝蓝的海上等待你的来临……”

田甜的法力没有变幻天气的本事,不能将这大冬天变成夏季海滩天堂,所以她只能一路跳着,一边唱着夏季歌曲麻痹自己的大脑,可惜依然抵制不了现实的残酷打击。

青蛙本就是冷血动物,现在她衣不裹体更是抖个不停。不仅不知道正确的道路,一路上还要躲避各种天灾人祸。被溅起的水花泼到,差点被汽车压平这些就不用说了,还有不少孩子看见她,不是大叫“啊!好恶心!”打击她的心灵;就是追着要抓她戏耍。更有甚者,在她路过一条小里弄时,被不知从哪窜出来的大狗狂撵,那狗的主人还在不远处喊着:“死狗!快回来!你怎么看到什么都追,那是□□,又不是母狗!”

我不是□□!我是青蛙!田甜一边发出青蛙的“呱呱”声嚎啕大哭,一边拼命的跳跃逃跑,直到跌进了阴沟里才算保住了小命。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被臭水包围着,田甜仰望着头顶阴沉的天空这样想到。再这样下去,自己非牺牲在这二万五千里长征上不可,到时候不要说找到回冯家的路,很可能就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田甜越想越恐怖。再也不能修炼成人了,再也看不到父母、公婆,也看不到那个一副老气横秋样子的小学生了……不要啊!

变身为人裸*奔?还是为了颜面以青蛙的样子无目的的乱跳?这实在是和“活着?还是死去?”一样,是个极其严肃的问题。

但就在田甜这样天人交战好不为难的时候,她无意间忽然看见了远处的一个建筑物,这个发现简直如同末世的光芒一般,让她柳暗花明又一村,燃起了重生的希望!

对了!就是那里啊!在那里面即使赤身裸*体也没有关系了啊!

田甜所欣喜眺望的那个地方,是座两层楼的小房子,招牌上写着四个大字——顺来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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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哪里来的□□!”澡堂里拖地的女员工看见了田甜的身影,举着拖把就朝她砸去。田甜这个时候也没功夫追究她喊错自己学名的问题了,三跳两跳之下躲到了一个衣柜后面。

拖地阿姨盯了半天也没见那只□□再出来,终于不甘的离开,而田甜也就继续躲在这个角落里,瞅着可以蒙混进入的时机。

她已经打好了主意,待回混进女澡堂,然后乘人不备变回人形,到时候再谎称自己的衣服没了……总之,办法有的是,只要变回了人,一切都好说!

皇天不负有心人,田甜苦盼的机会终于来了。只见一个中年妇女端着个放了肥皂盒、毛巾、梳子等洗涮物品的盆,正好放在田甜所躲藏的那个柜子上面。那盆子一看就知道是要带进澡堂子用的,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田甜摩擦着两只前蹼,咚的一下,准心正确的就跳进了那个盆里。

之后田甜麻利的钻进了浴巾下面匍匐着,准备等待下一次的跳跃时机。由于周围环境嘈杂,而田甜又沉浸在自己即将成功返家的喜悦之中,所以也没有注意到一段对她的未来来说,至关重要的对话。

“你怎么才来?我等你半天了!”

“你也真是笨到一定水平了,来洗澡居然连盆都没带。”那位中年妇女一脸无奈,将放着洗漱用品的盆子交到了一位男士的手上,而后者……毋庸置疑的,进了男澡堂。

之后的事稍微有点想象力的,大概就不难猜到了……

田甜在一片水雾弥漫之中小心翼翼的从盆子里爬了出来,由于视野过低的关系,那个啥……咳咳,该注意到的问题她也没注意看,结果就在稀里糊涂中,她看到了眼前的大澡池子。

其实,田甜还是有那么一刻犹豫过的,因为她依稀记得女澡堂应该是没有池子的,可是能够顺利回家的诱惑实在太大了,大到了她不愿意多想,仿佛那个澡池就是个时空通道,能够从里面直接跳回到冯家似的。

终于,她跳出了那命运似的一跃……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一瞬间笼罩住了顺来澡堂男浴室,而下一瞬间,一个人类难以想象的尖叫声响彻云霄,这里面既包括一群男人的声音,也包括一个女人的声音,嘈杂的混乱着,在方圆500米内来回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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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甜!小甜你终于回来啦!”在得到邻居的通知后,冯妈半信半疑的下了楼,结果果真看见自己宝贝儿媳妇在一辆警车的护送下站在楼梯口,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动,当即将田甜抱了个满怀。

“……唔哇……”田甜在这个温暖的怀抱中再次嚎啕大哭,其中除了冯妈所认为的喜悦之外,自然还添加了别的许多东西。

“警察同志,谢谢!谢谢你们了!”冯妈安慰过儿媳之后,也不忘跟警察客套几句,可一男一女两位民警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表情有点古怪,“这位女士,你是……田甜的监护人?”

“啊?呃……她父母出门了,我是她亲戚……那个,请问你们是在哪里找到小甜的?”如今冯临泉和冯爸都还没有回来,而田甜反倒自己回来了——还穿着身明显不合体的大衣。冯妈不由得一阵奇怪,但她这么一问,那两位警察却笑的更怪异了。他们似乎想说点什么,可再一看看冯妈身后的田甜,站在寒风中,小脸哭的通红的模样,却终究没有说出来。

算了,这姑娘在警车上都哀嚎了一路了,还是不要再揭她的伤疤比较好。

“总之下次可别让她到处乱跑了,这种非行为能力人可是要照看周到的啊。”

警察留下模棱两可的几句话后就走了。冯妈有点摸不着头脑,她家儿媳妇何时成了非行为能力人了?她回头看了看田甜,田甜也看着她,仿佛是察觉到了婆婆心中的疑问,田甜“哇”的一声,不期而至的又哭了起来。

*******************************

“回来了?”

“嗯”

“怎么回来的?”

“……我也不知道,警察把她送回来的……”

“警察?!”

“嘘,小声点,在睡觉呢!”

若有若无的声音从门缝外传了进来,田甜听出了那是婆婆和公公的声音。她其实没有睡着,但现在情绪低落到极点,完全不想再睡觉,也没有想说话的意愿。

门外的谈话声越来越小,似乎是转移到了客厅,但是田甜发现房间里还是有一点响动,似乎离她很近,就在床的边上,却又半天没有动静。

闷了半晌,她终于回过头去,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的,她看见冯临泉正站在下铺边上,定定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他开口问道,好像稀松平常,又好像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田甜不知道自己的眼泪什么时候又流了下来,想必自己的眼睛现在已经哭的跟个兔子似的了。一天之中,她只要一想到自己误入男澡堂被大众免费参观,又不得不装疯卖傻躲避警察的疑问就想哭,看到冯妈想哭,看到冯爸想哭,看到冯临泉就更想哭了。

冯临泉看着梨花带雨的田甜,终是吐出口气来,爬上床去,轻轻的搂住田甜,虽然田甜比他高出不止一个头,但在这两只纤细的胳膀里,她竟意外的感到安全。

“……呜……好丢脸,小泉,我没脸见人了……”她终于断断续续的哽咽起来,

冯临泉沉默了半天,他当然不知道田甜所谓的“丢脸”具体是指什么事,但是依此女素日里的花瓶作风,也略可想象一二。不过眼下这个显然不是最重要的事请,所以他只是更加紧的搂着田甜,衷心的说了一句:“只要人没事就好。”

是啊,只要人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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