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两个人第一次赤果果(1 / 1)
百谷子这才看了看躺在零零九怀中的无暇。
手放到她的手腕上搭了搭,手一抬已经揭开无暇脸上的面具。
“她中了动尸散,我没有解药。”他刚说完,零零九连忙疾声道:“她已经中毒将近八个时辰,如果不治……”百谷子看看他,点点头道:“有个笨法子,必须有懂得内功心法的人在温泉中给她逼毒,每天逼毒最少6个时辰。很耗费内力。”
“那事不宜迟,我给她逼毒。”零零九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
“不许!我去给她逼毒。你们是男女,男女授受不亲,不可以!”由小诗不由分说地冲过来,准确地抓住零零九袖子,又大声道:“她是我的姐姐,跟你有什么关系!她杀你还来不及,干嘛你要这么帮她?说,你是不是……”由小诗还没说完,就被零零九一把捂住嘴。
“你眼睛看不见,心也盲了?我救人,救你姐姐,你怎么这么无理取闹?”零零九不好意思在百谷子面前大声说,只得小声呵斥由小诗。
“我不管,不许就是不许!”由小诗说完,眼睛已经通红,虽然她瞪大眼睛往上看,眼泪却已经在眼眶里盈满,却倔强地不肯眨眼让泪落下来。
零零九一看他要落泪,立刻松开手,不知如何是好。
“姑娘,你目前已经风寒,内力也不足以维持6个时辰,这位少侠勉强可以。”百谷子一锤定音,由小诗昂着头,慢慢垂下,松手,两滴大颗的眼泪落到地上,啪晕开两朵湿花。
“那……你去吧。”她垂着头慢慢挪回到桌前。
百谷子走到她身边,轻声道:“我诊下你的脉可以吗?”
由小诗摇摇头,“你快带裴以诺去温泉吧。我没事。”
百谷子也不跟她急,进屋拿药材。
零零九看她没精打采,只得趁此机会走到由小诗身旁,不知如何安慰她,便轻拍她肩膀。
“笨蛋!别以为我给你们机会呆在一起,我好了就去看着你们!”由小诗忿忿说完,零零九笑起来,这丫头怕是第一次情窦初开,明明呆在妓院里,却跟家养的母老虎似的,只得笑着,再拍拍她的肩膀。
“裴以诺,你就只会拍肩膀吗?很大力!一点儿也不温柔!”由小诗怒,零零九只得尴尬住手。
“那……我走了?”零零九看百谷子背着药篓走出来,跟由小诗说。
由小诗哼一声,扭过头去。
却不再一身别扭,零零九释然,笑着跟上百谷子的脚步。
百谷子将一个药包放到徒弟手中,嘱咐道:“给她熬上。”便带着零零九向后山走去。
后山的一处花海中,居然有一眼小小的温泉,咕咕冒着热气,百谷子对零零九道:“你给她逼毒,至少6天才可以逼净毒,她哪一天有泪流出来就是好的迹象。”
零零九点头。
“我会每隔一个时辰给在你们口中含上药材,你身体虚乏,6个时辰已是极限;而她恐怕也支持不了多久。”零零九点头,已经抱着无暇向水中走去。
“嗯,忘了告诉你,你们……不能穿衣服。”百谷子拿出药并没有多余表情。
零零九却呆住。
毛?不能穿衣服?那……光着?他一个大男人也没什么,可这……这……?他望着怀中的无暇,突然全身都别扭起来。
百谷子拿出三条布条,很淡然道:“我们眼睛上都蒙上布就是了。这里任何人都来不了。除非地震。”
零零九看着这位说话大喘气的百谷子,心想:难道他压根不觉得两个人不穿衣服即使埋身在温泉中也是很不妥?转念又一想,不妥又怎样,救人要紧。
百谷子将一条布条绑在自己眼上,对零零九道:“你可以给这位姑娘宽衣了。”
零零九瞬间崩溃,这……他又不是熟练脱衣工,怎么干这件事?
虽然困扰,却还是给无暇和自己蒙上布条,心想,反正无暇也看不到醒不了,干什么都有第一次,就让我从这个第一个为自己熟练脱衣的无暇开始吧,全当他还给她的。
零零九一边做着心理建设,一边慢慢将怀中的无暇放到已经看好的温泉台阶上,刚才将无暇放到怀中一直抱着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可突然,就在他将手放到无暇襟口时却觉得浑身都不舒服起来,摸索着解她的外衣,却怎么也摸不到她的盘扣,突然碰到一处柔软,手顿时僵住。笨啊,真是个笨蛋,应该解开布条先脱去外衣才是,看好内衣如何解开才是,怎么能就这样?她……是个女人,还是个美丽的女人……我都在胡思乱想什么?他想到这里,恨不得拍自己嘴巴,手一抖,再次碰到那处柔软,他只得僵僵地不敢再动。
“你都在干什么?还不快点儿?”百谷子轻叱,“解开布条先把她放到水中再脱衣,你绑上布条,我会带干衣服来。”
百谷子说得一点儿负担都没有,零零九只得咬牙。解开布条,将无暇抱进水中,认真,非常认真地将她的衣物解开……热……温泉的水真的很热,热得人头发晕,零零九胸口涨闷,他轻轻拉起无瑕的手,手很小、很小,白白的手臂上有大大小小的层层伤疤。
她——没有生息、没有媚笑、没有发怒、没有决绝……她在动尸散的重毒下竟然无声无息得让人看着看着,不由心口发紧。这种情况下,她……疼吗?
一只手伸过来“给她压到舌头上。”百谷子的声音零零九一阵从迷茫思绪中抬头,赶紧接过他递上的药片,打开无暇的嘴,将药压在她的舌上。
她的嘴也很小,脸庞姣怯柔美,无声无息的她安静的像个石人,虽然那伤疤卧在额头,却让她的脸多了无尽的哀伤与娇柔。
“别看了,赶紧运功,她这会儿心跳越来越弱。”百谷子再次发声,零零九脸立刻烧红,窘到不行。
药谷内。
少年将汤药端到由小诗身旁的桌子上,见由小诗正双手托着腮,安静沉思。
他也不多话,慢慢退下。
“喂!你叫什么?”由小诗突然喊住他。
“我叫童生,姑娘待会儿别忘了喝药,晚饭我一会儿给你送来。”童生平静回答。
“这么大的山谷里就你们两个?你跟个老头子在一起多闷啊?”由小诗继续托着腮问童生。
童生笑笑道:“不闷,我师父他很会讲故事、讲笑话,对我也很好,像弟弟一样。”
“弟弟?应该是孙子吧,小笨蛋。”由小诗好笑地抬头,虽然看不见童生,却将脸仰起很好笑地望向童生。
童生立刻扭过头去,不理她,看她没改过的意思,干脆转身往门外走。
“喂!童生,我头疼,你帮我诊诊脉吧?”由小诗压根不当回事,听到他要走,又喊住他。
童生闷声回答道:“师父说了一个人最好一辈子只做好一件事,把它做精做强即可。所以我不看这些头疼脑热的病。”
“这等寻常病都不会看,切!医圣就是个幌子,医圣的徒弟童生就是个小幌子,整天在风里飘,晃晃骗人的。”“你……你才骗人!师父,师父就是师父,我也不是个幌子!”童生没有由小诗牙尖嘴利,却气出了一脑门子汗。
“知道人为什么会生气吗?”由小诗突然问童生。
童生不理她,“因为被人说到痛处!说到真的地方自己也害怕,没想到人家看出来了,所以才会生气。”
“你是个妖女!”童生气得不知说什么,想出个恶毒的词赶紧骂到由小诗身上。
由小诗却嘻嘻笑起来,“知道妖女的条件吗?”童生不知她什么意思,却知道她肯定没好主意,咬紧嘴唇不回她。
“妖女必须得是个美女,而且有特别的天份。这两条我都占了,当然是妖女,你不用崇拜我,也千万别自卑,反正你就是个小幌子,不是人奥。”童生听着听着已经两眼爆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