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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做什么！”蓝岚虚弱的问着，她得头痛欲裂，刚刚喝下的香槟烧灼着她的胃。

“很简单，你昨天去那里做什么？是谁指使你去的？”

“我没有……”她一定是喝了太多的香槟，蓝岚想着，她要晕倒了，她绝望的想着，感觉到意识开始迷离，耳边的声音渐渐远去……

她竟然会晕倒？那个男子皱着眉，扶住蓝岚娇小的身躯。他并不想吓这个女孩，可是，经过昨夜的离奇相遇，今天又在这里遇上她，令他觉得这一切都像是事先安排好的一样可疑。

“墨轩”一名个子矮小，其貌不扬的男子在他身后出现，惊讶的看着他怀里的女孩：“她是谁？”

“一个麻烦，”被唤作墨轩的男子咬咬牙，打横抱起蓝岚，“我们必须带她离开这里，昨天就事她闯进我那里，我不知道是谁派他去的。”

“你是说，”矮个男人猛吸了一口气：“你刚到这里就被盯上了？”

“也许是吧？”墨轩叹口气，小心的避开人群，试图从边门离开。

展厅另一头的莫凯正巧回过头，看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门边。他太忙了，有太多的客户要联系，有太多的关系要打点，他没注意到那被打横抱出展厅的女孩就是蓝岚。

“奇怪！”他摇摇头，问身边的人：“有人晕倒了吗？”

他身边的那个打扮有点前卫时尚如雅痞一般的是李扬，他也是这次参展的画家之一，他和蓝岚是同一届的美院同学，只是点点头的泛泛之交。

刚刚莫凯没看到的一幕，他正好看到——该看到的都看到了。

李扬正用玩味的目光瞪着他们消失的边门出神，听到莫凯问他，他扬起一边的眉毛，答非所问的说：“莫师兄，我们都看错蓝岚了！”

“没头没脑的你说什么？”莫凯一边记下旁边一个体态臃肿的胖子的电话号码，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蓝岚怎么了？”

“我是说，”李扬扯动嘴角，慢吞吞的说：“她是一个女人，我们一直当她是哥们！现在，一切已经晚了！”

莫凯转过头，瞪着李扬，仿佛第一次看见他。

他面前的这个刚刚22岁的男孩，目光里闪烁的是难过、是不舍、还有……蔑视……

“你在说什么？”

但李扬没有回答，却大步向那个边门走去，他冲出边门，正好看到一辆豪华的黑色房车开出停车场，闪亮的大灯照亮了他的眼睛，果然不出所料。李扬冷冷地看着蓝岚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闭着眼睛，头靠在那个男人的肩上。

而那个男人——化成灰，他也认识——是左墨轩！即使他改变了发型和头发的颜色，他仍然能认得出来。

“又是一只扑火的飞蛾。”李扬喃喃自语，“蓝岚，你这是何苦！爱上他，你会死的。没有尊严、没有爱，只有痛苦——无边的痛苦。”

黑色房车拐过街角，右边的尾灯闪了闪，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