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乔府被劫(1 / 1)
出了大殿,玉坠儿回到自己的宫殿里,先命人抓住巧儿一阵毒打,又拿头发挠喉咙,呕吐了一阵。
“你不是很聪明吗?啊?你怎么没想到玉灵儿那群人会识破你的诡计?害的本宫还喝了一口毒酒。你个下坯子,贱人!”玉坠儿好不容易制止了呕吐,她又命人将巧儿带了过来。原来,在饭菜种下毒,竟是那巧儿的主意。
“娘娘,你饶了奴婢吧!”巧儿可怜巴巴的跪在地上,哀求着,“我也没有想到,您的姐姐会是这么精明。”
“哼,”玉坠儿哼了一声,没有理会巧儿,“她脑筋转的倒快!这么快就安排了人,去乔府了!不过,你再聪明又有什么用,救走了老头子又能怎么样?你在我的手里,我是绝对不会放你走的。文生一天不出来见我,我就要多折磨你一天!”
“娘娘,”巧儿看着眼露凶光的玉坠儿,用袖子摸一下自己嘴角的鲜血,慢慢爬到玉坠儿的脚边,轻声说,“奴婢不敢打扰您。只是,您刚才不是对国王说,要去乔府看看吗?您要是还不动身的话,只怕国王就要生疑了……”
玉坠儿一愣,看向巧儿,慢慢地说,“怎么,这么快就想到报复我了?你想到国王那里告我的状吗?”
“奴婢不敢,奴婢要是报复娘娘,就不会提醒娘娘了。再说,国王那么相信娘娘,他怎么会相信奴婢讲的话呢。”巧儿连忙低下头,温顺的说,“只是,这件事大家都在看着,娘娘要是不付诸行动,国王很快就会知道了。”
巧儿的心里恨玉坠儿恨的要死。她也确实是要报复玉坠儿。她的办法就是,要帮她做尽坏事,她倒要看看,这个坏女人,最后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
巧儿早就看出来了——玉坠儿囚禁了自己的家人。每次,她听到玉坠儿提到自己的姐姐,玉灵儿的名字的时候,都会伴随着一个名叫楚文生的人。渐渐的,她终于明白,玉坠儿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叫楚文生的人,而那个楚文生似乎只在乎玉灵儿。
本来,巧儿以为,玉灵儿虽然美丽多才多艺,但一定是个懦弱的女子。没想到,今日一见,玉灵儿竟然是个美丽又聪明的女子。受了玉坠儿这么多气,巧儿从来没有想到过报复,但是,今天看到玉灵儿,她才知道自己完全错了。她知道,玉坠儿这么做,玉灵儿不会放过她的。玉坠儿不是要和玉灵儿斗吗?好,她就帮着她给玉灵儿斗!但是,如果这一切让那个叫做楚文生的男人知道了,他又会怎么对付玉坠儿呢?哼,巧儿不由得暗自冷笑了。
玉坠儿没有发现巧儿脸上的冷笑,她瞪她一眼,不屑的说道,“谅你也不敢!乔府我马上就去。我问你,给灵儿准备的宫殿都是派谁打扫的?已经都打扫干净了么?”
“禀娘娘,是芹姐姐她们打扫的。恐怕已经打扫干净了。不过,国王陛下有吩咐,让她们随时候命。晚上,还有熏香之类的事呢。”
“熏香?”玉坠儿喃喃重复一遍,低下了头。慢慢的,她低下了身子,把脸凑到了巧儿的面前,“巧儿,你和你芹姐姐的不错吧,你去把她找来。”
“娘娘,你……”
玉坠儿冷冷的一笑,伸手托起了巧儿的脸,“巧儿,你很聪明。玉灵儿可以不吃我的饭,也可以不喝我的酒,但是,有一样,她必须的用我的。你猜猜看,会是什么?”
巧儿惊恐的看着玉坠儿,“婢子不知道。”
玉坠儿勾着巧儿的下巴,得意的微笑了,“是空气!”
巧儿一愣,惊恐的点了点头,“娘娘是要奴婢拿给芹姐姐熏香么?”
玉坠儿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她松开了巧儿的下巴,站起身子,边走边说道,“我这儿的熏香,可都是国王陛下宫殿里,最好的熏香。巧儿,你告诉芹儿,这个很有助于解乏和睡眠,让她多少几柱。”说着,她已经走到了自己的梳妆台边。玉坠儿打开梳妆台的暗格,从里面拿出了几柱熏香。
“娘娘,你要杀了她吗?”巧儿抬起头,小心翼翼的问。
玉坠儿猛地转过身来,“不该你问的,你最好别问!”
巧儿吓的一抖,低头闭上了嘴。玉坠儿哼了一声儿,大声叫道,“来人!”
“娘娘。”一个小宫女应声走了出来。
“传旨:我要去乔府!”
“是!”小宫女看一眼俯在地上,形容憔悴的巧儿,转身就向外跑。
“记住了,”玉坠儿看一眼地上的巧儿,说道,“我今天晚上就要动手!”说完,她一甩袖子,便向外走去。
恢宏的乔家大院里,自从玉灵儿走了,就没落了繁华和华丽。叶尖茎干的野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长满了墙角;大门前的迎客墙上,也全都是令人厌恶的青苔;花木凌乱,已经好久没有人收拾过了。
玉坠儿下了马匹,从大门里走了进来。经过了一场厮杀,乔府里更是一片狼藉了。枯叶满地,已经不知道经历过了多少层秋霜;院子里,充斥着令人恶心的血腥味儿。玉坠儿站在院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曾经属于这里的繁华。那时候,乔家的大门以里,总是歌舞升平的。在她的印象中,这个院子里,似乎总是充满了欢快的笑声的,玉坠儿不记得是谁在笑了,但她知道,不是她。因为,她的母亲从来都不允许她靠近爹爹他们,从来都不允许她笑。
在这一刻,那银铃般的笑声,忽然那么的清晰,似乎,那笑着的模糊的人影就在她的眼前。阳光明媚,门前洒满了大树枝叶斑驳的影子,那人笑着往外跑,却被从门外进来的人抱住了。玉坠儿不禁恍惚了一下。她一愣,马上问自己:这是怎么了。她转头,假装没有看到眼前萧条的一切,大步向里走去。
院子里,花草凋零,像是刚刚经过了一场暴风雨。树底下,门槛边儿,水池旁,到处都充斥着死人和鲜血。玉坠儿看到这些,心里不由的很是恼火,不由得皱眉说,“怎么也不处理一下?”
守卫乔府的侍卫们见玉坠儿回来了,都在勉力的支撑身子迎接她。听到玉坠儿这样说,他们都苦下脸来,“娘娘,咱们都只剩下半条命了,怕没有力气做这些事了。”
玉坠儿面无表情地看一眼说这话儿的人,转身示意自己带来的侍卫队,清理院子。她,则一个人大步走进厅堂。
厅堂里没有一个人。没有乔老爷子的骂声,也没有大夫人懦弱的规劝,更没有乔玉海刚强的不服输。一时间,玉坠儿恍若隔世,似乎,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她低头看看,只见厅堂前的门口处,没有一滴血,这样的情形,让院子里的一切,更像是一个恶梦。这时,侍卫队为她找了一个嘴巴利索的家伙过来。玉坠儿也不转头看那人,仍是只是看着屋里,问道,“是什么人干的?”
“那位冒充您姐姐的姑娘本来在院子里练武,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忽然就冲向了咱们,咱们没惹她呀!”那名侍卫哭丧着脸报告。
自从乔玉山将湘雨带进了乔府,这帮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家伙们,就吃尽了她的苦头。别说敢像以前那样,勒索乔老爷子他们了,只要一句话说错,她冲过来,啪啪就是几巴掌,想躲都躲不掉。不光是对乔府里的人做错了事要挨打,只要她听到什么不顺耳、或者她认为做得不对的事,也要过来教训他们。她不光自己教训大家,还让丫环也来“帮忙”。大家谁都打不过她们,几个人联手都还不是她的对手。这些天下来,守在乔府的侍卫们,每一个都挨过她的打了。大家也只好事事都听她的吩咐。湘雨找不到他们的毛病,才勉强安生了下来。可是谁料想,这天,湘雨忽然间就又发作了。
“哎哟,平常咱们就都不是那姑娘的对手,何况,她一下子又多出来那么多的帮手呢。咱们只好往后退,谁知道,门外也有人杀进来了。”
“门外的帮手?难道,门内除了乔玉海之外,还有什么人帮她么?”玉坠儿忽然盯向厅堂里的桌子,努力压制着自己的声音问。
“是呀。”那侍卫哭丧着脸,“不光从外面杀进来的很多高手,原来跟着乔大爷的人,也都杀向了咱们。”
“我早就怀疑,大哥对我的人做了手脚,果然不假。哼,原来,他一走,便没带着好主意。我还一直都以为,他很老实呢。”玉坠儿哼了一声,看着屋里的桌子,许久才又说,“你下去吧。”
那侍卫应声而退。玉坠儿上前一步,伸手抓起了桌子上的唯一的东西——那是一块儿白绫。她拿起那张白绫,深吸了一口气,才慢慢的松开了手。白绫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佳人既走,文生亦去;承蒙错爱,却无归期。”
玉坠儿再次攥紧了拳头:无归期?好,那我就杀了她,把她的尸体喂狗,我看你回不回来!狠狠的想着,玉坠儿转身就向外走。
门外,被湘雨等人打的零零散散的侍卫们看到玉坠儿出来,不禁都靠拢了过来。玉坠儿却好像没有看到他们。
“回宫!”她大声吩咐。
“娘娘?”一个侍卫大胆的向前走了一步,“咱们还要在乔府里逗留么?”
玉坠儿转头看一眼只剩下了残兵败将的侍卫们,冷冷的说,“人都被劫走了,你们还留下来干什么?”说着,接过缰绳,翻身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