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相思成疾(1 / 1)
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自己好像是处在天地尚未分隔开的混沌中一样,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摸不着,突然听到了一个微弱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就像是从地府传来的一样,“宝贝,快来呀,快过来呀。”想要仔细去听,却又什么也听不见了,但是一旦放弃,那个似有若无的声音就又想起来了,再要去听,就又没有了,一放弃就响起了。那个声音叫的心里好难受好难受,捂住自己的耳朵,可是声音越是近了,近了,可是还是什么也看不得,摸不到,这个声音就像是魔音一样缠着自己,抽刀乱砍,什么也碰不到,薛初晴撕心裂肺地喊,“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严水清端着晚饭想要进屋去看看薛初晴,看她醒了没有好吃点东西。可是一进屋就见薛初晴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手也不停地挥舞,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床边去,“初晴,醒醒。初晴,快醒醒,初晴……”叫了好几声终于把薛初晴给叫醒了。
看着严水清一脸的焦急,薛初晴无力地笑了笑说,“水清,我没事。”摸着身上的汗,薛初晴说,“让春霞给我烧点热水,我要泡个澡。”
“你先吃点东西吧。”严水清依旧很担心。
“我没有胃口,放着吧,等会儿再吃。”
薛初晴将自己整个身子浸在热水里,头枕着木桶边沿,闭着眼睛,将自己松懈下来。不知道这几天自己是怎么了,似乎是处在一个十分紧张的状态中,一身的疲惫……想着想着薛初晴就这么睡着了。
过了很久也不见薛初晴出来,严水清有点担心,便进去看一下,却发现薛初晴就这么躺着浴桶里睡着了,水都冷了。“初晴,初晴。”严水清摇了摇薛初晴把她叫醒。
薛初晴一睁开眼就看到严水清一脸的焦急看着自己,身上好冷……原来水已经凉了。严水清扶薛初晴到床上躺下,替他盖好被子,就出去了。薛初晴一睡着就进入了那个什么也看不得,什么也摸不到的梦里,在里面备受着煎熬。
出了安雅居严水清去找了花娘,给她说了一下薛初晴的事,看看花娘有没有什么法子帮帮薛初晴快些好起来。
“我能有什么法子呀?你说她是从你说月华节开始到在望归湖见到那些怪异的场景后就成现在这模样了,看来那怪异的画面就是她给我们说过的她们那个世界的景象,出现这些景象也真是奇怪,她是想家了。她这是心病,只有慢慢来。多开导开导她。”花娘也很担心,但担心归担心她也没有办法,心病还得心药医。
这时春霞慌慌张张地跑来,“花妈妈,大小姐,二小姐病了,全身好烫好烫,烧得很厉害。”花娘收了薛初晴做义女后,春霞为了区分她和严水清就按她们的年龄叫严水清大小姐,薛初晴二小姐,在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就叫小姐。
“我们快去看看吧。”严水清说。
当晚就请了大夫来给薛初晴看病,虽然她自己就是大夫,但是她昏迷着根本就不能给自己下药。大夫开了药,春霞给薛初晴煎了一大碗让她喝下去,到第二天早上高烧是退了,可是人却还是昏迷着。严水清守在床边寸步不离,她早就把薛初晴当成了她的妹妹。
一大早楚洛琦就来到了安雅居门口,他很担心薛初晴想要看看他现在怎么样了。他用力的敲了敲门好一会儿才有一个丫鬟模样的人来开门。
“你是春霞姑娘吧。”楚洛琦看到这个丫鬟模样的人猜想是春霞,因为曾经听说过这里面就只有一个丫鬟□□霞。
春霞不成见过楚洛琦,便警惕地问,“你是……”
“我是薛初勍的好朋友,他现在在吗?我是来看他的。”楚洛琦解释道。
“协…薛少病了,现在不宜见客,公子还是请回吧。我自会转告薛少有位朋友来看过他。”
“你说初勍病了,他现在怎么样了?你让我进去看看他。”听到薛初晴病了的消息,楚洛琦焦急得不得了,说着就要往屋里闯。可是春霞死活不让楚洛琦进去,就在门边拉拉扯扯的,声音被严水清听到了。
严水清走出来问,“春霞怎么回事?”
“小姐,这个人硬是要进去,我拦也拦不住。”春霞懊恼的说,看着一个处处公子,居然要硬闯他人住屋。
严水清看到是楚洛琦,“春霞你进去吧。楚公子,你有什么事吗?”
“初勍是不是病了,我想进去看看他。”楚洛琦以为自己跟严水清还不错,严水清明白他的心意,会让他进去的。
严水清听到楚洛琦是要进去看薛初晴心里有点难受,变了脸说:“楚公子,我想,你应该知道这安雅居,不让旁人进出的吧。”
“难道我也是旁人吗?”楚洛琦听了严水清的话也有点怒气了。
“是”严水清很干脆地回答。
“我是来看初勍的,不是找你。”
“初晴就不劳你费心了,我会好好照顾她的。楚公子还是请回吧。”说完啪的一声关了门。
楚洛琦气哼哼地走了。严水清又回到薛初晴的床边,看着薛初晴在心里说道,“你真是幸福,有那么多人对你好。那个楚洛琦……他说过喜欢我,但是他又那么紧张你……如果,他知道你是女儿身会不会喜欢你呢?如果是那样……我会成全你们的。”
楚洛琦来到一家酒馆喝了很多酒,他心里很难受,薛初勍病了,他连面都见不到,只能徒留担心,什么也不能做。更让他伤心的是严水清,难道她真的不懂他的心吗?看着他那么体贴薛初勍,心里就说不出的难受。如果,他们两个真的相爱,那么他也只能退出,一个是自己心爱的人,一个是自己的好兄弟,看着他们幸福,也许也是好的吧。
楚洛琦喝了好多酒醉醺醺地回不了家,就这么趴在桌子上。正巧公孙瑾也来这里喝酒,见楚洛琦醉成那样,知道回去一定会被他爹骂。就让聂左、聂右把他弄回了逸王府,还差人去通知将军府楚洛琦今天不回去,在逸王府里。
楚洛琦醒来,觉得头痛欲裂,想要下床喝口水,却见公孙瑾坐在桌子边,“瑾,你怎么在这里?”
公孙瑾笑了笑,“这是我的逸王府,我在这里不奇怪吗?”
楚洛琦四处望了望,才注意到这不是自己的房间,“我怎么会在这?”
“这就要问你了怎么会喝得那么醉,回去不被你爹骂死啊?说实话,很少见你喝那么醉啊。到底出什么事了?”
“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很烦,就多喝了几杯。”
“多喝几杯,你可不是那种人啊?”公孙瑾不信。最后楚洛琦将自己和严水清还有薛初晴生病的事都告诉了公孙瑾,他们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没什么不好说的。
“薛初勍病了碍…不过我看薛初勍和严水清之间的感情不像男女间的那种。”公孙瑾皱着眉说,他总是觉得严水清和薛初勍不像情人,倒更像亲人。
“你怎么看出来的?你和他们接触的那么少,不会了解的。”
“我说他们象亲人也只是感觉。再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嘛。”
第二天春霞听见外面有人敲门,以为是昨天那位公子,去开门却没有看见人,门前放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子,捡起来左右看了没有人,便关门进去了。见到严水清便说,“小姐不知道谁放了这个在门口。”然后把木盒子递给严水清。
严水清把盒子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一颗千年人参。
“小姐,会不会是昨天那位公子送来的啊?他对二小姐可真好。”
“好了别说了,煎给初晴喝下吧。”春霞拿着人参去煎了,严水清的心却非常的难受,春霞的话一直回荡在耳边。
“事情办好了吗?”公孙瑾站在凉亭里头也不回地问。
“是的,爷。听你的吩咐我将盒子放在门口就走了。”聂左恭敬地回答。他想不明白,爷怎么会将那颗名贵的人参送给一个并不是很熟的人。就算是公孙瑾自己也搞不明白。
薛初晴昏迷了两天后醒了过来,在春霞和严水清的细心照顾下,薛初晴终于又重新坐到了逍遥楼的前厅里。公孙瑾上楼来看到薛初晴坐在那里喝酒,就走过去坐在她的对面。
“你的病好了。”公孙瑾似在问,但却也是用了肯定的语气。
“多谢挂念,已经都好了。”薛初晴淡淡地答。心里却很奇怪,她生病了,他怎么会知道。
日子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生活,薛初晴依旧在老位置上无聊地喝着酒,看窗外街上的行人,看屋里人们欢笑。可是这病后平静的日子却没有过上几天。好像这月华节是她在这一世的平静的转折点。
“你知道吗?郑之忠一家全都死了,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
“你是说以前的那兵部个尚书吗 ?就是后来被贬到定远县做知府的那个郑之忠吗?”
“是啊,就是他。”
……
薛初晴喝着酒杯中的酒,心中不屑地想又是朝廷中勾心斗角,真是无聊。
今天真是的公孙毓居然又来到了逍遥楼,不多一会儿楚洛琦和莫云嵘也来到了逍遥楼进了公孙毓的包间。不一会儿有人出来把薛初晴也请进了包间。
进屋后薛初晴看见屋里个个都是一脸的凝重,感觉这次找她来不会有什么好事,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我也不绕弯子了。我现在想以当今皇上的身份请薛少你帮个忙。”虽然上次没有挑破自己的身份,但是这个薛初勍一定知道他是皇帝,不说其他就说公孙瑾叫他哥哥也可以猜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