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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番外)公元1849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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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相亲酒席桌另一边坐着不动如松的冯临泉,田甜的一颗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着。她虽然从未主动招蜂引碟,对美的暗恋之心却从未断过。偷望冯临泉之际,她开始回忆神游:第一次有了喜欢的对象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好像是自己还很小很小的时候吧。

对了,那是150年前,清宣宗道光二十九年,亦即公元184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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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头,天下可不太平。就在9年前,一群黄头发蓝眼睛的人敲开了中国的大门,上自皇帝老头,下至平民百姓都从□□上国的梦境中被震了出来。田甜家当时还住在天子脚下的北京城,她一看到街上出现的洋人,就会对着爹妈喊:“爹,娘!快来看,黄鼠狼精啊!”

田爸田妈这时候一般都会把田甜拖回家去,告诫她不要拿怪人来侮辱黄鼠狼家族,并且介于局势和全家安全的考虑,他们搬离了正在风云突起的京城,于2年前来到了直隶下的通县。

“姐儿,姐儿!就在门口呆着啊,别乱跑!”在家里佣人的叮嘱下,田甜一手一串糖葫芦,坐在自家大门口的石阶子上晒太阳。

她穿着粉蓝色的碎花大褂,扎两条麻花辫,粉嫩的脸蛋在阳光下闪闪诱人。路过的街坊邻居都会啧啧两声,讲田财主夫妻俩真是积了德,两个酒桶子身材居然能生出这么水灵的女儿。田甜这时虽才人类十一、二岁的样子,却也是能听懂别人夸她的,小脸美滋滋的。

她嘎巴嘎巴的啃着糖葫芦,一边想着父母去老家走亲戚后能带给自己什么礼物,一边漫无目的的环视大街,结果就看到了有违社会安定和谐的一张画面。

一个穿戴破烂的中年男人硬拉着一个约莫4、5岁男孩子的手,好像要往哪里带,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小男孩明显不乐意,大颗的眼泪在眼睛里转着,眉头紧皱,拼命想把自己的手从中年男人的手里挣脱出来,奈何综合实力相差太大,还是被拖着踉踉跄跄的往前走。

偶也有疑惑的路人上前询问,不修边幅的男人就说“让大家见笑了,这是我家顽劣的少爷。”可田甜觉得这一定是个天大的谎言。

男孩子很漂亮,中年人很丑;男孩子穿的很体面,中年男人则穿的灰不溜秋……就算是田甜这般的土财主家女儿,都坚持要找个漂亮寡妇当自己的老妈子,在她的脑子里绝没有这么好的主人和这么不着调的仆人的搭配。于是田甜用错误的思维竟也得出了正确的结论:这是一起扰乱社会治安的拐卖儿童案件。

“站住!”田甜一手叉腰,一手拿着吃剩下的半串糖葫芦,直指从他面前走过的一大一小两个人。

中年男人左瞧右顾,才反应过来被喊的是自己,“小丫头你鬼叫什么?”

“放开他!他不愿意跟你走!”

“小丫头一边去!这是我家少爷,我奉命带他回家去。”

“他是你家仆人吗?”田甜转而去问小男孩,结果得到了摇头的答案。“看吧,你在撒谎”

中年男人心里有点发虚,也不想再跟田甜磨蹭下去,“再不走我打你!小孩子乱管什么闲事!”

“当然关我的事,他是我的……”田甜一时顿住,小男孩是她的什么呢?弟弟……不干,她要当家里的独生女儿;朋友?也不是,朋友白天玩晚上就个找个妈去了。

她看着小男孩白嫩的脸蛋,挂着两颗泪珠,就像清晨沾湿了露水的红苹果般诱人,只想永远把他留在自己的身边,什么人才符合这样的关系呢?

“他是……他是我家男人!”田甜最终义薄云天的喊道,因为她娘在外人面前就总称呼她爹为“我家男人”。

街边店铺里的人听到田财主家女儿一身吼,纷纷笑出声来,那个拐人的中年男人则晃了两下身子,骂了句粗口便拉着小男孩想速速逃离这个疯丫头的地界,哪知田甜还有着将“英雄救美”坚持到底的勇气,她看到男人要走就几步赶上去拽着小男孩的另一只袖子,边拖边大叫“有坏人!有坏人啊!”

“滚一边去!疯丫头!”中年男人终于动了手,一把就将田甜推到在地,糖葫芦也从田甜手中飞出,掉到地上变成了几颗泥球子。

田甜呆呆看了眼自己的狼狈相,又看看不远处的糖葫芦,倒是没哭,而是横眉怒视中年男人,小手一挥,喝道:“小子们!给我上!”

想田小姐人小,势力却不小,随着她的一身吩咐,不知从哪就窜出来了一群群的青蛙□□之流,全往中年男子身上扑去。虽然这些东西没什么杀伤力,猛然扑面而来也是挺骇人的,男人大吃一惊,田甜则趁着他疲于应付手下喽喽的时候,拉着小男孩就奔进了自家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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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再敢推我,恶心死他!”回到自家院里,田甜边拍裙子上的灰,一边得意。她再看看刚抢到手的可爱男孩子,一时心花怒放,在他光光的脑门上就拍了几下。“小弟弟不怕啊,坏人已经被姐姐我赶跑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男孩不说话,却仍是一脸戒备的看着田甜,显然除了刚才那个中年男人,他对别人也很不放心。

“我不是坏人呦!”田甜仿佛看穿了男孩的心思,又从袖子里翻出几颗糖塞他手里以示贿赂,“告诉姐姐你的名字嘛。”

“……我娘说,不可以告诉陌生人自己名字”小男孩闷闷的回答道,同时严肃的把糖又赛回田甜手里。

“我不是陌生人啊,我是你的女人呢!”田甜纠正道

“……”小男孩显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这一句,只是听起来“他的女人”和“陌生人”好像确实是不同的两个东西,但为了保险,他瞥了眼回到田甜脚边复命的青蛙,临时编了一个,“我叫阿呱。”

“阿呱?”田甜一愣,随即大笑,“好名字好名字,我这里呱呱叫的最多,这是大呱。”她指了指脚边上的那个,“还有二呱、三呱……那你就叫小呱好了,小呱!”她嘻嘻的笑着,又去拍了拍小男孩的光脑门。

“哎呦,姐儿,你这身衣服是咋的啦?”,干完活的老妈子去门口找自家小姐,没找到,她顺着说话的声音找到了角落里,就看见田甜在同一个小男孩说话。

“这是谁家的哥儿?”

“不知道呢,是我救下来的。”田甜挺着胸脯回道。

“救什么救,瞎说啥呢。”老妈子没拿田甜的话当一回事,温柔的拉着小男孩问:“哥儿叫什么名字啊?”

“我娘说不可以告诉陌生人自己名字。”小男孩重复了一句。

“他叫小呱。”

“姐儿你别打岔”老妈子很害怕小姐身边跟着的那堆的呱呱叫的东西,怎么遇到的人也会叫这种名字?“我们不是坏人啊,告诉我名字,我送你回家。”

“……我娘说不可以告诉陌生人自己名字。”

“他就是叫小呱!”

小男孩立场坚定,老妈子只得又换了个问题问:“那你家住在哪里啊?”

“我娘说不可以告诉陌生人自己家住哪里。”

“他要住在这,他是我男人!”

“姐儿!胡说八道什么呢!”

男孩嘴巴像撬不开的锁,田甜则搂着小男孩直嚷嚷“他要住我那!”。老妈子被两个半大不小的孩子缠的闹心,心想老爷太太明天就回来了,大不了男孩子等着明天找人去打听来处也行。她一个下人解决不了的问题,干脆丢给上级算了,当下便也不做阻拦,任由着田甜拉着小男孩进了自己的闺房。

到了晚上,老妈子要进来带小呱去睡觉,田甜又是一番不依不饶。老妈子力谏无效,退一步想,都是懵懂未开的年纪也出不了什么事,不过她还是搬来了被褥扑在地上让小呱睡,日后好歹在主子面前表明自己的立场是坚决反对过小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

“小呱,地上睡太凉了吧,上来睡吧。”老妈子前脚一走,她的方案后脚就被田甜推翻。

小呱却自觉的严守阵地,对田甜以及她那温暖的床的召唤置之不理,只是更紧的拉上被角,好似在守护自己的堡垒。他等了一会,见床上的姐姐已经没了声音,刚想松口气,却忽然感到有兮兮索索的动静从背后传来。

“嘿嘿,如果你不想上去的话,那我就下来好了。”小呱回头一看,竟然真的是田甜无赖般的已经硬挤到他的地铺上了。

“走开!走开!”小呱发出了除了“我娘不让我XXXX”以外的第一句其它句式。

“不嘛,女人应该跟她的男人睡在一起的,我娘就是跟我爹睡在一起的,你娘肯定也是跟你爹睡在一起的。”田甜举一反三。

“但是我娘说不可以跟陌生人睡在一起!”

“我不是陌生人,我是……”

“我娘说特别不可以跟别的女人睡在一起!”也不知道是小呱的娘亲真的这样说过,还是小呱终于临场反应了过来,将田甜将要说出来的话堵死在了嘴里。田甜瘪瘪嘴,心有不甘,最后干脆连“我是你的女人”这样的借口也不用了,“我不管!我救了你,你就必须以身相许,这样才公平”

“不干!”

“就干!”

两个小鬼扭打了起来。

也不知道最后是谁战胜了谁?当田小姐的闺房最终安静下来的时候,两个孩子保持着互相撕扯,衣衫被子地铺一起缭乱的姿势进入了梦乡。如果这个景象持续下去被早起的老妈子看见,一定又会引起不小的骚动,而一切却在这个朦胧的月夜中就将悄悄的划上梦幻的句号……

小呱忽然从沉睡中苏醒了过来,他非常不满的发现田甜的一支胳膀正架在他的脖子上,在他小心翼翼的将其物归原主之后,更加小心翼翼的从田甜纠缠的四肢之中把自己的胳膀也套了出来,对着室外的月光,他手腕上的一支镯子正在发出着似有若无的淡淡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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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泉,你这死孩子到处乱跑什么啊!”冯妈从田宅后门外的水池中现身出来,第一时间抱紧了自己走失的宝贝儿子,第二时间便开始教训他。

“好了好了,也没出什么事,你就少说两句吧。”随后从水中浮出身来的冯爸拉开了冯妈紧拥着儿子的双臂,温和的在儿子头上拍拍,“有没有事啊?”

“对不起,让爹娘操心了。”冯临泉低下头来,为自己在搬迁途中因好奇儿而没在原地等待父母的行为认真的倒了个歉。

“刚刚看你从那家人家里出来的,那是哪啊?”冯妈注视着儿子身后的田宅问道。

“……是里面的人收留了我。”

“是吗,那我们应该留下礼物好好谢谢人家啊,是谁收留的你?”

面对娘亲的问题,冯临泉思索了半天。那个总是说些莫名其妙话的大姐姐是谁?就像她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一样,自己同样也不知道她的名字。可是,她还总用那样的称呼喊自己,所以以此类推的话,她就应该是……

“是我的女人收留了我。”——冯临泉就这样回答了他娘亲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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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

田甜努力回想……后来她第二天一早起来发现人影全无,着实伤心难过的大哭了一场,从外地回来的田爸田妈也把她严厉的批判了一顿,说她白让别人占了便宜,幸好对方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

再后来……再后来第二次鸦片战争、八国联军、甲午海战、民国、军阀、抗日和解放……社会的剧烈震荡让双方当事人早就将道光年的那挡子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然后,在中国近代百年的烟硝都成为了昨日历史的今天,在2009年7月的暑假,田甜坐到了她的相亲对象的对面,看着文质彬彬的冯临泉,心中想道:他就是我以后的男人了啊。

这就以后我的女人了吗?另一端的冯临泉郁闷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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