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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路的蒲公英(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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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陈晔!”我接过电话,那边传来陆一凡的声音,“怎么了?哪位小姐发这么大的火?”

“怎么是你,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我很奇怪,因为那天我只要了他的电话,而并没有把我的电话给他。

“你不给我打电话还不允许我给你打电话吗?我在你交给记者团的申请表上找到的,这样做不犯法吧!”他的声音总是那样温婉而含蓄,怪不得能让发怒的雨晴都安静下来。

“当然不犯法,你可是陆大团长!找我有事吗?”我不善于反驳他的意件,也许是他大我两届的缘故,所以我总习惯把他当成一个哥哥,静静的仰望。

“你还好意思问我什么事,今天记者团召开本学期第一次全团大会,所有新有成员一律不得缺席,难道你不知道吗?”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起来,吓得我打了个冷颤。

“天啊,我忘了,我马上去,马上就到!”

我放下电话,抓起一件外套就往外跑,慌乱中竟然忘了带笔记本。

我气喘嘘嘘的跑到记者团楼下,发现陆一凡正站在大厅里等我。

“慢点,看你手忙脚乱的,是不是忘了带笔记本?”他假装生气,冲我瞪眼睛。

“哦,真的忘带了,怎么办?”我吐吐舌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拿着,跟我一起上去,坐在我旁边,不许乱说话!”他递给我一个本子,拉着我向会议室走去,我跟在他的身后,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再闯出什么祸端。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不足一百平米的会议室里坐满了几百人,黑鸦鸦一大片,而且每个人都瞪丰虔诚的眼睛。

“还不快坐下!”一凡把我按在他旁边的椅子上,这时我才发现整个会议室只有我一个人是站着的,吓得我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都说国民党的税多,共产党的会多,记者团的会议比共产党还要多,而且内容冗长乏味,总共不到三件事,却足足开了两个小时,我坐在椅子上,屁股都疼了,于是就偷偷的溜了出来,溜到楼顶看星星,魏涛曾经告诉过我,每个人都是天上的一颗星星,在夜空中占有自己的一席之地,我想找到属于我的那一颗,属于叶琳的那一颗,属于一凡的那颗……

“你可真是一个小麻烦,我一会儿没看着你,你就跑出来了!”我知道一凡又来抓我回去了,所以假装没听到,也不回头看他。

“好了,会议结束了,我送你回寝室吧!”他拿我没办法,只能向我妥协。

“好啊,好啊!”我高兴的跑下楼,拉着他送我回寝室。

一路上他不停的唠叨我,“你这是严重的无组织,无纪律,要不是看在你那两篇稿子的份儿上,于老师早就把你开除了!”

于老师是我们记者团的主要负责人,也就是我们院报的主编。

“稿了?”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是啊,就是你交上来的那两篇稿子,于老师很欣赏,现在的孩子对文学没什么感情,像你这样的文笔已经不多了,所以尽管你犯了那么多错误他也舍不得开除你!”他摸摸我的脑袋,好像自己是一个识千里马的伯乐。

“我知道了,那也就是说我对他还有利用的价值,所以他还能忍受我,如果哪一天我的价值消失了,他就会一脚把我踢开,踢到赣江中去,是吗?”我自认为完全领会了他的意思,可他去惊讶的看着我。

“你这个小丫头,满脑袋歪理斜说,你怎么会这样想呢!”

“难道不是吗?”我也望着他,可他却没有回答,后来他告诉我,他当时的惊讶不在于问题本身,而是因为我的领会能力,他没有想到在如此天真、单纯的我竟然能够领会那么复杂的东西。

我的胃病犯了,不能吃饭,也睡不好觉,几天下来,整个人瘦了一圈,叶琳心疼的不得了,每天早晨早早起床,去食堂给我买热乎乎的稀饭,对她来说睡觉是人生第一要事,辅导员来了都叫不醒,这几天竟然为了我的病连懒觉都不睡了,我心中的感觉不是感动可以形容的。

“赶快把粥喝了,然后盖上被子好好睡一觉,知道吗?”她把碗递到我手中,帮我掖了掖被角,忙着上课去了,听说她们今天又是什么“古诗词鉴赏”课,老师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教授,据说是文学方面的泰斗,超重量级的人物。我问叶琳感觉怎么样,她不禁感慨万千,只一个苏轼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就讲了两个月了,听得他们耳朵都长了老茧,简直可以刀枪不入了。

叶琳走了,我独自一人呆在寝室,记日记,想过去!

魏涛的又一封来信再次把我推进了想念的深渊,我终于沦陷而无法自拔。

魏涛是一个现实又唯美的人,喜欢给自己定下一个诱人的目标,然后找一个人陪着他实现,比如高中时坚定的守候,比如现在这个美丽的四年之约。

回头想想,曾经的日子里我们两个人都很平静,平静的像一汪没有波澜的湖水,原以为来到大学以后,丰富的大学生活会把他从我的记忆里删除,然后记录成一张只能读取的光盘,可结果呢,事情和我的想象在一条直线上,可却背靠背行驶。这么多年来交了不少好朋友,但真正如此挂念的只有他,坦白的说,我明明可以感觉到他的动荡,那种动荡和我不成正比,但我就是无法将他摆脱。真希望他是一个普通的朋友,相聚时不会欣喜,分别后也不会想念,如果那样的话,虽然不会有浓厚的友谊,至少不会让我如此伤心,不会有如此刻骨铭心的记忆,至少我可以快乐的生活,可以自如的展现自我,可以毫牵挂的走向任何地方。闲暇的时候我试着问自己,为什么他会在青春的季节里闯入我的视野,为什么他会和我心中的白马王子丝毫不差,为什么他会在最后的日子里向我慢慢靠近……如果没有他的出现,我也许会安安静静的走过高中生活,没有记忆,没有留恋,然后忘记高三(10)班,仅仅留下一张发黄的毕业照片,可是现在的我却频繁的想起那间淡蓝色的教室,想起教室中靠窗的那张课桌,想起课桌旁对我微笑的他……

电话铃响了起来,把我从回忆中叫醒。

“喂,你好!”我接起电话,心不由的颤抖。

“是我,你好吗?”在寝室的众多女孩儿中,魏涛总能准确的辨别出我的声音,从来没有半点差错。

“不好,一点儿也不好!”我不想再掩饰内心的痛苦而永远向他展示一个快乐的我,我怕那样自己会崩溃,会永远的瓦解。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他显然有些着急。

“当然出事了,我想你,难道你感觉不到吗?我这么想你,你一点儿都感觉不到吗?”

如果不是这个生病的早晨,如果不是他打来电话,如果他不是就听出了我的声音,如果他不问我否可好……总之,如果时间的指针能够前进或者后退几秒,那我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也许我会假装快乐回答“很好”,或者顽皮的攻击他“不好,你能过来陪我吗?”,这样他就会放心一笑,舒展紧皱的眉头,但是时间的指针不可能听我的指挥,所以我在电话这头伤心的哭个不停,他在电话那头急的焦头烂额却无能为力。

“不要哭了,听话,不要哭了!”他越安慰我越觉得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所以越哭越伤心,开始的时候还只是觉得想家,想他,后来又想到了孤单的心情,无奈的处境,想到了艰难的跋涉,渺茫的未来,当这些辛酸混杂在泪水中流出的时候,谁也无法阻挡,不光是魏涛,还有我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意识到我是在对着电话哭的时候,强忍住了哭水。

“哭完了吗?心情好点儿了吧?”我听见他在电话那头关切的问。

“你还在呀?怎么不挂电话?”我意识到自己有些荒唐,拿着自己的悲伤去打扰别人的生活,这不是我的风格。

“我怎么舍得,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伤心!”听了他的话,泪水再次模糊了我的双眼,如果他的陪伴仅仅出一份朋友的责任的话,那么我一定不会如此感动,可他总习惯于站在我的立场细细的体会我的心情,和我手拉手、心贴心。

“你知道你哭了多长时间吗?”他笑着问我。

“应该很久吧!”我不好意思的回答。

“是呀,从8:15到8:43,你足足哭了18分钟!”

“有那么久?你怎么不阻止我,这么纵容我无理取闹!”我喜欢把自己的错误强加到他的身上,让他承担我应当承担的责任。

“那怎么行呢,难得你这么痛快的哭一次,心里一定积压了太多的委屈,如果不哭出来,你会很难受的!”他总是这样纵容我的一切缺点,认识以来一直这样,所以我们从来没有闹过别扭,没有吵过架,甚至没有红过脸。

“可是我记得你说过,最喜欢看我笑!”

“是啊,但我也最怕你笑,因为一直以来你向我展示的都是笑脸,时间久了让我觉得很不真实,因为你也是普普通通的人,不可能没有烦心的事,可你却从来不把这些写在脸上,这让我很害怕,害怕有一天你脸上的笑容会消失,害怕消失了就永远也找不回来……”

“好了,现在我哭完了,一切都过去了,晚上我们上网吧,上网聊天,好吗?”约好晚上上网之后,我挂断了电话,没有告诉他我的胃病犯了,正像他所说的那样,我总习惯用永远的笑脸掩饰所有的喜怒哀乐,但是他不知道那只是曾经的我,现在的我习惯用不变的淡漠面对一切的兴衰沉浮。

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班里的“五朵金花”是在丹舟的生日聚会上,都说物以稀为贵,早就听说外语系的男生是极品中的极品,虽然一个教室上课已经几个月了,但一直没有机会对他们进行深入和了解,今天终于有机会坐在一起了,再加上酒精的刺激,当这些卸下男生全部伪装,把一个个真实的他们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的时候,我不禁要说一声:果然名不虚传!

古林明显是“心在曹营心在汉”,虽然所学专业是英语,却天天泡在经济学阅览室,整天抱着亚当思密的《国富论》,要么就大谈特谈现代经济的发展趋势,学经济的人头脑就是灵活,深知投入与产出的关系原理,不仅懂得以最小的投入生产出最多的产品,还把他的侃功发扬光大,简直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他硬是用一两白酒和我们十八个人打了个通桌,还美其名曰“资源的优化配置”。

“陈晔,你们寝室有个叫裴菲菲的女孩子吧?”古林问我。

“是啊,那可是艺术系的大美女,你是不是有什么企图?”我以为他有什么不轨的企图。

“没有,没有,你可不要误会,她是我老乡,只是老乡而已!”古林连忙解释。

“老乡,只是老乡吗?”雨晴也不放过他,笑着开他的玩笑。

“你们这些女生,跟你们说不清楚,说不清楚!”古林被我们吓跑了,赶紧躲到了厕所里,好半天没出来,最后还是丹舟亲自出马,才把他弄了出来。

平时的李强比我们想像中的乐观,但很固执,像个古板的老学究,饭桌上也不例外,大家觥筹交错的时候,他却一个人拿着酒瓶,自大坐在角落里,专心致志的研究酒精的浓度和制作工艺,还认真的问雨晴什么叫“酒不醉人人自醉”。当大家请他一起唱歌的时候,他摆摆手,说他不喜欢这种游戏,因为他和我们不一样,我心里酸酸的,我知道他指的是他的腿。我一直想问问有关他的腿的事情,可一直没有勇气,虽然表面上的他十分坚强,可他真的一点不在乎吗,他真的可以无视别人奇怪的眼神吗,毕竟他只有一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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