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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此情应归何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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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真正冷静下来,莫西已经被黑川彻带进了那间别墅。她猛然想起重要的事,忙问道:“彻!莫东他。。。”

黑川彻紧握着她的手,轻声说:“放心,半小时前我已经派人把他救了出来。现在他正在来这里的路上。”

半小时前?莫西恍然大悟,原来刚刚树久音就是因为得知这件事才慌忙撤退的。原来,黑川彻一直在暗中调查。而且他竟然为她想得那么周全,如果先救她,莫东就会遭遇不测,莫西绝不想要这样的结果。可如果先救了莫东,树久音就会提高警惕,说不定还会将莫西转移到别的地方。意识到这一点,莫西心中不由涌起丝丝感动。

“莫西。。。”黑川彻低沉的磁性嗓音唤回莫西的思绪。她刚抬起头,便被他旁若无人地堵住了柔润的樱唇。他的吻深入而霸道,带着浓浓的思念和些许意味不明的怒意,灵巧的舌钻入莫西口中,汲取着她的芳香气息。即使他派出了一部分人在外处理爆炸现场的狼藉,可这屋里剩余的人数,也有足够的理由让莫西面红耳赤地推拒他牢固似枷锁的拥抱,结果可想而知,除了换回更深入的索取外没有一点作用。

屋内的人都熟视无睹地目视前方。许久,黑川彻性感的唇才缓缓离开。莫西满脸通红的窝在他怀中,轻声喘息着。

“告诉我。。。”他深重的呼吸似乎是在压抑着什么情绪,“他是不是动了你?”

莫西的身体明显僵住,她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心脏中剥离,让它瞬间停止了跳动,死一般的寂静。怀里人的反应使黑川彻那双黑眸中的阴暗更加深不可测,他健硕的身躯因努力隐忍愤怒而轻轻颤动。许久,他把莫西按坐在沙发上,半跪在她面前,注视着她的眼睛,声音沙哑而阴寒:“现在你好好看着,我要把你所受的痛苦一百倍的返还给他!”

从那一刻起,莫西的心便好像被握在了他的手心。黑川彻深邃而阴冷的目光让她害怕。。。让她突然没由来的害怕。。。接下来将要面对的事情。。。

莫西被动而不安地坐在黑川彻的身侧,面前是这别墅只摆放了一张桌子的空旷客厅,对面大大的落地窗外,夜的漆黑颜色让她心底生寒,身边的男人正是主宰这夜的至尊王者,他脸上的冷酷和嗜血昭示着地狱的审判才刚刚拉开帷幕。。。

树久音被带到了他们面前,他的美丽和优雅一如往常,宝石般的眼眸无畏地傲视着黑川彻。这是两个男人之间的对峙,寂静无声却有着致命的杀伤力。

突然,站立树久音身后的两个强悍保镖抡起手中的棍棒,狠狠地挥了下去。树久音闷哼一声,单腿跪在了地上,猩红的鲜血顺着柔顺的发滴落。他紧皱着眉,长长的黑睫轻轻颤抖,血色褪下他美丽的脸庞,甚至连那紧咬住的唇也失去了往日的红润。

许久,他缓缓抬起头,沉静而从容地说:“不愧是鼎鼎大名的黑川彻,查得够快,忍得够隐蔽,做得够完美。”

“你也不愧是树氏唯一的继承人,敢从黑川家带走人说明你够胆量。”不破光俯视着跪立的树久音,不紧不慢地说。

“多谢夸奖。”树久音挑衅地看着他,相当轻松地笑道:“你们不会只是用了些手段从那管家身上问出的头绪吧?如果是那样可真没意思。”

“那倒不是。”不破光摇摇头,笑道:“我们跟树少爷您学了点别的手段。”

树久音一言不发地等待着下文。

“把我们的目标转向相泽的确是个不错的方法。可是你难道没有想过,相泽既然能收下树氏的好处,也肯定会为更大的好处而出卖树氏。谁都知道,近两年的相泽是闻到哪里骨头香就往哪里跑的货色。所以只要随便给他们个生意门路,他们就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事实上,黑川彻曾用生意上的事试探相泽,他们马上趋之若鹜的反应证明了他们唯一的目的就是赚钱,他们手上并没有握着莫西这张牌。然后,黑川彻用好处从相泽组的头目相泽森口中买出真相。相泽森这个人惟利是图,目光短浅,他根本没有去仔细盘查树氏在自己地盘的俱乐部安插人的真正用意,仅因为他们给的一点好处就信口答应了下来。而现在,他为了能傍上黑川财团这棵大树,出卖树氏根本算不上什么。

目标确定在树氏后,调查起来就相对简单了许多。树英治是个狡猾多疑的人,他身边的佣人三年一更换,选人的规则也很严格。不过以黑川彻的实力,很快便调查出莫西并没有被关押在树氏位于镰仓的本部,而树英治本人似乎也没有参与绑架的事。他有三子,现仅余一子独居在伊豆别墅,很少在道上露面,而他又因为是树氏唯一的继承人,被树英治严密守护着,他的别墅也是戒备森严。

不破光想尽办法弄来了树久音的照片,当照片摆在黑川爱的面前时,她的第一反应就给了黑川彻答案。可她却极力否认那晚的司机就是这个男人。于是,不破光淡然地说:“既然这个刚捉到的也不是,就把他给杀了吧。”闻言,黑川爱忙跪地求情。可怜的她根本不知树久音的真实身份,却还要不惜丧命,斗胆保全他,实在让人感到可悲。

前去暗中调查的人很快便有了消息,证实莫西正是关押在树久音在伊豆的别墅,也同时调查出了莫东的关押地点。黑川彻心焦如焚地苦苦等待时机,必须在同一时间救出两人,而且要保证万无一失又谈何容易?另一方面,他还要做足表面,分散树久音的注意力。

黑川昭被带了上来。他的腿有些瘸拐,脸上有明显的掴痕,看来他在被救出前,也吃了些苦头。还没走近,他便颤抖着跪了下来,诚惶诚恐地解释道:“彻,我是被他们逼来的,我可是什么都没为他们做,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他身旁的一个保镖走上前,刚抬起手,黑川昭便狼狈地举手护着身体蜷缩在地上,“别打!别打!我承认我是自己来的!不过是他们突然给我通知,我害怕如果不听他们的话就会遭到报复!我可以发誓我没有为他们做对不起你的事!”那保镖毫不理会他的喋喋不休,极不耐烦地拉起他,从他衣摆的缝隙,鞋底和领子背面摸出几个微型窃听器,交给了不破光。黑川昭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他竟丝毫没有察觉这些东西何时被安放在了自己身上。

不破光把玩着手中的窃听器,说:“我们料到我们的反应会让你沉不住气,一定会想办法去证实。所有你可能用的途径我们都做了安排,比如借口生意忙,有意无意地放松对昭的警戒。事实上他只是个引蛇出洞的饵,正是因为他才最终让我们追到了这里。”

树久音淡笑着耸耸肩,无畏地说:“比起这,你们这么快的调集、部署人手来对付我更让我佩服。不过,一次的失败不意味着一生的失败,这个游戏远没有结束。”

“哦~”不破光蹲下身体,直视着树久音,危险地笑道:“那也要树少爷你能活着回去才能继续不是吗?”

他缓缓站直挺拔的身躯,看向靠坐在沙发上冷眼旁观的黑川彻。那汪黑潭微微眯起时,不破光便轻轻牵动唇角,一挥手,身旁手持棍棒的人群便开始向树久音靠拢。

当那高高举起的棍棒重重落下时,莫西心惊地将头转向了一侧。尽管树久音死咬住牙,没再哼一声。可那此起彼伏的重击声,比他的呻吟更让人心惊胆战。

终于,黑川彻示意他们住了手。莫西听到其中一名保镖狠狠得低声咒骂着:“妈的,长得像个娘们,骨头还真硬!”她小心翼翼地将视线转向那仍跪立在地上的人影。他急促而零乱的呼吸着,下垂的亚麻色发丝遮挡着脸庞,紧握的手因隐忍着身上的疼痛而轻轻抖动着。他苍白如雪的脸庞缓缓扬起,大大的黑色瞳仁倔强的让人心酸,他用纤长的指胡乱抹了抹嘴角的血丝,冷冷地说:“为了一个女人让整个黑川组树敌,不像你黑川彻以往的作风吧?怎么?你那么在乎她?”

黑川彻唇角上扬起一个危险的弧度,他从沙发上站起,高大的身躯缓缓踱到树久音面前:“你们树氏的目的不正是与黑川组树敌吗?以莫西为借口,实在不坦率。这个游戏既然已经开始了,我们也只好奉陪到底。而且,我还要告诉你,我比你想象的还要在乎她,所以,伤害了她的你我该怎样对待才能解恨呢?”

身后的两个保镖走上前,一手勒住树久音的手腕,另一只手压制住他的肩,粗暴地将他上半身固定在落地窗前的桌子上。黑川彻接过不破光递上的匕首,其中一名保镖见状,便翻转过树久音的右手臂,压制在桌上,他漂亮修长的手指在黑川彻面前展开。危险的意识让树久音瞬间变了脸色,他看向那双居高临下的幽深黑眸,略显惊骇地警告道:“黑川彻!你敢动我一根手指,树氏绝对不会放过你!”

“哦,是吗?”帝王般的男人轻挑斜眉,性感的薄唇勾起完美弧度,“谁说我要动你一根手指?”

“我要动的是你整只手!!”话音未落,那锋利的匕首便化身一道阴森寒光狠狠地贯穿了树久音的手掌。

“唔————!”剧烈的疼痛瞬间袭来,直达神经的末端。树久音痛苦地上仰起头颅,柔顺的发丝被冷汗浸透贴伏着惨白的脸庞,下滑的汗滴勾勒出凄美的曲线隐入领口下已经伤痕累累的身体。

黑川彻微微俯下高大的身躯,冷冷地直视着树久音的黑眸,阴柔的嗓音如来自地狱的索命音符,自齿中迸出,“而且,你跟黑川昭说的那句话,让我有种想要撕碎了你的冲动!”

他的手腕猛然改变角度,那深插在树久音手掌中的匕首,生生地、残忍地撕裂了骨肉。

“啊————!”树久音嘶哑而痛苦的呻吟让莫西不忍地闭紧了双眼,这一次的剧痛几乎让他昏死过去。他无力而虚脱地瘫倒在桌上,急促而深重地喘息着,冷汗混合着满桌的鲜血,把那无助的苍白脸庞映衬的更加惨淡。

那一夜。。。那个寒月下孤独的身影。。。那凄美而哀伤的旋律。。。莫西猛然心悸地睁开眼,巨大的酸楚在她心中翻涌,她看向那趴伏在桌上的男人。。。那只染满鲜血的手原本是那么白皙无暇。。。它能演奏出悲凉似水的完美曲调,而如今。。。它却在满身疮痍的无力颤抖着。。。为什么。。。这个心被重伤的男人还要承受身体上的重创。。。他该怎样去孤单面对忍受这样的痛楚。。。

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毫无征兆地凌乱地浮现在莫西脑海。。。

他只是个缺失爱的孩子。。。哪怕只有几天,请纵容他一次,给他一点温暖。。。

他只爱他自己。。。而我,连我自己都不爱。。。

为什么连你都不要我。。。所有人都不要我。。。

老爷应该是知道此事的。。。可他总是无动于衷地任由他们折磨他。。。

不要丢下我。。。妈妈。。。抱我。。。我好害怕。。。

“不。。。”莫西痛苦地低喃出声,她闭紧眼睛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些。黑川彻历尽千辛万苦把她救了出来,他因为她遭受的折磨而愤怒、而报复,他所做的一切一切都是为了她,她还要再去奢求什么?!

黑川彻面无表情地扔掉手中染血的匕首,叠起修长的腿靠坐在沙发上,声音依旧阴沉而危险:“这才仅仅是个开始,我听说树久音是个相当疯狂的人。所以,我还为你准备了一份刺激的礼物。”

旁边的不破光接过手下递上的小型摄像机,不紧不慢地说:“这招也是跟树少爷您学的。不用紧张,只不过是录下你被几个男人强暴的过程而以。”

闻言,莫西和树久音同时震惊地瞪大了双眼。

“彻。。。”莫西的声音有些发颤,她紧抓着他的衣袖,“不要这样。。。”

“莫西。”黑川彻温柔地将她揽入怀中,轻声道:“你不想看可以不用看。当我听说他试图这样对待你时,你可知我当时的心情?我要让他亲自尝尝这种滋味!”

“不。。。”莫西惶恐地摇着头,哀求着。

可这时,趴伏在桌上的树久音突然轻轻抖动起肩膀,紧接着便不可抑止地狂笑起来。莫西惊愕地看着他,许久,他才止住了笑,抬起如受了伤的天使般苍白美丽的脸庞,宝石般的黑眸中闪耀着悲伤而疯狂的光芒,他一字一句,无比清晰地说:“黑川彻!我十岁就被两个男人轮暴过!你以为我会害怕这种事?好啊!你尽管让他们上吧!今天就让本少爷我好好爽上一回!!”

“够了!”莫西再也无法克制地爆发了。她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大步跑上前推开了那名仍压制着树久音右手臂的保镖。

可是,当她对上树久音那惊讶、茫然而且混杂了喜悦的黑眸时,大脑中的空白瞬间被理智和现实填塞。她。。。怎么就忘了。。。黑川彻的感受。。。

莫西不安而迟缓地回过头,看向那因震惊而站立起的健硕身躯。她突然很没有勇气将视线上移。。。很没有勇气面对那张深刻而俊美的脸,与那双深邃的黑眸对视。。。

“彻。。。不要再折磨他了。。。”莫西的声音很是怯弱,视线也在飘忽不定。“冤家宜解不宜结。。。放了他吧。。。”

黑川彻似乎轻轻松了口气,“你担心他们会报复?他们树氏还没有那个资本在黑川组面前嚣张。”

莫西还未回答,身后树久音略显沙哑的声音虚弱地响起,“莫西。。。”她转头看向他,这个伤痕累累的男人却冲她轻轻笑了,那笑纯净的如同一朵纤尘不染的白莲。他说:“我很开心。。。”

似乎有两股致命的气流自两侧急速地压向莫西,周围的气氛像一张薄如蝉翼的冰,哪怕只是一个呼吸就可将它崩溃。莫西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鸟,心惊胆战地沉默着。。。她似乎听到黑川彻拼命压抑着呼吸,她似乎听到他的拳头紧握出了声响,而他低沉的嗓音更如绷直的弓弦般,小心翼翼地向她询问:“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不知道树久音为什么会这么说。。。她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不顾一切救下这个伤害了她的男人。。。她唯一知道的。。。就是她已经伤害到黑川彻。。。彻彻底底地伤害了他。。。

莫西突然苦涩地笑了,她抬起头,看向那鬼斧神工般完美的俊颜。

彻。。。李曾经告诉我,你亲眼目睹了父亲的死亡,因此,你不再为别人付出真心,让自己拥有弱点。。。

你本想杀了我的。。。可树久音却说你狂奔上楼是去阻止我死。他说,你已经爱上了我。他说。。。你爱我。。。

你知道吗?这句话直到今天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才真正相信。相信。。。你起码是在乎我的。。。

我曾经告诉自己。。。我要对你放手。曾经的信誓旦旦却因为你温暖而宽阔的怀抱而消失殆尽。。。我忘记了我的初衷。。。我甚至就想一直这样下去。。。

我忘了,所以我错了。。。只是为了救我一个人就丧失了那么多条人命!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我不敢想象如果演变为两个大帮派间的争斗。。。还将会出现什么样的惨象。我。。。无法背负这样的沉重和惨烈。。。

所以。。。我。。。无法生活在你的世界里。。。

“彻。。。”莫西开了口,声音有丝苍凉。“算我求你。。。放了他吧。”

黑川彻高大的身躯似乎晃动了一下,那无声爆裂的愤怒、痛楚和哀伤满满地充斥了他的心脏,他用微微发抖的声音,轻轻问道:“莫西,我所做的一切竟然换来这样的结果?”

莫西哀伤地沉静着一切声息,抵制着那黑暗的侵蚀和沉沦。然后,她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的眼睛。。。那冷澈到近乎死亡的深潭。。。

突然,黑川彻的眼中闪烁出前所未有的癫狂和躁动,他猛然掏出手枪,愤怒地指向她身后的树久音。

莫西不及细想,纤丽的身形一闪便挡在了树久音面前。

震撼和绝望给黑川彻带来灭顶的恨意,他近乎疯狂地怒吼着:“滚开!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他!!”

“彻!请你放了他!”

“我再说一次!滚开!!否则你就陪他一起死!”他的声音在发颤,黑眸中浮现了血色的狰狞。

心似乎被硬生生地撕裂,莫西深深的呼吸着压制下那几乎终结了生命的痛楚。她倔强地挺直了纤丽的身躯,一动不动地与他保持着对视。

黑川彻拿枪的手抖动的厉害,眼神中满是残酷决绝的憎恨。最终,他开了枪。子弹贴着她的身体飞向身后的落地窗。“哗啦”一声,玻璃碎片四散开来,在灯光下闪烁出钻石般的光芒。她的手臂被划伤,渗出点点血迹,滴落在地上。可是丝毫没有感觉到痛意,她仍维持着原有的姿势,木然地站立着。

没有人说话,当玻璃落地时发出的清脆声响平息后,四周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墨黑的发丝遮挡着黑川彻完美的侧脸,那高大的男人无声的站立着,孤独的样子像个委屈的孩子。许久,他疲惫而沙哑地说:“把树久音给我扔出去,还有这个贱人。。。”

莫西的嘴角牵起一抹苦涩的笑。

黑川彻。。。你说,你很在乎我。。。这就足够了。。。

我为你受的折磨算是抵消了你的温柔。。。从此我不欠你任何感情。。。从此。。。我和你。。。再无瓜葛。。。

莫西和树久音被黑川彻的保镖毫不客气地扔在了路上。他的车队开走了,驶过她身边时卷起冰凉的夜风让她不由打了个冷战。很快,车队消失在夜色中,再也寻不到一点踪迹。。。

而当莫西的身影越来越远时,GG无意中从后视镜中看到,那个骄傲的不可一世的男人此时的表情落寞而悲凉。他轻闭着眼靠在后座上,浓密的睫投射出的阴影下,似乎隐藏了一滴脆弱的晶莹。。。

莫西稍楞了一会便从地上爬起,拍拍身上的灰尘,安静地顺着山路向下走去。

“喂。”身后的树久音叫住了她,“你要去哪里?”

“和你无关。”她的声音冷漠而疏离。

“我受了伤,你就忍心把我丢在这里吗?”树久音竟然在笑,似乎刚刚经历的浩劫只是一场虚无的梦境。

莫西没有回答,也没有停下脚步,无动于衷地继续前行。

树久音收起了笑容,声音有丝慌乱,“你不能丢下我!我不准你走!”

“树久音,今天我救了你,也和黑川彻彻底的决裂。如果你懂得感恩,就拜托你以后别再来找我的麻烦。”莫西停下脚步,似乎在轻声叹息。“给你的手下打个电话吧,他们会来接你。”然后,她头也不回的径自走开了。

“我不准你走!不准!”身后的男人似乎在命令,却又像在哀求。“莫西!我不会放过你!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直到那声音渐渐微弱,莫西仰起头看向那浩瀚的夜空。自由。。。原来是要忍受痛楚割舍后。。。才能得到这一身的轻松。。。

当她来到山脚下时,天快要亮了。莫东正安静地等在那里。

她走上前,欣喜地把他抱在怀中。“莫东。。。对不起,让你受了委屈。。。”

“姐姐。。。”莫东本来憋了一肚子的问题,可当他发现莫西落寞而憔悴的表情时,便懂事的选择了沉默,他知道至少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

这时,一辆车从他们身边疾驰而过驶向山顶。天色尚暗,莫西猜测里面的人如果不是看不清他们的样子,就是他们是树英治身边的人,根本不认识他们姐弟。

待他们走远,莫西松了口气,对莫东说:“我们走吧。”

看到莫西木然而呆滞地走在前面,莫东动了动嘴唇,却最终没说出什么,默默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当天色呈现出一片惨淡的灰白时,莫西在一条十字路口茫然地止住了脚步。平时车水马龙的街头现在还是一片寂寥,几个清洁工的身影散落在远处,机械而冷漠地做着手头的工作。莫西突然意识到,她竟然无处可去。。。

“莫东,我们该去哪里?”她笑了笑,无力地蹲下身体,把头埋在膝盖上,轻轻地摇着头。“我们没有家,而且身无分文,甚至连可以证明我们身份的东西都没有。。。我带着你走了那么远,究竟是要去哪里?”

下垂的乌黑发丝隐匿了她姣好的面容,莫东在她面前蹲下,轻抵着她的头,“别担心,你还有我不是吗?”

他略显瘦弱的手扶着她隐隐颤抖的肩膀,轻声笑道:“姐姐,你在哭吗?”

“这里只有我。。。想哭就哭出声吧。。。”

在这个陌生城市的十字街头,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女孩环抱着纤丽的身体,失声痛哭。身边瘦弱的男孩子静静地陪在她身边,分担着她的疲惫和委屈。这个夏日的清晨,异国的风吹在身上格外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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