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4(1 / 1)
「遥,妳认为我会为此说什么、想什么?我看到了,但是我的心疼妳感受到了吗?更何况,现在不是为这件事探讨争执的时候。妳知不知道,今天在东野,还有多少大事亟待解决?尤其是你们北陵,正在向东野宣战!」
她停止挣扎,诧异地回过头。「北陵向东野宣战?」东野鸿凝重地点头。「刚收到消息,有一支大约三千人马的北陵军队,正越过两国国境,直奔东都而来。」
「怎么可能?我并没有下令。」萧遥大惑不解。
「如果不是妳下令,那是谁有这样的权力可以擅自指挥北陵军队越境作战?」
东野鸿眉头一直没有松开,不禁自嘲,「今天的黄历上大概写着诸事不宜,从头至尾,没有一件事是顺利的。」
「定秦剑……」
「没有送来。」他眼神显得有些古怪,「这会儿水无涯大概已经带着凝儿逃跑了。」
「为什么?」一个念头闪进脑海,她吃惊嚷着,「你知道他们要逃跑,你是故意放走他们的!」
「宫里宫外忽然出了好几个乱子,我不能确定是不是都是水无涯捣的鬼,却又必须回来看看,只是一旦我离开那里,没有人可以看得住水无涯。」他凝视着她,「所以,我们之间的打赌是妳输了。」
「这不算!」她怒道,[分明是你故意放水!」东野鸿扶着她的肩膀,柔声说:「是否放水不重要,眼前北陵骑兵之事要怎么处理,妳想明白了吗?」。
「等我见到人,才能确定这是不是又是一个骗局。也许和上一次的海上抢劫一样,有人想栽赃陷害北陵。」
她忽然四处摸索,东野鸿问:「妳找什么?」
「我的面具。」她摸了几下才恍然醒悟过来,面具掉落在玉龙殿的门口。
「妳的脸是几时伤的?」他柔柔地问:「难道北陵人都没有见过?」
她抿紧唇,满眼悲怆。
「伤妳的人,是妳的亲人?」他小心翼翼地避开会刺痛她的字眼,不用刺字而用伤,但是问完之后他就后悔了,提及往事,仍足以让她痛彻心扉。
原本尊贵的公主现是女皇的她,脸上却被刺了个囚字,这无疑是莫大的屈辱。
她在登基之前就已经戴上这面具,显然在更早之前,也许她还是个懵懂少女时,就已经遭如此的伤害。
是谁?这么狠心,竟对一个如花般娇艳美丽的女子做出这样残忍的事?只要想到她被刺字时的痛苦和害怕,东野鸿的整颗心像是被人用手捏紧,为她心疼,也为她愤怒不已。「不必说了,我再也不会问了!」他不想再看她痛苦,拥抱着她,轻抚着她的背。
萧遥原本僵硬的身体,在他的抚弄下慢慢地温暖了些,不由自主地蜷缩在他怀里,任他以温柔低沉的语调和轻如和风的细吻安抚着自己。
忽然她意识到自己竟然如此地依赖着他,舍不得离开。
可多亲近一分,就对即将的分离多一分犹豫和迟疑。
不,再也不能这样了!即使定秦剑没有如约而至,她也不能留在这里。
该是分手的时候了。
早该知道,来到他身边,是个天大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