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二章（1 / 1）
吃饭的时候，多多少少从小玉那里又了解了关于沈渊的事迹，小玉的八卦天线是我有限时间内能够快速搜集到的最好资源。
她特别提醒我上班一定要穿的有多艳丽要多艳丽，因为沈渊以前的特助都是魔鬼级别的身材和勾人的脸蛋。俗称极品女。
对了，你就照着以前你去bar玩的时候画就得了。小玉一拍大腿恍然大悟般的说着。
嘿，你丫想我上班第一天就吓死他是不？我笑着说道。
你甭不信，回去查查娱乐版，看看他以前那些妞的品质，吓死你自己才是真的。小玉瞪我一眼，并点着头。
哎，汪然，小玉揪着眉头来回扫着我：我们那沈总到底是看上你丫那点的风情了？我怎么着这么多年也没总结出来啊？怪气儿了！
我想来沈渊的话儿也好笑，于是说：他说我是什么瞬息万变的风情，嘿，我自个儿这么些年都没弄明白呢。何况你丫呢？
嘿，小玉摇摇头叹道：怪人处处儿有，怎么尽给你丫碰上了呢？
我也哀叹道：哎，甭扫兴了姑奶奶，说的我胃口都没了。指不定这以后是福是祸呢？
这顿饭越发吃的郁闷极了。
晚上回去，我还是决定上网查先调看一下沈渊的丰功伟绩，结果是那些资料着实让我自己吓了一跳。因为我绝对和他绯闻中的那些女人不是一型儿。她们光从图上一眼扫去就能知道是些谄媚的都能滴油的货色，我估摸着自己再虚伪也还是做不到这么矫情的，林男说过我的美是远远的冷艳和近距离孤傲中的妖媚，总结起来就是美但是美的有距离。想来想去，觉着沈渊估计只是想换个型儿，新鲜罢了。
我决定延续自己的虚伪内涵，不过会尽力改造自己的外形以达到老总的基本要求。
第二天我踏着7公分高跟鞋，挽起半幅头发，一袭低胸贴身蓝黑色连衣裙出现在九层的特助座位。从跨进公司大门开始，我就接受着四面八方对我的肆无忌惮的视奸，靠！尤其那些他妈的男人，几岁到几十岁的全是一德行，见着稍微有点自姿色的就流口水。我在极度自我厌恶和厌恶他人的双重恶心中终于强忍心中想把他们祖宗八代翻出来骂个遍的冲动，费力维持着一脸僵硬的假笑来到自己的位置上。操！刚刚太气愤，差点把新买的包包拧出个窟窿来。心疼的我呦，好歹也是我省吃俭用了好久才得到的，真他妈的气人。
内线哔哔的亮着。沈渊有请我。于是我赶紧压下怒火，恢复优雅的气质立刻来到他办公室前并咚咚的敲了几下门。
请进。沈渊低低沉沉的嗓音还是很有磁性的。我暗想着。
我自觉自愿的进去并养成良好的随手关门的好习惯，然后乖乖的在他办公桌前不远处立定站好，毕恭毕敬的喊了一句：沈总。
沈渊从大量的文件中抬头扫了我一眼刚落下，然后猛的又抬起头把笔放下，靠向后背椅认认真真的打量起我来。
一阵沉默，我不习惯他像这样的无声的注视，好像在算计什么一样。于是我问：沈总，有什么吩咐吗？
他盯着我没说话，忽然笑笑说：汪特助，你果然是具有瞬息万变的风情，呵呵。这样打扮也很不错，不过那天的装束更特别一些。
听着他的描述我很想笑但是极力在忍着：那天是早上为多睡了会儿觉才会没了好好打理自己一下的时间，急急忙忙穿了件衣服就那样过来了，面试之前还被小玉嫌弃过。哪里还有啥特别的感觉？难不成是睡完懒觉的特殊感觉？
突然他冒了一句：汪特助，你会打字吗？
听到这个问题我简直是要晕过去，我好歹也是一名大学毕业生，虽然学校很糟糕、就算我应聘特助的目的是想凭外貌吃几年青春饭，也不至于最简单的操作都不会。这问题忒像在五金店里问老板：你们这儿有铁钉卖吗？
我哀怨的轻叹口气，点头说：我会。然后我接着反问了句：沈总，您看过我的简历吗？
啊？这下换他疑惑的想了想说：对不起，我暂时还没有时间看它。
呵呵，也对，这个职务本来就是虚设的，他沈渊选人也是凭外貌和直觉罢了。学历就是一张废纸，需要但不重要。
哦，我想说的是您要是没看过就不要看它了，我接过了话题应付着：我那经历忒难看咯。
他又笑了，果然他的脾气还是挺平和的，之前也听大家都是这么说：他很少生气也很少大笑，总是很中立的感觉。
这几个礼拜上班近乎无聊，沈渊刚到子公司忙着熟悉这里的运行，派给我的任务就是简单的把文件进行编排并把名字输入电脑，做完了就可以下班。这工作明显安排给花瓶去做的，算了，就让他当我是个花瓶好了，虽然说至少我也是个有点能力的花瓶。
闲来无事，我早早做完事儿就去做指甲，做头发，逛街买衣服。我知道以后的工作重点是酒桌上的辅助工作，所以扮美丽是我的首要任务。只是这样的工作不可避免的遭到很多同仁的白眼，小玉说那些个女人是嫉妒，我心里明白是蔑视，都认定我是卖身求荣的女人。可不是，小玉不知道的另一面的我就是这样的，身体其实也是一种交易方式。对于我自己，除了还在意我以往的记忆，其他都不重要了。
我变了，只是对小玉而言，她眼里的我依然是很多年前那个她熟悉的汪然，那个假小子，那个和她打趣，闲聊，口无遮拦的傻妞。那个和她活在动画里的樱桃小丸子。
悠闲了头个月，沈渊总算有了安排，临下班前，他内线招呼我晚上会有个饭局并让我提早准备一下。我立刻反应出我的重头任务来了。
我很配合，这是我高薪工作的一部分，我有必要出色的完成。于是在镜子前足足折腾了几个钟头，再抬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也都陌生了。其实每天上班时已经浓妆艳抹，只是晚上的饭局更是重要，我只得选择了更加有诱惑力的妆容，紧身的v领连衣短裙还有高跟鞋。陌生的是出卖年轻和容貌资本的我。
嘲笑了一下自己：汪然哪，你到底在坚持什么，明明连心都不知道搁在哪儿了，其实完全没必要再去挑选什么。现实不是早教会了你要更好的生存就要放掉无谓的自尊吗？
没错，我没有那么清高，又有几个真正算得上清高的人？确实如此，毕竟我也不再是无知少女，饿着肚子生存不是我的理想。没了精神世界的充实我至少要让物质生活可以富足些。而现在沈渊给了我这个机会，我应该是感激他的。
饭局安排在五星级的酒店包间，我暗想着，不过是一个高级招妓场所罢了。估计想的时候扯出了一抹似有似无的心底的嘲笑，沈渊复杂的看了看挽着他胳膊的我，我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马上换上了最甜的假笑。
事实证明，我是一个极其合格的特助。沈渊这次合作的对象是一间著名的传媒公司，那老板也是个年轻的老油条，就爱瞎扯淡抓着有姿色的女人拼酒量。我不动声色的坐在他身边，一杯一杯的喝着，他似乎一直没有和沈渊有过多的交谈，注意力只放在我的身上。而沈渊坐在对面悠闲的看着我们柔情绵绵的调情和我看似不经意的猛着灌他的迷魂酒。终于在喝到第三瓶时，那位年轻的老油条已经兴奋的忘乎所以了，沈渊这时才开始和他谈生意的事，在我的娇嗔媚笑和酒杯中，他高兴的大笔一挥在合同上签上了大名。
饭局结束的时候，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跌跌撞撞中他拍着沈渊的肩膀说：下次，下次出来吃….吃饭…记得，带上她。他的手指着我，而我早就功成身退的躲在了沈渊身后。
沈渊一脸笑意的答应着：没问题，王老板。一定一定。
看着沈渊一脸假笑和手上刚刚签好的那份合同，我不得不说他的确是个成功的商人，对对方知根知底而且也知人善用。
夜晚的风有点大，从酒店里出来，沈渊大大的叹了口气，然后看着我：汪然，你今晚表现的很不错。
我回他一个笑，说：沈总你说笑了。这是我的工作，总不能让你白白每个月开那么高的薪水给我这么个大闲人，我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的。
呵呵，他笑了，说：看来我是捡到宝了。
这话我爱听，于是我由衷的加深了酒醉后的笑意勾起美目看着他说：那我不得不诚恳的说一句，你的眼光很好。
他的眼睛在夜色中闪着欲望夹杂的幽暗光芒，紧紧的盯着我，好像要吞噬人似的神秘莫测。
…汪然，你今晚很美。他的声音低沉的透着一抹嘶哑，仿佛暗藏玄机。我立刻知道那是原始的欲望，是男人的本能，是对具有诱惑力的雌性动物的征服欲。丝毫无关爱情。也许是酒精的作用或者是成功的谈成生意后的放松感，他没有掩饰他的生理需求。
谢谢夸奖了，沈总。那…我们下半夜去哪？可能我喝的很多，也可能我一个人了太久，寂寞的时候燃烧了欲望。我暗示性的回答了他。
他见我回答的这么痛快，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微怔了下，棕黑色的瞳越发黑沉。
我笑着望向无尽的夜空，用修长指尖轻轻摩挲着嘴唇上艳红色的口红：沈总，你想应该明白我既然会来做这份工作就表示我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也不想装做自己有多么清高。再转头时看他，他的眼底燃烧着被我的言行勾起的蠢蠢□□。看来勾引成功。
他的车载着我来到了他的公寓，进门的一刻就再无言语，燃烧了激情般的互扯着衣服，散落一地，他抱起我走进他的卧室，放我在床上，然后坚实的身躯压住我，我看着他的眼睛，那片黑色的漩涡里，慢慢浮现出另一张飞扬跋扈的脸，…是林男，那个曾经让我一无反顾的那个男人。于是我毫不犹豫的递上我的唇，似乎感受到来自林男的吻，心里一片充实。
激情褪去后，我终于看清了身旁的这个男人，麻木感一点一点回温。什么时候开始我学会从别人怀里去放纵自己了？我苦涩的自问。也许是在林男身边太久，我已经失去了隐藏□□的资本，又或者是他的博爱让我意识到自己的廉价。
沈渊相当的耐看，此时的他闭着眼吞云吐雾的抽着烟倚靠着床休息，多了一丝亲近的感觉。想着刚刚自己在欲望里的的张狂与沉沦，我知道我失去了对那段过去引发的情绪的控制，沈渊总让我不可抑制的的看见林男的身影，所以才会有前一刻的纠缠。
我不着痕迹的下了床，走进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一身满是□□的堕落气息早已让我忘却了羞耻和愧疚。细看来沈渊也是个细心的人，没有在我的身上留下痕迹。微烫的热水缓缓洗刷了我的罪恶感，我呆滞的在看着蒸汽慢慢聚集起来想才起其实沈渊是我的第二个男人。呵呵，可谁会相信？轻易便答应和他上床的我只能尽力催眠着自己这是工作需要。
走出浴室的同时我也收拾好了心情。沈渊已经睡着了，睡梦中的他看来一脸无害的表情，有一点孩童的可爱。窗外一片漆黑，估摸着现在是半夜两三点左右，我拿起扔了一地的衣服优雅的穿着，心里想：还好没有被撕烂掉，为了这职位我可是花了大价钱买的，总不能穿一次就当破布扔了吧。
整理好一切，我回头看看，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而后笑笑帮他关上卧室门，离开。
不喜欢和林男以外的人同眠已经成为了我的一个坏习惯，我怀疑我到结婚的时候还能不能将它改掉。凌晨时分的城市是冷的，清凉的风让我头脑异常的清醒，我就这么走着，一个人走着，心情有些忐忑。激情中依旧只记得林男的身影还有真实的抚摸感，即使是我自己编织的梦而已。
回到家里打开电话录音，三条留言：老妈的一条和小玉的两条。
老妈：死小孩，找到工作不通知家里一声，真是秀逗。记得周末回来吃饭。
小玉：喂，你手机干嘛用的？又关机？找你吃饭都找不到人。
小玉：你回家了没？死哪儿去了？记得给我电话。
我踢掉高跟鞋，拿出一根烟点上，终于卸下一天虚伪笑容背后的冷漠。坐在床边摸摸口袋里的手机，下班时就关机了一直没打开过。开了手机一看全是小玉的电话，我恍然看见了大学中那个默默守护着我的朱琳一直紧锁的眉头。回神以后发了条信息给小玉：今天工作太累睡着了，抱歉。
然后彻夜无眠。